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的卍字旗早已进军俄.罗.斯广阔的大地,然而旋风却未殃及都城莫.斯.科,克.里.姆.林.宫顶的红星在暴风雪中仍旧顽强不屈的闪耀着,好像苏.联不会落下的红太阳。基.辅陷落,明.斯.克落败,德.意.志的战车喷着火焰进军雪原,怀抱着坚定信念的人们为了荣誉与生存而头破血流,这是一场铁与钢的斗争,血与火的较量,失败意味着死亡,对于伊万而言,更意味着民族的破灭。这是一场被动的豪赌,筹码是鲜活的生命,伊万输了太多,他已没有退路。
正三角形已经构成,伤痕累累的北极熊被撕咬在鹰鹫铁的包围圈中动弹不得。
只是伊万厌恶麻木,他就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路德维希走得太远了,他的野心太大,而又经验不足——我是指他的仓促潦草,他就像在在给自己的未来构造蓝图,他也许是个伟大的工程师,只是蓝图变成了草图,就显得乱七八糟,真是个疯子。”
“你的意思我们还能赢?”
“哈哈,欧.洲.人永远别想征服俄.罗.斯,百年前的拿.破.仑不行,现在希.特.勒则还差得远。”
“我会选择相信俄.罗.斯,这是个伟大的民族。”
数千里的战线上燃起了熊熊的烈火。那是有关于尊严,仇恨与生存地狱之焰,这里是炼狱,它吞噬着生命,吐出罪恶与欲望的火焰来。从此开始,这不仅仅是苏.维.埃,还是一个在天寒地冻中挣扎了太久的民族在极大地压迫下强劲地反弹,这种暴戾的愤怒,路德维希走了太久,他再也无法抵挡。
啊,正当梨花开满了天涯。
多年后,谈及这场战争,伊万`布拉金斯基总是不愿谈及太多,他不想去谈论那些流血与牺牲,去复述那些痛苦与绝望,去描摹那些挣扎与妥协.他的记忆最终停留在了柏.林,那个已经满目疮痍的城市,他可以清晰的记得,用尽所有的言语去描述那些投降的士兵破败的建筑与帝.国.议.会.大.厦上飘扬的苏.维.埃红旗,他也还记住了他是如何在那些残岩断壁,残阳如血的时候在低头行走的战俘旁拉着那把破旧的手风琴,尽管伊万尽力想把《喀秋莎》拉得雄壮激昂,但他说这像是现在吹过柏.林的阴冷春风,这太悲凉,就像歌唱着的喀秋莎的丈夫兄弟们一去不回,燃烧在了远方的战场上融入了土地之中。
最后他靠在废墟中嚼着罐头肉看着伊万砸了那把本就破旧不堪的手风琴。
战争结束得太匆忙。
他拉走了基尔伯特,路德维希在阿尔弗雷德的钳制下暴怒地咆哮着,即便早已是声嘶力竭,即便早已是筋疲力尽。
伊万冷冷地看着,低下头点了支烟。
“铁.幕落下?”
“那只白头鹰可是在另一头恶狠狠地盯着你。”
这也许不会是一次多好的聚餐。
他坐在桌子末端,背后是燃烧着的火炉,伊万照旧坐在他的身边,是最为靠近火炉的位置,长餐桌上有着颇为丰盛的食物,并且铺上了带有碎花的桌布。冬妮亚与托里斯并排坐在伊万对面,伊万身边坐着娜塔莎,爱德华与莱维斯面对面缩着脑袋,还有其他的,他们也都恭顺地埋着头,气氛阴沉得诡异,冬妮亚显得非常不自在,娜塔莎依旧冷着一张脸,安分地略微倾向伊万正坐着,只有伊万和他温和的笑着,尽管这样的笑容在这种气氛里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以至于让仍感觉毛骨悚然。
“恩….”大家都在安静地吃着盘里的食物时,他开口了,“既然大家都在这,就交流交流吧,多好的时间啊。最近大家过得怎么样?”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期待地望向在座的每个人。
“诶…”冬妮亚有些难为情地迟疑了下,放下叉子垂下眸子吞吞吐吐地说,“家里面粮食收成不太好,有点困难啊….”
娜塔莎思索了阵歪了歪头,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又低下头去了。
托里斯,爱德华与莱维斯则搓着手,目光纷纷都移到了伊万身上,其余的众国只是简单地附和了冬妮亚几句,然后全都缄默了。
焦点落在了伊万身上,他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目光也只注视着在座的各位,一副凑热闹的表情。等到气氛再度冷寂下来,他也还是一脸微笑地撑着下巴,坐在桌子一端的青年把头转向他,眼神是在征求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