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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小说欣赏】阎王的新手特助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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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斗争本能最好永远别派上用场,让人受伤并非目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这种时候,暴力是必要的手段。」阿元冷白的眼珠转动,枪托尽量的贴近身体,生怕有敌人突然从那边跳出来。 

「被包围了……」凌驾低低的道,脚步没有颤抖,假装一切平静的像假日午後。 

阿元也随著若无其事的向前踏步。原本处於保护者地位的他,现在反被让凌驾取得了领导权。 

「走到那个转角後马上背贴著墙把震撼弹扔出来。」凌驾指示。 

阿元不疾不徐的走到了转角,感知范围比凌驾来的要小的他,现在也能知道有谁拿著枪管指著自己。 

当凌驾的脚尖离地,阿元咬下了震撼弹的保险拴往刚才走过的通道扔。 

震天的巨响让已经塞了耳塞的凌驾还是不太舒服,由震撼弹所冒出来的烟雾後,隐隐约约出现了三四个人影。 

那些人影简直就像凭空冒出似的出现在刚才明明空无一人的廊道。 

「装备真好。」凌驾身型一矮,电击棒往其中一个人的膝盖打去,「真正的隐形迷彩我第一次看到用在真人身上。」 

警备队员B发出了惨呼,还来不及反击就跪倒在地,而凌驾则闪到他後面又补上一脚。 

「不对……目前好像也没开发过真正战斗机能用的隐形迷彩。」凌驾喃喃的道。 

如果阿元这时候在凌驾身边并且注意他的眼神,一定能轻易的发觉那种太过专心反而呈现出的无神。 

对此刻的凌驾而言,警备队员CDE朝他袭来的攻击,并不足以造成威胁,并非凌驾真能看的清楚敌方的踢腿或出拳,而是在那之前他就以最精致的动作闪躲了开来。谁擅长格斗呢?并未受过战斗训练、甚至连体能训练成绩都可能不及格的凌驾,现在几乎是以本能的直觉在动作了。 

就算装备相同,凌驾也不见得能够胜的了任何一个警备队员,重点在於速度。如同擂台上的拳击手,其实破坏力强大,但却只会硬碰硬的选手比又会跑又能趁隙补几拳的选手还要好应付。 

踢一次不行就踢两次,更何况凌驾手上还有威力强大的电击棒,将输出功率调到最大,在与敌方接触的触间按下开关,电流阻碍血液输送到脑,遭到攻击者瞬间昏迷。 

阿元贴在墙角开枪,烟雾弥漫中,凌驾的身影硬是比其他人娇小几寸,很容易就能分的出来,不一会儿,包围者便全数遭到解决。 

「这衣服真好,异常先进科技的产物。」


19楼2007-09-0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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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江厅负责所有军备开发,这个应该只是试用品。」阿元蹲下来检查警备员们的衣物,然後在领後抽起一个数字吊牌,「他们是测试员……我们也是,立场不同而已。」 

    「他们该支付一点费用给我们收收惊,并且把失败的产品回收。」凌驾看著警备员背上的黑盒子,然後他蹲下将盒子打开後发现里头有两个锂电池,「真正成功的隐形迷彩不可以碰到烟雾就没辄,而且得耐水。」 

    「又是军事迷学长?」 

    「三个月前的的『超级战争』第一百零二期有半本都是在介绍隐形迷彩,不论使用场合的话,光看理论是挺有趣的。」凌驾站起身,「要不是现在没空脱他衣服,我还真想带走。」 

    「你在开玩笑。」 

    「是啊,何不轻松一点?」凌驾走到阿元身边,拍了下他的手臂,「对方在玩游戏,就当作是游戏,只要一直赢下去,主谋就会跑出来,一般的剧情都是这样演。」 

    「我虽然相信你,但不这麽乐观,你不知道平正王是什麽样的人。」 

    「那麽他是什麽样的人?」 

    「是这样子的人。」美丽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闪即逝的刀光一样。 

    已经是第三次了,那嘎然而至、亲眼所目睹离死亡藕断丝连的场景……冰凉的刀锋划过了凌驾的喉头,深入颈侧,顿时血如泉涌。 

    但凌驾才不管那些,他抢起阿元落在阿元落在地上的头,喉咙还冒著血泡,嘴里也尝到血腥的味道。 

    刀尖抵著凌驾的背心,那美丽的声音冷漠的道:「你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因为伤至喉部,凌驾的声音变的模糊。 

    「特别邀你进来我的迷宫,却为了一个尸兵被打败,如果你不扑向他的话不就没事了。」凌驾把阿元的头抱在胸口回头面对那人。 

    那人握著染上红彩的闪亮白光直率的对著他。 

    这一定是他所看过最美丽的少女,金色的波浪卷发直达腰际、肌肤白的近乎透明,而她的眼则跟阿元的死白成为完美的对照组,大而灵动,琉璃色的瞳孔深邃的似能吸入魂魄,小巧而粉嫩的唇上泛出柔软的光泽。 

    少女上身紧包裹著黑色弹性衫,拿著蓝波刀的手上套著线条流畅的皮手套,下半身是以墨绿色为底的宽松迷彩长裤。 

    「你是平正王?」凌驾的确有一瞬间被少女的美震慑。 

    「这不是游戏,我一向很认真……父亲。」少女没有笑容,大眼上的睫毛紧密的像刷子。 

    凌驾摇了下头,脖子上的血继续流,「你说……父亲?」 

    虽然他想回答自己并没有女儿,也没做过可能会有女儿的行为,但……现在他已经不确定那个『过去』到底做了多少得由『现在』来收拾烂摊子的事情了。 

    「是的,父亲。」少女道,「我知道你已经忘了我,我是辉夜,同时也是平正王。」


    20楼2007-09-03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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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你的『父亲』感情是不是不太好?」凌驾看著自己的血流得满身都是,也许普通人这样早就死掉了……不过也是不可能『再死一次』就是了。 

      「我们以前都在这里玩捉迷藏。」辉夜不满道,「还拿飞刀互射,这没什麽。」 

      「……真糟糕的父女。」凌驾因为痛,连无奈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希望我跟你的母亲不是经常在家里上演史密斯夫妇。」 

      「你在说什麽?你什麽时候娶了妻子?」辉夜挑了下淡金色的眉。 

      「你自己说我是你父亲的……虽然我不知道有这回事,但我也不认为你说谎。」凌驾盯著辉夜的硫璃眼,「我可以把我朋友的头接回去了吗?」 

      「把那东西丢著不管也行,你怎麽能跟尸兵太要好?」辉夜以迅雷之势右脚往上一踢,被凌驾捧在手上的头先是高高飞起後撞倒天花板,接著落到倒下的无头尸旁,「我没有母亲,是你捡到我的……看来你真的忘了。」 

      「喂!」凌驾对於辉夜这麽对待阿元感到气愤,「我虽然什麽都不记得了,但我以前肯定是个烂人,因为居然把女儿教成这种粗鲁无理的家伙。」 

      「别侮辱父亲!」辉夜一把抓起凌驾的领口,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之前就被重重摔落在地,「永远不准!」 

      凌驾痛的说不出话来,外表娇小美貌的少女攻击力却相当惊人。 

      「……喔、糟了,父亲你还好吗?我一定是看到你太兴奋了,下次我会等你训练好再来……可是谁叫你要说父亲的坏话呢?」辉夜又一把将凌驾从地板上拉起来,眼里的关心之情不假。 

      虽然说的话显然有前後矛盾之嫌。 

      「兴奋到割我喉咙?」凌驾无力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出血变少了,他知道伤口正慢慢愈合。 

      「父亲,这是训练,你没避开我反倒觉得奇怪,你在阳世没有好好锻鍊过?这可不行,刚才你打的简直是一团糟,还需要尸兵帮你掩护,太糟糕了、你懂吗?害我气到亲自动手。」辉夜一个劲儿的摇头。 

      「………………等一下,」凌驾扶著额头,「你叫我进来这个迷宫的目的是?」 

      「我以为你会变的更强回来的,遥商这麽跟我说,对了……我要找他算帐,他居然骗我,你不是去阳世锻鍊的对不对?」辉夜气呼呼的踱著军靴。 

      「遥商是谁?」 

      「现在的阎魔大王就是遥商啊,他跟我说你去阳世是去做武术修行,亏我还一直希望你回来之後学会什麽不可思议的功夫。」 

      「善意的谎言,别怪阎魔。」凌驾抬起手,摸了摸辉夜柔软的金发…… 

      为何会如此自然? 

      凌驾愣住,手停下动作。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变的出乎意料的荒唐——他拖著满身疲惫跟阿元一起来到了位於十王厅八楼来找平正王,进入巨大的钢铁迷宫演起真人版CS,然後、重点来了,幕後的BOSS告诉自己其实她与他是失散多年(以推测来说真的会很多)的父女……这里没有感人的至情相会,只有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在这之前坚信父亲是去山中(也许还会跟熊格斗)为了任何一个有奇怪名目的武斗大会做修行——但结果显然不如她预期。 

      她可能怀疑父亲作假、放水、身体变差了等等等等因素,於是自己下场,她一下子割断了父亲的喉咙以及他愉快冒险伙伴的头。


      21楼2007-09-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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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凌驾在想自己怎麽还不快点晕倒好脱离这种非常识性的世界。 

        「父亲?」 

        「听说你不给尸兵装备就让他们跟警备队员竞赛,这是惩罚还是比赛?」凌驾抽回手。 

        「没跟人我要,他们不是想锻鍊本体的强度?为此我还拜托初江听开发能扰乱敌方视觉的隐形迷彩,打算下次更严格的锻鍊他们。」 

        好个单纯的平正王。 

        「……我想,他们是因为害……害羞,下次分一点跟警备队相当的装备给他们怎麽样?」凌驾斜眼瞄著正捡起头戴上的阿元。 

        「我会问问尸兵队长的意见,他觉得需要就提个申请。」辉夜将蓝波刀把玩在五指间。 

        「有某位你过去忠实的部下告诉我,在比赛前你从不给他们练习时间……我猜他误会你了,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尸兵敢告诉你他们也想练习?」 

        「对啊,为什麽没人敢告诉我?」辉夜奇怪的眨了下她的大眼。 

        「……下次你要不要直接问问他们?」凌驾犹豫了下,最後决定把问题丢给可怜的尸兵队队长。 

        辉夜点头,然後她说:「父亲是为了新广那个臭小鬼的事情来找我的吗?」 

        「新广……是秦广的名字?」 

        「天啊父亲你的记性真糟,」辉夜一脸好像凌驾怎麽忘记睡觉前刷牙的模样,「当然是他,把我的宝贝鸟弄成那样,我才不会这麽简单就原谅他!」 

        「可是伤害鸟的是我跟五官啊。」凌驾道。 

        「谁知道他借我的鸟是去破坏你们约会呢?而且还把父亲弄伤了,就是他不好,没有立刻就宰掉他算他运气,可是我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辉夜手插腰。 

        凌驾对於『约会』这个形容词颇想纠正,而且那个『再也不跟他说话』这种做法……你是小孩子啊! 

        喔………………就某方面来说,这个美少女单纯的跟小孩子没两样。 

        「你不理他没关系,可是十王厅例行的工作怎麽办呢?这样不是给其他人添麻烦吗?」凌驾好言相劝。 

        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否也这样哄过她。 

        辉夜咬著唇,眼珠由上方往旁边再转往下方看著地板。 

        「……秦广是不是没跟你道歉?」凌驾猜道。 

        辉夜还是咬著唇不回话。 

        知道少女只是在闹别扭,凌驾加把劲又说:「我让他跟你道歉,那你就跟他和好行不行?」


        22楼2007-09-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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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那你要怎麽样才能原谅他?」 

          「……父亲得先赢过我才行,就在这里战斗,你赢了我就听你的话。」辉夜把双手背在背後、踮脚尖的模样就像在要求长辈买礼物给自己的孩子。 

          「凌驾你别答应!」自平正王出现後,就没有再说过任何一句话的阿元这时突然出声。 

          「尸兵插什麽嘴?」辉夜瞪了阿元一眼。 

          「他是我朋友,你可以不要用这种态度吗?」凌驾不厌其烦的强调。 

          「你不该跟罪人交朋友,他是在受刑不是来玩的。」 

          「谁没犯过错?你刚才也差点杀死我。」凌驾道,「他不是顽劣不肯认错的人,而实际上他的确也变成了尸兵,每天工作服刑,这并不影响我跟他变成朋友的事。」 

          辉夜往天花板上看了一会儿,又把双手环在胸前,最後小小声的问:「父亲你还痛吗?」 

          「我想应该快好了。」凌驾又摸了摸脖子,伤口已经缩小到一指宽的程度。 

          「喔……对不起,零零九。」辉夜望向阿元。 

          「平正王大人……你还记得我的代号……」 

          「我晓得每一个尸兵,别小看我。」辉夜自负道。 

          阿元没再说话,但他依旧用眼神阻止凌驾不要跟平正王比试,不若外表的娇滴滴,平正王刚才的出手他完全没看见,如果不是凌驾在自己的脖子挨一刀後随即冲过来档在面前,也许自己会被支解成尸块。 

          如果凌驾要跟平正王比赛,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去保护他。 

          「让你一点,我不用刀。」辉夜说完,将手上的那把蓝波刀铿的扔在地上。 

          之後的十秒内,她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几十把样式不同的刀,其中甚至还有锯子……地上堆满了一座刀子小山。 

          「相良宗介?」 

          「父亲的朋友?」 

          「……没什麽……」 

          「如果父亲看起来不行了,我会住手的。」辉夜拉开拳头摆出架势,看起来跃跃欲试。 

          「好。」凌驾点头。 

          「凌驾!拜托你想想我的立场,我不要看见你受伤!」阿元吼著。 

          「抱歉啦阿元……」凌驾弯下腰,就拿起刀子堆中其中一把军用小刀,「我可以用吗?」 

          「可以,父亲你就算要拿机枪也可以。」 

          「扛著那东西跑不赢你。」凌驾手握著小刀护在胸前,「由你属到三,我们就开始。」 

          「没问题。」辉夜仰头一甩那灿金色的波浪卷发,「一……二……三!」 

          辉夜的军靴在地上踏了一步,她与凌驾的脸距离只剩下一公分。 

          琉璃色的双瞳是足以致人於死的美丽,这个女孩无论何时都率真的直视自己……所以,那天他才…… 

          ——跟我回去,你是带给黑夜光辉的女孩。 

          腹部遭到重击,凌驾嘴里嚐到酸味、苦味及血腥。他的身体像纸片一样轻飘飘的往後飞,血从口中喷出,眼前突然降下一片黑幕,思考中断。 

          「凌驾!」


          23楼2007-09-03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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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把我忘记了,那跟你不在有什麽两样?既然如此的话,直接让你消失还比较好』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凌驾想了五官的事情想了几天,总觉得胸口有那个东西放不下。 

            「我对之前我想伤害你这件事情感到抱歉,我想开了,虽然对於你所抛弃的记忆感到可惜,但我却已经喜欢上『新的你』了,并非过去的回忆不重要,但只要你在,随时都有新的记忆产生。」秦广跳下桌子,把塑胶袋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凌驾桌上,「我好歹也是每天都看人生生死死的十王之一,这个道理却是想很久才发现的。」 

            「五官也会……喜欢上『新的我』吗?」 

            「这个嘛……你自己去跟他问好不好?」秦广用著有些请求的口吻。 

            「……他怎麽了?」凌驾看秦广的样子,有些担心起来。 

            「变的很怪,怪到连小秋跟小夏都哭著跑来找我的地步。」秦广好像难以启口的道。「也并不是说你一定要去,总之你自己考虑看看。」 

            凌驾想起那对说话总是一人一半的双胞胎姊妹,然後他说:「我知道了。」 

            「平正寄了联合校阅的文给我,托你的福。」秦广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看起来像实验室用的细口瓶放在凌驾桌上的仙人掌旁,「这个叫做星象瓶,虽然现在看起来像是空的,但在黑暗中有星星会在里头浮动,我还蛮喜欢的,现在给你。」 

            「可是……」 

            「不要拒绝,这个在枉死城的小卖店有得买,是很久很久以前,你带我去看星星的时候,我说想要把星星装到瓶子里带走,结果几天後你就让初江厅做一个星象瓶给我。你知道自己很忙,所以就让星星陪我,我当上秦广王之後,这东西就量产了。」秦广抿了下唇,「你一直是个体贴的人,对五官也是,但五官比我坚强,也比你想像中的还要来的固执一点,你的体贴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必要的,只是……把他弄得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而已。」 

            凌驾缓缓的点了下头。 

            ☆☆☆ 

            「阿元……我没怎麽样。」话虽如此,凌驾也无法反抗的被阿元抱到轮椅上。 

            「你正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脾气,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脸色有多苍白?这种状况居然还想单独出门?」 

            「我只是想到四楼。」凌驾道。他觉得自己忠实的保镖兼友人担忧过度。原本受了大概得花半年才会好的伤,现在却已经复原到除了偶尔会头晕但能自由行动的地步,冥界人的自我治愈力真是惊人。 

            「我会推你去。」阿元双手放在轮椅後面的把手上。 

            「唉……好吧。」凌驾只得同意。 

            轮椅到了电梯口,阿元突然道:「这几天以来才发觉,你不是个简单人物……会不会太晚?」 

            「算我拜托,如果你也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凌驾手肘靠著扶手处,手掌撑著自己的额头。 

            「你连传说中最凶悍的平正王大人也收服了。」 

            「这可不是什麽跟皮卡丘一起的大冒险,而且辉夜很单纯,也并非不通情理,只是没人敢跟她讲。」 

            「光是有『敢跟她讲』的勇气就很了不起了。」阿元在辉夜底下待过,对於没人『敢』提出意见的原因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电梯门开,阿元推著凌驾进入。里面已经有人,女人。 

            这个女人打扮奇特,她身著一袭全黑洋装……或者该说,她身上的肃穆气氛,会让人觉得那是丧服。 

            「你怎麽啦?」黑洋装的女人怜悯的望向凌驾。


            26楼2007-09-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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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贫血而已。」凌驾回答。 

              「你在阎魔厅……一定很辛苦吧?」黑洋装的女人用著一种更悲哀的语气问。 

              「嗯……说不累是骗人的,但阎魔也不是说都没在做,就工作量比起来,他的要比我多好几倍。」 

              「喔……天啊……」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黑色蕾丝手帕掩在嘴前,眉头皱的好像快哭出来。 

              「呃、你……」凌驾要安慰她也不是,要放著她不管也不是。 

              「我是掌劫司的黑鸢……」女人悠悠的道。 

              「是六大司之一。」阿元凑在凌驾耳边告诉他。 

              「那你跟青柳、真白他们……」凌驾对他们都还印象深刻,寿命司的青柳是在最初到枉死城外接自己的小男孩;恩怨司的真白则是负责主持新人考试以及通过者分发的人。 

              「我们一起工作。」黑鸢不知为何叹息。 

              这时四楼已到,电梯门开启。凌驾有礼的对黑鸢点头,「那我们先走了,请帮我跟其他人问好。」 

              黑鸢的眼神依旧悲伤,她默默注视著凌驾的身影,直到电梯门关上。 

              「真是让人紧张啊……那种突然激动起来态度……」凌驾道。 

              「虽然说是六大司,可是现在却少了一个呢。」阿元推著轮椅往前,连问都不必,自然是去五官王的办公室。 

              「少了一个?」 

              「详细情形我也不清楚,但从我在这里开始,六大司的确就是只有五人,好像是少了授生司的样子。」阿元说。 

              「那他原本的工作怎麽办呢?六大司的地位跟十王差不多,肯定也有很多事情吧?」凌驾问。 

              「也许其他五人均分他的工作。」阿元猜测。 

              他们到了五官王的办公室前,在五官正要用手去推门的时候,大门却往後两边敞开。 

              「凌驾!」 

              「凌驾先生!」 

              夏秋姊妹飞奔过来,阿元却抢先一步挡在凌驾前面说:「两位好小姐,他现在的身体禁不起撞。」 

              「喔……」小秋失望的垂下头。 

              「喔……」小夏跟著妹妹一起垂头。 

              「对了、」小秋抬起头,眼里水汪汪。 

              「我们担心死了!」小夏已经滴下泪。


              27楼2007-09-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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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你给平正王大人给揍了!」 

                「又把我们五官王大人给甩了!」 

                「……拜托你们去给客人泡茶好吗?」两人的主子一只手抓著钢笔,另一手插到自己的灰发里去。 

                「『好吧,五官王大人。』」两人一溜烟离去。 

                「怎麽了?」五官如同往常一样关心道。 

                「来谢谢你的鸡精。」凌驾说。阿元将轮椅推到五官的桌前。 

                「实在是不用特别为了这种事来道谢,你该好好休息。」五官淡淡的叹了口气。 

                阿元则想著:我也很想劝他如此。 

                「嗯……还有别的事。」凌驾迟疑了一下,「那天对不起。」 

                「……何必道歉呢?」五官低下头,在福利会的节庆预算上批了几个字。 

                「我所想的,跟你所想的……也许有很大的落差。」凌驾谨慎的用著措辞。因为五官是很敏锐的人,也许任何一点点不经意,都会伤害他。 

                尤其肯定对方是爱著自己的时候。 

                「我……并不想逼迫你,如果你觉得很烦,那就尽量离你远一点,这样而已。」五官没再抬头,就这样边批公文边讲。 

                之前他跟凌驾说话时并不会这样,他会好好看著对方的脸。凌驾猜,也许是五官现在不想让自己看到是用什麽表情在回应的。 

                「我并不是讨厌你。」凌驾从轮椅上站起来。阿元对主子的行为只有在内心叹息的份。 

                五官停笔。 

                「我怕你难过。」凌驾将双手撑在五官那张足以当成艺术品的雕花木桌上,「所以觉得要是我往後也想不起来,时间越长你只会越痛苦。」 

                五官只颤了下笔尖,打算继续写下去,凌驾却在那之前压住对方那只握著笔的手。 

                「秦广早上稍微跟我谈了一些事情……」 

                「他叫你来的?」五官的声音带了点怒意。 

                「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是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尝试著从你身上,去面对『过去的我』,既然你都已经忍耐了好几百年,应该也不差这一点点才对。我改变主意了,我并不想失去你这个人,甚至如果你不想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 

                阿元真想拉拉凌驾的衣角对他说:这听起来实在不太像是为了增进友情的台词。 

                「把头抬起来看我,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凌驾问。 

                喂喂……这位可是伟大的五官王大人耶……阿元在後头坐立难安。为什麽凌驾总是极其自然的对待十王像对平辈一样呢! 

                「凌驾,我……」 

                「茶、」小秋一只手抓著玻璃杯从右边挡在两人之间。 

                「来了!」小夏一只手抓著玻璃茶壶从左边挡在两人之间。 

                「凌驾先生,」 

                「要对我们的五官王大人好一点。」


                28楼2007-09-0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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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鬼月只剩下一周。 

                  四处开始出现要过节的味道。 

                  就连摆设被全十王厅的基层员工、基层主管、中阶与高阶主管等投票公认为『最无聊的办公室TOP1!』的阎魔办公室,也应景似的在门的两旁挂上黄底红字的大灯笼,左边是『风调雨顺』,右边是『国泰民安』,中间还被阎魔自己贴了个横批『我要放假』。 

                  不但违和感十足,还有种让人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放中元节还是春节的无力感。每次进去自己的办公处抬头看到那横批,凌驾就有种想把它乾脆撕掉的冲动……或者黏在自己伟大上司的脸上。 

                  话又说回来,在洋味十足的美国办公大楼办公室入口前挂灯笼,更为十王厅更增加了一种神秘的气氛……别怀疑,就是『神秘』的字面意义。 

                  「阎魔大王!我能请教你,现在正在做什麽吗?」刚从秦广厅又推回一整车公文的凌驾一开门就见到老板大人正在——混。 

                  「天啊,你居然看不清楚我在做什麽?我该帮你预约眼科……」 

                  「我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疑问句,但实际上我是利用此种型式的句子来表示我对您的诸多不满,别告诉我地上那堆彩带花又是福利社……」 

                  然後凌驾看到阎魔快乐的拍了拍手。 

                  「那些叫五官自己去绑!」大伤初愈的凌驾连续熬了四天夜,无论何事都能冷淡以对……或者『以为』自己能够冷淡以对的他,低吼著然後把推车上的公文叠到阎魔的办公桌上。 

                  「谁叫你甩了他,看、报复来了。」阎魔一脸无辜。 

                  「我今生今世还没跟他交往过,而且五官才不会做这种幼稚的报复。明明就是你自己要拿福利社的工作寻我开心!现在、停下你手上那朵粉红色的缎带花,右手拿原子笔、左手拿印章!快!」 

                  「喔……喔……凌驾你变坚强了……」阎魔感伤的吸了吸鼻子,拉下凌驾的颈子,顺手将那朵缎带花系在凌驾头上。 

                  「喂……」


                  31楼2007-09-03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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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之内你拿下来,我就不工作了。」阎魔满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 

                    「身为十王厅的最高管理阶层,你难道都不会对自己的行为觉得羞耻吗?」凌驾抱怨归抱怨,终究还是没把头上的东西拆掉就回自己座位。 

                    「在枯燥乏味的人生中寻找乐趣是很重要的议题。」阎魔将一份公文掀了几页後,在封面盖上了『退件』的红色大章,然後扔到放退件的篮子中。 

                    「那麽请你寻找的方向别往我这里来如何?」 

                    「小气的人下地狱後要喝下烧的滚烫的铜汁铁汁,凌驾我真的舍不得你受苦……」阎魔的声音中堆满了诚恳与深切。 

                    至於脑子里所想是不是一致这就有待考察。 

                    「不想让上司玩弄也能算在『小气』的范围中?」 

                    「……如果我想规范就算。」阎魔不可一世的自信道。 

                    真希望他别把自信用在这种地方……凌驾决定,比起抱怨,还不如乖乖闭嘴算了。任性有理、妄为无罪……好个阎魔大王。 

                    阎魔又翻过一本文件的封面……看见标题,他就无声的笑了。 

                    『六大司联合上诉。』 

                    他连看内容都没有,便直接在上头盖上了『退件』。两个红色大字印在白色封面上显的怵目惊心。 

                    阎魔心里盘算著——这下子事情可有趣了。 





                    05 

                    把推车推进电梯,按下想去的楼层,等待,将推车推出电梯,到各王办公室取件、交换、检查…… 

                    最近每天尽是这样的流程。原本四处跑公文不是凌驾的工作,但先前负责运送公文的人都被调去档案室当支援人力,所以身为助手的凌驾,自然得一肩扛起这著重责大任。当然他还不只要送公文而已,原本在判决书上签上备注的工作也是得持续。 

                    凌驾真的开始怀疑,十王厅应该也会有所谓的『过劳死』。就算不死,命也去了半条。 

                    「凌驾凌驾!」 

                    正当凌驾推著公文进入秦广厅时,突然有个声音在身後叫唤。 

                    凌驾回头,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男孩穿著浅绿唐装,女孩则穿著浅粉红色,裙摆与袖口都缀著蕾丝与荷叶边的洋装。 

                    「青柳……好久不见。」凌驾认识男孩,男孩是寿命司的青柳。「这位是你妹妹?」 

                    「我是稽善司的花缨。」女孩礼貌的拉著裙摆一角低下头。 

                    「你好。」凌驾对花缨微笑。


                    32楼2007-09-03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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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初江来也没有用啊,已经睡死了。」秦广抱怨。 

                      「等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会爬起来。」阎魔望著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说了算。」秦广只好这样说。 

                      「我猜,你叫我们来的目的在於……凌驾。」宋帝摆出无趣的脸。 

                      「的确是这样没错,你们也知道,让他回来十王厅多少也有点风险在,他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拿著一叠钞票在街上走的三岁小孩,谁不想抢。」阎魔维持著轻松的笑容,嘴里倒是难得的正经起来。 

                      「说起来还不都得怪师兄,」宋帝用暗红色的瞳孔瞄了五官一眼,「在新人考试别帮他,让他过不了不就得了?」 

                      「如果他过不了,你知道他得待在枉死城几年?」秦广哼,「我得看住他四十七年,万一在这期间,他让厉鬼什麽的给吞了,这可是会动摇到十王厅的根基。这样一来还不如直接让他进十王厅接受保护的好。」 

                      「你怎麽这麽容易没原则,本来不是为了捍卫阎魔的立场还想直接把凌驾给处理掉的吗?」宋帝微抿起嘴。 

                      「我後悔了,不想这麽做了,这样行吗?我也喜欢凌驾,而且他跟以前一样还是这麽体贴,如果是你还会维持本意吗?我不这麽想。」秦广率直的望著宋帝。 

                      「凌驾说想放假,中元节的时候,是要『回去』的那种。」阎魔静静的发言。 

                      「这有点糟糕。」五官皱了下眉。 

                      「原本我是想让阿元保护他,但看到平正小妹妹只花了不到零点一秒就把他的头割下来……而且那是她还手下留情的时候,我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妥了。」阎魔抚过自己的唇,看向秦广:「你不会已经给他盖了通行申请了吧?」 

                      「我才不会盖他的通行申请呢,盖了不就等於让凌驾去死吗?平正两天前才叫警备队长传给我一份通缉犯名单,不但人数增加,而且里头全部都是最凶恶家伙,要是让他们发现凌驾的存在,那事情就不有趣了。」秦广摸著右耳上的一排耳环忧心道。 

                      「你呢?凌驾去拜托你的话……」阎魔故意对著五官道:「凌驾可是信誓旦旦的说你不会拒绝他喔。」 

                      「他哭著求我我都不会盖,我不可能做出有可能害他遭到危险的事。」五官似有怒意。 

                      「很好,我只是想确认。」阎魔最後看著宋帝。 

                      宋帝也同样瞪著阎魔一会儿,最後开口道:「为什麽要跟我确认?我跟凌驾又不熟。」 

                      「因为你不喜欢他,而且还很有可能会觉得……这家伙消失还比较好,前•秦广王的儿子——文时。」 

                      宋帝的表情一瞬间变的狰狞,暗赭色的瞳孔化为血红,他深吸了口气才逐渐恢复。 

                      「我相信你知道你父亲的裁撤令是谁下的,虽然实际去执行的人是我。」阎魔微笑。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虽然很想。」宋帝咬著牙。 

                      阎魔点头。


                      35楼2007-09-0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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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问初江?他可跟凌驾没瓜没葛。」五官问。 

                        「别管他,前半段的会议他不重要。」阎魔说,「告诉你们一个不错的笑话,我接到六大司的联合上书。」 

                        秦广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不是才五个人吗。」宋帝嘲讽。 

                        「反正他们一心同体……这不是重点,想知道上书书的内容是什麽吗?」 

                        「你不是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找我们来的?」五官对於阎魔老爱卖关子的行为颇无奈。 

                        「他们要求我将变成王撤换。」阎魔老神在在的道。 

                        「……你话只说一半吧?」五官推了下眼镜。 

                        「什麽一半?」秦广还不明白。 

                        「把变成换下来,那麽总要有人上去接啊。」宋帝摆了秦广一眼。 

                        「以人选来说,还是变成王的文判关荒澜……或是特助元靖……」秦广抵著自己的下巴想著变成厅的中阶主管。 

                        「就算是那样,六大司干预我们的内政做什麽?」宋帝不耐烦的问,「还闹的联合上书呢,有必要吗?」 

                        「的确是跟他们……欸、这个……不会吧?」秦广像无法呼吸的金鱼般张大嘴。 

                        「就是你想的那样。」五官叹气。 

                        「一群神经病,怎麽说也不可能,阎魔也不是傻子,光是当初硬把你这个秦广拉上来就不知道惹起多少反弹,现在还会重蹈覆辙吗?」宋帝毫不留情。 

                        秦广紧紧抿著唇。因为他知道自己当时的情况,那可是比宋帝的形容还要艰苦上几百倍。 

                        「并不因为怕反弹,而是因为目前没有还没有必要撤换变成,所以……当然也没有必要换凌驾上去。」阎魔用手指轻叩桌面。 

                        「因为变成王的手下个个都很能干,就算主子现在是那个样子,依旧能够让变成厅的事务运作的稳当,与前代秦广厅大不相同。所以培养手下是很重要的。」五官并非在嘲讽宋帝,他只是就事论事。


                        36楼2007-09-0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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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时他还是力阻阎魔撤换前代秦广的人。 

                          「就像你养了一群听话的後宫一样吗?」宋帝听了耳里不舒服,忍不住讥嘲。 

                          「如果你要这麽想的话,那我也无法阻止就是了。」五官平和的道。 

                          「我们回到正题,关於六大司……」阎魔叩桌的声音变大,让其他人的注意力转回,「你们觉得怎麽处理?」 

                          阎魔虽然退了上书,但并不代表他想把这件事情摆烂,正因为六大司对於冥界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人,所以才更需要慎重以待。不过……表面上还是得维持一副蛮不在乎的模样……为了某些目的。 

                          「叫凌驾自己去解决如何,编一套台词叫凌驾对他们说『我对王位毫无兴趣』之类的?」宋帝把双手放在澎松的白发後。 

                          「这样的话,不就要先跟凌驾说明事情的前因後果?这是禁忌,他不能知道过去自己的身份……一般人还无所谓,问题是凌驾他足以改变转生轮的系统,让他知道很危险。」秦广道。 

                          「这个嘛……稍微透露一个有趣的小秘密好了,如果凌驾自己根本不想知道过去的话,那麽不管其他人有多想告诉他,那也是没用的。为了证明这点,我们来做个实验……」阎魔指著圆桌上的一只黑色电话,「阿广、你现在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找凌驾,然後跟他说他曾经是什麽大人物。」 

                          「欸?」 

                          「别怀疑,就这麽做。」 

                          秦广只好真的拿起话筒,按下阎魔办公室的号码…… 

                          「……不通。」秦广挂回话筒,「他在跟人讲电话吧?」 

                          「不管你拨几次都一样,只要你还想跟他说这件事,电话就会一直不通。」阎魔笑道。 

                          「禁制力……吗?」五官低低的说。 

                          「完美的令人作呕,我从以前就超级讨厌他这点的。」阎魔毫不掩饰这麽道,「正因为不能说、无法说,所以、请发表别的意见。」 

                          「直接跟六大司说清楚,凌驾当初会离开,不是我们逼走他的。」五官提议,「凌驾原本六大司出身,所以跟那群家伙特别好,但老是怀疑我们赶走他,这也太没道理了。」 

                          「那为什麽他要离开呢?」阎魔别有深意的看了五官一眼。 

                          「这……」五官大概明白,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只有阎魔才知晓,但他也知道,阎魔的保密动作已经执行了好几百年,没道理在这时候开诚布公。 

                          「如果连与凌驾最亲近的你都不知道的话,那麽也没有谁会知道了。」阎魔故意捉弄五官,并满意的在心底欣赏对方想发作却又拼命忍耐的模样,「你觉得这种『我也不知道耶,反正他就是有一天神经病发作就从转轮台上跳下去了呀』像开玩笑般的蠢蛋理由,他们会接受吗?」 

                          五官咬了下唇。


                          37楼2007-09-03 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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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还是跟以往一样,把这件事情暂且先压下来吧,中元节对六大司可能没什麽影响,因为生死簿方面的工作量一直都是固定的,比较不可能暴增或锐减。不过他们也不会笨到看不出来,这个时节根本没人想理这件事……总之既然阎魔你退了上书,那之後就谁也不要再主动提起,打太极呼拢过去也就是了。」一向办事积极麻俐的秦广这回却提出了打迷糊仗的方法,毕竟这时节真的是全十王厅都忙得人仰马翻,管他六大司还是五大司,延误了其他公文谁得负责?


                            38楼2007-09-0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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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能因为内部事务而拖到其他人的时间,就算是罪魂,也有他们的权益在。 

                              「如果……已经到了,就算知道『大家都很忙』却依旧送了上书过来的地步呢?六大司是在迫我先答应,至於後续细节他们才有办法做。」阎魔道,「这次如果没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我看他们就算妨碍这次的中元假期,也势在必行。」 

                              「如果那样的话,就去找大司命与少司命兄弟,让他们好好管管乱七八糟的下属吧。」秦广拍著桌子。


                              39楼2007-09-03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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