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季已经接近尾声,但是我仍然没能回到球场,我自己对此也感到不安。赛季还剩下五场比赛,我告诉他们,我想在4月3号对活塞的比赛中出场。
我知道我要上场,他们就必须给我打一针可的松。他们不想给我打针,也不想让我上场。但我好久没碰球了,觉得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我对他们说:“让我上场吧,看看我感觉还在不在。”
休战许久之后重回战场,这种肾上腺素爆发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我踏上球场时,观众爆发出欢呼。这让我很兴奋。我就像在飞翔,感觉相当不错。我投进了前三个投篮,其中还包括一个出人意料的小拉杆。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又感觉到剧痛。他们说是我的小腿,但那个区域更靠近跟腱。那感觉就像是我被谁打了一枪。我开始尝试跑步,心想:这到底是怎么了?
现在,我开始担心,真的很担心。我打电话给所有我认识的人。找来电击治疗仪,一天做两次按摩。我还打电话给我在菲尼克斯的那两位朋友,他们之前帮了我大忙。
他们专程飞过来帮我放松胯部,这让我感觉好了一点。道克真的很好,他没有给我任何压力。他对我说:“我们季后赛第一轮不用你复出。”我的脚后跟还是有点疼,所以训练师埃迪·拉赛特就说:“再休息一周,再休息一周。”
我们在第一轮淘汰了尼克斯,第二轮将面对热火,而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我说:“给我打针,让我上场吧。”
凯尔特人队医布莱恩·麦基恩相当反对这一点。我们之间发生了两次比较大的争吵。但是最后我告诉他:“如果你不给我打封闭,我就去找愿意给我打的人。”最后,他给我打了十五针。
麦基恩医生一直对我说:“沙克,这样不好。我不希望你的跟腱断裂。”我说:“你一直对我很好,很热情。我必须得打这个针,如果跟腱断了,那就断了吧。”
我打了对热火的第三场,但我动都动不了。我出场八分钟,只领到两次犯规,这真不好受。让我很气愤的是,我非常努力地训练,身体状况非常好,但脚跟的伤势却限制了我的移动能力。“魔术师”约翰逊却在电视上说我太胖了。你错了,“魔术师”,这叫伤病。
他们又给我打了针,让我在第四场再试一次。但是这次我只坚持了三分钟。道克在赛后对我说:“沙克,我们希望你停下来。我们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但是都结束了,我不会再让你上场了。”
他能看出我真的很失落。我都不愿意去看我的队友。第二天,他告诉媒体我赛季报销的消息,说:“他伤心极了。没有人知道他为回到球场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坐在场边眼睁睁地看着迈阿密热火击败我们,这感觉糟透了。我崩溃了,我憎恨这种感觉。凯尔特人之前是最强的球队。没有人注意到KG整个赛季受了多少伤。他的腿和膝盖一团糟,一整年都在和伤痛搏斗。如果你问他,我打赌他肯定也考虑过退役。
那个系列赛,我发现热火队完全没有内线力量,这更让我痛苦。在我打的那几场比赛里,热火的球员都想过冲击内线。但我撞了他们几下之后,似乎就再没有人冲进来。勒布朗、韦德和克里斯·波什在进入三秒区之前都会再三思量,因为他们知道,我肯定会用足我的六次犯规。
我还为保罗·皮尔斯在这个系列赛中的表现感到遗憾。他一直没找到节奏。这是从他第一场被罚下开始的。我不明白艾德·马洛依裁判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觉得裁判们可能很慌张,很轻率地就做了这个决定。保罗之前就被判了一个技术犯规,一分钟之后,韦德用一个移动掩护把他撞翻。他只是和裁判说了几句,不是很激动,不是要上前动手的感觉。每个人都会抱怨几句,我们都是这样。艾德·马洛依应该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很年轻,又是新来的。所以他一慌张就把保罗·皮尔斯罚出去了。尽管我们都很同情保罗,但他还是被道克痛斥一顿。“你应该不止这个智商吧。”他对保罗说。
最终,热火击败了我们。勒布朗就是头怪兽,我之前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打球,与他在对小牛的总决赛里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