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么?和XXX签订契约。”
那个红发少年曾经这样问我。正午的阳光像聚光灯一般打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为少年加了一层好看的光晕。没有风,额前的刘海听话的静止在一如平时的位置。透过刘海,可以看到少年与头发同色的眸,以及眼眸中的严肃与关切。
“才…才不会后悔呢。”
假装赌气般的别过脸去,却偷偷瞄着你的脸色。
你像是安心般的笑了,眸中的严肃也已消失不见。一定是太阳光的原因吧,不然我眼中的你怎么会如此炫目。
“果然你这家伙比起严肃更适合微笑呢。”
就这么小声说出来了,也许不经意间也笑了吧。
“什么?”
“没…没什么!”
羞红了脸,再次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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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是做好了相当的觉悟才接受誓约的,在签订契约的同时,却也被负于了不断战斗的使命,我无比讨厌的使命。但也无妨,作为交换我获得了力量,足以保护你的力量。
不愿后悔,不能后悔,也不曾想过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后悔,直到——
“不要!”
丑陋的银色金属插入了红发少年的左胸,大量红色液体在一瞬间喷涌而出,不带有光彩,却附有死亡气息的令人绝望的红。
XXXX再次动了起来,少年的身躯被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挣扎,没有呻吟,只是静静的处于血之花的中心,就像是它红色的花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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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战斗狠危险么?”
“恩,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去,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使命。”
“使命…为什么我们非要被它束缚不可?”
我讨厌它,我讨厌这个像是锁链一般的东西。我想要的只是保护的力量,然而使命却让我们不得不暴露在危险之中。
“没事啦,这种使命一定会结束的,在某一天。”
我是如此信赖你的话语,就像我是那般仰慕你的微笑。在未来的某一天,总有一天,这讨厌的使命会结束,我们两人一起,远远逃离战场…
“说起来,你和XXX签订契约,后悔么?”
“真是的,你到底要我回答同一个问题几次啊,我才不会后悔呢。”
因为我获得了足以保护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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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计划是一段环境描写- - 由于种种原因现在还没办法写- - ]
少年被XXX刺入胸膛的影响仍残留在眼中,大脑像爱恶作剧又无情的孩子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在视网膜上回放着那仅时长数秒的瞬间。
在理性回归之前,身体先动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少年身边,抱起染血的身体,鲜红的液体顺着双手,沾湿了衣裙。
少年的身躯仍残留有温度,曾经无数次让我为之着迷的脸庞,如今沾上了猩红色,好看的双眸紧闭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残破不堪的衣装,无一不让人想将其抱得更紧。
你已经永远失去你心爱的少年了。
逐渐恢复的理性却这样告诉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拼死抵抗着。我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我希望你能再拥抱我一次,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出我一直期待的那句话,我希望我们能一起远远逃离散发着讨厌气味的战场…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你已经再也无法完成我的希望了。
“我愿意遵从誓约,以灵魂作为交换,请给予我毁灭一切的力量。”
没有你,没有未来的世界,就毁掉好了,没有你的我,怎么可能拥有未来。
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觉一同袭向大脑,像是被小体积的动物用细密的牙齿啃咬一般,钻心的疼痛,让人不禁想蜷起身体乱喊一通。我明白这是无数蝙蝠啃食灵魂的疼痛,它们会一点一点耐心的蚕食契约者的灵魂,直到连半点残渣都不剩。
真是滑稽呢,我一直深信能够保护你的力量,不禁没能保护你,到最后反到成为了破坏的力量。
这种毫无作用的力量,从一开始就没有的话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不禁这样想着。
意识渐渐远去了,随之而去的也有疼痛,让人不禁期望着自我意识快点消失就好了。
所谓使命的结束就是死亡么?不知为何这种想法莫名出现在脑中,挥之不去。是是,就当是这样吧,讨厌的使命马上就要结束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吧,就算我会奢望它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在意识完全被吞没的那一瞬间,仿佛听到了少年温柔依旧的声音。
“你后悔么?”
“恩。所以带我回到过去吧,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