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天下吧 关注:259,779贴子:15,800,419
  • 6回复贴,共1

<写意天下-1027>《吻痕刎痕》 作者:水夜 3P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楔子   位於整个欧洲的中心,也是曾「日不落」奥地利的守都,维也纳。维也纳自古以来就是欧洲历史重心,也是体验欧洲生活方式的好地方,以多瑙河畔和如诗如画成百点缀著风光如画的大自然美景及古老小成为背景,一条悠闲的白色身影静静在树荫底下阅读拜伦诗集,自然散发的书卷气息中,还有一派的怡然自信,加上那专注的神情,在一群碧发蓝眼的匆忙观光客中,这名来自东方的乌发玄瞳年轻男子,显的格外耀眼。
    这般专注的神情,也潇洒如实地出现在距离约三公尺之外,那架在画架上的14号画布之中。女画家也是来自东方,乾净清爽的面容,乌黑长发,也有一抹年轻艺术家的浪漫特质。一笔一画都将男子的一派悠然落入画布上,点缀明媚阳光的明显对比亮点,一幅精心的油画作品即将接近完成。
  也许是因都太专心了,谁也没发现河畔旁的露天咖啡座里,一双锐利的眼眸透过墨镜正目不转睛地监视他们两人。
  「那女人应该是个画家,泉当她的膜特儿......目前没什麽事发生。」这方是一名穿著黑皮衣的东方男子。
  「继续监视,还有探探那个女人。」手机传来一道低严的嗓音
  「嗯。」 收起手机,男人轻啜一口香浓的拿铁,那深黑的墨镜虽遮去他的眼,却透露著难掩的无奈之色。
  白衣男子阖上诗集,走向女子旁边,在她耳畔低语数语两人,两人即简单收拾好画具,朝露天咖啡座而去。
  黑衣男子见状,匆容不迫地起身结帐,在白衣男子未发现他的存在前黑色的身影即隐入苍绿的维也纳森林之中。
第一章第一节《残忍之美》
更新时间: 08/23 2002 --------------------------------------------------------------------------------


1楼2012-10-27 14:27回复
    第一章第六节《遥望盼望》
    更新时间: 08/23 2002 --------------------------------------------------------------------------------
      香烛在案上烧,忽明忽灭,小男孩眼眶里的泪,闪闪烁烁。
      一双哭红的眼目不转睛地望著那张高挂的女人照片,女人也有一双十分明媚有神的漂亮大眼睛,还有很多鲜花摆放相片四周。
      可是妈妈只是温柔地看著自己,却不再对自己笑了。不管他怎麽呼唤,怎麽哭泣,妈妈还是温柔的眼神如昔,却不再唤著他的名,不再对著他笑了。
      「你叫什麽名字?」忽然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摸著他蓬松的头发,问道。
      他抬起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睛,望著十分陌生的叔叔,抽咽地回答,「风,妈妈都叫我小风。」
      「很好,风。」陌生的叔叔一把将他抱起,头也不回往外走。
      「妈妈!妈妈!放我下来,我要找妈妈……」伸出只有三岁的稚嫩小手,胡乱在空中乱挥乱抓,企图要抓住什麽……
      可是三岁的手……太小了……抓不住……什麽也抓不住……   似弹簧般弹起,抱著欲劣的脑袋,伊藤风坐在床沿,深吸一口气。这是……什麽梦?
      一只暖烘烘的手掌突然覆上他冰冷的手臂,「做恶梦?」
      感觉身边的骤变,睡在他左侧的绪方泉反射性地自睡梦中醒来,适时伸出温暖的手。
      「没什麽。」伊藤风摇晃脑袋瓜,企图晃掉一些不该有的情绪。
      绪方泉眨眨眼,专注地衡量这一张脸到底承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喜怒哀痛?毕竟这个人让自己情绪明显暴露在脸上的机率太少了,更从未向任何人倾吐过心事。如果他连对他都不肯说,那更别妄想他会向其他人开口了。
      可以说是习惯吧?绪方泉的右手弯曲枕在他左肩上,下颚就靠在臂弯上,左手指尖玩著他那件有些湿润的汗衫,「我想知道,能让你冒出一身冷汗的梦,有多可怕?」
      「好像是小时候的事吧?很蒙糊,记不起来。」
      「这样就算了。」他两眼还是盯著那件湿汗衫,「都是汗,脱掉吧。」
      伊藤风朝后挪下身子,「不用了。」
      这个反应?太不像他了吧?
      绪方泉顽皮的左手再横过他胸膛,搭上他的右肩,玩味甚浓地问:「该不是怕被我看?你是这麽害羞的人吗?」再瞧瞧他自个,可是全身上下只穿条内裤,陪他睡了两晚耶!完美身材几乎全被他看光了,这太不公平了吧?
      「泉,别闹了。」伊藤风再拉开他的左手。
      虽然处在黑夜中,瞳孔已逐渐适应了黑暗,对双方的一举一动,脸部表情变化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绪方泉不乖的左手再度爬上他的左胸膛,因为他发现有个地方不对劲。
      轻抚摸著那露在汗衫之外的直至胸骨的半截疤痕,绪方泉一对剑眉微蹙,「怎麽回事?」
      「以前出任务伤的。」
      伊藤风近乎反射地要拨开绪方泉的手,绪方泉却像早料到他的反应般,更快一步反握住他的手腕。
      「是那个人有那本事在你身上留下伤痕?我太好奇了!」不改那玩兴的口吻,绪方泉心中却是疑问万重。
      「很久以前的事了。」伊藤风总是含糊其词。
      将伊藤风的手腕握得更紧,枕在他肩上的手臂则偷偷爬过后背,由他的右肩弯到前面,食指与中指企图探入领口内。
      伊藤风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左手及时制住准备偷袭的右手。
      「你这样,我更好奇喔~~」他故意拿话激他,想要他让步。
      「泉,」伊藤风却天外给他飞来一笔,「你记得我小时候的样子吗?」
      啥?这小子想岔开话题,可没那容易!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晟八岁生日的时候,那时我六岁,」抓著他的右手往前拉,被制住的左手转为弓型,抵住伊藤风的胸膛,「你应该只有三岁嘛!小鬼头一个,叔叔突然带著你出现在生日宴会上,你躲在叔叔的背后,眼睛哭的红通通的,我都以为你是个爱哭鬼。」
      伊藤风右手反转,挣开箝制,高举过头绪方泉的右手,「后来呢?」
    


    8楼2012-10-27 14:35
    回复
        「后来就从来没见你再哭过了。」绪方泉用力反转身体,要挣脱右手的制楛,只是两人都坐在软绵绵的弹簧床上,无法像平日敏捷的移动身体。
        不是不再哭过,而是泪流之时只在一人面前。
        猛然地,伊藤风已获自由的右手毫无预警地拦住绪方泉的腰部,往侧身一翻,两人双双滚落地上。
        可以说是同时,一道枪声响起,窗户玻璃碎裂,就在两人方才所在的床位留下一道弹痕。
        伊藤风将绪方泉压在下头,以床为屏障,藏匿两人的身体。
        「我出去看看,你别动。」压低音量,在绪方泉耳旁轻声说著。
        「不要。」绪方泉却在此时和他闹起脾气。
        「外头应该不只一人,你会有危险。」他有责任将完整无缺的绪方泉带回日本。
        「要我留著,行!不过有条件。」看你还上不上勾?
        除了点头,他还能怎样?「等我回来。」
        才刚刚要起身的伊藤风,身体冷不防又被强力往下压,重重跌在下方的绪方绪身上。
        第二声枪响再起,嵌入浅浅的水蓝色墙壁里。
        「很痛耶!」绪方泉摸摸被伊藤风额头撞到的鼻尖。
        「下次小力点。」明明就是他自己那麽用力将自己往下拉的。
        伊藤风矮身拿起放在灯台上的皮衣,很技巧性的往窗户旁靠。
        影子出现窗户上,第三枪响起,来自对面顶楼。
        疾射而出的飞刀,正中目标。同时也引来第四枪,要不手收得够快,手掌恐怕就要被开个大洞。
        右手由食指至小指共三个指缝,各挟住一柄小刀,伊藤风藏身在窗户旁的墙壁,伺机而动。
        门外有脚步吵杂声传来,看来已经惊动其他房客了。得速战速决了。
        他瞟见缓缓爬起来的绪方泉朝他露出一个颇具玩味的调皮笑容,他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绪方泉随即向半空伸出他的左手。
        就在那一瞬间,枪响,火光出现在对面第二栋房子顶楼;缩手,藏身;三连刀齐飞;在一声哀嚎声中落幕。
        「没了吧?」绪方泉爬回床铺,拉著被单往身上盖。看看手表,都凌晨三点了,都怪风没事做什麽恶梦?这个夜太不安宁了。
        「你太冒险了。」伊藤风将皮衣放回床铺旁的灯台上。
        「什麽?」绪方泉往侧边挪动身体,很好心的让出床位。
        「中弹怎办?」伊藤风坐在床沿,垂首看著他。
        「有你挡著,我怕什麽?」
        「今天的和昨天的不一样,他们是干职业的,我不能断定他们是否有关连,也不知道原因,但继续留在台湾,你会有危险。」
        「所以呢?」绪方泉懒洋洋地爬到他后面,双手由后方绕过肩膀圈住他的胸膛,下巴就摊在他的肩膀上。
        「明天就回东京。」
        「不行!你刚才还答应我一个条件的。」绪方泉歪著头,邪邪地看著他,「想反悔吗?」
        无奈!伊藤风连摇头叹气的力气都没了。「 回东京再说。」
        「NO!NO!至少你得去那里才行。」那缠著他胸前的右手转而勒圈住他的颈子,「说到做到喔。」
        他就知道!「他们不会罢手。」
        「有你这个天字第一号超级保镳在,没人动得了我的。」他还奉送一记『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悠哉笑容给他。
        「我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就很好用了。」他很用力的点头。
        「然后就回去?」就算最后通谍吧。
        绪方泉旋地转身,按住他的双肩,一个使力,将伊藤风压倒回床上。「先补眠,要不天就亮了!我可不想带著黑眼圈见人。」
        他还没玩够咧!
        位於半山腰上的公墓,最深处一座年久失修的老坟,墓碑上的照片残旧褪色不堪,依稀可见的是死者生前的风采,是个很年轻的女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有著很温柔的慈爱眼神。
        「我第一眼看到,就知道这一定是风的母亲,因为她和你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他推推旁边一时呆若木鸡的伊藤风。
        没错!他总算是将他架来了。他也终於克服那近乡情怯,不知所措而欲逃避的心理。
        他实在看不出此时他心中应该是百感交杂的情绪,会如何出现在这张脸上?因为他看起来还是很平静的,无喜无忧也无感伤,唯一有的,是一刹那的恍惚。
        沉默了好久。
        好久。
        北风吹起沉静后的第一句话,「谢谢你。」
        是对墓里的人说,也对身旁的人说。


      9楼2012-10-27 14:35
      回复
            「还有那个小鬼?」 第二章第二节《蛇遗之恨》
        更新时间: 08/23 2002 --------------------------------------------------------------------------------
          昏暗的灯光,透著几许诡魅的气氛,摊开那件皮衣外套,夹层中空了十个缺位,就是说特制的陶瓷小刀少了十只,伊藤晟抽出其中一柄小刀,在手上把玩著。
          「你们碰上麻烦了?」拉出一根细发,轻轻一晃,断。
          「来路不明。」答话的是伊藤风,坐在床沿,低垂著头。
          「没调查清楚吗?」伊藤晟左手伫在床上,撑著身体,右手依然玩著陶瓷小刀,眼中有抹诡异难辨的杀性眼光。
          「来不及查。」他该回答泉镇日拉著他游山玩水,无暇分身调查吗?
          锐利的刀身缓缓抵住他的咽喉,缓缓划过,血丝缓缓流下。
          「是玩过头玩疯了?连行动力和判断力也都变差了?没有斩草除根,对泉都是一种威胁!」他绝对不容许让他受到任何一丝丝的伤害。
          没有回话,是无言以对。
          「泉回去之前,有没有再说什麽?」刀身探入T恤与皮肤之间,一阵冰凉传入皮肤神经中,转90度,刀刃抵著T恤领口。
          「泉说明天会到公司找你。」
          「很好。」
          刷一声,T恤被割成两半,现出一身的诡异伤痕。
          微微低下头,覆上他的唇,舌尖时深时浅相互交缠,伊藤晟具攻击性的啮咬他的唇,他的舌。而后,自伊藤风的嘴角边,潺潺流下红色的液体。   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身上划下第一刀的那时候,是在这个家伙十一岁的时候。那时父母都出国处理事务,他在街上看到有人在卖蛇,心想可以买回家吓唬那个小鬼,他很高兴的买下所有的蛇,趁著风不在房间的时候,将笼子里的蛇全部丢进他的房间,用力关上房门时,兴奋到了极点。
          而此时的伊藤风正与跑来找他玩的绪方泉在游泳池那里竞赛游泳。年纪较小的伊藤风很努力很努力想要追上稍稍领先的绪方泉,好不容易在最后一圈,以几乎平手的成绩抵达终点。
          他在二楼清楚看到绪方泉正拿著披在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帮伊藤风擦拭湿淋淋的头发,一股没来由的怒火就在他体内熊熊燃烧。
          接著他看到两人往屋里跑,知道伊藤风必定是要回房间拿换洗的衣物,很兴奋的躲进隔壁自己房间内。马上他就可以听到伊藤风的惊叫声,害怕的哭泣声,也许还会有被蛇咬到的痛苦哀叫声。
          不一会,他果然听到跑步声,接著开门声,很用力的关门声,可是却没有任何尖叫声。
          心中正纳闷,房门却被猛然推开,他看见闯门而进的是满脸怒气的绪方泉,没有说一句话,就朝他肚子狠狠揍了一拳。
          「泉!为什麽打我?」他又气又急,不明究理地问。如果换成了别人,老早就连本带利的奉还。
          这是泉第一次动手打他,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那一拳打得他好痛,心更伤。
          紧接著跑进来的是伊藤风,跑起步来的他右脚显得有些跛,紧拉住绪方泉在半空,来不及挥出的第二拳。
          「泉,住手。」
          抱著隐隐发疼的腹部,敌意所对的不是绪方泉,而是伊藤风。
          是因为伊藤风,所以泉才会动手。
          「还好蛇是没毒的,要不然----」使劲地甩开伊藤风,绪方泉还满是稚气的脸上,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怒火,「风要是出事的话,怎麽办?」
          「当然是没毒的!我又没打算要他死!」伊藤晟赤红著脸叫嚷著。他不过想吓吓他罢了。
          「我才一开门,就见到满房间的蛇,都还来不及叫出声,就被风一把推开,因为有条蛇飞冲过来,风就替我挨了蛇咬,我赶紧把门关上,才没让蛇跑出来。游泳之前我们进去时明明什麽都没有,这里只剩我们三人,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绪方泉将伊藤风一把拉到自己身后,年纪尚轻的他还未这麽愤怒过,满腔怒气要发泄。
          虽然他早知道晟有时候会欺负风,但这次的恶作剧太过火了!超出他的忍耐极限。
        


        12楼2012-10-27 14:39
        回复
            「泉,我不知道竟然会是你先进去,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得很。」他拉著伊藤风往房外去,「你自己想办法把那些蛇处理掉。」
            伊藤风不时回望著独靠墙壁的伊藤晟,他望见他眼里,怒与悲交杂的复杂难解情绪。
            那样的情绪却感染了他,深植在小小年纪的伊藤风心坎上。
            在客厅上,当绪方泉手上拿著红红紫紫的药水,认真的看著上面的说明文,决定到底该用那一瓶时,伊藤风微微抬起被长睫毛覆盖的眼时,触及站在角落的伊藤晟,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眼神,心神再度不期然一震。
            等到绪方家的司机来接回绪方泉后,伊藤风立刻被伊藤晟五花大绑,关到他的房间内。
            自从这家伙出现后,彻底摧毁他原本的世界。
            被剖成两半的爱,是父亲的关爱,是绪方泉的情谊。   八岁那年的生日,母亲忙著招呼络绎不绝的客人,今日的小寿星坐在沙发上,交叉晃著无聊又沉闷的双脚,耳边是庸碌大人们虚伪奉承的话语,脸上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不相衬世故。
            泉和爸爸怎都还没来?
            久未归家的父亲在电话中答应要送他一个超级大玩具,他期待著呢!
            泉也答应一定会来的。
            这个令自己第一眼看见,就强行张开双手直嚷嚷著要从大人手中抢来,将他抱在自己怀中的小家伙,当时的泉不过才刚满月,而自己也仅仅两周岁。
            所以这就注定泉是他这一生第一个朋友,也是独一无二的。
            可是父亲迟到了!泉也迟到了!为什麽呢?
            突然眼前出现三个人影,一个大人,两个小孩,令他眼睛一亮!
            大人和较大的孩子各握住年龄最幼的男孩的双手。不相识的小男孩有一双红肿的大眼睛。握著他两手的是爸爸和绪方泉。
            就在那刻,伊藤晟的稚幼的心灵降到最冰点。
            玩具!?他的玩具呢?
            伊藤良树一把抱起小男孩,坐到自己宽厚的肩上。
            「今天起,他是伊藤家的次子,伊藤风。」不容有异议的坚决威严语气,封杀了伊藤夫人的反对态度。
            「小晟,他是你的弟弟。」伊藤良树对著冰著一张脸的伊藤晟说。
            弟弟?
            他不要弟弟!他只要玩具!
            绪方泉仰著头注视著高坐在伯父肩膀上的小男孩。想著方才一下车,就看到这小孩蹲在伊藤伯父的车子旁哭个不停,旁边围著一些人,小孩却不让任何人靠近。
            向伊藤伯父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晟的弟弟。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哭,可是既然是晟的弟弟,那就等於是他的弟弟。没有细想,绪方泉即上前,在他面前蹲下,一双无邪而认真的眼,直盯著小男孩看。
            「我们当好朋友,你不要哭了好吗?」
            小男孩微微抬起头,充斥泪光的大眼睛朝著绪方泉眨了眨,有一丝丝的恐惧。
            「小泉,他听不懂日文的。他是从台湾来的。」伊藤良树摇摇头。
            「台湾?那是那里?」绪方泉仰著问。但不等回答,立即将视线转回小男孩的红眼之上,「如果你要和我当好朋友,我们就握握手,然后你不可以再哭了。」
            伸出只有六岁的小手,在空中悬荡好久……
            好久。
            就在要丧气收回时,缓慢伸出的小小五指与之在半空交握。
            「那我们是好朋友了,你不可以哭了……」
            此时的伊藤晟专注的眼中只有专注凝视伊藤风不移的绪方泉。
            连泉的目光也被抢了!
            伊藤晟的世界被彻底瓜分了!
            他无以发泄的恨与怨,随著那把水果刀在伊藤风身上划下第一道伤口时,寻找到出路!
            凝著那缓缓流淌的血液,报复的快意在血液中快速扩张奔腾。
            伊藤风却在他眼中看见恨的火焰,及恨的伤悲。
            痛,喊不出。泪,无声落下。


          13楼2012-10-27 14:39
          回复
              只有你,有这样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闹你的啦!」绪方泉由外套口袋里掏出小礼品放到伊藤晟前方的桌面,「台湾带回来得纪念品,送你罗!」
              「这是什麽呢?」伊藤晟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
              「拆开就知道了。」绪方泉抱以迷人的笑容,起身到东侧的小吧台,「喝咖啡?」
            真是匠心独具,嗜咖啡的伊藤晟乾脆就在会客室里设个小吧台,随时飘著咖啡香。
              「嗯。」伊藤晟用力点头,双手依旧把玩著那精巧的小礼品。
              一瓢,两瓢,研磨咖啡慢慢落入咖啡壶中。
              「借个火。」
              伊藤晟由上衣口袋掏出金属制的打火机抛向绪方泉。
              点燃酒精灯的火,又将打火机抛回原主。
              从柜子里取出两组咖啡杯放上吧台。
              壶中蒸气滚滚上升,直至沸腾。绪方泉以逆时针方向搅动著壶中沸腾液体。
              「泉!你要害我喝酸咖啡啊?」
              绪方泉不怀好意笑了笑,「谁教你让我无聊了这麽久?」
              「你实在是……」伊藤晟只能晃晃头。
              「放心!保证好喝。」打开角落的小冰箱,探回头问,「冰咖啡?」
              「知我莫若泉了!」一声拍案绝。
              倒入三分之一杯的冰块,淋上香纯浓郁的热咖啡,送到了伊藤晟的面前。
              「大少爷,请慢用。」刻意学著餐厅服务生的动作和语气,逗的伊藤晟发出难得的笑声。
              一手拉下绪方泉的身子,坐在自己身边,「谢谢你。」
              「什麽时候变这麽客气了?」伸出的右手横放在伊藤晟后方的沙发背垫上。
              极度轻微的苦笑。「这回待多久?」
              「两个星期……也许一个星期吧!」
              「每次都……这麽匆忙?」冰咖啡沁凉入喉,可是这话令其食之无味啊!
              「这里,不安份啊!」左手手指抵著偏左的胸膛。
              「要如何,才会安份点?」多麽迫切欲知的答案!
              视线飘向白色天花板,「也许时候还未到。」
              倏忽眼光转停在伊藤晟脸上,「晚上,我们去喝一杯。」
              「你和我?」
              「我刚才也约了风,你们一起来吧。就十点,老地方。」
              伊藤晟面有不愿地移开视线,「你总是先想到他,第二个才轮到我。」
              绪方泉不觉殓起笑容,「我可都一视同仁喔!」就以某种层面而言,是如此……
              伊藤晟似陷入犹豫,这句话……该不该说……
              ……我多麽希望你将我摆在心坎里的第一位……永远……
              「听我老爸说,最近这不太平静,华田和赤川这两个人打算怎麽处理?」喝口咖啡,转移话题。
              「各个击破。从华田先。」点根菸,深深吸入,再缓缓吐出。
              「夜影,会出动吗?」
              侧过脸正视著绪方泉,右手在菸灰缸上轻弹落菸灰,「暂时不会。对付那老狐狸的女儿,用不著。」
              「有人处心积虑要干掉夜影,他是你的最后王牌,不能有差错。告诉我你的计划,我能帮上忙。」
              「不。」一口饮尽冰咖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不愿你淌这浑水。我现在就能告诉你,顶多两个礼拜,我就能将这两只老狐狸解决。」
              「我相信你办得到。」拍拍他的肩,传达自己对他的信心。
              「所以希望至少你留到那个时候,你一定能看到。」
              「好。」


            16楼2012-10-27 14:42
            回复
              要知详情请看看新帖


              17楼2012-10-27 14:4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