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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葬礼上,我得到一本超自然笔记,可能会颠覆中国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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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1-29 18:19回复
    中国北方,太行山脉。数十年前。
    永安。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临崖而立,俯瞰整个死气沉沉的山城小镇:到底死了多少人?
    是。胖子一个立正,冷汗上额:据政府文书粗略统计……算上从外地请来的茅山道士,阴阳师,猎鬼人……总共,四百六十三人。
    中山装缓缓回过头来。面容儒雅中正,眉清目秀,却不怒自威。“实际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敢接话。
    半晌,一个军官,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上几道血印子深至露骨,小声回道:沿途尸横遍野,房屋全空,乡亲们都已外逃。西区将士……只有我一人生还。
    荒唐!我泱泱中华……
    冷风将中山装剩下的话语,卷入迷蒙上空,久久盘旋。
    城内燕南街。雾气缭绕,如恶灵泼墨。天地间隐隐一片魂哭狼嚎。
    快,此地不宜久留!
    一老一少跌跌撞撞,冲进视野。两人皆干练打扮,胸前有穿山甲爪子制作的摸金符,身上带着驱鬼辟邪的招牌物事。
    师傅,那些到底啥怪玩意!?咋都没个粽子样儿!少的把写着“天地神人鬼”的旗幡随手扔掉,脸上怖色未褪,一边跑一边问。
    老子又不是跳大神的,上哪儿知道切!本打算跟着混进,大倒一把,换些银元给你娶媳妇顺便换酒喝。谁知这地界儿看起来山明水秀,竟出了这等凶物怪煞。唉,愣子你看,当兵的都跑光啦,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天可怜见,祖师爷显灵,亏咱途中当误,来得晚,不然跟他们一样被撕的血肉——
    说到媳妇儿的事,这个叫愣子的小伙一脸羞赧,不由得心里暖暖,想起了隔壁村跟自己约好的秀儿。不再回师傅话,只顾迎着大雾往前跑。
    跑着跑着,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就一个人的脚步声,
    愣子站在白茫茫的空地上,师傅啥时候不见了?


    2楼2012-11-2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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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眯着眼一步步蹭上去,穿过白雾,愣子看见了师父。 倒在血泊中的师父,身上趴着一个,后背看起来像是人,但前端牙口像巨狼的生物。
      它在一口一口吃着师父的血肉? 愣子大脑嗡的一下子懵了,脑海里闪过秀儿微笑时的小酒窝,大叫了声!抄起旁边的石块就扑了上去。
      力量悬殊,愣子很快被甩出去,被按到地上,爪入血肉。那个怪东西低吼着凑过来的嘴脸,是愣子一生的恐怖记忆。
      秀儿啊,愣子当时瞪大眼睛,在心里轻轻呼喊。
      要死了吗?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死在爱的人怀中,死于这恐怖的怪物嘴下。
      愣子!
      一声大吼,把愣子从等待死亡的休克中惊醒。还能是谁?已经血肉模糊没有人样儿的师父,回光返照般挣扎了起来,用捆尸绳麻利的把自己和这鬼东西绑在了一起。
      快跑!
      那怪物为摆脱捆绑开始乱晃,愣子挣脱出来,还想上前,师父半截血淋淋的胳膊,被生生扯了下来。从眼前飞过。“ 想想秀儿,你快跑!”这是师傅的最后遗愿。
      转过身一个踉跄,愣子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嗯嗯,师父。我要活,活着。
      就这样一直跑,直到两腿沉的像灌满了铅块。眼见已出了山区,极目远望,能看到稀稀拉拉的出逃百姓。愣子心里稍稍安稳。可一想到师傅那个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难受,不觉眼泪扑簌直落。
      就这样边哭边走,又缓缓行了两三里地。走上一个小土坡时,有个小女娃,趴在他娘尸体上哭。上前一看,伤口触目惊心,被咬的厉害,能坚持走到这儿实属不易。同样失去亲人,愣子心里一紧,蹲下对小女娃说:“妞儿,别哭了,你娘身子都凉了。”
      小女娃肩膀抽动,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是哭我娘死,我认识的人都被咬死了,剩下的人我都不认识了。
      一句话,让愣子百感交集,想起自己的身世,鼻子一酸。“妞儿,喊我一声愣子哥,咱俩就算认识了。”小女娃仰起脸,喊了一声“愣子哥”。愣子拉起小姑娘的手,往土坡下走去。漫山遍野,开满了血红的杜鹃花。
      数十年后,这个小姑娘成了我奶奶。


      3楼2012-11-29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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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奶奶讲这些鬼怪往事的时候,我常常瞪着眼睛,将信将疑:这都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愣子后来怎样了,和谁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没有? 他会不会就是我爷爷啊。那秀儿呢,又上哪去了? 奶奶总是眯起眼睛,穿针引线,笑着陷入回忆。却从没把故事讲完。
        事实上,不仅我没见过爷爷,连我爸对他的父亲,都很模糊。据说只有一张泛黄的的黑白相片。上面是一个不太高兴的年轻人,就像现在的我。可除了大伯,连他跟三叔都没见过。奶奶说,我爸这一辈儿,三叔最像爷爷。可惜三叔前半生疯疯癫癫。
        而第三代里,我最像。
        奶奶总共育有三儿一女。大伯因为少时多动,仗着好体格,常常打架,被送去从军,90年代死于一场不能说的冲突,我三叔就是那时候疯掉的。最严重的时候,被锁在地下室里,吃饭都带着铁链。
        我爸排行第二,没什么可说的,平凡而又伟大,像每一个父亲。姑姑最小,因为一直不满奶奶对待自己三哥的方式,又拗不过,就拼命读书,出国留学,跟一个德国人结了婚。原本住在澳大利亚。洋姑父出车祸,没了,这才回来。带着一对混血小萝莉。
        这么多年过去,尽管有些故事还没讲完就算了。我却总有一种感觉,爷爷虽然从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但他没死。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慢慢长大。
        从小阿Q到青年屌丝,从精神胜利到自我矮化。房子、父母、猫和一切,都变老了,中产阶级消失,社会上升渠道堵塞,对人生失去热情。各种能力全面下降,对旧精神体系完全漠视——你的那套,我根本不感兴趣。社会老龄化,大叔越来越多,我也二在了奔三路上。既不时髦,也不落伍,有过恋人,也曾失去,还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成熟,还是依然孩子气。明明知道该找个稳定的工作、感情也该定下来了,却还是犹豫不决,是重新开始,还是继续站在起点上。
        而我那个沉默了前半生,疯了半辈子的三叔,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崛起的。
        这时候永安已改名为恒州,靠山吃水(简称,你懂得),借着人杰地灵的天然优势,发展成我大中华四大玉石雕刻基地之一。没别的,只要你肯埋头苦干,三五年就能车房全齐,娶上个不错的媳妇儿。
        经过多年的半圈养生活,三叔已经温和了许多。上次追着人家屁股咬,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但从混沌状态到正常人,却几乎是一夜之间的转变。
        谁也不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4楼2012-11-29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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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夏天,暑假。清晨,奶奶让我把早饭给三叔送过去。小时候是有点怕他的,因为见过他在地下室发疯。拿头撞墙,挠我爸,学狼叫,面目狰狞,六亲不认,等等。
          一次偶然经历,却让我改变了对三叔的看法。
          有次跟小伙伴一起在奶奶家门前的大榕树下玩沙子,因为三叔会不会吃人的问题,我们发生了争执。
          三叔毕竟是我家三叔,我爸的亲弟弟。推推搡搡中,那小孩一不小心,肘子撞上我的脸。本来就血热,加上夏天高温,顿时双管儿齐下,血跟自来水一样哗哗往下流。
          旁边小孩都呆了。据他(她)们回忆,有生之年,从没见过这么雄伟壮观的流鼻血。
          我只顾着向前倾身,不让血流到刚换不久的新衣服上。都忘了哭。心想尼玛完了,我这是要死的节奏吗。
          接着,我就飞了起来。
          我不知道三叔是怎么跑出来的。我是被他有力的胳膊夹着,一路飚回家的,那速度简直比风还快。对一个孩子来说。
          水龙头前,我冲洗了下。三叔抬我的下巴,让我仰脸。又按住我额头。一言不发。
          我心跳的厉害,斜眼看三叔。好端端一人儿,虽然胡子拉碴,但目光清澈有神,没半点不正常的样子。
          叔。我想动,但又被他按住。
          干吗。
          你……不会突然咬我吧?
          说不准。三叔抬头望望天,又看看我。笑了。
          我瞪着他,提防被咬。
          你怕?
          怕,我爸你都咬。
          三叔嘴角一动,欲言又止,捏起挂在我脖子上的家传玉坠,打量半晌,喃喃自语:本能的事,很难说。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安慰他。因为三叔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支吾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不过打那以后,我有意无意间,总想证明三叔是正常人,可以过正常生活。
          但是没多久,他又发作了,连奶奶都不认识。我只好对此持保留意见。
          那个清晨,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
          我小心翼翼进了地下室,刚把一盘热腾腾的煎油饼放到三叔面前,就觉得哪里不对。
          叫你奶奶来,三叔闭上眼说。
          到底是哪里不对?
          快出地下室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三叔原本正盯着我,随即转头。这一看不要紧,直叫我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三叔的一只眼睛变异了!瞳孔跟我胸前的玉佩一样,墨绿墨绿的!
          我胆颤心惊的跑到外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又急,脱口大叫:奶奶,奶奶,我三叔变,变了!你快过去……
          老太太还在厨房煎油饼儿,闻声出来,一怔,扔着铲子挪着小步就往地下室跑。我也想跟着进去,却被放下隔板,拦在了外面。


          5楼2012-11-2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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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象中美人从一搬来,就挺爱跟我一块玩儿,跟着我到处乱跑,惹是生非。但鼻血事件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没再理过他。每次美人跑到奶奶家门口,问,道道,你玩儿不玩?
            就算没做作业,想出去玩了,我也大喊一声:不玩!
            我小时候,脾气可大了。
            然后美人就各种讨好,零食啊,小人书啊,甚至冒被皮带吊起来打个半死的风险,偷他爸的酒。他觉得那是好东西。而我一口气没顺,就一直爱理不理的。 人中龙凤11直到有一天体育课。因为我跟美人是前后桌,我们两个分到一组收球。快下课的时候,大家赶着**,我俩各执网兜一角,边走边捡球。
            你还不高兴呀?美人拿眼瞄我,幽幽说,小气鬼,都好几周了。
            我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只觉了无生趣,还是不肯回应。其实心里明白,美人不是故意的,也早就不生气了。但是,那看上去有足足一脸盆血啊!
            这时候,有个同学把球抛过来,说接着!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迎着飞起狠狠一脚,那球窜过正跟一个女老师谈笑风生的教导主任的半秃头顶,连碎了两块办公室玻璃。
            混蛋!
            整个操场都安静了,教导主任顶着发红的头皮,踏着大步冲我们这儿奔:谁干的!
            我当时真吓尿了。因为挨过这孙子踢。那双皮鞋是不少捣乱分子屁股的噩梦。事已至此,装作没看见吧。我刚一扭头,说曹操,那双皮鞋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啧,又是你。教导主任的指头都快把我额头戳出洞了:又皮痒了是吧?
            完蛋。希望孙子下脚轻点。还要赔玻璃,回去八成要挨骂。我缩着肩,哆嗦着眼皮想。是我干的。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声音响起:主任,是我不小心踢过去的。
            人中龙凤11许多年后,有个小姑娘问我,如果有时光机,你最希望做哪三件事。我的回答里, 第一件就是,回到踢中教导主任那天下午。承认那是我干的。可能会挨几脚。就算会挨十脚,一百脚,我也要承认是我干的。
            我为死党的袒护感到惊诧,同时担忧,因为美人不像我,有个好体格——虽然容易莫名其妙流鼻血。可美人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我没办法想象皮鞋踹到他身上的样子。
            但是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没有动死党一根手指头,空气凝滞了半晌,教秃说,你,跟我到办公室。
            我记得很清楚,整个课间结束,美人一直没出现。语文课上到一半,隔着窗户,我看到他跑到在水池边,一直吐一直吐。
            人中龙凤11趁语文老师抄板书,本来就在后排,我从课堂溜出去。学大人的样子拍死党的背: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恶心。
            教秃打你了?
            没有。
            让你赔玻璃?
            没有。
            那你怎么哭了?
            没有。
            眼圈都红了。
            你别碰我,
            额……
            我让你别碰我!
            那是美人第一次对我发火,还推了我一下。我当时虽然不太懂,慢慢还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时已经晚了。在这以后,教导主任经常找借口把美人叫走。死党平日里的表情越来越阴郁,可是物质相对丰富起来。


            10楼2012-11-29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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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中我特意经过了那个女孩的城市。凝眸远望渤海上空的云不断变幻形状,心头闪过这些年,出现在身边,又消失了的一些东西。
              有两件事,我始终难以忘怀,一件是死党跟父亲的离开,另一件,就是你的美丽。一路向南,驶过熟悉的恒州地标,日落之前,我看到了东山峰林掩映间,三叔清冷耸立的别墅。 沿着开阔平缓的人工道,把车开到别墅前小花园一般的空地上,刚下车,我就看到一个熟人。几步远的树下,小猫正带着安安,趴在草地上看书。那小畜生肉爪很不安分。一会儿插进小猫的头发,拨她的小辫子。一会又搭上她白皙滑腻的脖颈,一点一点往她小裙子的胸衣里挠。并时不时仰头,好像在看小主人有什么反应。
              噢,小坏包,你这个小坏包。小猫儿终于不堪折腾,逮住安安抱起来,亲了一下,让它明白自己闯了祸。 真是的,该教你懂点规矩了,小猫又转头,尽量用责备的语气,对卧在一边的猫妈妈说:薇薇,你真该教教。 薇薇扭过头,“喵”了一声。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当小猫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过来时,我忍不住怦然心动。
              人中龙凤11怎么在外面看书,我问。天都快黑了。
              姑姑上午说,小猫儿矜持的起身,双手拿着那本爱丽丝梦游仙境,小树一样站直,晚风吹动她的长发,夕阳透过树叶,金黄碎亮让她半眯明眸:你要回来。
              小小的人儿,散发着一种初恋的感觉。我想,我知道会迷恋的原因了。
              是,我回来了。我笑起来,然后觉得不妥。我是来参加三叔葬礼的。快进去,姑姑等你半天了。
              小猫怎么突然爱说话了?我忍不住问。
              玉娘的死,三叔的死,对她,竟然都像是一种解脱。 我本来就爱说话。小猫把书抱在怀里,领着薇薇安安,弱柳扶风,一步一生花,径直往里院走:这里,你不知道的事儿,可多啦。
              我情不自禁的跟着她,这哪像个一二年级的小姑娘,分明是个性感少女的模样:是吗,比如呢?问的同时,心里却闪电般咯噔了一下,因为,突然想到上次电话里的尖叫。那种歇斯底里的怪声,怎么可能是刚才的薇薇发出来的 ?人中龙凤11刚进门口,正赶上姑姑送一个银色西装金边眼镜的人出来,旁边还有一个模样尴尬的年轻姑娘。6分不能再多了,迎着走上去,我惯性而又礼貌的嘴角微微上扬,接着凝重了下面色。
              你可回来了。姑姑说,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律师,这是唐老师。这是我二哥的儿子。斯道。
              您好,你好。
              虽然一头雾水,我们生涩的握了手,男的很有力,那妹子特委婉,纤手捏了一下就收回去。不过空气中荡起一阵儿幽幽的女人香。
              本来抱着安安没了存在感的小猫儿,突然在一旁大声说:唐老师再见!在客厅里玩ipad的那对儿听见动静,也跑了出来,叽叽喳喳叫了哥哥,也跟着小猫起哄:唐老师再见!对还不明白死生亦大的孩子来说,三叔的葬礼,更像是一次家庭聚会。
              律师开车走了。姑姑又跟唐老师说了几句,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小心翼翼,连连点头。她也红着脸骑电车走了。我听出个大概,感情这是给这三只一起请的专职家教,三叔出事儿。这两天她暂时不用来,但工资还算的。
              外人都走光了,姑姑叹口气,整个人呈现出疲态:你奶奶吃了片安定,这会刚躺下,让她睡会吧。


              15楼2012-11-29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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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好像,三叔大丧尸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2-12-10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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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好像,三叔大丧尸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2-12-10 22:43
                  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5-01-10 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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