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唱歌唱累了,睡得很早,睡觉前想起,我前几年的一个夏天,大概是高一升高二的时候,做过一个很美丽的梦。(等回去翻翻那栋楼)于是我昨晚就想,我希望今晚也能做一个美丽的梦。其实我的本意是画面美丽来着。两点半就醒了,来把它也记下来吧。
我记得的第一件事是我和小轩轩一起在发政治卷子,这次小土豆安排得很好,专门写了张纸条记着什么时候要交,哪里可以不做。教室还是高二十五班的教室,我经过教室前门望向课程表,我清晰地记得梦中是一个温暖得有点闷的下午,下午的课程表大概是“地望史望”(第一节记不太清楚了)。我也不知道望字代表什么,但梦里我下意识地想,那两节“望”肯定要变成政治课了。
下一个场景是梦见大家在做眼保健操。梦里座位是两人同桌,我坐在靠墙的大组的第二排靠里的位置,可能是因为这是我初中的座位,我的同桌是初中的好朋友。我前面还是李思成。我好像是担任视察的角色,在班里巡视了一圈才回位坐下,我刚坐下检查的人就推开了门,正好在我面前,我都没来得及开始做操。后来做完操,李思成就开始说完了要挨骂外面走廊没扫干净,然后老师来了(我这里梦见的居然是小学班主任钟敏敏),他就在门口一顿贼七贼八,说外面怎么不干净之类的话。
我和小轩轩继续发卷子,黑板上结着一大坨一大坨的蜘蛛网,结成一团下垂着,灰黄灰黄。我提醒了一句余慧(我那个初中好朋友)你头发碰到蜘蛛网啦,她还傻乎乎的没反应过来。我小退一步准备转身接着发卷子,结果整个人靠进那个那时喜欢的汉子怀里(……)于是他转身就走,什么也没说。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场景我不知道源于哪里,但交完卷转身差点扑进喜欢的人怀里,这种事在初中时代确实发生过啊。
下一个场景是袁妈的课堂,她开始写板书的时候我手忙脚乱地翻开笔记本,把一只彩墨钢笔掉到了地上。板书的内容也很怪,第一个大标题是一句话,依稀是什么前辈什么馒头之类,带一个小标题。之后第二个大标题下,小标题又出现眉毛以及“与眉毛相对”的鼻子……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她一下子就写了三种五官,我还在谨慎地考虑笔记的排版,根据板书的位置决定每个小标题该空多少行。
之后画面一转,我梦到我课堂之上从讲台上走下来,而袁妈在我的位置上玩我的手机(……)她打开了我的微信还在看我有什么贴纸,结果发现完全没有。我也不知道贴纸是什么东西,但依稀记得小姨也这样看过(实际上有没有呢并不知道),我还偷偷跟李思成槽这个。
然后就放暑假了,梦里的我看了现实中并不存在的一本式样古老但是很新的日历,九月五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开学,但是我那时正在赶着暑假作业。我坐在从没见过的房间的书桌前,我爸问我什么时候开学,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因为根本就没有过这种情况),答曰九月十九,不,九月十八,然后才看了日历,写着九月五日。我的语文作业就放在手边,居然是一沓厚厚的漫画,貌似是给填上台词什么的,真好我希望我的作业曾经真的是这个样子。我爸就问我,“你要在十八号之前赶完这些?”我说是啊,他就说你不用提前几天准备(为什么要啊好像是要去学校收拾寝室?那不是大学的设定吗)吗怎么说也要提前个五天(为什么是五天啊)吧九月十三号就得做完吧。我无奈地应承,支肘把头转向窗外,阳光强烈,绿莹莹的树冠送到窗前。这间房间很大,就像那种老式的办公室,窗明几净。我的记忆中,我的右前方开着一道门,门外是阳台走廊,没有封阳台的那种,就像我们寝室外那条走廊一样,但是很窄,斑驳的水泥就那么把粗糙的颗粒暴露着,像外婆家阳台的一角。屋子很大,得有一间教室那么大,但似乎只放了我这一张书桌,宽敞透亮。书桌上盖着玻璃,地上有瓷砖,反射着门外的光,白成一片。而屋子里实际的色调又是古朴的深褐和青绿,在时间里褪过色之后,露出其最自然的样子。
码着字,我想起看过一篇文章叫“青春是冰做的风铃”,接近尾声的地方作者写道,她们大学来了一个新老师,小姑娘总喜欢坐休息室里靠窗光线最好的位置,“脸上无法修剪的青春,难以逼视”,而那个位置正是作者本人多年前最喜欢的。大概就像这样子吧?果然像我睡前的愿望一样美好得无以复加,可我是在感叹什么呢?
这时梦里的我想起还有英语作业要补,是很多张白色的小卷子,就是芳芳女神常发的印着十几道单选题的那种16开的小卷子,因而转身翻起了棕色的那只书包。
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