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之所以是路人甲,因为他是路人甲。
他自从伤口痊愈之后就离开了啧嗤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他,路人甲差不多快要忘掉他了,路人甲不会太深刻地记住某个人也不会给别人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比所说的一个月假期提早了一个星期回去上班,老板看到他有点吃惊也有点高兴,即使路人甲早回来上班降低的工资也不会因为他比预期的工作要多而多发一分给他,老板说这样无法计算,如果这一个星期的工资算上那麽扣多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二?多麻烦啊不如直接减一半,他知道路人甲不会计较,事实上路人甲根本没有来找他争论,老板因此很泄气,有的时候嘟囔而出几个字:“不愧是路人甲。”
但是老板也很快忘掉了这件事情。
路人甲很快和所有路人甲一样,他不再是不同的路人甲。
直到他又一次看到啧嗤。
其实他经常路过啧嗤的家,啧嗤住在的地方是整座城市四通八达的街道中央的那个位置。
繁华到头,终必成空。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说到底还是会看见的,记不清晰模糊朦胧还是记住了的。
路人甲在后来的某个清晨打开了啧嗤居所的门,他看见啧嗤躺在床上,没有穿衣服,被子随意地盖着,身上留着性爱的痕迹,他把领带松了松解开,外套脱下放在一边的椅子上,俯身将已经略微清醒的啧嗤抱起来送到浴室。
水温调试正好,他将啧嗤放进去,身体里堆积了的精齤液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地淌出来,路人甲将手伸到后齤穴里慢慢抠弄,白浊的液体流到水里,啧嗤渐渐清醒过来,路人甲看见他睁开眼睛望着自己笑起来。
“我还记得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