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晴人你不会很不甘心吗?”
墨绿发的青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玻璃杯砸在长桌上的响声吸引了旁人的视线,在一旁的时缟晴人轻轻咳嗽了几声,示意让青年惹人注目的行为有所收敛。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对方可是……”
“Karlstanin,这个传说中的秘密机关派来的人吗?”被青年打断话后,晴人暗暗地叹了口气,神色略显无奈地注视着里面所剩不多的饮料。
“但是,想不到他们真的存在呢,明明之前只是在警局被当成是都市传说般存在的机关。”晴人向恰好走在桌旁的服务生摆手,把纸币移向服务生,示意需要续杯。“而且犬冢前辈,不觉得今天来警局的那两个自称是Karlstanin机关的人,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吗?”
“哎?确实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被称为犬冢的青年略带疑惑地看着晴人,“啊不!那样的事情无关重要,先放在一边好啦。我们这边可是为了这几起案件连续工作两个多月了唉。”
“嘘——”眼神突然犀利起来的晴人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顺带打了个眼色给犬冢,犬冢顺着晴人打眼色的方向望去,“那个的话,没记错,是今天下午来说接手这几起案件的Karlstanin机关的二人组其中一个吧。”
“吧台那边的那个人可是戴着墨镜唉,晴人你到底是怎么看得出来的。”犬冢的语气显得有些嘲讽。
“麻花辫。”晴人用手指卷起了自己微微翘起的尾发。“这么有特征性的发型,很难会忘记的吧?倒不如说,这样做的人几乎没有。”
“可是这样的人,我们可是遇见了两次。”
因为是坐在吧台的另一端,再加上店里面的光线较为晦暗,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身高虽然粗略估计最起码有一米七以上,在红黑格子的贴身马甲衬托下却看上去相当瘦削,搭配的是黑色的紧身七分裤,可以看出腿不如一般男性般的粗壮,而是较为细长。发色在挂壁灯微弱的光线映照下与戴着的浅灰色针织鸭舌帽十分相似,但可以看出有些微微泛紫的样子。那个突然出现在吧台前的人,随意地选择了一个位置便坐下,摘下原本戴着显得有些笨重的太阳镜,十指交叉,支着下颚,示意让服务生俯下身,并说了些什么,把纸币递给他后,服务生点了点头,便由吧台前走向后台。
服务生离开没多久后,穿着端庄的西服的中年男人从后台里出来,停在了那个人的座位前。那个人从马甲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小心翼翼地递给男人,用着难以分辨出性别的声音,向中年男人询问道——
“先生,很冒味地打扰您。请问,认识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吗?”
“这个女人……骗走我父亲的财产,还和别的男人一起逃走了。我可怜的老父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这件事之后,就一病不起了,不久便离开了人世。”语气逐渐低沉,甚至似乎还混有哭腔的样子,“身为独子的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这个贪财的女人。请您能告诉我听,您所知道的有关于这个女人消息吗?”
“嗯……”男人仔细地琢磨着照片,神色看上去十分难堪纠结,在脑内搜索着有关于照片上穿着华丽的金发女人的信息,最后无奈地摇头,“抱歉,先生,我可能帮不了你。别说有关于这个女人的信息了,我连这个女人也不认识。”男人把照片还给面前的人。
“是吗?”惆怅地接过男人递来的照片,有些失望地低头凝望着,“不过,还是很感谢您的帮助。”说罢,便起身离开。
“那个不懂世事的少爷离开了,在拐角口干掉他就行了,动作麻利干脆点,不要弄得太大动静。”返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男人用着低沉残酷的声线命令着电话另一边的人。
“该说不愧是那个秘密机关的人吗?”犬冢玩味地干笑了几声,“要称赞下这精湛的演技吗?引火烧身的伎俩,有十足的自信能绰绰有余地对付对方那一大群混混呢。”
“哎?”晴人显得有些没缓过来的样子。
“刚才那家伙摆出来的照片,是最初的受害人二宫高日的照片。这家店呢,那个女人是常客,所以说,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直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