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小张时,我们好像都不记得有这件事。我仍然很少在周末的时候和她在一起,忙着置办婚事就够忙的了,对于她,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能结婚就可以了,从年轻的少不更事到老来互相扶持,谁不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小张虽然不是我理想的妻子,但是我坚信我会是个好丈夫。
如果,不论爱与不爱的,只要我们能像电视里那些演员们一样生活,我就很知足了。真的,我是正常的年轻人,我有无处宣泄的旺盛精力。我也曾幻想过爱情这类不着边际和不符合我本身实际条件的东西,当我看清楚后我想要的只有可以做的爱。我真的一无所求,我只想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给长辈给家人带来充盈的物质生活,当我劳累一天疲惫回家时,我希望属于我的天海翼在家里等着我,陪我演电影,陪我生活。
婚纱照拍出来后,我俩都没往自己空间里放。给单位的红白理事会送了礼,婚宴有人全权安排,我们只管交钱,倒是省心。她去盘头的时候我执意去陪她,凌晨三点,外面天寒地冻,化妆间里开的空调也止不住脚心冰冷。小张催我回去睡觉,第二天典礼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说没事儿,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怪无聊的,陪陪你也好。
天快光时,我困得不行,小张也有些睁不开眼。开车的朋友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准备的差不多了,该各自回家了。化妆师在收拾箱子,她的亲戚也跟着操持着。小张站起来时和我面对面,我突然问道,“你爱我吗?”小张不假思索的说,“爱”,然后象征性的笑了一下,很像天海翼。
我上学的时候还想过,要是将来我结婚时,一定要加长悍马开道,清一色超跑车队。当我坐上比亚迪F6的头车时,后面最好的车大概也就是帕萨特了,还是老款的领域,车头像个牛鼻子。我很困,想睡又睡不着。朋友在前面的面包车里时不时扔一小挂鞭炮出来,炸的我心惊胆战。我大概想了一下,自从我无师自通学会幻想,迄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我与紫霞最大的区别就是,我连着故事的开头都猜不准。
抱小张下楼时,我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是我们穿的最少的最贴近的时候。那个非主流的留言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蹲在车边给小张换鞋,300块的达芙妮,盒子上刘若英笑的很是幸福。很爱很爱你,我想我会一辈子孤单,就这样孤单一辈子。
中午晚上我们连着摆席,我遇到了好多很久没见的同学和朋友。他们热烈的与我握手问候,匆匆点头,挂着不真实的笑容说些好听的话,有的人随了礼又大步流星的走了,好像很忙的样子,大多衣着考究。小张的同学也来了不少,我一直在想那个非主流会不会也在场。于是我情不自禁的满怀敌意的审视每个小张的男性友人,索性并没有外表特别突出的。在典礼台上宣誓的瞬间,我突然明白,若是那个非主流是那些平凡无奇的龌龊人之一,那种失落感还不如是个高帅富来的好。
晚上亲朋都散了,我和小张跟着帮忙的同事一起吃底席。早上他们没有闹洞房,这会儿偏要补过来,又是上项目又是玩花样。我和小张像两条死狗一样被人拖着做着这样那样古怪的事情,有人拿着贴着透明胶的摄像机拍我们,我想今后的今后我一定没有心情再温故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