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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协·cos】转载·华胥引___________十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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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哥送给他的那枚骨骰,原以为被捏碎了,化在那座荒凉街币的夜风里,在这个傍晚,却静静躺在他手中。他认真地看着它,漆黑眼眸似汤汤春水,缱绻温柔,良久,将它紧紧握住,闭上眼睛笑了笑。近旁不知什么鸟兀地哀叫一声,温泉后的樱林里猛地撩起山火,火势如猛虎急速蔓延,顷刻漫天,林木噼啪作响,红色的樱花在火中翩翩起舞,如一只只涅盘的红蝶。火光映得容垣的脸别样俊美,可滔滔热浪里,他的眼睛却没有再睁开。


IP属地:江苏1楼2013-05-11 01:16回复
    【序】
    红樱漫漫 女子噙着笑 点滴风情随赤雪纷飞
    年轻的国君不动声色 面容冷峻如凉月
    那是动人回忆的开始
    那是镌刻在梦境里的结痂

    墨黑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
    一身紫衣的莺哥执了壶酒懒懒靠坐在树下,微仰头,望住站在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男子周身披了层冷月的银辉,显得面色尤为冷淡。
    凉风夹着三月樱花与莺哥的声音一同飘过来:“陛下的刀若是快得过我,别说是这恼人的宫廷礼仪,就算同床共枕之事,我也无一件不听陛下的……”

    她话还没说完,一柄狭长刀影已在半空划过一个圆弧利落回鞘,男子连站姿也无甚改变。

    她头上松松挽起的发带却应声断开,泼墨般的青丝披散肩头,半空中被长刀削成两半的樱花慢悠悠飘落在她胸口。

    她怔怔看他好一会儿,扑哧笑出声来:“你腰间那把长刀,原来不是带着做做样子的?”
    他墨色瞳仁映出她万般风情,却沉着无半点涟漪。
    他走近两步,微微俯身将手递给她,
    “夫人方才与孤打的赌,孤赢了。

    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握他手的样子,却猛地攀住他肩膀,伸手一拂便取下他发簪发带。
    她淡淡一笑,拍拍手:“这才算公平。”

    樱花翻飞中,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前方,脸上的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他走在她身后,面色冷淡,看着她似倒非倒的模样,却并没有伸手搀扶。

    浓云散开,有歌声悠悠响在云层后。

    往事一声叹
    梦里秋芳寻不见
    蓦然回首已千年
    【序章 · 完】


    IP属地:江苏2楼2013-05-1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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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
      唐七公子

      【摄影】
      门门
      信仰loli的教皇
      空空
      Summer

      【文案】
      十月挽歌

      【特别感谢】
      小烟

      【锦雀】
      井井

      【容浔】
      阿西

      【容垣】
      阿斐

      【莺哥】
      井井

      【华胥引之十三月】

      【垣月溶溶】


      IP属地:江苏3楼2013-05-11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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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春之曲】
        莺啼日出不知曙
        寂寂罗帏春梦长

        为他抹去最初的纯真
        为他成为最锋利的刀刃
        她将她的全部交予他 让自己一无所有
        他却渐渐放开她
        毫不迟疑 不留后路地放开她


        IP属地:江苏4楼2013-05-11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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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声滚雷,似铁锤自高空砸落,锦雀在容浔怀中重重一抖,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将锦雀扶着站好,容浔转头看向门口的莺哥,仿佛才发现她:“怎么这样快就回来,这一趟可顺利?”
          连开口所言都是她此前预想,一字不差。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却未到眼底:“事情办得早,便早些回来。”

          室内静谧,容浔抬头扫她一眼,重执起案上笔墨:“那便下去歇着吧。”
          眼风瞟见地上黑色的布裹:“那是什么?”
          她转身欲退,闻言拾起方才落在地上的包裹,顿了顿:“没什么,不打紧的东西罢了。”

          爱如指间沙,从来都是握不住的。
          就像她亲手做的陶瓷。
          有些心事还未曾出口,便已见末路。
          【第三月 · 终】


          IP属地:江苏8楼2013-05-11 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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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之章 · 完】


            IP属地:江苏9楼2013-05-11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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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夏之颜】
              长养薰风拂晓吹
              渐开荷芰落蔷薇

              当信任薄的只剩一张纸的厚度
              它也能割断情感的维系
              悲切似乎只是隐藏在不知名处的幻觉
              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逐渐离开


              IP属地:江苏10楼2013-05-11 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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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月】
                【夏至】
                白纸黑字让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冷透心肺 不过如此
                她是刀 是利器 是工具
                唯独不是他所爱的人
                【杀了我,我就自由了。】

                九月鹰飞,王家围猎。
                容浔担心锦雀在府里闷得太久,带她去散心。

                围猎中,景侯容垣的小雪豹不甚被哪里来的流箭所伤,正好让懵懂迷路的锦雀救下。
                第二日,前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雪豹便由宫中的宦臣抱着送进了容府。

                景侯之父靖侯因一头雪豹与其母夏末夫人定情,是传遍整个郑王室的风月美谈。
                容垣身边的小雪豹正是当年那头雪豹的子孙,将其送入廷尉府,其意不言自明,暗示容浔可将府上的这位女眷送入王宫。

                当夜,莺哥收到容浔下任务专用的秘信,却只有寥寥五个字。
                “代锦雀入宫”。
                那一夜,浮月当空,星蒙如尘。
                容浔静静立在书案前,手中还握着一方墨石,灯台的蜡烛被刀风所灭,烛芯慢吞吞腾起两抹青烟,莺哥的刀稳稳贴住他的脖颈。

                他抬头看她:“我没想过,你的刀有一天会架在我脖子上。”
                她笑笑:“我也没想过。”
                风吹得窗棂重重一响,她微微偏了头,带了疑惑神色:“你不害怕,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你不相信我会杀你,对不对?
                他却只是看着她。

                她身子极近地靠过去,几乎将头放在他右肩,假如将仍未放松贴住他左侧颈项的刀刃忽略不计,那简直就是一个缠绵拥抱的姿势。
                她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我也不相信。”


                IP属地:江苏12楼2013-05-11 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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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声多么轻柔,语毕动作便多么凶猛。
                  鲜血沿着容浔紧握住刀锋的左手五指汇成一条红线,他蹙紧眉头,低沉嗓音隐含怒意:“你疯了。”
                  她瞧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没疯,我很清醒。你看,我还知道哪里是一刀毙命。”

                  月影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她想自毁,他却紧紧握着刀锋不放开,五指间浸出的赤红汇成一股细流,滴答跌落地板。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要你的命。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她双眼蓦然睁开,正对上他眸中难辨神色,似不能置信,而眼泪终于落下。
                  她性子从来就算不上平静,忍了这么久,只因有不能伤心的理由。
                  这样的一个人,哭也是哭得隐忍不发,只泪水珠子般从眼角滚落,无半点声息。
                  她看着地上那滩血,良久,困难地抬头:“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他没有说话。

                  她慢慢蹲在地上,似耗尽所有力气。
                  昔日的威风和严厉一时荡然无存,瑟缩得就像个孩子,全身都在发抖:“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了?”他身形一顿。
                  半晌,将未受伤的那只手递给她:“先起来。”
                  她怔了怔,满面泪痕望着他,却无半点哭泣神色,微皱着眉头:“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良久,他缓缓道:“月娘,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她极慢地抬头,极慢地站起来,方才的软弱已全然不见踪影,仿佛那切切悲声只是一场幻觉。
                  紫色衣袖擦过布满泪痕的双眼,拂过处又是从前冷静的莺哥。
                  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我为你办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不欠你什么。”

                  莺哥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容浔看得太低。
                  从十一岁到二十岁,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这个道理。
                  万幸的是她终于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五月 · 终】


                  IP属地:江苏13楼2013-05-11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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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秋之颜】
                    金井梧桐秋叶黄
                    珠帘不卷夜来霜

                    她的委屈苦楚
                    漫过灼灼的韶光
                    流过她爱情的荒芜之地
                    淌过独自挣扎和绝望的河畔
                    终于疲倦地抵达了他的岸


                    IP属地:江苏16楼2013-05-1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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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月】
                      【立秋】
                      他在赌 跟自己赌 跟命运赌
                      他告诉她,他和普天之下的君王不同
                      他的爱 是独一无二 心无旁骛
                      他的爱 是竭尽全力 无所畏惧
                      所幸 他赢了
                      【容垣默许的一个逃跑机会,她自己放弃了。】

                      自从一脚踏进容垣的后宫,莺哥就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能让她掩耳盗铃顺利逃出去的时机。
                      冬月十二,曦和生母周年祭,莺哥在祭拜途中遇刺,跌落灵山山崖。
                      拖着伤腿离开山洞时,许久不曾真心笑过的莺哥撑着刚削好的手杖,眼底泛起一丝轻快笑意。但没走两步,笑意倏然冻结眼底。
                      前方一处水雾缭绕的寒潭旁,似从天而降,白色的锦缎一闪,蓦然出现本应在王宫批阅公文的容垣的身影。
                      几只倦鸟长鸣着归巢栖息,山月扯破云层透出半张脸,寒光泠泠,四围无一处可藏身。
                      她握紧手杖,眼神暗了暗,一动不动地等着他披星戴月急行而来。
                      软靴踩过碎叶枯枝,他在她面前两步停住,袖口前裾沾满草色泥灰,模样多少有些颓唐,俊朗容色里却未见半分不适,一双深潭般的眸子扫过她手中树杖,扫过她右腿:“怎么弄成这样?”

                      她抬头看他,目光却是向着远处的潭水:“曦和没事儿,只是受了惊,还在昏睡,我出来……”她顿了顿:“给她打点儿水。”
                      他看着她不说话。
                      她愣了愣,勉强一笑:“腿……也没什么事……”
                      他漆黑眸子瞬间浮出恼怒神色,一个掣肘将她压制在左侧崖壁,断腿无征兆剧烈移动,可以想象痛到什么程度,但莺哥毕竟是莺哥,连肩胛骨被钉穿都只是闷哼一声,这种情况就只是反射性皱了皱眉。
                      他将她困在一臂之间,“痛么?”
                      她咬唇未作回答,齿间却逸出一丝凉气。他眼中神色一暗,已俯身握住她的腿:“痛就喊出来。”骨头卡擦一声,她额上沁出大滴冷汗,接骨之痛好比钢刀刮骨,她却哼都未哼一声。
                      他眸中怒色更深,几乎是贴住她,却小心避开她刚接好的右腿:“是谁教得你这样,腿断了也不吭一生,痛急也强忍着?”
                      她怔怔看着他。

                      他皱着眉任她瞧,半晌,手指抚上她眼角,神色渐渐和缓,又是从前那个没什么表情的容垣,她眼睛一眨,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却赶紧抬头。
                      他扣住她的头,让她不能动弹,就这么直直看着她水雾弥漫的一双眼,看着泪滴自眼角滑下,“锦雀,哭出来。”


                      IP属地:江苏17楼2013-05-11 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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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抽噎声起,顷刻间便是一场失声的痛哭。
                        他紧紧抱住她,在这寒潭边荒月下,嗓音沉沉的:“好了,我在这里。”

                        半月而已,莺哥的伤已好得看不出行迹,夜里容垣临幸昭宁殿,提出第二日出宫游玩。
                        碧芙楼中那场赌局,是容垣亲手给她逃离的一个机会。
                        让她离开,却也希望她不要离开。
                        而结果去如同他刻意落败的棋局一般。
                        他输了。
                        碧芙楼前一派繁华街景,他站在台阶上呆愣许久,背影孤单,却像从来就这样孤单,衬着繁华三千也没有产生多少违和感。
                        一个卖糖葫芦的从眼前走过,他叫住他,金铢已经掏出来了,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收了回去:“不买了。”
                        背后蓦然响起女子柔柔的笑声:“为什么不买了?我想吃。”
                        容垣身子一僵,一身紫缎披风的莺哥就站在容垣身后五步,一回头就能看到的距离,他却迟迟没有回头。

                        像蓦然从繁华街市劈出来这一方天地,来往行人皆是背景,时光都悄然停止。
                        她眼中有万般光彩,像她十五六岁最好的年华,手中还未沾上人命,本就是顶尖的美人胚子,特别是那双眼睛,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小哥得了赏钱蹦蹦跳跳跑出我们的视线,北风渐起,容垣没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脸,抬手帮她拢起耳旁两丝乱发,动作一丝不苟,半点失态都无:“去哪儿了?”
                        莺哥眼里噙着笑:“人太多,懒得挤进去,就在楼上看。为什么半途认输,输那么多钱,还不如赏给我。”
                        容垣耳根处泛出一丝红意,却仍绷着脸:“不想赌就不赌了,倒是你,要那么多钱是要做什么,宫里的月钱不够用么?”
                        她看他一眼,语声里带了难得的恼意:“原来陛下也知道今日所输是个大数目,寻常人家里,丈夫输了钱,妻子唠叨两句再平常不过,”瞪他一眼:“何况你还输了这么多。”
                        容垣耳根处红意更盛,脸也绷得更加冷:“那你是想我赢了把那人的妻子领回宫中与你姐妹相称?”
                        莺哥神色果然冷下去,淡淡地:“陛下若有这个意思,便是她的福分……”话未毕却被容垣逼到墙角。
                        有日光洒下来,被风吹得破碎,他皱眉抬起她的头:“那你呢,到我身边来,你可觉得是福分?”

                        她看着他,似想在眼角牵出一个笑,像她时常做的那样,一半真心一半假意,无懈可击。
                        他的唇却及时吻上她欲笑的双眼:“你可知道,君王之爱是什么?”
                        她没半分犹豫:“雨露均撒,泽陂苍生。”
                        他放开她双眼,看着她强作镇定却不能不嫣红的双颊,手抚上她鬓发:“我和他们不一样。”
                        【第七月 · 终】


                        IP属地:江苏18楼2013-05-12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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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月】
                          【霜降】
                          她的心意她的柔情
                          终于不再掩饰和逃避
                          终于交付与他
                          千般情意万般不舍
                          皆成相思红豆
                          甜腻缠绕 沁入肺腑
                          【玲珑骰子安红豆,相思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除夕夜宴,雪豹发狂。
                          宫灯十里,繁花万重,冬日里难得的佳景,在顷刻间将灯染了剑影花惹了血腥。
                          庭中一时寂静,莺哥的唇颤了颤,一把推开容浔,拖着繁复长裙三步并做两步踉跄至提刀的容垣身侧。

                          乌黑血迹漫过常服,他神色如常,微微皱眉看着她,不悦道:“刀抢得那么快做什么。”顿了顿:“这种时候,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了。”
                          她却不能言语,脸色愈加苍白,唇颤得厉害,紧紧抱住他的手臂,仿佛他一切坚强模样都是逞强,下一刻就倒下离她而去。
                          “毒,那雪豹的爪子,有毒。”
                          事实证明容垣果然是逞强,直到老医正匆匆赶来才露出马脚,昏倒那一刻被莺哥紧紧扣住十指,长刀落地。

                          她扶着他滑倒的身子跪在赤红的雪地里,神色茫然望着着他肩部越染越厚的血渍,望着他紧闭的双眼和渐呈青灰的面色。
                          半晌,紫白的嘴唇哆嗦着凑过去,贴住他—激动就泛红的耳尖,轻轻地说:“你死了,我就来陪你。”
                          近旁容浔猛地抬头,顺着那个视角看过去,紫衣女子杏子般的眼睛里一片漆黑,月光照进去,一丝亮色也无。


                          IP属地:江苏20楼2013-05-12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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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垣的确中了毒,但毕竟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剧毒。
                            莺哥在清凉殿不眠不休守了三夜,容垣终于醒来,尽管脸色还是虚弱的苍白,漆黑的眸子里却透出异样颜彩。

                            他披衣靠在床沿定定看着端了药汤的莺哥:“那时候,你说的什么?”
                            她低头端起药碗小心抿一口,勺子送到他嘴边,“先喝药,不烫了。”
                            他微微垂眼,“不喝。”
                            她面上浮起一层恼意,勺子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默默看他半天,慢吞吞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骰子:“喏,这个,给你。”
                            他看她一眼,举起骰子在灯下细细端详:“玲珑骰子安红豆……”良久,收起骰子,一贯冷淡的眉眼睛含笑意:“你送我骰子做什么?”
                            她抬头狠狠瞪他一眼:“你不知道?”
                            他从容摇头:“我不知道。”
                            她扑上去握住他的脸,鼻尖抵着鼻尖:“你不知道?”
                            握住她的手,抬头看她:“还没人敢对我这样,这可是欺君,等我好起来……”
                            她偏头笑着看他,颊边泛起红云,像千万朵凋零的春花重回枝头:“等你好起来,要怎么?”
                            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她安心似的叹息:“我等你好起来,快点好起来。”
                            第二年春,莺哥被封正夫人,号“紫月”。
                            此后二人相守三年,紫月夫人宠冠郑宫。
                            【第九月 · 终】

                            【秋之章 · 完】


                            IP属地:江苏21楼2013-05-12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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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之雪】
                              不知庭霰今朝落
                              疑是林花昨夜开

                              命运避无可避
                              终于还原它残酷的真相
                              百转千回 千回百转
                              终是求而不得


                              IP属地:江苏22楼2013-05-12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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