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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究竟
绕住院部前的花坛慢跑了四圈后不经意间闻到了清甜的味道，停下步伐转头四处扫了几眼就很容易找到了那株悄无声息开着花的腊梅树，些微粗壮的树枝上周身挣扎着冒出单薄的淡黄色花朵，那颜色对比着花坛外灰白死板的水泥地才稍显得不那么浅薄。
吴世勋一直觉得商店里那些腊梅味道的香囊都刺鼻的可怕，却没想到真实状态下它们的气味不似印象中的浓烈，反而是那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清新。
突然有一股想要分享新发现的冲动。如果身边有个人就好了......
如果。
视野模糊了一下又变得清晰，思绪似乎游移到了身体之外，不能再熟悉的征兆，臆想世界出现的导火索。
吴世勋将视线从腊梅树上猛地移走，照金医师教过的那样，企图迅速转移自己的关注点。甩几下头让自己清醒，闭着眼睛在主动营造出的黑暗中希望自己可以侥幸逃脱幻想的纠缠萦绕。
深呼吸几次后再抬头时，住院部大楼的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依然还是固执地站立在那里，甚至现在视野里的他要比往常更加清晰。
本以为自己会气氛或者苦恼，没想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竟然有些释然和安心，没有半点想要发脾气去埋怨自己控制不住总要产生幻想，反而只是站在原地，隔着花坛和早晨的薄雾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那人的身影。
不论如何见到幻想后情绪可以稳定也算是有助于病情好转的进步吧，吴世勋这样安慰着自己，紧了紧领子低下头尽量避免去看他，加快步子走回住院部。
越接近那个幻影吴世勋便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得不受控制，跳动的频率随距离的缩小逐步升高，整个过程中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那个幻影抓住他的手臂时达到了最高点。
太过真实的触感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机械地转头看过去，灿烈的头发似乎短了些，眼下的青黑也要比印象中更浓郁，颜色发白的嘴唇。
随后视线正对的那人开口说话了。
“......听说你病了，我就想着要不要过来看看你。”
“......”吴世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自己现在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和表情应对，只顾着震惊于面前的人是真的朴灿烈这一事实，更没有该回话的意识。
“那天的事......”朴灿烈仔细斟酌着自己该说的话，不论他怎么在大脑里努力搜说，那学原来在心里重复过千遍的熟悉说辞在这一瞬间都被忘得一干二净，绞尽脑汁到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在听到那声对不起后吴世勋猛然瞪大眼睛。
生病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道歉，为什么你要这么小心翼翼，为什么好像犯错的是你一样。
我完全可以让自己变得正常，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安慰，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你这次来医院......是因为我吗？我是说那种......幻象。”小心翼翼地话语仍在继续。
“......不是。”轻不可闻的一句，世勋将灿烈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去。
“你说什么？我没太......”
“我刚才说，不关你的事。”僵硬地冲朴灿烈微笑了一下，“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病房了。”
坚决地转身，先是快步走，随后一点点加快步伐，最后变成了飞奔，逃离一般，直向着二层跑去。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在看着自己之后才慢下脚步，踉跄几步半靠在墙上，待气喘匀后再用力推开了金医师办公室的门。
吴世勋闯进来的时候金医师正在墙边的柜子旁整理病人的相关资料，显然他被剧烈的关门声给吓到了，拿资料的手下意识一抖很不幸地掉了几本。
“咳咳，世勋找我有事？”
顾不上道歉，吴世勋冲到金医师身前，“医生，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有一种药可以直接抑制我脑海里臆想的出现，请给我开那种药，拜托你了，我想快点变得正常。”
“不不不，世勋你这样说就很不对了，你现在就很正常啊，只不过是比常人更喜欢做梦了一些而已......”
金医师摇摇头把地上的那几本资料捡起来连同原来手里的一起塞进柜子里，“再者说......那些药会伤害神经在不征得家属的同意之前我是不能私自开给你的。”
金医师拍了拍吴世勋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转身坐回椅子上，打开手机轻敲了下通讯录里面金俊绵三个字，然后把屏幕拿到吴世勋面前晃了晃，“我觉得作为一个懂得深思熟虑的成年人，你应该在搞定你哥哥之后再来找我。”
“......”
“看来你是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可以来谈些别的......”他站起来在桌子旁绕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快步来到吴世勋身后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俯身凑到吴世勋耳边说道，“谈谈你的臆想怎么样？”
“......”
“我们不妨谈谈臆想中的那个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指的是臆想状态下，是亲人？是朋友？是陌生人？还是......你喜欢的甚至是......你爱的人？”
绕住院部前的花坛慢跑了四圈后不经意间闻到了清甜的味道，停下步伐转头四处扫了几眼就很容易找到了那株悄无声息开着花的腊梅树，些微粗壮的树枝上周身挣扎着冒出单薄的淡黄色花朵，那颜色对比着花坛外灰白死板的水泥地才稍显得不那么浅薄。
吴世勋一直觉得商店里那些腊梅味道的香囊都刺鼻的可怕，却没想到真实状态下它们的气味不似印象中的浓烈，反而是那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清新。
突然有一股想要分享新发现的冲动。如果身边有个人就好了......
如果。
视野模糊了一下又变得清晰，思绪似乎游移到了身体之外，不能再熟悉的征兆，臆想世界出现的导火索。
吴世勋将视线从腊梅树上猛地移走，照金医师教过的那样，企图迅速转移自己的关注点。甩几下头让自己清醒，闭着眼睛在主动营造出的黑暗中希望自己可以侥幸逃脱幻想的纠缠萦绕。
深呼吸几次后再抬头时，住院部大楼的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依然还是固执地站立在那里，甚至现在视野里的他要比往常更加清晰。
本以为自己会气氛或者苦恼，没想到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竟然有些释然和安心，没有半点想要发脾气去埋怨自己控制不住总要产生幻想，反而只是站在原地，隔着花坛和早晨的薄雾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那人的身影。
不论如何见到幻想后情绪可以稳定也算是有助于病情好转的进步吧，吴世勋这样安慰着自己，紧了紧领子低下头尽量避免去看他，加快步子走回住院部。
越接近那个幻影吴世勋便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发得不受控制，跳动的频率随距离的缩小逐步升高，整个过程中心脏跳动的频率在那个幻影抓住他的手臂时达到了最高点。
太过真实的触感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机械地转头看过去，灿烈的头发似乎短了些，眼下的青黑也要比印象中更浓郁，颜色发白的嘴唇。
随后视线正对的那人开口说话了。
“......听说你病了，我就想着要不要过来看看你。”
“......”吴世勋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自己现在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和表情应对，只顾着震惊于面前的人是真的朴灿烈这一事实，更没有该回话的意识。
“那天的事......”朴灿烈仔细斟酌着自己该说的话，不论他怎么在大脑里努力搜说，那学原来在心里重复过千遍的熟悉说辞在这一瞬间都被忘得一干二净，绞尽脑汁到最后也只能憋出一句，“对不起。”
“......”在听到那声对不起后吴世勋猛然瞪大眼睛。
生病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道歉，为什么你要这么小心翼翼，为什么好像犯错的是你一样。
我完全可以让自己变得正常，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安慰，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你这次来医院......是因为我吗？我是说那种......幻象。”小心翼翼地话语仍在继续。
“......不是。”轻不可闻的一句，世勋将灿烈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去。
“你说什么？我没太......”
“我刚才说，不关你的事。”僵硬地冲朴灿烈微笑了一下，“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回病房了。”
坚决地转身，先是快步走，随后一点点加快步伐，最后变成了飞奔，逃离一般，直向着二层跑去。直到确定不会有人在看着自己之后才慢下脚步，踉跄几步半靠在墙上，待气喘匀后再用力推开了金医师办公室的门。
吴世勋闯进来的时候金医师正在墙边的柜子旁整理病人的相关资料，显然他被剧烈的关门声给吓到了，拿资料的手下意识一抖很不幸地掉了几本。
“咳咳，世勋找我有事？”
顾不上道歉，吴世勋冲到金医师身前，“医生，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有一种药可以直接抑制我脑海里臆想的出现，请给我开那种药，拜托你了，我想快点变得正常。”
“不不不，世勋你这样说就很不对了，你现在就很正常啊，只不过是比常人更喜欢做梦了一些而已......”
金医师摇摇头把地上的那几本资料捡起来连同原来手里的一起塞进柜子里，“再者说......那些药会伤害神经在不征得家属的同意之前我是不能私自开给你的。”
金医师拍了拍吴世勋的肩膀，整理了一下衣服后转身坐回椅子上，打开手机轻敲了下通讯录里面金俊绵三个字，然后把屏幕拿到吴世勋面前晃了晃，“我觉得作为一个懂得深思熟虑的成年人，你应该在搞定你哥哥之后再来找我。”
“......”
“看来你是不太想谈论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可以来谈些别的......”他站起来在桌子旁绕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快步来到吴世勋身后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俯身凑到吴世勋耳边说道，“谈谈你的臆想怎么样？”
“......”
“我们不妨谈谈臆想中的那个人，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指的是臆想状态下，是亲人？是朋友？是陌生人？还是......你喜欢的甚至是......你爱的人？”
等得心都要碎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