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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沃德莫特,人间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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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塔桥
人物:诺亚( @CheckMate___ )沃德莫特( @鲤魇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3-09-09 15:4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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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铅灰色苍穹隐藏在薄雾的背后,坐在铁栏杆上听着河水涌起时的流水声和远处钟楼传来的钟声。如此安静的夜晚,我的周围只有虚无飘渺的白色雾气。寒冷的风将斗篷的下摆吹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贴制的栏杆,低下头隐约能看到斗篷上沾上的血迹,让人恶心的鲜红现在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
    (最近嗜血的症状又开始变得强烈,力量无法冲破加在身上的禁锢,于是对于血液的渴望在我成为伯爵搬去南岸之后又开始折磨我。抓着栏杆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栏杆折断,我一点也不想让奈芙蒂斯看到我失去理智之后的样子。)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天气很冷,血液似乎都要被冻住了,翻身从栏杆上跃回桥面。出来的时间够久了,鞋底摩擦桥面的时候,零星的雪花开始飘落,迈出去的步子停了下来。)
    :下雪了……


    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3-09-09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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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穿过冰凉的雾气落在手心,没有融化。
      感受不到寒冷的身体,也就只有在四肢发僵的时候,才能发觉已经到了冬天。
      让神明都后悔给予许可的出生,每年阁楼里被所有人遗忘的生日,燃着红莲业火久久不息的迈卡维宅邸,漫长逃亡的结末,母亲的死亡。还有就在这里被箭矢贯穿,经过年复一年无望的等待,却依旧只为那道最后的光而跳动的心脏——
      对于面对什么都无动于衷的自己,这是记忆里唯一的季节,也是多少季节变迁中唯一的记忆。
      而自己只是不小心在这样一个冬天,偶然地踏上了塔桥厚重的积雪,偶然地拨开一片浓雾,偶然地决定不去躲开,而是在他面前出现。
      然后一切的偶然导向了最终的必然——
      “好久不见。”I


      3楼2013-09-19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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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卡维的气息冲破稀薄的雾气将我笼罩在其中,无数个日夜,我幻想着我与他的相逢。十五年前的会面没能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任何的记忆,除了胸口罪孽的印记和被迫从我身体里流走的属于迈卡维的血。)
        (坠落的雪映入红色的瞳孔之中,我抬起头,另一双红色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我,我在他的眼眸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塔桥之上的意外相逢并未给这个我原本该称为父亲的男人带来半点情绪上的变化,他依旧和我躲在暗处阴影里见到的一样。)
        (他说好久不见……于是我开始思考自己该如何回应这句久违的能算的上是问候的话语。)
        (低头,抬眸,短暂的瞬间我做完这两个动作。十五岁的少年似乎还没能想好如何开口跟这个人说第一句话,想学着他的样子轻飘飘的说一句——好久不见,但是当我开口的时候,从唇齿之间流露出的话语却完全变成了另外的模样。)
        :父亲大人,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
        (话语的尾音裹挟着雾气的清寒,冠上这样的称呼的这句话,是我能说出口的唯一的话语。奥西让我跟他好好谈谈,但当他站在我的面前时,我才知道我内心的愤怒和恨意有多么的浓厚。)
        (我出生在这个世界的方式,太过悲哀。活着的方式,太过残忍。鲜血洗刷不了融于骨髓的伤痛,或许死亡是唯一能超度这一切的方式。)
        (那么,死的人会是谁……)I


        来自掌上百度4楼2013-09-19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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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话。
          诺亚·迈卡维的心很窄,偏偏却在有限的几个人身上耗费得特别多。是以走过那么多地方那么多年,血族堪称无尽的记忆中,记下来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就算这样,依旧做不到忽视他的存在,也同样无法对他产生恨意。
          在对他生母和梵卓一族的仇恨之外,自己并无意将从母亲那里继承的悲剧延续下去,所以无法回敬与他所持的分量成正比的仇恨。决定见他之前,曾经想去那座已经荒草丛生的长老墓前站一站,问问如果是她,此时此刻会怎么做。
          然而走到这一步,才发现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只要见到他就会明白,我需要做的是什么。
          一切都在十五年前的夏夜成为了定局。塔桥浓雾散去,停滞的命运之轮终于再次转动。
          那是我曾为自己写下的结局。我清楚这个继承了我生命的存在不会输给血液的诅咒,正如多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我,最清楚不过的就是它的界限。
          在为他取名“飞离死亡”之时,就已经被决定了的——他将存活,我将献祭的未来。
          所以面对面的时候,我们都必须向前,别无选择。
          斗篷被风吹得向后扬起,露出右侧空荡的下半截袖管。注视着他眼中模糊倒映出的自己,缓慢而笃定地朝着他的方向,一步一步。
          “也许就像,我无时无刻不试图忘记你。”
          “我的——子嗣。”
          你眼中的疑问,是为何而存在于此?
          不要心急。我会为你——将它们,全部解答。


          5楼2013-09-25 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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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缓缓牵起近似笑容的弧度。过往的残虐嗜血和疯狂褪了色,只留下一种阴郁的温柔,像铅灰色天穹之下化不开的浓雾。
            “你,我,还有你的奈芙蒂斯大小姐,我们——从出生开始,就不可能活着。虽然很讨厌这么说,但是和我相似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他身上浓重而干涸的血腥味,不靠近也能够发觉。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他也是一路饮血,才走到了这里。如果说由人类转化而来的血族是了解猎物痛苦的猎手,作为纯血诞生的我们,从来都不存在怜悯食物的理由。
            不了解何为生命,非生非死的族类,只有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才能从反差中得出自己存在过的结论。
            停下向前的脚步,再温柔不过地,给出了早就知道结果的选择。
            “杀死我,你的身体会存活。被杀死,你才会意识到活过。”
            不近不远的距离将时间拉回多年前的塔桥,像那时一样,举起独臂做出拥抱的姿势。
            而我知道,这一次不会再有怀中比雾气更冷的身体,和随之而来的箭矢。
            “解药就在这里。”
            释放出全部气息,血液的味道穿透皮肤昭示着存在。古往今来,即便是被称作异端的禁术也有着不可违背的铁律。任何事物都有代价,一个人的存活,必须由另一个人的死亡来交换。
            因此我接纳你。
            我接纳,由你亲手奉上的死亡。I


            8楼2013-10-13 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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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和历史沉淀出的过往,总会让人觉得压抑。我知道他说的话的正确性,作为纯血出生的我和他,还有我的奈芙蒂斯,我们从来都没有活过。没有心跳,没有温度,即使在炎夏我们也不会感受到一丝温度。隐藏在漆黑斗篷下的手指紧紧的抵进掌心,十五岁的我站在我的父亲面前,听他说着活既是死,死既是生。)
              :我幻想着我的父亲爱着我……
              (迈卡维的气息涌向我,毫无遮掩的冲破浓雾四散开来。我吸了吸鼻子,面无表情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痕。从第一次遇见法兰西斯时我就知道迈卡维的血液对我有多大的诱惑,甚至连只拥有一半迈卡维血液的奈芙蒂斯在某些时刻都让我难以自持。嗜血的渴望,身体里躁动的难以平复的喧嚣,一点点的被他勾起。迈出的步子往后退去,斗篷的袍角被夜风撕扯着拍打着塔桥的栏杆,桥面上的雪越聚越厚,簌簌而落的白雪让我无法看清楚他的脸。)
              (张开嘴,却没有任何声音从我的唇齿之间流泻而出。我看着他,跟着落雪一起沉默。然后我看到他抬起他的手臂,摆出那样的姿势。)
              (我曾经渴望能得到父亲的拥抱,因为母亲已经死去,而他活着。当我与他重逢的时候,我已经走到穷途末路,而他也不曾给过我身为父亲一星半点的爱。)


              13楼2013-10-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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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面对少数人,自己并不会在得不到回应的事情上坚持。手臂垂落回身侧,虚无的拥抱消散在风中,对他的话并不做正面回应。
                “你知道,这也只能是幻想。除此之外的东西,还想要什么?”
                瞳孔中流动着粘稠的赤色,却没有释放出任何攻击性。虽然早就知道彼此阶位相当,维持已久的柔软笑容仍旧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属于上位者的从容余裕。
                “解药?这里。”
                点了点颈侧看不出颜色的血管。
                “权力?杀了我,迈卡维的元老院绝对会跪着把权戒双手奉上。”
                多年来恨不得除掉自己的元老院,大概会把他奉为救星,然后变成下一个好用的棋子。
                自胸腔漏出若有若无的讥诮笑声,被雪落下的轻响盖过。
                “但是,我来给你上第一课,也是最后一课吧。”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拿。这个世界对不行动还在抱怨的人,是从来不会谦让的。”
                像是为语言佐证一般,并没有再次向前踏出脚步,而是原地站定。
                “上次在书馆,如果我有兴趣继续下去,那孩子恐怕早就在我床上了吧。你说,她会选择让她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快乐的人,还是……连何为喜欢都不曾教给她的胆小鬼?”
                目光扫过他后退的动作,嘴角挑起戏谑到有些恶意的弧度。
                “说起来,我不讨厌她呢。下次找个时间,再去见一面好了。”


                15楼2013-10-14 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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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雪和夜晚的冷风点缀了空荡寂静的塔桥,我站在这里,身后是塔桥的栏杆,没有退路。杀掉他,杀掉他,饮尽跟我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的血,我就可以彻底的飞离死亡。一直以来渴望得到的东西得不到,就不要再去渴求。握紧的手指松开,我出生的时候夺走我活着的尊严,现在又想夺走我身边唯一的慰藉。)
                  :没有机会了。
                  (我只是很平静的陈述着我自己的观点,血色的眼眸看着他,步伐挪动,走的很缓慢,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逃。距离缩短,我与死亡的距离被无限的扩大。)
                  (冰冷粘稠的血液顺着咽喉流进身体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身体就像被扔进冰窖里一样,吸食的血液越多,身体就越发的觉得冷。眸光落在地面上的落雪之上,白色的,那样的纯净。我忽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能在吸食血液的时候保持清醒,身体的疼痛和嗜血的快感撕扯着神经,胸腔里烧灼的感觉越来越浓烈。第一次喝到迈卡维的血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这样我就什么也不欠他的了。)


                  17楼2013-10-14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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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侧被尖齿刺破的瞬间,差一点就这么放弃了抵抗。透过浓雾望着头顶上方死一般的铅灰,承受着血液流失的脱力感,“呼”地轻笑出声。
                    还有那么多自己用一生去明白的事情来不及教给他,在这里停步休息,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庆幸吧,我的子嗣。我想要留给你的,远比被毒药锤炼的意志和被伤痕打磨的心脏更多。
                    “你的弱点是不够冷静,自以为是,冲动起来就不会观察局势,不计后果。看起来,你没在别人手上摔过跤呢。不过也是,除我之外,再没有谁能给你更重的伤害了吧。”
                    略有深意地按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层层衣料之下,想必还留着当年自己刻上的,耻辱与罪孽的红字S。
                    “我猜,这是不是让你不小心忘记了失败和疼痛的滋味?毕竟,所有人看到你这副连活物都算不上的惨相,都会像梵卓大小姐一样心生怜悯和爱的错觉。而偏偏——”
                    初次接受迈卡维纯血的血液,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会遍布全身。亲身试验过无数次的我自然知道,剧烈的疼痛和对血液的渴望会迫使他忽视一切,包括从他心口缓缓滑至后颈的,我的手。
                    “浸泡在爱里的人,是无法战斗的。”
                    钻入衣领的手,准确而迅速地找到了凸起的第七颈椎。
                    阶位相当的情况下,同为纯血,跟他硬碰硬讨不到任何好处。但如果把全身的力量汇集到同一处,就可以对某一点发出无可撼动的攻击。
                    这是唯一的机会。
                    抬起残缺的右臂,象征性地拍了拍他的头顶。偏头在伤口撕扯颈侧的细微痛感中凑近他耳边,带着气息的声线压至最低,清晰而不带一丝温度。
                    “就比如,是谁给你的信心,让你敢在我没死的情况下,踏进我身侧一英尺之内?”
                    下一刻,集中了全身力量的左手指尖微微施力。再然后,便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20楼2013-10-28 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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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命来自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和构成这具身体的骨骼都是他和那个女人的赠与,但是除此之外,他和她再也没有给过我任何东西。没有温度的血液是冰冷的,顺着喉咙流进身体里的时候却给了我最多的痛楚。)
                      (男人在我的耳边说着什么,疼痛撕扯着我的身体,于是那些话有的落进了我的耳蜗,有的就被迫只能融进泰晤士河面上笼罩的雾气之中,白色的落雪依旧不停的坠入我的怀中。骨骼碎裂时的声响在脑海中被放大了无数倍,血液相溶时的疼痛也被放大了无数倍,我弓着身子低着头望向满是落雪的桥面。白色的,红色的……视线中存在的事物出现了幻影,看的不够真切,也就无法准确判断,男人的气息就在我的身旁。
                      (呕出的血液落在白雪之上,红色蔓延。)
                      :自以为是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锋利的匕首贴着肌肤滑落在掌心,往前踏出步子,他的气息变得更加的近,刀锋贴着斗篷冷硬的布料向前,落在刀刃上的落雪跟反射出的寒光一起刺进了他的身体之中。刀刃刺破肌肤,手腕横向用力,刀刃切割出的缝隙变的更大。)
                      :我该谢谢你,一早用恨洗礼了我。
                      (胸口留下的罪孽一般的刻字是我的耻辱,身体里缺失一半的血液是我半生难逃的梦魇。他们早早的就洗刷了我的心,没给过我沉迷于爱恋温暖的时间。)I


                      22楼2013-10-2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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