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章慢慢改= =
序章
江南水乡,丝丝缕缕的青烟笼在天幕中,淅淅沥沥的绵雨飘忽无定。
“哟嗬!竟那么大的排场!有钱有势的人就是不一般……”在江面上撑蒿的老渔夫穿着一身蓑笠,对着岸边那急急行走的列队“啧”了一声。船上的人好奇心起,也看向那列队。
只见那列队有数十人,皆身着白衫,手持乐器,衣袂飘扬,略沾细雨,看起来就像谪仙似的。
船中人奇道:“老师傅啊,这是哪家的排场?平常奏乐六人足矣,场面大一点也就十几人共鸣。这……如何竟让那般多人赶去?”
那渔夫笑道:“老夫岂知?约摸着这世风奢靡,如此多人,也不怕震聋了耳。”说着全船人哄然一笑,心中鄙夷那些富贵人可笑的消遣,却收不回目光。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小雨下着,天变得出奇的苍白澄澈。
突有一人从袖中拿出长笛,就唇而吹。
小船摇摇晃晃、水波曲曲潺潺,本自悠闲船中人听闻此笛却不由叹息。
忽一人漫唱:
“……潇潇笛声仍在耳,却非故人吟。负立船头,漫漫冥茫雨中央,风过凄怆,依依惘然谁人伤……”与那笛声相和,婉转凄切,萦绕在听者心头。
吹笛人收起了笛,低笑道:“姑娘和着我的笛声,却惋惜笛声‘非故人’,这可真教人伤心。”
那唱歌的姑娘也是笑:“这词非我作,便是听闻公子笛声,唱来应景,却不料如此相合。”她的眼睛看着他,却是十分明定,仿佛看透了什么。
吹笛人倒很高兴地大笑:“这么差劲的词可是很难让我承认是我作的……姑娘又是在哪看到的?”
“不是看到,是听到。”她纠正,微笑道:“她的歌声很轻,弹的琵琶却很动人。”她笑着叹息,“看来公子伤了一位女子的心。”
“然后呢?”
她挑了挑眉,“然后我在她肩上射了一箭,震落了她的琵琶。”
“姑娘好狠的心。”他微微摇头,却没多大表情。
那姑娘却是很平静:“主顾让我杀了她,我只给了她一箭而已。”她补充,“已然很好了。”
他叹了口气,“我若说我很是愧疚,姑娘相信吗?”
“我信,”她浅浅地笑,“负心的人自然应该愧疚。”
他勾唇而笑,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