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他说,想要和他一起去**局时,心中的喜悦简直就要将他淹没。
他一向是笨拙的,在人际关系上。而且身为潜在犯的儿子,学生时代的记忆更是痛苦的存在。
只有那个家伙,才给了他阳光一般的温暖。
而当这份温暖,不再覆盖在自己的身上时,才感到了无比的灼痛。
那次关于未来的相谈是两人真正成为恋人关系的契机。毕业后才开始的恋爱,比之从前青涩的互相靠近,来得更加令人珍惜。
出于新人人际的考虑,两人对同事隐瞒了两人的恋爱关系。宜野后来也曾想过,如果没有隐瞒过,佐佐山和狡啮的关系是否会有不同。他们的生活是否会有所不同。
但答案也只能存在想象之中。
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当其中一人的视线不再注视着对方,爱情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时候,未来就已经被决定了。
狡啮转来了一系没有多久,就同同事们都已相处的不错了。和宜野对与人相处方面的笨拙不同,狡啮一向是对这应付自如的。而与佐佐山的关系更是亲密地非同寻常。
出于不安的心情,宜野反而更加不敢去质问狡啮,身为男性的自己,也无法像女性一样哭泣、撒娇,于是只能让狡啮的温暖和注视一点点离开自己,无能为力。
佐佐山的存在另他不安。而佐佐山的离开,却彻底崩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佐佐山惨死,狡啮降为执行官。这一切仿佛一场虚妄的噩梦,在宜野还未反应过来时,事情就已暂且告一段落。
两人的恋爱关系,也在这场兵荒马乱中终结了。
甚至不用什么话语,这场白日梦境就在沉默中彻底终结了。
成为执行官后的宜野再回忆起这段时间,总要免不了地感叹曾经的自己的不安和纠结毫无用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从来就不是相似的人,要说吸引力,不善言辞又脾气不好的自己从来也比不过性格阳光的狡啮。一语成谶一般,这种吸引力在两人的关系中同样有效。
狡啮的过去属于佐佐山光留,未来属于槙岛圣护。
他的目光所及从来都是遥远的,而自己却希望站在原地,守着小小的方寸之地。
难怪他们会越离越远,曾经的甜蜜也怎么都想不通发生的原因。
从来都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又何谈未来。
他没有问过狡啮和佐佐山之间的程度,而佐佐山死后就更加无法开口,直到两人顺理成章一般的分开,他都只能用默认来接受这个结果,连悲伤都觉得是示弱。
没有泪水的分开让狡啮好过一些,但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道理他却从来也不懂。
宜野看着自己徘徊在140上下的心理测量值,不可抑制地笑出了声。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付出更多的爱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存在呢?没有人能够想通。
让浪子住进围城,从来都只会悲剧收尾。而现在浪子逃离了这座牢笼,另一人却一点点坠落进最深的地狱。他甚至不知道那人知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只知道浪子已找到一直想要的生活。
他拿起放在画板旁的<克雷缔安·德·特洛亚>,细细品读。
End
后记:这次没后记,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