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我,由无数个不同的部分组成。
七月十九日演唱会的开场VCR里,五月天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你,可以改变世界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甚至,我也可以复制出一个新的世界。
听起来很荒谬对吧?
当我看到这个理念的时候,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复制世界」
每个选择都会造就不同的人生,在平行宇宙论的基础上,无数个平行世界里的无数个我,作出无数个不同的选择最终成长为完全不同的个体。假若在有生之年,有幸和她们相遇,我想,即使有着完全相同的外表,我和她们也只是思考方式,大脑回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
五月天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假设阿信在19岁的时候没有选择开始玩乐团,那么现在他的世界,该是完全的不同。存在于世界上的陈信宏,也该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陈信宏。循规蹈矩的读完高中,经历高三联考的摧残,再规规矩矩的考一所理想的大学,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甚至是娶给一个靠谱,有一点小温柔的女生,那么现在这个野心勃勃的陈信宏,就再也不会存在。
所以当初他选择这条路时,他就已经——
——复制出了一个新的世界。
五月天并不是唱唱情歌就走红到发紫的乐队,他们大声质问,勇敢面对,迎面而上挑战全世界,做自己,梦教又努力的把梦变成现实。
他们也让许多在社会学校中彷徨迷茫的人,不停的寻找希望。
七月十九日的演唱会虽然不完满,但也给我了十分大的震撼,冷静下来想一想不过是因为饥饿的一直是自己的心而不是自己的胃,现场演出的疯狂的尖叫和现场演出的魅力极大的填补了过去一年在美国的小房间里开着Youtube还不能放到最大声音的空虚感。
阿信说的一句话,直戳到了我的灵魂里去。
他说:
「今晚过后,也许这里很多人都要各自奔向自己的第二人生,但是至少今晚过后,一切,至少都会有所不同。」
那么,就算只有一点点。
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根基处开始有一点点的撼动,最后会完全变成一副新的模样。跟多米诺也不同,不是坍塌,不是重建,而是在原有的基础上,一点一点变成一个崭新的自己。
我想我正在这个过程中,也认为,最终的成果也会如我所想的那般。
而如果人生只是死读书,死磕书,那么人生就完全失去了意义读书的意义固然在于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未来,但同时,如果人生最初的二十五年只有按步就班,听从建议和领导而没有自己的思想,那么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最终培养出来的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傀儡,美妙的花瓶。在介绍的时候可以无比自豪的说出曾经的成就,然而只有自己知道内里的空虚和无感。
或许你又要说阅读一些大师的作品,就会找到自己灵魂的归属地,然而我认为,人生的意义不全在读书。诚然,读书,写字,可以找到世界的宏大和人类的渺小,但是总有些东西,用文字是描述不出来的。
比如一首歌的曲调,比如一群人的感情。
你可以用咪咪发嗖来说明这首歌的旋律,但是你无法描述这旋律的美妙;你可以用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行为来说明他们感情深厚,但是你永远没有办法深入了解并且拥有这样珍贵的友谊。
我是羡慕五月天的。并且也嫉妒着。
主唱陈信宏,吉他手温尚翊和石锦航,贝斯手蔡升晏四个高中同学,互相扶持着走了两年,再加上后来加入的社会人鼓手刘谚明。五个人,十四年,也许有过争吵,也许有过冷战,但是至少现在,他们依旧互相扶持,有困难五个人一起抗,有福五个人也一起享。也许只要一个眼神他们就能知道彼此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这样的友情的默契,至少现在的我,在美国没有感受到。
你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好,但是你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你知道他们的音乐有多棒,但是你无法用文字来描述。
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脱离掌控的。
人的思想,行为,还有某一刻突生异常转变的,心情。
吸取前人的经验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做自己。
「Wake up!只有自己能决定自己的DNA!Dream on!」
天知道这个Wake Up里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有多少种心思。
但是我知道,最后所有人的目标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同时为了让自己不要后悔,也可以在我三四十岁的时候,平和的,嘴角噙着笑写下一篇以「那时候啊,我⋯」开头的文字。
至少,有点特殊的东西去值得回忆。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这个我,就是最好的我了。
也许你看到这里,又要笑我只是为了证明喜欢五月天不是完全错误的,甚至还有些偏执的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追随,即使这在你眼里狂热而不可思议。而我只是在尝试着用文字来证明,音乐,最大的魅力就在于现场演出。去看一场演出,并不完全只是为了疯狂和娱乐。五月天,只是一个你所知道的例子而已。
或许也可以说,我在尝试着「复制世界」,尝试着去「找」一个我自己。这个时代太快,灵魂太慢,我没有找到最初的快乐,也找不到想要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的初心。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彷徨,挣扎,做着无谓的寻找,我相信自己能找到,也相信自己能做的更好。
我也相信,你可以做的更好。
因为,所有人都可以改变世界。
因为,所有人都可以复制出,一个新的世界。
晚安。
文/空洛A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