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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德希尔&弗雷德瑞卡,曲院风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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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湖区
人物:查德希尔(@顾风夕 )弗雷德瑞卡(@别在意只是岁月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6-30 15:35回复
    湖区位于南岸显然远了点,但为了图那一方清净绝对值得。从诺丁山上下来沾了一脚泥污,前几天刚下过的雨显然不在自己的计划范畴之内。
    披肩式的金色领口环裹住我的肩膀,飘逸的雪纺绸恰到好处的诠释了褶裥的意义;尽管箍撑裙让我觉得行走不是那么轻而易举,但它能把我的身形束缚成吊钟弧度的形态。
    月光亲吻了我胸前的深红蕾丝,我的族徽在我胸口发出微弱的光。但它照亮我的路。
    我站定然后沿着面前最近的湖泊一线看去,奇怪的是它们竟然是相连的,让我联想起无尽的圆圈。或许它跟星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不怎么回在这里看到如此之多的星星呢。
    星辰镶在无尽大的天鹅绒布上,勾勒出网格状的繁复图案,上帝赐予夜神如此精致的奢衣,而它不过是月神栖息的大床床单。
    地位不同,待遇不同,人与人之间就不尽相同了。
    布拉克莫最近声望与亨弗莱齐平,艾尔维斯一落千丈,维斯特维克略有起色;新来的贵族叫奥兰多。查德希尔借走了亨弗莱的钱还没有还,悠兰最近没有再找我麻烦。
    生活还在继续。亨弗莱不过在大海上飘着躲过了风暴而已,我不过是上面一个无知的旅客。


    2楼2013-06-3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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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凉如水大概就是这样了,坐在湖边的藤椅上仰头看着悬挂在天空中的月亮。肩膀上的伤一直没好,待在城里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情。索性搬到湖区住着,全当是在疗伤,顺带看看谁这么心急想要我的命,毕竟宅子里有着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目光移向对面,月光下的剪影温柔优雅,站在被月光一照就闪烁着清辉的湖泊旁,安静的像一副画。伸手去拿放在旁边小几上的红茶,一时失手茶杯跌落发出脆响,温热的红茶掩出融进泥土里。)
      (夜的寂静就这样被打破,对面对月而立的女子也被自己惊扰。这样的夜呈现出静谧的美,危险却深深的隐藏在其中。想了想吩咐仆人去请她过来。)


      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6-30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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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瓷碎的声响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笼罩静谧的玻璃中心,一点一点碎裂然后分崩离析,它蒸发在空气中很快变成伦敦又一卷雾气。人与自然注定无法相容。
        我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不远处的小木屋,此刻一个妙龄少女正在走向我,她正在用她灰暗的靴子造成更大的噪音。我对她的行为表示非常的不喜,但我没有张嘴也没有发出一点点抱怨的话语。因为她嘴里说出的话我还是能百分百理解的。
        “查德希尔公爵少爷请您去小坐。”
        我有点想摊手耸肩然后拒绝,可我只是板着脸冲着一脸“就你还敢拒绝”表情的女仆点了点头,然后提起我的裙子跟着她走,任凭绣着莨菪叶的厚重裙摆拂过散发清香的地面。
        当我见到查德希尔的时候我只好承认一点,他没有什么变化:像与我初见时一样受着不大不小的伤,像与我初见一样摆着那副你爱理不理的淡然脸,像与我初见一样那么疏远他人。
        我不得不说他是个出色的商人是个称职的贵族,但他永远不是一个让他人信得过的男人。从罗伊娜到艾尔维斯,他都赢得漂亮。现在他褪去了艾尔维斯的粲然光环,披上了奥兰多崭新的战袍,他依旧金子一样不朽不陈。那我呢。
        我打量着查德希尔随即坐到他的对面,一旁的仆人正忙碌着收拾埋入泥土的瓷杯残骸。树林簌簌地响动,仿佛在抚慰我浮躁不已的内心。
        “夜安,查德希尔·奥兰多公爵。”
        我对着他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笑意向小溪一样源源不断地涌现。他一如既往地不可信,我却不复从前无辜天真。这并不可笑,因为现在不按常理出牌的应该是我才对。我爱这种感觉,仿佛一切尽在掌中但却又不在。面前的男子也应该显出礼节性的微笑才是,那一定如湖底的鹅卵石一样冰冷无情。


        4楼2013-06-30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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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月光照在她精致的脸孔上,也让自己顺利的将她的样貌和姓名重叠。亨弗莱家最小的女儿,在一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通常会得到最多的疼爱,性子也会变得娇纵,但是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在伦敦城古老的五大贵族家里。朝着她点了点头,苍白的脸颊上没有过多的感情流露,平淡如常。)
          :夜安,弗雷德瑞卡小姐。
          (自己很少参与贵族之间的联谊,宴会也很少去,常见的也就是跟我打交道的几个人而已。少女给自己的印象停留在一年以前,想到这里又会觉得很好笑,两次偶遇,我都受伤然后惨白这一张脸。)
          :一个人?
          (最近的伦敦城可是一点也不太平,斯洛特似乎想在离开之前尽情的狂欢,接连发生的爆炸案让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居民都胆战心惊,自己之前炸掉诺兰圣堂的举动反而被遗忘,如此这般算来,我还得好好感谢一下斯洛特了。)


          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3-06-30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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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对我微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保养的很好嘛。教养很好地抑制住了我白他一眼然后说“你眼瞎了吗我当然是一个人”的冲动。事实上,我依旧保持着那种不易消释的笑容,然后回敬了他两个字。
            “当然。”
            显然我不可能用想象中的不敬语气对他说话。
            我用着那种像他眉毛一般平缓,像他眼睛一般深邃深沉的语调,然后说出着极其没内涵的话语。也许这不过是前人胡乱编造的哲理,但是如果我要跟一个难以捉摸的人说话,那就最好用自己都难以捉摸的语气。
            “奥兰多…还好吗。”
            我拿起茶几上摆放着的银瓷茶壶,我的手指肚碰到被夜色烘烤得冰凉的壶壁,然后感觉到茶水星星点点的温热。月光在它的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金纱,还是缀着几撮流苏的高档纱。
            我问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用茶壶往我面前的茶杯里倒了半满的茶水。如果查德希尔没有把那茶杯摔碎的话…这应该是完美的一套茶具。
            可惜他摔碎了。然后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没有人能逆转上帝的旨意,尽管那旨意是他自己申请得到的。
            我勾起茶杯耳喝了口茶,味道甘甜但冷到心里。
            山泉就不会这样,它永远是清甜而不透心。这不禁有些讽刺:只有上帝最爱自己的子民,其他人不值一提;但偏偏是上帝充当着红脸将人们打入地狱。所以容不得我们抱怨。


            6楼2013-06-30 1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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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明确界定的答案让自己侧目,粼粼的湖水映入金色的瞳眸之中,眸光沉静。亨弗莱家的女孩子自己见过两个,罗伊娜和悠兰,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信念和生存方式。罗伊娜倔强的像朵带刺的玫瑰,在深夜月光之下静静展露自己的芳香。悠兰则像午后迎着阳光绽放的向日葵,直白的表露出自己的愿望。至于,这一刻映入眸子里的这一抹身影,大概就是那一丛丛的蔷薇,远远的就能辨识却必须走近了才能看清。)
              :我很好。
              (句子停顿是被省略掉的成分,我可以自恋的认为是我的爵位么?女仆更换了新的茶杯,夏日里微凉的茶水更让人钟爱。)
              :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奥兰多的初期运转很顺利,之前答应过华莱士的事情不会简单的被遗忘,顺带我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他谈一谈,只不过他现在不在伦敦城里。)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3-06-30 1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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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瞳孔里映出少女娇艳的脸庞,此时此刻的她正努力的让自己在我的面前不显得怯弱。语气多少有些咬牙切齿,似乎轻易的就打碎了她自己刻意营造出的那层朦朦胧胧的薄纱。)
                :那是个人魅力的一种展现,如果可以,我会考虑跟亨弗莱联姻。你和悠兰都是不错的选择。
                (当金钱哗哗作响时,权势都要退壁三舍。而且,我不希望亨弗莱跟其他四家贵族走的太近,那会让我们的合作关系变的不稳妥而且充满危险。伸手端起茶杯,深色的液体已经不在释放热气,送至唇边饮下一口,苦涩就在舌尖蔓延开来。)
                (厄洛斯陷入沉睡,时间过得越久我就越相信他不会再醒过来。娶个合适的妻子,对我,对奥兰多或许都是不错的选择,不过我能给她的只有作为妻子的尊重和完全的自由而已。)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3-07-0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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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回答让我早就埋藏在心底的不安疯狂滋长。
                  他漫不经心的字句都在我所皈依的树上簇成新的嫩叶,成熟随即枯黄,从不起眼的枯叶到腐化的落叶,最后成为润泽不安的养料。
                  我装作同样漫不经心地抬眼,并迫使我的注意力停留在湖泊边绿衬裙似的树上;它们互相形成艺术性的遮挡关系,但我深深地明了,位于前排的那些勇士,不一定比躲缩在后排的所谓懦夫郁郁青青。
                  如果可能,我想道,我希望我能永远被他人挡在身后。
                  纵然那些出色的同伴,他们定会掠夺走我成为戏剧主角的资格,但我能安逸一生一世,日光从不会因此而吝啬给予我温度。
                  我会在他们的疲怠的阴影之上伸展身体,然后笑看闹剧。
                  可是有东西它阻止我这样放纵自己。是的,是的,的确是这样。
                  现在该是你客串小丑走个场的时候了,你在怕什么,嗯,弗雷德瑞卡?
                  我没有害怕,只是有些怯场和激动。
                  带上你那一文不值的尊严骗鬼去吧。
                  我迟钝地收回视线,我似乎不小心被偷走了生活的聚焦点,眼前一片鸦黑。我压抑地深呼吸,竭尽全力把话语驱逐出我的心口,它们被空气榨干了勇气。我身处煎锅之上,有人在点火,不止一个。
                  “她的那一份,本就应该属于我。”
                  “她还没那个资格。”
                  我这才察觉,我的神经已经到了一定的敏感程度,对于资格利益这些字眼,它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因而我竟然微笑了,那种肆意妄为的权利又回归了;我的内心一点一点被自信填满,那里怎么可能留下自卑的地儿!这种没由来的信心像天鹅绒一样回暖我的心:红色的绸带在我手中,胜利的称谓属于我!
                  我知道这种感觉完全错误,但我就是不愿意醒来,谁敢干涉我最后那点可怜的私心。
                  事实证明,主动远远比被动要好得多。
                  罗当时会不会同我想得如出一辙?我想那时候她思想的慰藉就是普罗旺斯的幻想。大概唯一一点她与我相同的亮点,那就是我们追风逐日都是为了光耀亨弗莱,不过她掺了自私,我则是虚荣。我就那么突然地想起母亲说过的话:
                  “有时候真相了然于心远比说出来恰当。”她是个睿智的女人。


                  11楼2013-07-0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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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的称谓代词不能准确的表明话语的含义,从少女粉嫩的唇畔间流淌而出的句子里的那个她指的是谁呢?或许不难猜测,少女所讨厌和不喜欢的对象大概只能是现在存在与她身边的悠兰,死去的人不管做了什么其实都会被原谅,死亡带走的不仅仅只有肉体,还有存活时形成的与他人的所有联系。将句子中的人称代词进行更换,我看到了她心里疯狂生长的名为嫉妒的东西。)
                    (悠兰的那一份,本就应该属于我。)
                    (悠兰还没有那个资格。)
                    (成分替换后,效果变得明显。我开始后悔让女仆将她叫来这里,即使初衷只是想弄清楚在月夜独自站在湖畔的少女会不会是下一个想要取我性命的人,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隐藏在心里的想法不可能至人与死地。
                    (月光微凉,往后靠在椅背上。远处的山峦呈现出一种惑人的深青色,朦朦胧胧。十五岁的少女对很多事情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她的怒气我可以理解并且接受。)
                    :家人是亲近的,也是最危险的。
                    (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却对事物持有不同的态度和迥异的行事方式。明明是那样的亲近,几乎相似的容貌,冠以相同的姓氏,心却离的那样的遥远。无法爱,无法厌恶,两种情绪都必须控制在合适的范围之内才会是一家人。那样复杂的关系,真的让人很容易就觉得疲惫不堪。)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3-07-02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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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说些毫无意义的话。他怎么可能理解我的感受。
                      我能从他向后与我拉开距离的动作上看出他的感觉了:我不过是易怒而又嫉妒他人的十五岁少女,满心怀春一心洗不掉的罗曼蒂克幻想。
                      不过这并不可怕也没什么错误。
                      查德希尔不会娶他面前的这个空想主义者的弗雷德瑞卡,这让我有些愤慨,但我知道他不会娶悠兰。我所不能触及的荣耀,漂亮精致的束腰和裙带还有价值不菲的发簪首饰,无人可比的名号与称呼
                      ——他们谁都别妄想图得。
                      我的能力卑微,但亨弗莱的光辉未来我暂时可以尽兴观赏,或许还时不时地推波助澜。
                      权益的潮水终会吞没我留有残温的身体,不过早晚而已;趁着我手中还捏着大把追随者的把柄,还握着成群奴仆的约契,拿他们和我赌一把——何乐不为。
                      “也许吧。”
                      我总是能开导我自己,这是我有权在伦敦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他人从不会在乎他人的感受,因为对于他人来说我也仅仅时天际凑巧划过的细小流星,坠落爆炸是固定的结局,再炫目的光辉能被死后的尘埃灰烬覆盖吞噬。
                      可怕的是,能够发挥那中震撼人心的光芒并不是易事,而我则认为,到了那个时候,离坠落也不远了。亨弗莱的路还远,我要把它越拓越宽,查德希尔与他的奥兰多休想干涉。
                      我看见弯月蜷缩起它的身体躲进云的怀抱,它都懒得再看下去了。结局早就明了。我赢他输。


                      15楼2013-07-03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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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继续同她交谈,耳畔萦绕着夜晚凉风亲吻林间树叶发出的声响,稀稀簌簌。少女起身告辞,吩咐女仆去送她。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响过之后,自己能听到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起身回屋,身后是泛着微光的湖泊。)
                        (想要战胜我的人太多了,可惜他们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不论输赢,王座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奥兰多由我创造也会由我来使它消亡。伦敦城里古老的五大贵族就像垂死挣扎的蝼蚁,努力的想要博出更好的前程,只可惜他们的继承人并没有足够的能力。)
                        (一盘棋,难逢敌手总是寂寞的。)
                        (罗伊娜若是活着,乐趣也会多一些吧……)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3-07-03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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