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主子与自己的年纪不相上下,可是在身份上却是主仆有别,这就是命运,我们出生的那日就已经决定了,她是高高在上主子,而我是下五旗的包衣奴才。瞧着她已经默认,我便起身,宫人已经将妆奁端来放在凳子上,我在赤金云牙盘里浣了手,才轻轻将她发髻上的繁复珠翠一一卸下搁置在一旁。用大篦子缓缓地通发,将乌黑的秀发舒顺,如黑色瀑布一般散落下来。这功夫是额娘教的,自然是熟练的很。宫中女子最注重仪容。我也万般小心,恐伤害一根发丝。柔指缓缓用小梳子将秀发分开几缕,盘绕,编挽着,将黑发绾了一字发髻。并无独特,原本想着给她梳个新颖的发髻,只是想到,她虽是嫔位,想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想一枝独秀,做这个出头之人。平素而不清淡。时机未到呢。打开妆奁,发平素,若想与人不同,大可在这首饰上动手脚。在左侧簪入三只点翠珍珠蝴蝶的珠花,正中是珍珠串就得一朵莲花,又将一支粉色碧玺挂珠步摇缓缓推入右侧的发髻,一滴粉水晶垂在她的耳畔,更衬得她华美容颜。拿着小刷子蘸着玫瑰香发油,将发髻上的碎发弄得熨贴。继而露出微笑道。》
-主子,瞧瞧可还行,奴婢想着主子黄昏还要出去定省,外面是嫩绿一片,这样的粉色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