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往马队里看了一眼,的确,除了同族,还有几个宋人,他们面黄饥瘦,显然是在来的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几个人都折腾的不成人样了。“额合,你说的就是他们吧,来来来,都进帐喝点奶茶,休息休息。”相比访亲寻人如果说他们是逃难来的,似乎更加合适,因为他们个个衣衫褴褛,蓬头诟面,身上还都多多少少受了些皮外伤,有个人左颊上还残留着血污,若不是正值初秋时节,他们恐怕早已寒饥致死。从南方大宋而来,千里迢迢,又过金国,穿沙漠,走草地,对于细皮嫩肉的南人,的确异常艰难,况宋金二国边境近年来纷争不息,兵戎不断,流民之苦,想想也心中了然。只是如他们一般的局促狼狈,却也少见。 帖木儿也不多加问询,一来语言不通,二来乌兰的亲友他也确实一点儿也不认识,他只想着尽多些地主之宜,让来的人都高兴些,他热情的招呼着巴赫一家和远道而来的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