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49分男孩（DC）【castiel吧】

给莉莉画了生贺图，一边画一边脑内进行著小剧场，然后就生了小短篇......

有kiss但清水向，粗口都打*，OOC有，不甜不收钱（甜也不收钱（。

49分男孩
「Gabe，我想你应该找Kali告白，而不是对着镜子和找一堆别的女生来练习……这样不好。」
「怎了？」受欢迎的人就不能暗恋别人了？
「我也不觉得唱情歌是好方法……你可不可以停止晚上的练习？」
Castiel一边在餐桌上摊开今天的作业，一边友善地请求，没有说出哥哥乱弹吉他又唱歌走音怎样影响他的睡眠质素。
「你这个连接吻都没有过的小毛孩你懂什麽爱情的——」
「我有！」Castiel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什麽？」
「……我有。」
「有什麽。」
「……」
－－－－－－－－－－－－－
Gabriel走到Castiel旁边，一手扶着额角，沉重地叹息。
「我的天！我可爱又纯洁的弟弟被不知名的混蛋沾污了！我竟然现在才知道！Cassy，你说，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们发展到什麽地步了？我知道全校的八卦却不知道——」
「Gabe……」
「Castiel你还记得吗？以前你会告诉我你的小秘密，你被欺负到哭得一脸鼻涕时会跑过来抱着你亲爱的哥哥求助——」
「喂！那时我才两三岁吧？后来我发现陷阱都是你设的——」
「我的小天使长大了，羽翼长齐就要飞走了，谈恋爱了都不告诉——」
「Gabriel！！」
「我懂……你想我给你一点私人空间，我都懂……」
Gabriel两肩沮丧地垂下，伸手擦走眼角（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泪光。
「哥，不，不是那样，那只是一次意外。今天才发生的意外。」
「什麽？」
「……我想我们离题了。」Castiel别过脸。
「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你约会要迟到了。」
「约会取消了。」
「什麽时候？！」
Castiel惊讶地看着Gabriel。
虽然Gabriel好玩的性格和他们的家庭背景让他在学校很受欢迎，可是在尊重别人这一点上，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对Gabriel来说，这一点暂时不在讨论的范围内。
他在Castiel旁边坐下，双手按在桌上，认真而严肃地说：
「没有人搞砸我宝贝弟弟的初吻。」
「……Gabe，如果你打算玩恶整别人，对象已经很多，不在乎这一个。」
「告．诉．我。」
「告诉你什麽？」
「那个吻！他是谁？你喜欢他吗？他喜欢你吗？告白怎样？谁开始的？气氛怎样？那个吻怎样？」
「……呃。」
Castiel呆了一下，张口想说些什麽，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最后他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好吧，一次一个问题：那个吻怎样？」
「……很……突然？」
「……然后呢？」
「然后……就那样。」
Gabriel趴在桌面发出了放弃的哀号。
「噢，不，他有道歉！」
「这更差劲了。Cassy！没有人在接吻后道歉！」
「为什麽？」
「因为所以！够了，Cassy，坏蛋的名字是？」
「……」
Gabriel站起来要走。
「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的，到时候他会死得很惨。」
「Gabe，等等。」
「嗯？」
「答应我别恶整他……也别杀人。」
「好。」
「他叫 Dean……」
「Dean Winchester?! 那个又留级又翘课又打架又性格乖戾脾气暴躁还有恋弟情结的麻烦鬼？！」
「……咳，关於性格和脾气和恋弟那几点我想你稍为——」
「我明天找人揍他一顿，不，几顿。」
「Gabe！你刚答应过……」
「不揍人不在我答应的范围。他干嘛欺负你！他觉得你好欺负吗！他觉得这玩笑很有趣吗？！这小子死定了。」
Gabriel掏出手机，却被Castiel按回去。
「Gabe，别……」
「怎麽了，你喜欢那家伙？」
他的目光落在弟弟渐红的耳根。
「……这……他……是很吸引。」
「你在说那张脸——」
「不——」
「英俊的坏男孩当然很吸引，除了他们把善良的小绵羊骗来玩完就丢掉，你知道他年中换过多少次女朋友吗？」

「我不是绵羊。」
「我这就去给他毁容。不给他毁容不在我答应的范围。没有人搞砸我宝贝弟弟的初吻。」
「才没有搞砸！！」
－－－－－－－－－－－
这是史无前例的丶灾难性的失败。
「所以？你跟他说了？他什麽反应？」
Dean一踏进门口就得面对Sam的热切提问。
「没有。」
「……他没有反应？」
「我没跟他说。」
他把在速食店买来晚餐放到桌上，脸上一副典型的「别问」表情。
「可是你答应了要说的！」
「Sammy，首先，我不懂：怎样的有病孩子才会利用生日愿望强逼他的老哥示爱。其次，我给你买了新电脑作为生日礼物——」
「但我最想要的不是新电脑！」
「上星期你最想要的还是新电脑！」
「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而且我们说好了礼物不能用买的！所以那不算数！」
「……第三，你的生日前天就过了。」
Sam觉得，被逼跟正在吵架的人共进晚餐真是糟透了。
虽说他们每隔一阵子就会吵一次架，但是涉及Dean的终身幸福还是第一次。
「他不喜欢男的？」Sam假装随意地问。
「Sammy……」
「我还是认为你应该至少试一下，可能你少说几句脏话能加点印象分——」
Dean忿忿地用力把塑胶叉子插进意大利面里，疑似想表示「不想说」的强硬立场，结果叉子啪一声断掉。
「****…」
Dean沮丧地双手抱头，Sam则努力地忍笑。
「噗，我……给你找另一把叉子。」
「我亲了他。」
「啥？」
「我们，接吻了，我，亲了，他。」
Sam 无视掉到地上的叉子。
「等一下，你说『接吻』的那个『接吻』是我想的那种『接吻』？」
「……我不觉得接吻方式是重点。」
「可是你刚才说你没有跟他说……我不懂，为什麽突然就接吻了，整件事里面那个『能够接吻的时间点』在哪儿？」
「不，你不会懂，这很复杂，你小孩子无法理解，我也无法理解——」
Dean很清楚这一点也不复杂，纯粹是：他上前打了个招呼，对方回应着也打了个招呼，Dean心里的小声音说「亲他亲他亲他！」然后就亲上了。
「我的天，Dean，你简直是个糟透了的混蛋。就算你不是个真正的混蛋，从表面上看来也就那麽一回事。你就冲过去吻别人然后逃跑了？」
「我吻他，我道歉，然后才……」然后他就后悔了。
「Dean！没有人在接吻后道歉！」
「什麽？」
「除非你是个差劲的混蛋。」
「……哈，说得像我要听从一个初中生的爱情指导——」
「因为你糟透了，高中生。」
Dean看到Sam那表情就火大。
好像他真的有那麽差劲。
「怎样都好，婊子。」
「混蛋。没胃口了，你自己吃吧。」
说罢Sam回到自己的房间。
Dean瞥一眼Sam的盘子。
「嘿，你不都吃光了嘛？！没胃口个屁……」
－－－－－－－－－－－－－
Castiel走进车房，没见到半个人影。
「你好？」
Dean车底滑出来。
「嘿，差不多修好了噢，是你……嗨。」
「你好，Dean。」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车。」
「这不是我的车。」
「喔。」
尴尬。
「咳……其实嘛，车主大概明天才会来，现在就这麽一台我以为——」
「你今天没来学校。」
「什麽？喔，对。」
「你很讨厌学校？」
「……不。不过，我想你大概……呃，不想见到我……」
所以Dean不懂Castiel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麽？」Castiel不解地把头微微歪向一边。
Dean认定这个惯性动作就是他的坟墓。
「呃，好吧……」他转身，一边检查车头里面的状况，一边说：「虽然只是个人猜测，但是我想，经过昨天你可能对我有点，咳，非常失望……我不是说你在那之前对我有什麽期望，因为你应该不知道我这个人……」
Castiel听着皱起了眉头。
「为什麽你会认为——」
「又或者，你听说过这麽一个人，知道他完全就是个……怎样也好，我知道他们都说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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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想要一个机会。
他想在一个「准确的瞬间」，对着「准确的人」，说出「准确的对白」。
不是在放学后的无人走廊，不是在Bobby店里的车房……
不，想来想去，其实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
所有东西丶所有人都在准确的地方等着他，只是，跑到那个地方的Dean，是个让人失望的不及格版本。
无论作出怎样的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奇迹不会出现，魔法不会有。
即使站在那个「准确的瞬间」对着「准确的人」，他也没资格说出「准确的对白」。
Castiel是个100分男孩。
而他，从来都只是49分的Dean Winche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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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重新投入未完成的工作，工具扭动金属零件的声音零零碎碎地从车底传出。
Castiel对於Dean故意忽视他的行为相当不满。
「如果你真是他们说的人，那麽你除了是个又留级又翘课又打架又性格乖戾脾气暴躁还有恋弟情结的麻烦鬼之外，就什麽都不是。」
「喂！什麽？！慢着，啥鬼情结来着？」
Castiel扶着车头蹲下，一把将Dean和他躺着的滑板都抽出来。
「跟别人在同一房间进行言语沟通时面对面说话是礼貌。」
Dean没见过这样居高临下地说话的Castiel。
他以为这家伙是那种「软绵绵的类型」——靠，昨天吻完他，看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还害怕对方当场就要哭。
谁知道他比Dean还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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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阳光落在走廊边缘，重叠的身影慢慢分开。
Dean终於放下摸着人家脸孔的手，貌似受到严重打击一样后退两步。
好像他才是被强吻的那个。
「你……还好吗？」
Castiel问。
Dean抬头合上双眼，深呼吸一下，张开眼睛似乎想说些什麽。
「…… …… ……对不起。」
却还是吞了回去。
「嗯。」
Dean觉得，Castiel在用一种研究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真的，对不起，我刚刚……呃，你没事？」
不，因为Dean自己是地球人，所以准确来说，Castiel比较像外星人第一次来到地球—— 等一下，扯远了，讲得像小王子与那个谁初见面时似的。
「我没事。」
「喔，好，很好……那……咳，迟点见。」
Dean边走边回望，Castiel还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没有眼泪，没有咆哮，没有「喂你这算是怎样」的对白。
他走出校园，一路上什麽都没发生。
他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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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需要你在十分钟内说明昨天那个吻的动机，不然我哥或他收买回来的某些人，会把你拖出去揍……以及/或者毁容。」
「……你这是在恐吓我吗？」
「不，我在帮你。他答应给我24小时，我来之前找了点事让Gabriel忙着，所以我想他会至少迟到十五分钟。」
Castiel总是带着那种郑重的诚恳语气。这让Dean觉得，要不他真的从不撒谎，要不他就是撒谎高手……虽然两种好像都没什麽可能。
平躺着仰视Castiel有种令人烦躁的违和感，於是Dean起来，用衣角擦擦滑板，再让对方坐上去。
可是，他放开搭在Castiel臂上的手，才发现人家（那件看起来很昂贵的风衣）衣袖上多了个灰黑的手印。
「噢****，对不起。」意识到不自觉地说了粗口，Dean又再补上一句「对不起」。
Castiel顺着Dean的视线瞥一眼污渍。
「不要紧。」
Dean脑内妄想的Castiel有轻度洁癖强迫症，但现实里这个似乎没有。
这种材质应该不能普遍地沾水擦乾净，这风衣大概是要乾洗的，大概能拿去洗衣店让他们弄一下，不过说起来这种东西洗洗也不便宜……
「……Dean？」
「啥？喔，不好意思，我在想你会不会想我把衣服拿去洗衣店处理一下，可能还沾了些车油什麽的不太好洗 ……」
「Dean，我说不要紧。」
「如果真的弄不乾净我只好赔给你了，在哪里买的来着？」
「不知道，别人送的。」
「****…」Dean想到也许这是某个重要的谁谁送给他的纪念礼物，毕竟他常常穿着，代表这一定很重要吧，一定是有什麽特别意义吧……「对不起。」
又昂贵又有纪念意义的实用品。
世上为什麽要有这种东西。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Dean有点颓丧地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捂着脸孔刷下，尘垢油渍沾得满脸都是。
「噗……」
Castiel笑着掏出了手帕。
像一只友善的泰迪熊。
Dean抑制着扑上去把他紧紧抱住带回家的冲动，瞪着天蓝色的格纹手帕，彷佛那是他的敌人。
「Cas，听着……」
「我在听。」
「也许你应该回家，那顿揍我大抵是活该要挨的。瞧，你是个100分男孩，而我在所有方面都不及格。我有时会非常讨厌学校，大部分时间都记不住上课的东西，无论是老师还是历史还是历史老师都又愚蠢又不合逻辑——」
Castiel皱着眉头想反驳，但Dean还是一口气地说下去。
「我未成年就半夜偷老爸的车出去在街边游荡，有时会超速驾驶，但他根本不会理，事实上他一年至少300日都失踪。我和老弟约好了过节过生日不准送礼物，因为钱都得存下来作房租和生活费。我希望所有人都喜欢我，但现实里几乎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整天装成喜欢自己一个人……」
Castiel一边听，一边轻轻擦拭Dean一塌糊涂的脸。
「你永远不会体会只能做到49分的感觉，你是受欢迎的优等生，只要你想就会有人陪伴你丶帮助你，你还有这双把铁石心肠都溶化掉的幼犬眼神，还有讨人喜欢的泰迪熊性格——」
「谢谢。」Castiel终於打断Dean的长篇感言。「不过我完全无法认同你的话。」
「对，因为你很善良。」Dean不是想讽刺谁，他是真心这样觉得。
「Dean，没有人说满分的分母一定是100，满分也可以是49分。老实说，我不了解你，那是因为你没给我了解的机会。说不定我们能变成好朋友！」
「——在我们接过吻之后？」
「我会希望先当朋友再当男朋友。」
「嗯。
…… ……你刚刚刚是不是说『男朋友』？」
「对，在『朋友』之后，在我们真的互相了解到能为对方打分之后。」Castiel的蓝眼睛从Dean的脸上移开，Dean觉得他脸上的红晕不是错觉。
「……为什麽？」
话刚出口Dean就想拍死自己，这种时候应该马上说好才对。
「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Castiel快速地瞥了Dean一眼。
「像现在……有些东西让我觉得很温暖，我喜欢这种感觉……」
Castiel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他快速地补上一句：「我想我有点喜欢你。」
Dean发出一声哀鸣，倾身上去把Castiel紧紧抱着。
管它的油污灰尘和贵价风衣。
「我也是……不过我不是『有点』。」
Castiel乖乖地把头靠在Dean的肩上。
「可能在真正认识之后就不喜欢了，但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想走……看着我哥这样我快要恶心死了好肉麻……」
「再一会儿！呐，我赌5毛接下来会kiss。」
「啧，刚输了的5毛你都还没给我。」
「……娘娘腔的死小子。」
「……恋弟癖的偷窃狂。」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