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
早已碎裂的胸怀
——席慕容《白鸟之死》
女孩和男孩是同班同学,还是一前一后的位置。刚碰面的时候谁都不理谁,因为根本不认识对方。女孩知道男孩学习很好,不然不会分到小班来,她想问问男孩怎么把令人头疼的物理学的那么好,好似什么都难不倒他。但是女孩没有问,两个人不熟。
大概是换了环境,女孩不愿意说话。虽然同桌还是原来那个同桌,但是在陌生的环境里,女孩决定还是先收敛一下自己的外向与大笑,默默地观察一阵再说。每个早上,同坐热情洋溢的招呼也只换来女孩的浅浅一笑。女孩长得像个老实的孩子,浅浅的笑还蛮适合她的。
男孩的同桌是个脾气不是很好的胖子,出口成脏,女孩和同桌都不是很喜欢他,相比之下,男孩似乎更为绅士。男孩总是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虽然笑起来有点没心没肺痞子样,但是女孩看得出来男孩和自己是一路人,同样的看似开朗内心孤寂,就是不知到他会不会也有人格分裂的倾向。女孩偶尔回头看他,觉得自己和他好像好像。
小组内逐渐活泼起来,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女孩的同桌。到了新班级,女孩的同桌跟女孩一样变得精神不正常,只是女孩是压抑,女孩的同桌是爆发。女孩安静的像棵树,风来了就做出反应晃一晃,风停了仍旧很安静,倒是同桌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天天抽风。
女孩和同桌的前面是两个同样的疯癫的女生,当小组内有什么好笑的事的时候,都笑得没心没肺,但女孩却感到有潮水般的孤寂朝她涌来,瞬时淹没了她。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前所未有的孤独寂寞汹涌澎湃,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男孩和女孩真的太像了。男孩把女孩当成自己的朋友,有时唧唧咕咕的说着自己的不安,女孩安静地听着,她不愿意插嘴,她只想听男孩说下去。
女孩当了很久的情绪垃圾桶。自己像一个瓶子,可以往里装,装完了把盖子盖好,什么都不会漏出去,但是就那么装在里面,发酵成满满的不安。更何况女孩也有很多很多的烦心事,这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