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结兮。
(笑意无端漫上唇角,只慢启唇念了后头一句,风骨自成。我见她顺手便折了枝下来,心内无端一紧却又转瞬释然。我记起我彼时因素颜踩了桃花与她怒气冲冲的争辩,只因怜惜那桃花——可又安知,我怜桃花,却是谁怜我?幼时读石头记,唯一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记在心底,可终却,一入红墙,青桃,再无葬花怜花之雅兴。)
(我自身尚不能保,更何谈花?我竟是悠然轻笑,锱铢必较,从来不是苏克察本性。)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恰一入耳,便是微喟,只不过,这难逢霁月,易散彩云——抑或心比天高身为下贱,都不会是苏克察。永远都不会。噢可是这句话,当时妤嬛与我说过,那庶出的女儿,再是心比天高,终究身为下贱。可是一直到后来,我们
都不再是我们。)
(偏首,垂睫,安然。恍若无辜。)那自然是,极好。
淑离——我便这么唤了——我们,去苑里走走,可好?总要看看这届秀女,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否则旁人便要说我们自认清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