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上天喜欢玩弄我,像是十年前的2019年一样,悲怆的事情总是不止一件与我对峙。母亲的死亡在之后接踵而来。
得知母亲的死亡是在病好后的三天,我已经十年左右没有回家看过了,因为当时气得解除婚约被母亲称之为“叛徒女儿”,后来因为嫁给了曾经解除婚约的对象被母亲气得逐出家门连电话都不通一次。
明白真相后打了一通电话给Lloyd,拼命克制自己通电话的时候不要哭,最后还是流着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Lloyd在另一头不安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愣是不回话才将Lloyd逼回了家中。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Lloyd将茶泡好递到我面前仍然是问我那句话。
“Milly,到底怎么了?”Lloyd安抚不断颤抖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对他破口大骂你要是关心我的话为什么之前不回来!只是在心中气愤,任何一句话搅合场面的话气话一句都没有说。
喝下他为自己泡的那杯茶,甘苦的味道在舌尖上瞬间弥漫,悲伤,除了悲伤只有悲伤。
“Lloyd,把茶换掉,我要喝酒。”
大概是酒精冲脑所导致,辛辣的龙舌兰刺激味蕾口中迸出难听的语言,对着Lloyd胡言乱语甚至破口大骂,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总之一切都可以得到发泄。总之怎么发泄Lloyd都不会怪我不会怨恨我。最后醺然入睡,醒来第一眼依旧是看到天花板,然后是Lloyd忙碌的身影。
“多少点了?”
“十二点哟!Milly你睡了好久诶,弄得我都因此翘班了~”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普普通通,如同我曾经严重高烧时一样。生命的长河,也许真的是永无止境到令人无感悲痛。对于母亲的死与Lelouch和朱雀的死是不同的,和自己有着就算是关系破裂却仍然有着血缘关系的母亲,除了悲伤也一无所有了。胃部又开始痉挛着,隐隐作痛,阵阵刺痛,钻心之痛,甚至撕心裂肺。
不过最后都被那么一小粒药丸所拯救。
而你,就是我唯一的药。
“他们都走了……”
“Milly,没事的,还有我在。”
后记——
遇到Milly只是有些超乎意料的事实。
从来没有听过Milly和Lloyd举行婚礼的事情,可是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夫妻关系。
Milly站在婚纱店的橱窗面前伫立了许久,里面陈列着一排精致的白色婚纱。镂空的蕾丝缠绕在雪白的布料上,头纱若隐若现地披在人形模特的头发上,如果新娘是她绝对会美丽无比。
浓妆诡谲遮掩住往常的素靥,在她精致的妆容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我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用粉墙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就像人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用无所谓的心态面对本该令自己精神崩溃的事情。
目睹了太多时过境迁的年华,无休止地重复死亡最后却挣扎着醒来,看着支离破碎的身体在血泊中慢慢愈合最后用一成新的皮肤遮掩自己受伤的痕迹,再者就是重复撕心裂肺的痛苦。重复,重复,重复着这些事情。如果不是遇到他和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真正人类在面对鲜血的气息,王者的哀嚎,枪炮的喧嚣,爆炸的气流以及残破的垣壁会是怎样一种表情。悲伤的,愤怒的……此类种种。
旁边牵着我的小男孩一脸纯真仰望自己,似问却又肯定地开口:“妈妈,你认识那个阿姨吗。”
所有想说的话都写在一张纸条上,让长相酷似他的儿子将纸条递送给Milly。
隐匿在距离两人甚远的街角看着孩子将纸条递送给她,在她忽然间瞬息万变的表情中得到满足。
「Milly,好久不见。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强加于人的不是帮助而是强取豪夺。祝你和Lloyd先生幸福!」
“阿姨,我妈妈叫C.C。”
是的,我是C.C。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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