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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当晚跟朴正洙一起蹲点的是队里的小姑娘，朴正洙在车里点着烟，小姑娘白了一眼倒是没说什么，下半夜朴正洙靠烟也撑不起来，打起了瞌睡，被小姑娘一巴掌拍脑袋上。朴正洙晃了晃有点嗡嗡作响的脑袋，说了句去上厕所，刚睡醒的嗓子也是哑着的，不知道小姑娘到底听清没有。
朴正洙找了个死胡同进去，叼着烟放水，通体舒畅了出来，却发现车里没了人，他当下拔腿往街对面跑去，跑了几步才忽觉自己其实漫无目的，便下意识地朝着较昏暗的那头跑，没过几条巷口，很快听得有异样的声音。朴正洙拐进巷子，看到小姑娘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巷子那头已经没了人影。
这笔账自然是算在了朴正洙头上。
小姑娘腹部中了一刀，刀口很深，好在堪堪避过了内脏，做了手术还不允许探视。走廊里朴正洙低头盯着自己白t恤上的血迹看，对于别的队员盯着他看的实在算不上友好的神情并不理睬。
半晌还是金钟云先开口了。
“大家……”
“还有什么好说的！”金钟云的话像是一个导火索，离朴正洙最远的一个小伙子突然猛地冲过去将朴正洙压在墙上，“就是你害的你特么就是个害群之马！”
朴正洙被他推了个措手不及，竟也被死死压着无法反抗，别的人都上前去想拉住那个发飙的小伙子，金钟云甚至还被那人的手肘给狠狠地撞到了脸颊。
“你特么还有什么话说！你一来就不断扑空现在还害得阿彤进医院！我不知道你这种警队败类怎么还没被开除你这个内鬼……”
“大头！”金钟云吼了一声，同时也出拳重重揍了那人一下，“你胡说什么！”
那人被众人架开，同时也被自家队长的一拳打泄了气，但口里却还是不断在念叨着：“谁不知道你根本就是烂得不能再烂了，当年你不是就是勾结了黑社会还把他们的头儿放走了吗，连署长都……”
“大头！！”金钟云揪着那人的衣领继续喝道，“没凭没据你胡说什么！朴正洙一天还是JC他都代表警队！大庭广众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他害得阿彤现在躺在那里啊队长！你还帮着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执行任务有疏忽自然是要承担，但是没证没据的东西你是JC不能乱说你还不懂吗！”
金钟云压了自己的火气，随便点了两个人让他们把大头弄回家，然后命令众人散了。
朴正洙站着没动。
“明天交一份报告给我，再有下次我就循例把你调走。”
朴正洙抬头看金钟云，金钟云看不出他眼里的意思，朴正洙的眼中没有平日流里流气满不在乎的痞子气。
什么都没有，金钟云在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到。
“是。”久到金钟云都要沉不住气了，朴正洙方才应了，移开了眼神。
朴正洙回到家天已经泛白，胡乱把染了血的衣服丢在厕所便进房间到头就睡。
“草！朴正洙你丫是要死了吗那么多血！”
金希澈几乎是用踹地开了朴正洙的房门，朴正洙迷糊眼看向床头的闹钟，已经快中午了。
“金！希！澈！”朴正洙吼得比他还大声，“我特么托你的福又得写检查了！”
金希澈从没见过朴正洙清醒得如此速度，被他劈头这么一吼又蒙了。
“朴正洙你是不是有病。”金希澈的结论也下得特别干脆，“从昨天到现在你特么就跟神经病一样，老婆跑了怪我没钱怪我写检查怪我，你特么自己活得一副窝囊废的样子全特么怪我，你神经病。”
朴正洙看金希澈一副幼稚无知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当年真是多亏了你，现在整个警署谁都在传当年就是我通风报信才让你老大跑路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没干过，不就完了。”金希澈还特别滑稽地耸耸肩。
“金希澈我谢谢你大爷！你知我知顶p用吗，老子那群顶头上司能这么想吗，那么多年混得一败涂地官也没钱也没还不是拜你所赐吗……”
“……好了好了好了，”金希澈一听他提起这茬儿，认命地跟他并排躺在床上，“我答应你，只要我以后发财了，一定少不了你那份，行了吧！”
“发财发财，发梦吧你！”朴正洙把金希澈踹到床下，“你能跟那帮人渣划清界限重新做人我就谢谢你了，滚去找工作去，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