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三宝上摆着的土,在只有红叶大小的手中渐渐成型(注:三宝是一种盛装贡品的木法器)
泥土的表面还是湿润的,在蜡烛的光的反射下幽幽发亮
啪嗒啪嗒啪嗒
与其说是在捏,倒不如说仅仅是在拍打
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
只是这样默默的做着
周围与之一样的三宝还有6个
总计7个,都盛着土
仔细一看,还能再土中看到白色的块状物混杂其中
不错,那正是人类的骨头
这些土,村中散步的7个墓地中收集来的
这样的工作,我是在很久以前学的
轻轻用手把露出土外的骨头埋进土里
啪嗒啪嗒啪嗒
这个三宝中的土捏好之后,找来了一个新的三宝
纤葱玉手从七个三宝中的土各取出一点,放进这个新的三宝里
用木勺淋上一些水,再在小小的手中捏着
啪嗒啪嗒啪嗒
把土混合起来,仔细的把它们捏到变硬为止
啪嗒啪嗒啪嗒
蜡烛的火苗在颤抖
虽然窗外的雪没有吹进屋子里,但是寒冬的风还是如此刺骨
纤细的指尖已经冻得通红,几近失去知觉
但是还是不停的捏着土
因为我知道,这是十分重要的仪式
啪嗒啪嗒啪嗒
为了达到更好的比例,把土中的水分榨了一些出来
两只手揉着土,在手中把它做成团
即已成团,那么就按教我的那样做就好了
捏出躯干,装上头,让它长出手脚
用指尖一点点的把脸抠出来
做出了一个像人但是七扭八歪的土偶
但是他们告诉我,在母亲体内酣睡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把三宝中剩下的土收集起来,掏出怀纸,抹上一点口水(怀纸就是某岛国妇女随身带着的类似手绢的纸)
取出怀刀,拔刀出鞘
接下来是制作人偶中最重要的步骤
寒冷的刀刃抵在手腕上
在柔软的皮肤上架着的刀尖在手里振动着
虽然听说毫无痛感,但是要弄伤自己还是令人心存恐惧
深呼一口气
闭上眼睛,甩开杂念,划下了一刀
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
抬起眼皮一看,一条细细的红线,在手腕中浮现
鲜红的宝石扑哧扑哧的涌了出来
那是不止的往外流出的鲜血
握紧拳头,把手腕伸向土偶
向仅有人之形的胎儿的小嘴中喂入鲜血
就像婴儿吮奶一般,鲜红的露珠吸进了它的嘴里
流进头里,身体里
流遍这个人偶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