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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法外制裁╋—— / By 魂叔 [圣慎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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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魂叔![o灵魂归于魔鬼o]
为了护哥进到碗里来~~~


1楼2012-12-29 23:14回复


    2楼2012-12-29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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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2-12-2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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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xt:
        Episode1.
        “喂,槙岛,快给我准备张结实的床,椅子也好,这家伙马上要发狂了!”
        宜野座伸元行色匆匆,声音比脚步先跨进门槛,胳膊底下夹着个蓬乱的脑袋,看来被七月的暴雨眷顾不少,发梢正止不住地往下淌水,晕湿脚边的一块地毯。槙岛圣护合起书,动作不紧不慢,往里面夹了枚书签进去,糖纸色说明心情不错,至少,还不至于因为深更半夜被打扰,就用切奶油的刀片割断对面的两个喉咙。
        尽管,不合时宜的观察力在此时提醒,宜野座的胳膊虽然勒得死紧,但看来被挣脱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控制不住被桎梏中的那位先生,后者明显的毒瘾发作,像头鼻子上受了伤的熊那样不好招惹。只不过呢,昏过去之前可圈可点,意识还清醒到令人惊讶,这多少喂饱了槙岛的兴趣,让他愿意放下架起的二郎腿,慢吞吞走到对方面前,弯下腰,看清楚一张——呃,其实长什么样子都好——他并不感兴趣的脸。
        “甲基苯齤丙胺,吗齤啡,还有大齤麻,”这位医生打扮的无政府主义两手揣兜,嘴角肆意地挑上去,“要是扎一针进这个身体里,抽出来的东西恐怕不需要提炼就能卖吧,还可以卖到个好价钱。宜野座先生,让我看到这么有趣的玩具了,希望我为了得到它而做些什么呢?”
        思路清晰的讲话方式,其目的性反而不易甄别。宜野座避开这个牵着人走的问题,直接把胳膊底下的人丢到铜椅子上,老练地把他铐起来。
        “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看着别人会不为失去而做什么,才更满足你的嗜好不是么?来帮我压住他的脚,再晚一点儿就来不及了。”
        “呵,这算是部长的夸奖么?”槙岛微微一笑,拿起一支吸满镇定剂的针筒,照着眼前的大腿静脉扎进去,“说起来,这个人是前DEA的搜查官吧,名字叫什么来着……缉毒的反成了吸毒者,好像比消防局失火更讽刺哦。”
        “狡啮慎也,他的名字。”宜野座好不容易压制住对方,毫无幽默感地补上一句,“将是你到死都摆脱不了的搭档。顺说,扎大腿没用,要扎这里。”
        猛地被拽出裤腰的衬衫湿漉漉的,底下暴露出闪动着水光的腹股沟,看起来经过很好的锻炼,并且还有虐待,皮肤上密布可观的针眼,血管没有烂掉还真算运气。
        突然想看它快点烂掉,槙岛笑得欢乐,把整管药剂都打进去,结果损失一支针筒。狡啮慎也彻底地醒了,绷紧肌肉拒绝注射,硬邦邦地折断他一截针头。这时,宜野座的手机适时响起,紧急任务要求他速离此地。虽然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他都很乐意把一头受伤的豺狼留给豹子,等着看它们把彼此撕成碎片。
        哎呀,多美好的一种邂逅啊。
        槙岛丢掉了报废的针筒,退开一步,找了把椅子反跨上去,从容地拖住腮,“那么,现在做自我介绍也不算太迟。我叫槙岛圣护,是狡啮先生的新搭档,直到我们中的一个死去哦。”


        4楼2012-12-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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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场白过于直白,百利中埋下了九十多害,数据化归位于人类的情绪,理所当然该表现为某种应激。
          伤心时哭泣,愤怒时狞恶,都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忠诚地做出反应。槙岛对这一点很迷恋,也有把握去针对人内心的想法,让他们的意志在直路上拐弯。
          然而狡啮慎也却不一样,他像个变动的未知数,是根据不同的原则被演算出来。槙岛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已经明白,作为游戏他过于刺激,作为玩具又太奢侈,如果最后还遭到被破坏的命运,那可是会让愉悦的心情大打折扣。虽然眼下,人类的本能不可能不应声启动,对黑暗里的强光视而不见。尤其当,那两束光线还灼灼逼人,直接射进他眼睛里。
          槙岛一时被取悦了,乐得把椅子挪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剪刀。
          若一定要以职业表皮下的眼光去打量这名病人,医生毫无怜悯,会认定他已然无药可救。
          结论来自于被剪开的衬衫,里面的那副自虐的躯体。骨架无比结实,肌肉线条漂亮,比枕头还适合被扔到床上。不过说起来叫人伤人,这身体已不适合被人拥抱,毒品的痕迹比比皆是,吸食部位随注射次数的增加由手臂内侧的静脉移到手背、大腿和腹股沟上,甚至连颈部都有针孔。槙岛的视线一路下滑,神情里难掩对所见的失望。
          事实上,狡啮慎也这名字于耳朵并不陌生,在一个与DEA这样无限风光的政府部门相比要小得多、也安静得多的神秘地下机构里,这个听起来就像是会咬人的名字可一度受到了嘴皮子与臆测的共同青睐。有人说他是个国家英雄,也有人喊他该死的疯子,无论怎样定义,他的搜查官生涯确实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如今只是个吸毒者,置身于DEA旗下见不得人的部门,听着曾经的同事对自己发号施令,以猎犬的身份苟延残喘。
          虽说,见不得人的机构也并不是没有一个优点,来平衡掉自身惊人的缺陷。
          鉴于毒品买卖的日益猖獗,在世界贸易总额中所占据的可怕比例,以及对白宫政客的险恶影响,国会未雨绸缪,早年就拨款成立了特殊组织。该组织隶属于DEA,直接听命于司法部,并有一个刻意被模糊化的名字,具体职责被描述成:为国家重点项目提供技术支持和必要保障。武器装备是最先进的,人员配置却玩出了花招,至少有数十名军队的炮灰、脑子不正常的科学家、药剂师、医生和自由业者被塞进这里,一面把主意打到彼此身上,一面通过绕开法律的手段来改写DEA在缉毒工作中不断创造的辉煌数据。
          再公平不过的交易了,他们是一群“失踪”的人,既没有社会保险号,也没有能维系下去的人际关系。不过如此一来,他们也就成了这个国家的境外组成部分,不必拘泥于常识性的伦理道德,也不受法律钳制。只要还没被判定为一无是处的废物,或者被人杀死,执法过程中的尺度就可以人为地被放大到无法无天。
          尽管涉及到组织成员各自的加入动机,那可能像狮子的屁股和狼的脚一样南辕北辙。
          槙岛自诩是玩乐派,因此对苦大仇深的同行不感兴趣。如果接下来的三分钟之内,狡啮慎也这个人还不能在最初留给他的吸引力之外,或此时所蒙受的痛苦里,让他的兴趣活过来,他就会沮丧地笑一笑,给对方的静脉扎一管空气,然后打电话叫宜野座来收尸,自己在一旁寂寞地看着。
          毕竟,医术与医德是两码事,槙岛会很乐意顾此失彼。


          5楼2012-12-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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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2.
            有人曾经说,三分钟的时长取决于,你是在厕所的里面,还是外面。
            改善一下这不雅致的措辞的话,或许可以解释为,当事者与旁观者的角色定位,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彼此的结局。不公正一定掌握在上帝的手里,而不在人类这边,因此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并按自己意识行动的人才具有被评判的价值。对于满足一个观察者的兴趣来说,也才富有意义。
            构想得益于哲学家的辩证,上帝并不指望那些延伸到好几千光年开外、熄灭了的冷寂星系,而是指望人,来测量这些星系里的一把尘土。然而槙岛圣护是人类的一员,并且神志清醒,这就使神的安排得出了两种相反的意见。一种像医生的外貌一样雪白,另一种在灵魂的黑洞里形成深渊,让他可以对人类的生杀做出裁决,撇下他们中的大部分自生自灭,也可以把人类从深渊里带走,只要对方能提供充满幻想、且具有高度可行性的各种现实。
            比如眼下的这位狡啮慎也,两手被反铐在椅背之后,脸色苍白,大量出汗,整个身体都在痉挛,黑发凄绝地往下滴汗,眼睛里却蛰伏着猛兽的冷光,仿佛下一秒就能扑上去,却又不急于这样放任自己。
            槙岛露出个赞许的笑,趴在椅子上耐心地等着。等这个人的意志力衰弱堕落,分崩离析,其间甚至还伸了回手,抹掉他额头上冰冷的汗。
            其实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吸毒者大体有类似的表现:意识障碍、辨别力下降、妄想、幻听,或者是精神错乱,严重发作时还可能呕吐、心悸、猝然死亡。而毒品与药齤品的原理一致,多次使用后会让人体产生药物耐受性,建立起新的药物作用下的恶性平衡。一旦停止用药,生理功能就会发生紊乱,导致毒瘾发作,造成一系列灾难性的后果。可痛苦的表演是如此精彩,越是有理智和耐性的人,就越能把它推进到新的领域。槙岛看着他的病人痛苦不堪,反而能从与谴责无关的罪恶感身上得到满足,狡啮及时地发现了这点,冶烈的笑容里泛起厌恶。先是从齿缝爬上嘴角,又一跃跳到飞翘的眼尾上,最后投进了对方眼里,激起一圈涟漪。
            医生觉得自己被引诱了,不单是目光里不友好的交流,还有肢体在视觉上凶狠的冲撞。他在等这个人低下头来,爬到他脚边乞求施舍,可对方却宁愿倒在地上,被铜椅子的棱角刮出伤痕。
            前搜查官的上身已经完全湿了,汗水在腹肌上色情地蜿蜒,且由于挣扎得太厉害,手腕磨出了斑斑血迹。剧痛正撕扯着他的身体,把他抛到一根根巨大的刺上,他从喉咙里挤出了小声的惨叫,然而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喘息。槙岛欣赏了好一阵子,才把一支针筒拿出来,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意思很明显,只需要一句话就解脱了。
            只不过狡啮盯着他——呃,这位浑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两腿之间却被逼得抬起头的前搜查官一怔不怔地——盯着他,突然笑起来。
            那笑声像从地狱里钻出来,从干裂的嘴唇中和着血落下。医生有一瞬间被迷住了,接着便看见,对方利索地昏过去,嘴角还沾着抹对他的鄙夷。这让他的心情顿时好转,丢掉了针筒俯下身去,紧贴着那人的耳鬓说,虽然很想与你彻夜长谈的,可惜你现在状况不佳,改日吧。
            改日再继续。


            6楼2012-12-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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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啮慎也在一团黑暗中醒来。
              依照生物钟在身体里标记的刻度,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毒瘾闹够就睡着了,留下开完派对后的一片狼藉,和一个比收拾它更麻烦的烂摊子,在躺着不动的身躯和思维里遥相呼应。不熟悉的天花板挂在脑顶,两眼对黑暗表示欢迎,他动了动手指测试肌体,然后从裤兜里摸出烟来,试了两次火,把它点上。
              肉体的疲劳正在消失,力量又回到它初始的位置,前搜查官起身靠在床头,往肺叶里吸满了香烟毒气,再缓缓吐出来。有人在此时踏入房间,长了一对诡谲的猫眼似的,灵巧地走近一张桌子,扬手扭亮台灯。
              光线把人影剪下来,往墙壁上投掷了一块暗斑,狡啮挑起眉毛,明确地示意被打扰,很快听到了对方的笑声,从一截体面的躯体里发出来。
              医生穿戴整齐,看上去像头得了白化病的鹿,正要到森林里去散散步。不过眼下却改变主意,决定绕道而行,在猎人的枪管前兜几个圈子。狡啮默不吭声,容忍他抱着本书走过来,近到能嗅出股香甜味了,才仰头与他直视。
              在切换为正常的模式下,前搜查官的眼神并不如想象中凌厉,但足够清醒,而且理智。经验告诉槙岛,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了,往往会错失一个他想要的布局,于是果断地停住脚,欣然接受了直觉的建议,哪怕这件事做起来并不顺手,惹得他自己都快笑出来。
              狡啮没被指望着能更领情些,然而对新搭档的示好还是会意。尽管,握手之类就免谈了,点个头已经是礼节的上限。槙岛递给他一杯水,对此表现得不以为然。
              “昨晚的碰面真是糟糕,也许我们该重新开始,让这次能好一点?”
              “你已经告诉我你的名字,别想拿过去交换未来,这并不叫所谓的重新开始。”
              “啧,睡饱了觉就开始觉得饿么?昨晚的你倒还更可爱些。”
              “宜野座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听什么?”
              “你不想说的那个部分。”
              “那么,有关于佐佐山?”
              意外并不使人感到吃惊,狡啮把水杯放下,甚至没显露出一丝动摇,了解到对方对自己的了解——无论是出自于哪种途径——就聪明地把话题夺回手上,“我现在的确开始饿了,需要你拿走的那些‘早餐’。”
              目光直白地扫过来,算不上请求也不算命令,然而偏偏很打动人。槙岛对着他笑了笑,下颌往靠床头的柜子上指去。
              并非想以医生的身份制止他,也没兴趣对制止产生兴趣,槙岛看着狡啮把烟头熄掉,直接在墙壁上摁出洞来,顺手丢给他一支针筒,等他用白开水老练地加以稀释,把毒品扎进静脉里。
              该说,丧失理智的行为由一个完全清醒的人来操作实在是赏心悦目,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也满足了医生对人心的不断探寻。狡啮这一餐让他吃得很饱,并开始期待下次的款待。当然,最好是从头到脚。
              视线从锁骨滑到脚踝,最后停落在两腿之间,见那人不躲也不闪,就这么挺着它走进浴室,槙岛圣护舔了下嘴唇,笑起来之前突然发现,自己又饿了。


              7楼2012-12-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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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3.
                仅仅两、三个小时之后,宜野座伸元再次出现。
                灯光在他背后僵立着,西装被勾勒出两道边,大背景还是秘密组织特有的阴暗地下,管道尽头的铁皮盒子,只不过部长两手空空,没带大号的垃圾袋,看来心中有数,笼子里的两只狗会处得很好,暂时还没谁的尸体需要处理掉。狡啮慎也看到他,丢下被揍飞到半空的沙袋,一面走过去,一面抓起一只水瓶往头上浇。
                瓶子里的水他只喝了一口,剩下的全顺着发梢打了水漂。液体跌落上水泥地砖,或许还有几滴飞溅到宜野座的镜片,部长绷着脸,疑似对小动作无动于衷,绕过对方的肩膀看向槙岛,以那两人都能听见的声量冷冷说道,十五分钟以后,别让我等着。
                由于这只狗笼子的特殊构造,公共活动区域要宿主共同享有,出了卧室便是开放式大厅,厨房与卫浴并排站在一角,井盖旁边的电话亭一般。槙岛之前也有过几位室友,最后一个是与毒品行当丝毫沾不到边的乐器商人,大小提琴在屋子里摆了一圈,却来不及拉上一曲就命丧黄泉。医生后来听宜野座说,商人的女儿遭人残害,最喜欢的小号管里塞满了冰齤毒,她在吹莫扎特的《安魂曲》时倒下来死了,从此这儿便多了个疯狂的父亲。
                可惜,并不是只有疯狂才能完成复仇,商人在其后死得很快,槙岛拒绝用扎一针的方式送他一程,声称对坏了的玩具没有兴趣。尽管,在打趣其质量与数量的失调比例过程中,他得到的回答是与诚意无关的一声抱歉,其他人那里没地方塞。
                宜野座伸元面不改色,三分钟不到就收拾干净,电话随意地拨出一通,一组人从地底下冒出来,把尸体装进口袋,然后就一阵风似的不见了,等槙岛再一次走进房间,连商人的毛发都找不到一根。医生对此耸了耸肩,不否认部长的效率令人愉快。说起来,这就像个达尔文式的社会进化,使对于“有用”和“没用”、“能用”和“不能用”的判定更方便让组织做出选择,然而人心仍是种脆弱的试验,经不起来自于深渊的挑战,人类以仇恨报复仇恨,终于被仇恨报复了自身,真可怜。虽然反复观察着这一点,也包含在医生的兴趣之内。
                他目送着部长转身离开,对那一位从自己新搭档身上撤走的视线感到有趣,接着便微笑着阖起书,往里面夹了枚黑色的签。
                狡啮慎也是下一个,但究竟与上一个有哪里不同,宜野座伸元不会说,死去的佐佐木也没法再开口,那么,就只好交给深渊去分辨了。
                医生想到这儿站起身,把他的小刀折成两半,愉快地塞进裤兜里,顺便动手紧了紧领带,免得它和心情一样松下去。


                8楼2012-12-29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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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嘿,坐个SF
                  叔在圣慎吧连载的时候一直在追呢,不过果然还是一气呵成版本过瘾多啦!
                  洗脑+max!


                  12楼2012-12-29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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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2-12-30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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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在要命的地方了!


                      16楼2012-12-31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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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被魂叔的世界观洗脑。再看一遍果然还是那么棒!


                        来自手机贴吧18楼2013-01-03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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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雀,记得来删广告……


                          19楼2013-01-04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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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一直觉得白毛应该是受的啊


                            IP属地:上海20楼2013-01-06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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