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玺可以任性的将恺源拦与昭阳宫外,却一直在礼数上循本尊恪,而自己的恣肆却是尽数的离经叛道,人人皆苏氏姊妹为人张扬,既是我已无力改变他人所想便就不如将这些做的实打实,总算是不枉费这一路传话儿间所废的嘴皮子和唾星子。此刻恺源一如往昔的笑着凑到自己身边来,若是搁了过去早就笑而一拧那孩子的耳朵惹得半大小子将自己伸手一抬举了起来,只是此刻我没那闲情逸致,亦是眼尾余光一瞥颜济理目光又冷了三分)
可别介,今儿你是新郎官,天大地大新人最大,姨娘可受不得你们一对儿的问安。倒是那正主能承得起的亦是病怏怏的窝在床上起不来身了。恺源,你是你额娘的亲儿子,母子连心有的话不必说便都有所感应,她因着什么病的你不知道?
(这是我不曾用在过他身上的揶揄和意在噎人哑口无言的酸言,如玺的怒意我不晓得这孩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佯装做不知道,心下只觉得纵是他夹在中间却也着实不懂事的很。不等自己再开口便听那畔颜济理已是娇憨开口,直到这时候我方从方才只用眼角余光瞥着她换做端端转向她上下打量,平素自己一直自认并不拘于这些旁理,然而待到自己真的去经历时才发现曾经自己真是想错了。心下早已噎了万千的话儿,低首刚是掐了掐袖便见颜济理自然而然的挽上了自己的胳膊,当即毫不掩饰的便是眉心紧紧蹙成一道川,当即便是毫不留情面的伸手拒而一推拂开了她的手)
方才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么?你婆婆巴巴儿的一颗心,甚至连儿子儿媳都舍了不见就是怕将病气儿过给你们,免得喜事冲撞上晦气,家里老话儿不曾教过么?纵是不曾教过,这么些个日子总也有婆子跟在身边授着规矩吧?这般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你是什么身份难道不自知么?你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是皇长媳,不再是颜济理家的小姐。
(手儿一推便是将她拒的远,乌珠剜而一睨尽是乖张不善。转身去将珠帘稳了稳方又是回首发诘)
过去你如何我不管,反正关上了门儿是你们自家的事儿,可日后你便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举一动皆是代表皇室颜面,做万事之前都先好好想想,别的媳妇儿可都等着看你好好做个榜样呢。若是再这般莽撞不知礼,别说是恺源,谁也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