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迹稀少啊,明明还是有几个人在签到的说……
求评论啊,求留名啊,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在单机嘛……
所以,其实这次更文师父还是没有出来……
其实这不怪我,我都没有动力了……
一片漆黑的地窖给人以时间凝滞的错觉。但这里似乎总能有什么东西打破人们心中这丝最后的几乎称不上是希望的幻想。
在那荒蛮民族走后的不到一天——当然这个时间也只是出自与云焕的估计——地窖中的人已经有大半死去了。
云焕占据着滴水石壁旁的最有利的位置,一开始还有人试图上来与他争抢,但是现在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存活着在原地苟延残喘了。
云焕凭借这空气中越来越浓重的尸臭味,冷酷地推算着过去的时间。
在放弃了一切生的希望之后,云焕反倒是很想冷笑一下,这样浓厚的血腥味,恐怕能够引来的不是救命的人,而是这片空寂大漠上无处不在的邪魔吧。
只是为什么在放弃生的希望后,还会努力地在这里守着这面滴水的石壁,不肯让别人碰到一丝一毫呢?
毕竟是年幼的孩子,就算不愿意承认,也总会想要活下去吧。
人的欲望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毕竟在这一片云荒的大陆上,最为瑰丽的就是人心。
不过事实还真是一如云焕所料,地窖的门虽严,却不能挡住气味的飘散。
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空寂之山上的魔物都慢慢向这里移动了过来。
尽管尸臭的味道让人想要呕吐,为了活下去,云焕仍是挪了挪,伸手抱住了旁边早已腐烂的尸体。
当鸟灵们在地窖上方尖叫这盘旋时,云焕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他强迫自己把脸埋在死尸的怀中,快要窒息时才小小地呼吸一口腐烂的空气。
鸟灵们没有发现活人的气味,又不甘地在地窖上方盘旋了几圈,才一起出发前往其他地方。
当彻底听不到鸟灵的叫声时,云焕本已经很虚弱的身体几乎到了动弹一根小指都难以做到的地步。但是当他准备推开尸体时,身体再次一瞬间僵硬,然后以一个正常人都难以做到的迅捷速度重新埋头在那具尸体的怀里。
其实让他做出这样举动的其实也只是一些轻微的沙砾移动的声音而已。但这日常中司空见惯的声音在地窖中回响起来却是异常地恐怖。
不,这并不是声音的回响,而是地窖四周,就连地窖下面都有沙砾在移动!果然,这里尸体的味道不仅仅吸引了鸟灵,就连沙魔都被吸引了过来!
已经不是沙砾移动的轻响了。这样的宁静仅仅维持了一瞬,就迅速地被接踵而来的怪异声响打破。
地窖的四壁为了防止沙魔的进入全部是用石块垒成的,十分坚固。沙魔难以进来,便在外面挤压石壁。四处响起的摩擦声令人牙酸,身在其中甚至会产生一种已经被沙魔囫囵吞入的错觉。
显然,尽管沙魔并不如鸟灵般实力强大,但是在这片沙漠上却是占有更多的优势。在他们的地盘上,就算是整个人都已经埋入了死尸堆中,仍然不能阻挡它们对活人气息的分辨。
云焕推开了死尸,却仍然不敢回到石壁旁边。石壁上的水早已经被沙魔的干燥所吞噬,在它们接连不断的挤压下,已经有石块开始松动了,裂开的缝隙中有细沙不断地流进来。在墙角堆成一堆,挤压着地窖中的生存空间。
沙魔已经将整个地窖拖入了地下,救命的空气都已经被阻隔了。尸体在沙魔腐气的引导下快速地腐烂着,地窖中的空气更加恶臭。
云焕绝望地把身体蜷缩起来,脚镣移动发出的金铁之声刺激着沙魔更加用力挤压地窖,蜃气与妄念结成的哭号之声将他的心紧紧包围起来。
这是真正的来自地狱的声音,带着人生所有罪恶的呼号。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能够看见的所有人吞噬下去,永世沉沦地狱。
不知名的远处,传来悠远的声响。
低沉的,似有似无的,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打开了。
——我们第一次的相逢,是因为环境下的必然答案,还是宿命之神的诡异选择?
——在那个其实我们本来应该是敌人的时刻,我忍不住怀疑那些家仇国恨是否真实。
——对于其中一个,这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帮助。对于另一个,总有深深的仇恨比这份感恩更为重要。
——但是为什么,就在彼此无足轻重的情况下,我们偏偏都记住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