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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遍体鳞伤 文/墨城 2013年金版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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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一只橙红色的金鱼怎样才会变成白色呢?”他的嗓子被烟熏得沙哑,犹如风中舞动的枯枝。
“橙红色的金鱼不会变成白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焦急地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
“我在问你怎么样变成白色,而不是问你会不会!”他固执道。
“好吧,怎么样呢?得白点病,去买一条鹤顶红代替它?想办法抽出它的颜色,或者用防水的白色颜料涂满它全身,再或者剥掉所有的鳞片把眼珠戳破看着眼白能否淹没它的身体?那些是鳞片的颜色,无法改变的......”我试图帮他逃开,却无从下手。
“你说每一条鱼是不是都遍体鳞伤?它们刚出生时都没有鳞片,都是无比光滑的皮肤......”他望着我手中的鱼缸。
“不,那些鳞片是时间给它们的伤口,他们的鳞片慢慢舒展,越来越坚硬细密,那些鳞片就是遍体鳞伤的伤口。”他笑。“人也一样,生下来是单纯的一窥见底,而后被伤口化作的鳞片慢慢包裹,每个人的终场都一样,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是遍体鳞伤?”


1楼2013-05-08 10:23回复
    肿么没人看咧


    2楼2013-05-0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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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墨城~支持一下,楼楼继续!


      3楼2013-05-08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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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没人看,我还在打字,稍后发


        4楼2013-05-09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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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吗,继续发~~~


          IP属地:贵州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3-05-0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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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的我还是个小孩子,孤零零地走在一个大院子的每一个角落,看着别的孩子笑闹心里却一点悲凉也没有,我把玩着一个木盒子,那个和蔼的自称是院长的人说,如果有一天这个盒子能变成一个魔盒,我的父母就会来接我回家,我神情冷漠地看着这个盒子,我知道这个盒子永远也不会变成魔盒,我的父母也永远不会来接我,我把木盒随手扔开,却听到后面传来“啊”的一声惊呼。
            我回过头,是一个抱着金鱼缸的孩子,准确地说,是抱着被我木盒打碎的金鱼缸的孩子。我迅速跑过去,让他放开那些碎片,一条橙红色的金鱼掉在地上,艰难地拍打着鱼尾。我正要帮他止血,他却不顾自己流血的手掌去抓起那只金鱼,然后飞快地跑开。
            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我没有跟上去,而是继续坐在角落里。再看到那个孩子是在几天后,他抱着一个新的鱼缸站在我面前,那条橙红色的金鱼在鱼缸里缓缓游动。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被我扔掉的木盒硬塞到我口袋里,还神秘地对我说:“院长阿姨说,金鱼变成白色的那天,妈妈就会来接我了!”
            我很想告诉他,他妈妈不会来了,却在看到他脸上跳跃的期待时沉默了。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长得好像,你说我们会不会其实是兄弟呢?”
            我没有说话,人的五官不外乎那几种,我知道他是想和我热络起来才这么说,不过不可否认,我们两个人看上去的确非常神似。
            他好像不在意我的冷淡,接着说:“你觉得金鱼要叫什么好呢?这里的孩子都没有名字,院长阿姨说,等到有人愿意来接他们的时候自然会给他们名字,但是我还是觉得我们该有名字的,这当然也包括我的宠物。”
            会变成白色吗?我想了想,“阿莹,莹白如雪的莹。”
            “以后就叫它阿莹了!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看见鱼缸碎掉的时候没有先来拿你的木盒,而是先帮我把碎片拿掉。”他羞涩地笑了笑,“大家好像都不喜欢我,院长说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的家人会为我提供开销,我把那些衣服和玩具给他们玩,但是他们都只会故意破坏,我想我一定不够好,不然爸爸妈妈不会放我在这里,大家也不会这么讨厌我。”
            我沉默地听完,想要说什么才想起来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你叫什么?”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鱼缸中的水光折射在他脸上,映出一道光怪陆离的彩虹,“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了吗?可惜我还没有名字,你也可以帮我起一个。”
            我想说问名字并不意味着做朋友,却还是想了想说:“叫阿佑吧,保佑你的阿莹变白,以及你爸爸妈妈来接你。”
            阿佑很高兴地笑了,问我:“那你叫什么?”
            我正要回答,耳畔却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蜂鸣声,我回头看去,一大片黑色烟雾轻盈而迅速地向我扑来,转瞬便弥漫至胸膛。我回头想找阿佑,却发现目之所及都是一片黑雾。恍然惊觉是在梦中,梦中的我在拼命奔跑着,进入到一栋冒着熊熊大火的房子里,那里应该就是黑烟的来源。我冲进去时看见长大些的阿佑抱着鱼缸靠着墙壁瑟瑟发抖,我跑过去拉住他的手,一块烧焦的横梁突然跌落下来,我从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快的反应,他把手中的鱼缸扔到我手上,然后把我推开,横梁砸在他身上,他慢慢地对我说:“带着阿莹,妈妈会来接我的,还有这个......”
            他抬起没有被横梁压住的左手,伸向他杏仁色的眼球。
            一阵紧缩的疼痛从心脏蔓延至全身,我尖叫了一声,把自己从梦境拉回现实。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也涌起一层薄汗,心脏依旧隐隐作痛。
            我拿起手机,一条来自晋纥的未读短信:“晋纥同意在我生日时给我买Hermes的腰带了,不过会付出点代价,别担心我,随时保持联系。”


            9楼2013-05-0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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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会馆。
              我穿着祁慕容精心为我准备的装束端坐在椅子上,她则用AlexanderMcQueen连衣裙搭配着Valentino铆钉高跟鞋,提着电光蓝Birkin,她一遍一遍确定着资料袋里的内容,包括我的学年成绩单,奥林匹克竞赛奖牌,古筝获奖证书等等。我百无聊赖地看着她紧张得犹如新人面试般的脸孔,心里盘算着容衍到底会不会来。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超过约定时间四十分钟了,容衍应该不会来了,这不是容衍第一次放我们鸽子,每次他的助理都会和祁慕容约定时间,并要求她准备一些他需要的资料。
              “咚咚。”
              门响了,祁慕容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嘴角扯出完美的弧度,然而笑容在看清来着是容衍助理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先生今天有事,不能来了,他吩咐我来取资料,这张纸上有最后需要补齐的资料,请您过目。”助理结果资料袋,并递给祁慕容一张纸。
              祁慕容面色不悦地接下那张纸,助理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却觉得好笑,这就好像一个一心想要去无比向往的国度旅游的人,想要取得签证却遭到签证官的刁难,不断地要求你补充资料以确定你没有移民倾向。不同的是,那些人是去旅游,而我在面试人生,签证官怕那些人非法滞留,容衍则怕我一心向着祁慕容给他造成威胁。
              手机轻轻震动起来,是晋纥的短信,今天是他生日,“阿佑我在后河的台阶下,快来救我!”
              我把手机收回口袋,一定是晋伽下手太重,“我先回家了,你晚点叫车自己回去吧!”
              祁慕容显然还在失望,没有理我,对此我见怪不怪,每次容衍不履约时她都会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到很晚,回家时总是一身酒气,倒头就睡。
              我冲出包厢,打车直奔后河河堤。每次晋纥被晋伽伤得过重的时候他都会去那里,然后等我到达后一起找那个常去的小诊所。以晋伽和晋纥在Y市的名气,如果去大医院很可能会破坏掉两人之间各取所需的平衡,晋纥是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而我,自然而然的成了这个帮他们做收尾工作的人。
              我在距离河堤稍远的大桥下车,借此让司机以为我是一个来大桥看夜景的人,而不是夜里走偏僻河堤的可疑人物。我一路跑向河堤,从第三个通向河坝的台阶下去,有一团黑影蜷在那里。
              “你怎么样?”我跑到他身边。
              “你可算来了,疼死我了。”他打开身体,一个橘黄色的盒子露了出来,他敞开衣领,靠近胸口的地方一个明显做过简单处理的伤口正在流血。“晋伽今天情绪异常不稳,好像受了刺激,本来只说在胸口划一刀,没想到她居然捅了下去,幸好我躲得快,不然就完了!”
              “趁她享受余韵时逃出来的?还没忘了你的腰带?”我嘲笑着打开了盒子,Hermes双排钻皮带。
              “快帮我戴上,然后去诊所。”他痛苦地闭着眼睛。
              我展开腰带左手伸到他身下把腰带穿进裤腰,右手则摸进了我的口袋。晋纥胸口上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血光,我快速地用右手里握着的刀对准那个伤口插进去,虽然在那一瞬间我捂住了他的嘴,但是那声惨叫还是发了出来。
              我迎着晋纥不可置信的眼光,缓缓开口:
              “今天不需要去诊所了,因为你会死在这里。”


              10楼2013-05-0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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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打电话给晋伽,谈起她小时候受虐的事,并告诉他,你经常跟我谈论她的受虐经历,且津津乐道。晋伽的伤口颇多,但是这个是最管用的,是以让她失控得想要杀死你。”我制住他的动作,把刀从他胸口抽出来,转身扔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晋纥震惊地看着我,嘴巴几次开合却什么都说不出。
                “不要想求救,从第一次你受伤,我告诉你找一个方圆五里都是拆迁房的偏僻河堤就是为了今天,就算你尖叫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现在是九点半,我马上会把你推下河堤,这里是中游,明天一早你应该会出现在大桥附近的下游闸口,警察可以根据你尸体的溺水程度和水流速度判断出你落水的位置,但是这里是水泥地,并且不存在打斗痕迹,基本可以判定为失足落水。而你胸口的二次伤口会因为浸入一夜的河水而无法分辨。”
                晋纥终于被惊醒,他疯狂尖叫,并想要站起来逃跑,但是胸口的伤口太深了,他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他颤抖着想后退,做着最后徒劳无功的愚蠢威胁,“阿佑你想好......他们会抓住你的,晋伽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出来,“放心,他们抓不到我,为了怕溺水时间和死亡时间有大间隔,所以我会在你因为刀伤死去之前把你推进河里,这样就不算是致命伤。如果哪一环出了意外,我也有晋伽这张王牌,你身上所有伤痕都是家暴的证据,且涉及到了过失杀人,她会在调查展开之前一手遮天地处理好你的丧事。我被容衍约见他却失约,会所的人都会为我作证,没人会怀疑到容衍身上。这个并不算完美的计划,因为晋伽和容衍的存在而了却了后顾之忧。”我欣慰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等到这天了,我把你介绍给晋伽,暗示你可以用被虐待作为交换条件,和你做朋友,为你做每一次善后,把地点安排在河堤,让你足够信任我,等到你身上的伤痕足够证明你被长期家暴,再找机会刺激晋伽失手伤害你,不断制造机会,都是为了杀你。饲养着你的欲望,然后用它为你掘了坟墓。”
                晋纥瑟缩地看着我,他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害他,就好像跟你在一起数年的死党突然捅你一刀并告诉你其蓄谋已久一般不可思议,“阿佑,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人偿命。”
                他的瞳孔颤抖起来,里面盈满深深的恐惧,他没想到自己竭力掩盖和逃避的事情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质问出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架起晋纥,他试图挣扎却于事无补,我把他推到河里,“晋纥,去死吧。”


                11楼2013-05-0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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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上,祁慕容在餐桌上带来了晋纥的死讯。
                  我解下身上的围裙,摆好最后一道青菜炒肉,淡定落座。祁慕容疑惑地端详着我,大概是我的平静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我说晋纥死了,晋伽给我打电话,说晋纥昨晚跳河了......我想带你去见他最后一面,但是晋伽说已经办好了死亡证明,直接火化。”
                  “听见了,晋纥同意晋伽那荒谬协定的那一天,就知道有一天会被晋伽折磨死。青菜炒肉很鲜,你尝尝。”
                  “你怎么不惊讶?每次他受伤不都是你去帮忙吗?”祁慕容夹起一根青菜,一股鲜香弥漫在口中。
                  “昨天跟你去见了容衍。”我戳向祁慕容的痛处,试图转移话题,“可惜他没来。”
                  “你不用嘲笑我!”祁慕容抬头剜了我一眼,“早上我不是跟你说要检查身体吗?那是因为你爸爸的助理打电话来说,你的表现很好,他很开心,所以这次需要你去做全身检查确认健康,那之可能就让你搬进容家住了。”
                  我手中的筷子一抖。
                  “当然,你住进容家的时候,不许带你的鱼缸和那个木盒,平时都挺正常,可一见到那些东西就神神道道。”祁慕容不满地嘟囔道。
                  “不行。”
                  “你别过分!这么多年我也没怪你,但你现在要进的是容家,你是要继承容家家业的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那些东西多奇怪,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要不你就给我个合理的理由让你保留那些东西!”祁慕容拍桌而起,不顾形象地大吼道。
                  我平静地望向祁慕容充满怒气的眸子,她正要说什么,却突然伸出手抓向脖颈,那里浮现出了几颗小小的红疹,由于她的抓挠正迅速扩散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看了看自己泛红的胸口,又看向我。
                  “过敏了。”我提醒道。
                  “我知道是过敏!但是为什么会过敏?我一直很小心的......”她跌坐回椅子上,头渐渐发晕。
                  “因为那盘青菜,晋伽曾无意间告诉我,你对滴水观音严重过敏,所以我炒来给你吃。”
                  看着祁慕容和晋纥一样震惊无措的眼神,我突然想起了他几天前对我说过的“安静的捕手”的那段话,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让我不顾一切的猎物之一。
                  晋纥一语,轻易成谶。


                  12楼2013-05-09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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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沉香木盒以及阿莹摆在餐桌上,祁慕容不解地看着我,过敏带来的麻痹让她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放弃这条金鱼和木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祁佑,你的儿子......早就死了。每一个进到天恩的孩子都会被院长交代一件事情,只要完成这件事情父母就会来接我们,这些事情都是定义模糊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阿佑的金鱼变白,以及我的木盒变成魔盒。我虽然不相信这些,但是被你抛弃的阿佑却日夜盼望着,阿莹----也就是这条金鱼----能够变白,这样你就会回来接他。”
                    “他那个时候总是被欺负,那些孩子甚至不知道他叫是谁叫什么,却只因为他有更好的衣服和玩具而欺负他。后来我遇到了他,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告诉他我是因为有很严重的心脏病被父母抛弃的时候,他疑惑地问我心脏病是什么。我指了指我的心脏说这里破了一个洞,随时会死掉,医生说我活不过二十岁。他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说不希望我死。那时候我就想他真是一个真诚可爱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弟弟一样保护他。但是他却死了......被晋纥害死了。”我看着祁慕容的眼睛瞬间张大,打消了她的最后一点希望。
                    “不用想了,晋纥是我杀的。你不是很好奇当年我为什么要把晋纥送入晋伽的虎口吗?因为我本就想借刀杀人。还记得你准备接走阿佑的那年吗?当阿佑得知妈妈会来接他的时候很开心,还想要央求你把我一起领养。那时候天恩为适龄的孩子举办了数学竞赛,我得了头奖,晋纥得了二等奖,有人给我留了纸条让我到天恩后面的小木屋去领奖品,我因为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去,但是阿佑去了......那根本不是去领奖品,是晋纥为了得到一等奖而要杀了我!晋纥点着了房子,等我闯进木屋想拉阿佑出去的时候,一根横梁掉了下来,阿佑把我推开,自己却被砸中。他把阿莹和他的眼睛交给我,让我代替他看看他的妈妈。我逃了出来,找到了院长,让她在你来接人时把我交出去。我跟你来到这里后才发现,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阿佑,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杀了你,有时候我真的很庆幸阿佑那时死去,因为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他都以为你爱着他。”
                    “你不是祁佑......不可能,亲子鉴定显示你和容衍的DNA匹配在99.99%以上,你的院长怎么敢送你来!”
                    “做亲子鉴定的人是阿佑,但是就在你们来接他之前,他就被晋纥害死了。至于院长敢送我来的原因......我和阿佑长得很像,阿佑一直觉得这是上帝安排的最好的巧合,而我则觉得是命运让我来杀了你们。”
                    “晋纥怎么会认不出你?你们都在天恩!他没理由为你掩饰!”
                    我打开被锁上的沉香盒子,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轻轻溢出来,一个白色的圆球上面有一个杏仁色的圆点,是那时阿佑忍受剧痛挖给我的眼睛,只为了看这个从没爱过他的妈妈遗言。院长说木盒变成魔盒的时候我就会离开天恩,木盒的确变成了魔盒,一个可以看清一切的魔盒。“天恩那么大,默默无名的两个小孩,怎么会被人关注?我也是在那场火灾之后才找机会仔细记下了晋纥的长相,更何况是眼高于顶的晋纥。晋纥以为他杀了第一名,却不知道那其实是阿佑不是我。我来到这儿之后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杀了晋纥,知道晋伽问我有没有可以推荐的孩子,我毫不犹豫地推荐了他,他一直以为我是祁佑,却不知道真的祁佑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而我是他本该杀死的第一名。想杀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让那个人以为你会杀他,不是吗?你还有话要说吗?”
                    她惊恐地看着我,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你到底是谁?你杀了我你也逃不掉的!不不......你是谁都可以,放过我,我不会告诉容衍的,你可以回容家享受荣华富贵,只要你放过我!”
                    “一个因为心脏病而被抛弃的孤儿罢了,谎言重复千遍即成事实,与其说骗过了别人不如说骗过了自己,这么多年我几乎以为自己就是祁佑了。”我单手覆上眼睛,笑着摇头,“逃?我什么要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筹划着谋杀晋纥和你,我去不了容家的,那份身体检查会暴露出我有不治的心脏病。祁慕容,你放不下的东西不代表我放不下。”
                    我无视祁慕容嘶哑的尖叫,看着她不可抑制地抓挠着自己的身体,一道道血痕夹杂着成片的红疹,血珠爬满了她的伤口。她开始剧烈地颤抖,挥舞四肢想要挣扎。她身上的伤口在灯光的折射下呈现着橙黄带红的光怪陆离的色彩,犹如细小的鳞片一般。
                    阿佑死前的话依稀回荡在耳畔,“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就是遍体鳞伤?”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犹如风箱一般沉重,终于,她停止了抖动和呼吸,她的手却还在下意识地抓挠着她面目全非的身体。
                    我和阿佑的杏仁色眼球对望,知道剧烈的疼痛袭向心脏。
                    一只橙黄带红的金鱼在鱼缸中缓缓游动。


                    13楼2013-05-0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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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时间总会给我们留下伤痕,有的会不治而愈,有的却会溃烂发炎,有的会在最平静的海平面下波涛汹涌。那些伤痕不断生发,犹如一片片愈加细密和坚硬的鳞片,看似浑然天成,你把它当作成长的一部分,却都不过是你伤口的最好证据。
                      祁佑的孤独,我脆弱不堪重负的心脏和被抛弃的命运,晋纥虚荣病态的心,晋伽暴虐的病症,祁慕容的虚妄。
                      这些看似愈合的伤口,不过是在面具后的昏暗里慢慢腐化。那些无比光鲜的外表下,早已满目疮痍。
                      祁佑,晋纥,祁慕容,我,我们都一样,命运殊途,殊途同归。
                      人生如戏,一幕一幕。
                      曲终人散,不知走到最后的你是不是也如我们一样遍体鳞伤。


                      14楼2013-05-09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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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打完了,我明天再给你们打别的文章


                        15楼2013-05-09 17:43
                        收起回复
                          ll素好银~要开心哒~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5-09 19:11
                          回复
                            好纠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3-05-1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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