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呀,我的身体!炸裂呀,学校!让那赤条条的火滚动起来,像这风一样,像那海一样,滚动起来,把一切的有形,一切的成绩,烧毁了吧!烧毁了吧!把这包含着一切罪恶的考试烧毁了吧!
你,你数学老师,你是什么个数学老师?别人说你是教数学的,你,你站在那黑板上(他自己这么说的)丝毫也不能移动。你,你红着一个面孔,你也害羞吗?啊,你,你完全是一片假!你,你这土偶木梗,你这没心肝的,没灵魂的,我要把你烧毁,烧毁,烧毁你的一切,特别要烧毁你那块三角尺!你假如是有本领,就下来走走吧!
但是我,我没有眼泪。学校,学校也没有眼泪呀!眼泪有什么用呀?我们只有语文,只有英语,只有物理,我们没有拖泥带水的数学!这是我的意志,学校的意志。鼓动吧,语文!咆哮吧,英语!闪耀吧,物理!把一切沉睡在数学怀里的成绩,毁灭,毁灭,毁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