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每个认真读完的人。
>>此文谨献给 @_晟世流年_
>>>我爱你
>>>
哥哥的手掌很宽厚,比如现在它能轻易包裹住我的拳头。
头顶上方飘摇下来的声音有些模糊:佐助,晚上要一起去看烟花吗?
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想着要挣开他的手,去踩那只在青石板路上爬着的蚂蚁。青石板路上少有人过,石缝之间长起细细密密的青苔。那只蚂蚁小小的,在青色之中蜿蜒挪动。
我不由大吸了一口气。空气是湿漉漉的,温润到喉咙底去。
哥哥重复了一遍,手依然抓得很紧。
急于摆脱他的桎梏,我立即大声地回答:“去!你先放开我!”
他并没有理会,仍紧攥着我的拳头。我急了,往后看他搞什么鬼,头转到一半他却猛然放开。我没留意就打了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才稳住身形。好容易重新把视线聚焦,可惜视野之中已没有了小蚂蚁。
莫名地烦躁起来,我跺跺脚回身去瞪他,他倒笑眯眯地看着我。笑容很像此刻伏在他耳侧的白色棉花糖——我记得哥哥说过那是云——甜甜的。我张了张口,终究不好意思埋怨他。
“你小心点。”他的叮嘱姗姗来迟。
半晌,他又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口气带着了然:“别耍小孩子脾气哦,瞪人是不好的。”
我气恼,很想反驳他却苦于词汇贫乏,连组织语言都失败了。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内心活动,蹲下身子凑过来,伸手揉乱我的头发。老天,他蹲着都比我高。我咂嘴,拉下他的手,说自己那不叫“瞪”。
过了一会,他问我不叫“瞪”叫什么。
我笑了笑,说:“哥,那叫‘桌’。”刚说我就跑了起来,怕他真来捉我,跑了老久却觉得身后没动静。刚刚气喘吁吁地放慢速度,就被倏忽出现在眼前的人抱了起来。
早不用瞬身术,害我跑这么久,我内心暗暗想,嘴上却嚷着:“你作弊!”,并在他的臂弯里拼命挣扎。
“别闹。”他弯起眼睛,伸手轻轻戳我的额头。他又笑了,眉眼弯得像团扇上的弧线,柔柔和和。
“痛……”我哭丧着脸,抬手作势要揉自己的额头。
“别闹。”他还是那句话,镇定的,温柔的。我便不闹,乖乖把手放在脸上,感受着脸上细小的汗珠,滚热滚热。
“哥,我的脸好烫啊。”
“刚跑完步嘛。”
“你没跑步,怎么也烫呢?”我又摸摸他的脸,问。
“……”他不回答我,反而把脸转到另一边去,我够不到了。
冲他做个鬼脸,然后我换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缩进哥哥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他身上有着我喜欢的味道,和可以让我迅速安心的温度。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看到夜空里绽开的烟花。一大朵一大多的,很快地绽放更快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