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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桃丽桃】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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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拜吧。
类别:AU 是女权不是女尊
CP:桃丽桃
等级:全年龄
扫雷:女权/意识流


1楼2012-10-31 16:13回复

    红发女孩走了过来,抱着一摞书一边等五月。很多时候Red安静得不像话,那种大阪女孩特有的古灵精怪的伧俗丝毫看不见。但在大多数时候,这也是她没跑的特质之一。

    她们也并非朋友,当五月允许Red挽着她的胳膊走在晚风习习的街道上的时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紧紧束缚,像是被水草缠紧的鱼类。

    “那是胸又大了的缘故吧!”Red在一边好笑地这样说。

    大阪的街灯炫彩迷离,Red的声音突然就和记忆里一个人重叠。

    “那是你胸太大的缘故啦!”丽子颇有几分酸酸地说,“所以不要再抱怨校服小了啊!”

    对相田丽子这个人,桃井自己也没有很多记忆。

    为什么呢,明明当初的关系是那么好。

    国中的时候和丽子是隔壁班,这一点五月确信无疑。在走廊上或者老师的办公室打过照面,那时桃井是篮球部经理,丽子是学生会长,所以工作的时候也有过交集。应该说交集颇多才对。

    高中的时候是同班,甚至做过前后座。桃井记得自己上课睡觉被点名时身后总有一个声音清晰且轻地提醒她,最大值是24,是be quoted to, 是松尾芭蕉……她坐下来时往往回头冲那个短发女孩笑一笑,说一声谢谢。

    嗯,短发。

    桃井看着FancyBlue霓虹招牌默默在心里记下来,相田丽子是短发。

    是说,到底因为什么忘掉了呢?

    酒吧里一股烟味,Red在吧台坐下,点起了一支七星。她喜欢用食指中指夹着烟,昂起头从鼻子里喷烟圈。这份伧俗起初着实把五月吓了一跳。
    


    3楼2012-10-3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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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烟越抽越多了吧。还有不要从鼻子里喷烟。”五月捞着自己杯子里的樱桃好心对Red说。

      “还不就那样,怎样都没滋没味。”Red正过脸来摇头摆脑,涂着黑色眼线的眼睛翻起来冲桃井做鬼脸,然后挑衅地眯着眼睛又猛吸一口。

      “你和福冈还**吗?”

      福冈是桃井的上一任男友,其实他的脸五月也记不清了。但这种记不清和忘记了相田丽子不同,这种遗忘是彻彻底底的,因为毕竟从来就没在心里停留过。她记得福冈从自己公寓里搬出去那天,客厅里因为激烈的争吵而凌乱非常。报纸和碎了的玻璃杯摊在茶几边上。被很好地归拢成一撮。

      回忆到这里五月想,福冈其实是个温柔的人。最后那一幕之前,他弯下腰去打扫『战场』,蹲在地上用手去收拢着碎玻璃,仿佛哭了,肩膀抖动的厉害。

      “我是真的太喜欢你,小桃。”

      除了这句话就记得他拎着中号的箱包离开的背影了。

      至于**。他们没有真的**过。桃井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失去了兴趣,她最多用手帮福冈解决,并且时不时觉得恶心。福冈很难过,有一次他提要求说可不可以试一次『法国女孩的方式』。这种烂俗美剧60年代的说法让桃井很难受,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那段恋情混乱而邋遢,她只想尽快从大脑里删除。

      “我们分手了。”她平静地从杯底捞起了那颗樱桃,抽掉那只小伞,一饮而尽。

      分手的前一天明明还很好。他们没有穿衣服在床上互相拥抱,福冈抚摸着她背部散开的粉色长发,轻轻哼着一首什么菅野洋子作曲的歌。桃井觉得喜欢菅野洋子的男人懦弱而平庸,虽然她并不在意自己的男友是否勇敢。

      “阿良,”桃井的手指在福冈的胸前轻轻划着,“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唔?小桃忘了什么?”

      “我也……不是很确定。是一个人。”桃井下巴垫在福冈的肩膀上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该忘记的一个人。”
      


      4楼2012-10-3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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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

        “阿良真会乱吃醋呢!”桃井笑着伸手去拍福冈的脑袋,接着又侧着脸颊趴会来,“是女孩子……”

        “哦?漂亮的女孩子?”

        “眼睛都发光了……阿良真色……”

        后来话题就没有进行下去,福冈突然抱着她絮絮叨叨讲起了公司里的事情,还有他大学毕业那年去海边徒步旅行。仿佛这些事恋人之间该有的能够互相吸引的话题,可是桃井怎样也听不下去。她不时看着福冈微微有些圆润的脸,说话的时候面部肌肉动得机械而毫无趣味,这种人每天在地铁里都能看到啊,日复一日的人,焦虑攀登的人,如同没有了内核的水果的人。

        突然眼前浮现了一个女孩,脸孔融在一片光里,只记得掌心柔软温暖,穿着绿色的水手服。

        “呐,小桃。看,这是毕业旅行路线。”

        “我们从这里坐大巴……然后可以爬长长~的山路哦……”

        “啊!好开心……”

        可是……那片光后面是怎样的女孩子的脸,桃井的视野里怎样也看不清。

        “不行啊……阿良。”第二天桃井对福冈这么说,“还是算了吧。”

        从酒吧出来时Red有些醉了,她紧紧抱着五月的整只胳膊,像是为了防止不摔倒。

        “每天都要喝到这样。”桃井皱着眉头抱怨了一句,还是把Red整个人拖起来,用另一只手费力地去Red包里找手机。“给你的男朋友打电话,要他来接你吧?还是你要我帮你叫计程车?”

        大阪的深夜空气有些冷,说不定即将会到来一场雪。通天阁紫色的灯光孤独地亮着,在这样的街头扶着一个喝到醉醺醺的女人真是件超尴尬的事。

        “不……不要打电话给他。”Red模模糊糊说了一句,就再不出声。

        桃井想了想,无奈地说:“那……回我家?”

        眼下也着实没有别的办法了。


        5楼2012-10-31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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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桃井五月是在一所函大念秘书专门班,白天在一家叫蛋糕工厂的甜品屋做女侍应生。高中毕业以后没有选择直接升学而是用打工的钱周游国家,父母不予管束,只说要她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论是否离经叛道,她相信自己的选择。生活中的一切都来自自力更生,从梳妆台上玲珑别致的瓶瓶罐罐,到衣柜里每一件华裳或是素匹。这样的认知比一切物质都来得让她愉悦。

          或许决心考秘书资格证是一种妥协,但五月并不讨厌成为秘书。她每天下班回来就在灯光下耐心地练习打字速度,那台兄弟牌打字机是她在互联网上淘来的二手货,但是还是很好用的。自学英文,练习英文打字,现在她一分钟可以打六十个字,如果出去工作,会被称作是合格的秘书。侍者的工作也没什么不好,工作的时候总是看到别人的故事。那些由他人上演的日场戏和夜场戏,牵着她的手横穿川流不息的街道和世界,走过了无数人的生命经验。

          她想自己就在别人的故事里老了。

          当然没有这么夸张。

          21岁的桃井五月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个美人。只是因为某一天突然涌起的对生活的不甘心,而决定也去写字楼和格子间闯荡。

          生命永远不可以用来停滞,很多年后她这么对相田丽子说,所以不要浪费时间同情自己。

          早晨起床时想起Red昨天在家过夜的事,她没有正式工作,偶尔在酒吧驻唱,唱得不怎么样。桃井有回去听过她的秀场,很狭小的酒吧,音响一开地板都在震动,下面的人围着那个八丈见方的小舞台狂乱地扭动。五月穿着刚从教室走出来的裸色的风衣站在互撞的人群里,并不相信有人真的在听台上的声音。Red唱完了几首歌冲下来拉着桃井给她买酒,后来她喝醉了,桃井送她回家才知道她有个男朋友,同居五年,早已不知是什么在维系。

          但她从不关心,就像很多年来习惯了的这样。生活在别处,大群的人就如同……大群的驯鹿。逻辑正确涵义空洞。

          五月从冰箱里拿出900ml装的牛奶直接就灌,她喜欢新鲜牛奶的腥味,然后默默想起前一任还是前一任前一任前一任男友的乳糖不耐症。

          好像很多年了,无论如何都无法把生活过到一起去。她能够与许多人在一起,但她自己已经饱满的谁都不需。
          


          6楼2012-10-3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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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灌到一半想起来还是该给Red准备早餐,于是就着剩下的半盒倒进一个玻璃杯里,端端正正地放进微波炉,用百事贴贴在玻璃门上,写上了加热时间。她出门的时候沙发上的Red刚好翻了个身,嘴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不知道是某个男人的名字还是某句抱怨。

            关上门的一瞬间,突然有副画面在桃井眼前闪现。

            高中的时候是全日制住校,可以不住,但三年级时大多数学生都选择了两两搭伴地交了宿舍费。通常都是以学习互帮互助为目的的合宿。

            那个时候,自己的室友,正是相田。

            宿舍0点断电,丽子开着应急灯继续整理笔记。五月已睡下了有一个钟头,她被熄灯时的轻微噗声弄醒,迷迷糊糊地看着另一边写字台的灯光。

            “丽子还不睡么?不要太用功啊……”

            “嗯,正好弄完文法笔记明天可以借你影印,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

            “哦……”她记得自己模模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这句话好像莫名就在桃井内心深处停留了很多年。相田丽子是一个影响了自己的人生的人。

            那么……怎么会忘掉呢?

            真的是忘得干净,连长什么样都没有印象了。

            到了蛋糕工厂换上制服,被老板娘说:“哎呀,小桃今天的气色真不好呢!又通宵用功了么?”

            微笑以对。

            “这样不行哦,女孩子要快点考虑嫁出去啦。”

            依旧微笑以对。

            


            7楼2012-10-3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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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个时候拉下脸来,对老板娘发脾气,说怎么会气色不好。我最近生活充实到灵魂新鲜,每天自学西班牙语,甚至可以翻译出加西亚,气色不过是皮囊商品上的标价。我啊,可不是男人市场货架上的贝壳。

              这必然会被炒鱿鱼吧,并且没有推荐信。

              一边换着制服和围裙,一边这样毫无意义地暗自腹诽着。

              “小桃快来,这边有客人要点单。”慈祥的老板娘又在外间叫到。

              终究还是在推开更衣间的门前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带着几分严苛的目光。粉色的头发和中学时代一样微微凌乱,但是眼睛下面开始有了细微的纹路。不论用多少精致的瓶瓶罐罐,不论是怎样节衣缩食去买深海鱼胶原蛋白,这些岁月的印记来到她面前时,与征服别人一样毫不容情。

              岁月就是这样走到每个人面前,轮到你盖章了,请伸出脸蛋和心灵。

              “来了。”她推开了门。

              唯一的一个靠窗的座位已经有一位客人在座,落地窗倾泻出冬天丰富的阳光,照耀得整个店面都像记忆里中学时代的教室那样亮堂堂。

              『坐在窗前的女孩站起了身,她的脸笼罩在一片艳阳里,干净透明。』

              “小桃!”来客发出又惊又喜的叫喊,“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看到她的脸的时候,我觉得冬天像河流,对就是像河流。流淌在阳光下的亮晶晶的温暖河水,潺潺的流过了我的全身。我想起了一部电影,想和她一起去看,记下来,叫,《红桥下的暖流》。』

              桃井看着她的脸,瞪大了那双漂亮的杏眼。她慢慢抬起左手,轻轻把左耳边几缕碎发拨到耳后去。这个动作就像某种指令一般,使得记忆如同泄洪闸打开一样历历在目。

              相田三年级时,总是睡得很晚。往往桃井睡下了,她还在用功。可是压力很大的时期睡眠很浅,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哪怕是尽全力放轻动作,那换睡衣和洗漱的声音还是会把桃井吵醒。

              五月通常不会出声,她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丽子来回忙碌。脱下校服只穿着文胸挤好牙膏,然后伸手去柜子里拿出睡衣换上。这个程序五月每天晚上都会看到,几乎比丽子自己还清楚她睡前的每一个步骤。
              


              8楼2012-10-3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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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


                10楼2012-10-3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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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得真好,抱住痛哭。没有生活,没有梦想,没有爱。只因为不敢死去而活着。对任何人都可以笑的很开心。真羡慕桃井,我太懦弱了,有的事不敢做,有些话不敢说。只是看着她。希望是He。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2-10-31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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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ヽ(;▽;)ノ可棒啦
                    期待小桃记忆拼图拼完的那一天www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2-10-3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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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丽子已经毕业了吗?”五月打量着丽子的警服。

                      “实习。基本确定是这个岗位。”

                      “当**听起来真是威风。”

                      “现在也就管管卷宗,看到现场的机会很少。不过作为**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失业才是对的。”

                      二人并肩站在地铁站台,约在下班时间见面然后好好去玩一场的老同学心情都不太轻松。中学时代彼此最好的朋友变成不同的社会成员。角色与称谓都在改变。更不用说新染上的大阪口音,或者无意中带出的大学好友之间的冷笑话。对方曾在远离自己的地方生活过不久的时间,这是不争的事实。

                      “小桃你呢,你在做什么。”

                      “还在应聘,我打算当一名秘书。”

                      “这个职位竞争压力大呢。”

                      “所以报考警校是为了找好工作?”

                      “……这种感觉真奇怪啊。”

                      “诶?”

                      “这种对话。就业压力啦之类的。”丽子的微笑不由得带上几分感怀,“出现在我们之间让人觉得很奇怪。”

                      “说的是呢……”

                      在这短暂的空白,广播里传来通知地铁进站的冷漠女声。二人的位置靠前,不知道为什么都站着没动。身后的人群从她们的间隙中络绎不绝地穿过,桃井隔着人丛望着相田,看到她也望着自己。

                      “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列车的门缓缓合拢,玻璃门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背景是乌压压的人群与地铁站台融为一体的虚像。像一部关于浮生与告别的电影。列车启动前进带来的气流飘扬起五月的长发和丝巾,丽子闻到淡淡的香水味。
                      


                      14楼2012-11-0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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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拉面我过去常来,”五月和丽子走在店面鳞次栉比的窄小街道,“老板是个很有趣的人。”

                        “我们过去放学也经常一同吃拉面。”自出地铁后一直默默不语的丽子突然说。

                        推开拉门呈现出一派大阪风貌,墙上绘着武士与怒涛,柜台前一口大锅常年供奉般升起袅袅白气,靠近门边聚坐的几位大叔见到她们后一同嚷嚷起来。

                        “小姑娘你们要不要过来坐啊,让大叔给你们买炸鱼吧。”

                        老板不加制止甚至附和了几句笑话。

                        丽子皱起眉,五月笑说习惯了就好。

                        大阪一直都是这样,粗鄙,重金钱,走到哪里都热腾腾,人声鼎沸。五月觉得自己在这里停留很不可思议,但当初做决定时并未经历思前想后的过程。大概也是走得累了就想在人群中坐下,看看为各自命运奔波的他者,心情会稍微放松一些。更何况这里已经有了工作和想做的事,甚至认识了Red,故而也有人交谈。

                        面端上来就有了微笑和开口的契机,丽子捧起碗啜饮了一口浓香的汤,五月重新找到了话题的开头。

                        “相田先生身体还好吗?”

                        “老爸他啊……”丽子露出副怪好笑的表情,“跑去义务教残疾学校的小孩们的篮球队了。说是人老了要让人生更有意义。”

                        “诶?真厉害呢。”

                        相视而笑之后话题就又断了线。

                        丽子伸手握住了五月的手腕。她的手很冷,而五月的手腕纤柔且温暖。

                        “嗯?”五月呷一小口清酒看了看丽子的手,不由自主笑了笑。

                        “还记得我们过去经常这么做么?”丽子索性伸出双手握住了五月的两只手腕,“心情不好的时候为了互相安慰。我们互相抚摸对方的手臂,交换着,我抚摸你的右手,而你反过来这边。”
                        


                        15楼2012-11-0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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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五月有些惊讶。

                          “再试试吗?”丽子笑着轻轻说,“闭上眼睛。”

                          老板在柜台后反复擦拭着什么,低垂的头没有看向这边。五月很惊讶自己突然产生的私密的戒备。看着丽子笑吟吟的双眼,有些僵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不。”她说。

                          走出温暖的拉面馆,五月的丝巾正好拿在手上。她因为喝了酒而脸上微微发热,便递给了正在迎面寒风里打寒战的丽子。

                          “你还写日记吗?”丽子道了谢将那条蓝色丝巾随意绕在自己的脖子上,之前在地铁站闻到过一次的香水味又吸引了她的嗅觉。

                          “是男朋友送的香水吗?”

                          “嗯?”

                          “香水,”丽子牵起丝巾一角在脸颊上按了按,“五月身上好香。”

                          “真傻啊。”五月毫不容情地说。

                          “我说,现在还有地方喝酒吗?”

                          因为不想带丽子去FancyBlue而其他的酒馆五月又不熟,不想被搭讪或者艳遇,虽然记忆清零,但丽子带给自己的强烈的学生时代的感觉使一起喝酒的地点变得很为难。

                          “就在自动贩售机买好坐在草地上喝吧。”

                          天上的星星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已算是繁星满布。啤酒寡淡的刺激弥补了话题的局限,丽子又问起了五月写不写日记。

                          10月×日 我买了三只歪屁股的苹果,我以为会很甜。这是老人家常说的古早的真理,但我今天打算放弃。如果有什么是我自己的真理,那就是只有贵的苹果才甜。』

                          这样几个毫无意义的句子莫名在五月心里升起。
                          


                          16楼2012-11-0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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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写?”

                            “一天不断,”丽子晃着啤酒罐眯起眼睛,“你说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倾诉的欲望,如果不想倾诉了,人会很快干枯。”

                            “现在真的是不想倾诉了。”

                            “那么,今天早上,我出门时下起了小雨,我犹豫要不要带伞。”丽子说,“这样开始如何呢?”

                            “唔。今天早上……我给留宿的朋友留了一杯牛奶。在微波炉上写下了加热的时间。”

                            “你愿意说说这位留宿的朋友?”

                            “嗯,红发,漂亮,大阪人。”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个案件的卷宗,2005年,大阪,一个母亲亲手杀死了自己6岁的儿子。”

                            “天哪……昨天晚上我和Red一起喝酒,她又醉了。”

                            “这个母亲被判了15年,丈夫离异,父母绝交。”

                            Red酒吧里问我是否还和福冈**,我才回忆起福冈7秒钟。你快点继续说那个女人。”

                            “但是只有这个女人的妹妹一直思念着姐姐,终于在姐姐出狱后慢慢发现了她杀子的秘密。”

                            “这是电影《爱你长久》。你骗我!”

                            “哈……快继续说你的那个福冈。”

                            “阿良啊……”五月思忖了片刻,“是个挺好的人。”
                            


                            17楼2012-11-03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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