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家族吧 关注:160贴子:5,521
  • 5回复贴,共1

【东邦※家族】---转载烈火青春(第三部)1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第一话 无怨的青春


在号称地王地段的日本银座区,很难找到独门独院式的建筑,尤其像伊藤家这种占地一千两百坪的传统日式庭园建筑,对一般平民百姓而言,根本是天方夜谭。 


能在摩天大楼林立、一般平民百姓就算只买间厕所般大的房子,至少也要三代才能还清贷款的银座,拥有如此闹中取静的古式豪宅确实非一般泛泛之辈,绝对都是政治名门、企业财阀或国际型黑道世家之流。 


伊藤家正是政、商、黑道三者兼俱的大世族。 


他们不但在日本政坛拥有稳定的势力,旗下的“帝国财阀”亦是日本十大财团之一;同时,他们还拥有日本三大黑道势力之一的“双龙会”。 


伊藤龙之介是伊藤家族的现任当家、总裁、龙头老大。 


他为人冷酷、阴沉、手段狠辣,对背叛他的人赶尽杀绝,奉行“一言堂”式的绝对极权主义,喜欢操控一切,不许有人违逆他的决定。 


这份强硬当然包括此刻伊藤豪宅的客底里,正在激烈上演的争执-- 


“我绝对不答应,我伊集院宁子绝对不会允许你在外面生的野种进门。”伊藤龙之介的夫人面目狰狞的对丈夫提出强烈抗议。 


“是伊藤宁子,不是伊集院宁子。”伊藤龙之介森冷的斜睨她一眼,口吐寒冰般地更正。 


伊集院宁子慑于丈夫的阴冷,不禁背脊发凉,嚣张之气收敛许多。“反正我就是不准野种进门,这也是你和伊集院家的约定。” 


她之所以敢对人人畏怖的伊藤龙之介如此出言不逊,便是倚势着丈夫不可能轻易得罪她的娘家。 


伊藤龙之介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直视着法律上称之为“妻子”的女人,残酷地道: 


“这也行,只要你生得出儿子来。” 


“你--”伊集院宁子受伤似地哑了声音。 


伊藤龙之介无视于她所遭受的重创,反而给她更加致命的一击,“生不出蛋的母鸡就乖乖滚一边去,省得丢人现眼。” 


“你这个没人性的冷血动物,我跟你拼了--”伊集院宁子张牙舞爪的扑向无情的丈夫。 


啪--! 


伊藤龙之介毫无怜惜之情,狠狠的一巴掌将她掴甩落地,她的嘴角即刻泛出鲜红的血丝,左颊飞快地烫热肿胀,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叮咬。 


“信夫,带夫人回房去好好看护,我看她是太累了。” 


“是,老爷。”总管渡边信夫必恭必敬的领命。 


谁都知道伊藤龙之介所说的“看护”意思是软禁。 


“你这个无情的人,我绝对不准野种进门,你听到没--” 


伊集院宁子被渡边信夫的手下强行拖出客厅时,依然不停地嘶吼咒骂。 


跟随一旁的贴身奶娘爱莫能助地劝阻可怜的小姐,“夫人,您就别再做无谓的抗争了,您心里也很清楚,老爷决定认养外头生的野种,是为了伊藤家的继承问题,而且这件事伊藤和伊集院家早已达成共识,所以夫人您再多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我得被迫接受他在外面和别的野女人生的野种?我怎么样也不甘心……”伊集院宁子狂乱的哭叫。 


奶娘见自小一手带大的小姐如此痛苦,心里也不好受,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哽咽地道: 


“谁教夫人您之前只生了三个女儿,今后又无法再生育--这一切只能怪命运弄人,您就认命吧!夫人……” 


奶娘的话就像一把最锋利的武士刀,无情的将她砍得支离破碎,坠入绝望的无底深渊。 


“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哪……”尤其是名务香织那个贱女人生的贱种! 


窗外忽然飘落的绵绵细雨,不知是否是上苍悲怜她的遭遇,所降落的同情之泪,没人知道。 


※ ※ ※ 


1楼2007-06-28 15:01回复
    秽乱肮脏的陋巷尽头右转,是一条阴暗而终日泛着恶臭的羊肠小径,沿着崎岖不平的小径走到尽头,便是一处简陋残破的大杂院,里面住的多半是落魄的流浪汉、穷途末路的地痞流氓、已经年华老去的老娼妓以及一些被黑道份子始乱终弃的残花败柳。 


    名务香织顺顺自己凌乱的头发,深吸了一小口气,想以较精神的模样面对等门的儿子。 


    平常这个时候,忍应该会在大杂院的公共庭院等她回来才是。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公共庭院一片喧闹吵杂,忍正被一群恶形恶状的大人团团围住,争闹不休。 


    “名务太太,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等你给我们一个交待。” 


    大杂院的老大粗声粗气地对名务香织咆哮。 


    “发生什么事了?”名务香织一见大杂院里的人几乎全集合在一起,心中便升起不祥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大杂院老大啐了一口痰,龇牙咧嘴的说:“你儿子偷了我家的钱,还偷看菊子洗澡,我们才要问你究竟是怎么教儿子的,怎么会教出这么天杀的杂种来?” 


    “不是我,我没有偷钱、也没有偷看女人洗澡,一切全是他们串通好的,妈妈,你千万则相信他们,我真的没有--”全身伤痕累累的六岁小男孩,意外地有着一双凌厉而世故的眼睛,全身散发着过份超龄的早熟。 


    啪--! 


    “贱种,还敢狡辩,我揍死你--” 


    大杂院老大咒骂之间,已经又赏了六岁小男孩好几记无情的拳头。 


    小男孩并没有哭,也没有喊痛,反而不停的高声吼道: 


    “你们这些卑鄙下流的人渣,为什么不敢说出真相?你们明明是串通好设计我,想藉此把我们母子赶走,好让你们的亲戚搬进来住,还好意思厚颜无耻的含血喷人--” 


    “你这个不知悔改的小杂种,死到临头还胡乱说谎,我揍死你--” 


    “我才没胡说,是我亲耳听到你们的计划,所以你们才提前发难--” 


    “住口--我们干嘛这么做--” 


    “因为住在这里的臭男人全都垂涎我妈妈,却不能得逞,而住在这里的烂女人全都妒嫉我妈妈,所以你们就联合起来把我们母子赶走!”小男孩年纪是不大,却早看透人性的丑陋。 


    “你这个孬种,不好好教训你还不知会说出什么伤天害理的谎话--”以大杂院老大当首的一群大人,因为小男孩的话全尴尬地铁青着脸,个个一副想活活揍死他的狠样。 


    “被我说中所以心虚得想揍人了吧!”小男孩鄙夷轻视的朝大杂院老大虾膜皮似的脸上啐了一口痰。 


    “可恶--踹死他--”大杂院老大杀气腾腾地猛踹被人架住、动弹不得的小男孩。 


    接着,男男女女一拥而上,加入“教训”小男孩的“义行”。 


    小男孩依然不哭、不明世不讨饶,只是瞪大一双冷漠带恨的黑眸,静静地瞪视每一个围殴他的男女的面孔,似乎想把他们强记于心似的。 


    “住手,别打了,我们立刻搬走就是了,别再打我的忍了--求求你们……咳--咳--”名务香织涕泪纵横的冲上前去拦阻,想救出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非但徒劳无功,还反过来被女人们围殴,贫病交迫的她,哪禁得起她们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猛咳个不停,最后居然咳出血来。 


    “妈--” 


    ※ ※ ※ 


    冷清的街道,大雪纷飞,地面早已积了二十公分高的皑皑白雪,气温在冷冽的夜风肆虐下,愈降愈低。 


    名务香织紧抱着六岁的儿子名务忍,蜷在残破老旧的公寓骑楼一角歇息,刺骨的寒风令她的体温迅速下降,从刚才便不住的猛咳不止。 


    “妈……妈--你忍耐一下,我去找医生来--”名务忍小心翼翼地轻拍母亲瘦弱的背,想让她好过些。 


    “不……别去了……咳咳……”名务香织一开口便咳得愈凶。 


    “妈--你振作点--”名务忍见母亲愈咳愈凶,心里甚是着急,却又苦无对策,“我去找医生--” 


    “别去……我们没钱,医生不会来的……就算我们有钱,像这样恶劣的寒夜,医生也不会出诊的,咳……” 


    “那至少该吃点热的东西,我这就去买--”名务忍退而求其次的说。 


    “不……不用了,妈妈不饿,倒是你……”名务香织深凝着咫尺前的儿子,视线模糊一片。 


    “对不起……妈妈太没用了,才会害你饿肚子,对不起……”一想起前途渺茫,自己的身子偏又愈来愈差,名务香织便愈哭愈伤心绝望。 


    今后该怎么办才好?她贱命一条,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她心爱的忍怎么办?他今年才六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她就这么死了,忍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的泪水更加泛滥。 


    “妈妈,你别哭,我会保护你的--”名务忍张开小小的臂膀,紧紧抱住削瘦无依的母亲,坚定地保证。 


    名务香织听得既心酸又辛慰,“嗯……妈妈不哭,只要有忍在,妈妈就不哭……” 


    她连忙拭去眼泪,不想再给儿子小小的心灵更多的负荷。 


    名务忍见母亲不再猛哭,才较为放心地说: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弄点食物来。” 


    “忍……” 


    “你放心,别忘了我是这一带的小霸王,这点小事难不倒我的。”名务忍自信满满地吹捧自己。“相信我,我去去就来。” 


    “嗯……”名务香织不再多言。“小心一点。” 


    忍的确比她这个无用的母亲强多了。 


    望着儿子离去的小小背影,名务香织不由得想起这些日子来的种种-- 


    自从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大杂院、流浪街头以来,找食物的几乎都是忍,找歇息虚的也是忍。她只是像个累赘一样的拖累儿子。 


    或许没有她,忍反而会过得比现在好…… 


    ※ ※ ※


    3楼2007-06-28 16:53
    回复


      原来这正是忍的目的! 


      该死--他为什么没能早点发觉? 


      伊藤忍并无意隐瞒自己的企图,邪恶的挑挑眉表示承认。 


      “忍--”宫崎耀司百感交集。 


      他一年前的预感果然没错,他们不该让忍离开日本到纽约来的,这无异是纵虎归山的蠢行。 


      现在可好了,忍就如他所害怕发生的一样,处心积虑地想切断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脱离他们的掌控,极力延迟回日本的时间到来。 


      可恶!宫崎耀司连声暗咒。 


      不过,他毕竟是个强者,不会轻易放弃,反正来日方长,他何必急于一时?眼前最重要的不是忍回不回日本的问题,而是忍念书的问题-- 


      “听说你剁了你们学校意大利帮派老大的小指,还弄断他五根肋骨,害他到现在还住在医院中,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消息很灵通嘛!”伊藤忍语带嘲讽的说。 


      “因为这件事,对方那个当市议员的老爸,气得跑到学校去威胁校长,要校长把你开除,校长既不敢开罪那个市议员,又惧于我们的势力,左右为难之余,亲自跑到日本去求我们自动转学。这么重大的事,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伊藤忽冷着一张没表情的脸,擦拭着手上的武士刀,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宫崎耀司早已习惯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并不以为忤,继续说着他想交待的话: 


      “忍,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你到纽约来才不过一年,已经换了十一间学校,你不觉得这个数字比较夸张了一些吗?如果你这么做的目的真是存心气死世伯,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世伯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如果一再地挑战他的容忍上限,哪天真把世伯给惹毛了,对你不见得有好处。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这层道理,是不是?” 


      他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说到此处便停下来征询伊藤忍的意向;但这回也与以往一样,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响应。 


      宫崎耀司习以为常地继续该做的事,取出一份文件交给伊藤忍,道: 


      “这是你第十二间学校的入学资料,找个时间看一看,我希望这会是你所就读的最后一间学校。”每次把新学校的资料交给忍,他都会说这番相同的期望,但每一次盼到的都是重新说一遍的失望。 


      所以,他这次也不是真心抱持多大的希望,只是忍不住关心的成分居大多数。 


      伊藤忍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宫崎耀司也不期望他有更人性化的表示,完成此趟前来的任务后,事情繁重的他便打算动身回日本去。 


      “好了,我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凡事适可而止,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会再来,保重。” 


      宫崎耀司说完便疾步走人,因为他知道再等也等不到伊藤忍友善的响应。 


      他交待了纽约的心腹一些事后,便匆匆离去。 


      伊藤忍在他前脚一走,便带着大批手下向另一个帮派老大寻仇去了。 


      ※ ※ ※


      8楼2007-06-28 16:55
      回复
        树丛茂密的公园一隅,月儿被乌云遮去了光采,四周显得格外幽暗。 


        但是不良帮派份子间的激烈械斗,却一点也不受黑夜的影响,血光飞溅地不断进行着。 


        经过一阵狂乱的厮杀,大势似乎已告底定。 


        赢的是伊藤忍所率领的日本不良帮派,被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老大还被生擒的是近半年来,一直和伊藤忍争第十一街一带地盘的疯狗帮。 


        “你……你想做……做什么?”被制服而贴上树干的疯狗帮老大,面对双眸闪着寒光的伊藤忍,下巴抖得厉害连带说话部严重结巴。 


        “当老大就要有当老大的气魄,别一副蹩脚的样子,我会让你死得很符合老大该有的场面。”伊藤忍右手持枪抵住他的眉心,左手亮出锋利的小刀,贴住他的右腕,从动作看来是要挑断他的手筋。 


        “不要……十一街的地盘给你就是了,别伤我--”疯狗帮的老大眼看深受威胁的不只上半身,连双脚的脚筋也即将被伊藤忍的手下挑断,再也顾不得什么老大的气魄,拼命的讨饶。 


        可惜他错了! 


        他不该讨饶,因为伊藤忍对讨饶的人特别残酷。 


        “啊--” 


        随着疯狗帮老大凄厉的惨叫声惊地而起,他双脚脚踝附近的筋已被伊藤忍的手下挑断。 


        “别叫,当老大不该受一点小伤就大叫。”伊藤忍冷血地下达第二个指令。 


        他的手下一接到指令,便把预先准备好的浓食盐水往疯狗帮老大脚上的两个伤口猛淋。 


        “哇啊--”剧烈的刺痛让疯狗帮老大痛不欲生的嘶声尖嚎,剧烈的灼痛使得他两脚肌肉不断痉挛抽搐。 


        “我不是要你别叫吗?”他的没骨气只是令伊藤忍变得更加残忍鄙夷,左手无情的一挑,便将疯狗帮老大右手腕的手筋挑断。 


        “啊--”疯狗帮老大已经痛得顾不得形象,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哈--啊--一阵佣懒的呵欠声从幽暗的树丛传出来。 


        “谁?” 


        伊藤忍一发现右侧的树丛里有异样的动静,旋即拔起身边的武士刀,猛力朝及腰高度的树丛横扫过去。 


        疯狗帮老大趁伊藤忍的手下们注意力被伊藤忍吸引住时,挣脱掌握,拔出预藏的枪瞄向伊藤忍,想报一箭之仇-- 


        “伊藤忍,你去死吧--” 


        卡--咚-- 


        枪声并不如预期惊人,因为伊藤忍拿的是消音手枪。倒地不起,两眼含恨未阖的疯狗帮老大一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刹那,还是搞不清楚伊藤忍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快?快到他连扣板机的机会也没有便死在伊藤忍的枪口下。 


        伊藤忍若无其事的将注意力转回被他的武士刀砍掉一大截的树丛。 


        “嗨!亲爱的大酷哥,晚安。”躺在树丛里的人因掩蔽的树丛已被迫“迁移”而露出庐山真面目。 


        一般人不小心遇上这种非常状况,不吓死已是万幸,可是现在被迫现身的这个少年郎非但毫无惧意,还一脸若无其事的朝居高临下俯瞪他的伊藤忍猛笑,顺便道声晚安。 


        “你是谁?”伊藤忍冷不防地蹲下去,左手的武士刀如闪电般快速地往他颈子边一公分处的地面猛插入土,右手的抢同时用力指住他的眉心,杀气腾腾的逼视着他。 


        好家伙,居然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而且一直维持那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伊藤忍心中不由得泛起从未有过的激赏之情。 


        “可爱的展令扬。”一般而言,被人同时用武士刀和手枪威胁,命在旦夕的人,是不会有那个闲情雅致多说废话,偏偏展令扬这小子就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不但不把距离脖子一公分的锋利武士刀看在眼里、指住他眉心的消音手枪放在心里,更没把伊藤忍无情的杀人目光当一回事,悠悠哉哉的举起尚能自由活动的双手食指,指住自己的双颊,笑眯眯的故做可爱状。 


        “大胆狂徒,居然敢对老大出言不逊!”伊藤忍的手下见展令扬如此不正经,全视为大不敬的死罪,个个杀气腾腾的想冲上前将他大卸八块。 


        他们的愤怒在伊藤忍寒光一瞪之后,便乖乖的退了回去,噤若寒蝉的不敢再擅自行动。 


        展令扬见状,吹了一声自以为帅气的口哨,维持一○一号笑脸对伊藤忍赞道: 
        


        9楼2007-06-28 22:18
        回复


          这小子够带种!伊藤忍的玩兴完全被挑起,将油门加到最底线的猛冲。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跟不跟得上! 


          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展令扬很快就追上,再一次和他齐头并进。 


          伊藤忍心头一阵诧异--能和他并驾齐驱的,这小子绝对是第一个! 


          “臭小子,我先走了!”伊藤忍再一次下战书,拉高车头飞向夜空,像闪电般飞越公路护栏,朝河道旁的草坪俯冲。 


          展令扬几乎是和他同时起飞,同时飞向夜空,冲过护栏,但是意外却在穿越公路护栏后发生了-- 


          伊藤忍的一名手下眼见展令扬逃过一劫有望,居然擅自拔出手枪,朝展令扬那辆机车的油箱连开数枪,机车因而起火迅速燃烧。 


          “令扬,危险--” 


          伊藤忍见状,不禁失声大吼。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展令扬在机车起火燃烧的刹那,自腰上抽出一条黑色的长鞭,振臂一挥,甩向了公路旁的路灯灯杆,紧紧缠住。 


          接着,展令扬便像飞天仙女似的顺势飞向那根灯杆,酷劲十足的攀附在灯杆,不慌不忙的朝脸色大变的伊藤忍抛了一个飞吻。 


          而那辆着火燃烧的机车便像一团火球,失速坠落,并在坠河前一秒钟爆炸,接着在河中销声匿迹。 


          伊藤忍像只身手矫健的黑豹,轻松帅气的完美降落在草坪上。 


          手下们崇拜赞佩的喝采随之惊地四起。 


          伊藤忍根本不在乎属下的喝采欢呼,一停妥车便拔枪朝刚才对展令扬放冷箭的手下开了一档,那个手下立刻当场毙命。 


          “我说过逆我者死!”他面无表情的对手下们宣告处决那名手下的理由。 


          在场的手下们个个服服帖帖,没人敢多言--这的确是老大一贯的作风! 


          “你可以不必杀他的。”展令扬不知何时已从公路上的灯杆下来,来到他身边。 


          伊藤忍先是讶于他动作的俐落迅速,接着便以不容置喙的口吻道: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自己的事!” 


          “可是杀人这档事不太好玩耶!”奈何展令扬天生爱和人唱反调。 


          “你--”伊藤忍脸色变得极为森冷阴沉。 


          敢当面对他说这种话的,这小子绝对是第一个! 


          “老大,杀了他,他输了!” 


          “对!杀了他!” 


          伊藤忍的手下们开始起哄,声势愈来愈浩大。 


          面对这样的情景,展令扬还是一派悠然自得的神情,对伊藤忍道: 


          “你怎么说?” 

          伊藤忍根本不想杀他,魄力十足的高举右手一挥,此起彼落的起哄声立即消音,变得鸦雀无声。 


          伊藤忍这才说: 


          “是我的手下违反游戏规则在先,所以我放你一马,你走吧!” 


          “老大--”他的手下想说些什么,给他一瞪便全乖乖的退了回去。 


          展令扬双手交抱在胸前,气定神闲的朝他笑道: 


          “我该不该对你说声谢谢呢?”他嘴上说是这么说,态度却没有半点想道谢的样子。 


          “不必!”伊藤忍怀疑他是故意露出破绽,让他知道他是没诚意的。 


          展令扬接下来的表现立刻证实了伊藤忍的怀疑-- 


          只见他附着到伊藤忍肩上,在他耳畔轻声细语的笑言:“我也觉得没有必要耶!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我了。” 


          伊藤忍以足教人冰冻三尺的森冷目光死瞪住仰起脸朝他猛笑的展令扬。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他怎能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会杀他? 


          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并未因此而动怒,反而更加赏识这个臭小子。 


          而且一向不让人靠自己太近的他,这会儿居然放纵这个爱笑的臭小子,像只八爪章鱼似的附着在他身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死黏住他不放。 


          他非但没阻止他,也没有对他提高警觉,更没有讨厌他、排斥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展令扬话多得不得了。 


          “伊藤忍!”他讶于自己破天荒的坦率。但又想不出不回答他的理由。 


          展令扬笑得更深刻,“很好听的名字。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咱们后会有期,晚安,亲爱的忍!” 


          他滔滔不绝的呱噪完便自顾自的哼着歌走人。 


          伊藤忍并未阻止他,只是静静的目送他离去。 


          当他消失在他的视界尽头时,他突然觉得拂过肩头的夜风有些微凉。 


          “老大,要不要我去调查那个小子的底细?”伊藤忍的第一号手下忠心为主的问道。 


          “不必!” 


          “可是他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不利!”他是指展令扬目击杀人现场一事。 


          “他不是那种人!”伊藤忍挑了一下眉,示意手下别再赘言。 


          老大都这么说了,当手下的岂敢再多加置喙? 


          “明晚虎克帮和黑刀党是不是有场浩大的地盘之争?”伊藤忍问。 


          “是的,老大!” 


          “查明确实械斗地点,我们按计划前去观战。” 


          “是!” 


          “今晚就此解散!” 


          伊藤忍宣告散会后,便骑上自己的爱车,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为什么他那么深信那个爱笑的小子不会出卖他? 


          他自问却没有答案,但他就是莫名的深信。 


          相信别人?而且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这对伊藤忍来说,绝对是生平头一遭!


          11楼2007-06-28 22:18
          回复
            • 218.28.98.*
            很好看 第1 2部我都看


            13楼2008-09-18 20:3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