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在飞机离开海面时从舷窗向外望了出去,她感觉到一个时代已经在自己之后终结,够资格做出这样判断的当然有前人,但最重要的还是她自己——以及她所在的乐队S.F(1)——必须如此,有如今的成绩乐队其余成员功不可没——特别是XZ(2),他几乎与她旗鼓相当——当然还有土鳖,还有20(3)——不,她突然悲痛地回想起上个月星期六的12点半,S.F在酒吧约会时用枪把自己给毙了——S.F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太压抑了,她刚刚在14俱乐部举办了一场不错的演出,台下有个女孩一直紧紧拽着她的裤子——她打扮的并不中性——真不错,演出时她没有弹错一个音,这连Van Halen(4)也做不到——“你也可以说这样可以使咱们的理智免于泯灭。毫无疑问。可是在?(5)的夜里,是不是会迷失方向呢?”(6)——非理性的、痛苦、无助,这就是她与人们为何偏爱贝克特。
将摇滚带上新的巅峰的不是四世与S.F,是Top Atom(7),不是Shabby Flying,是在第2章正式出现的The Top Atom(8)——然而元首死了。(9)
舷窗外的云正在逐渐褪去,最后只剩下像被掺了黄白颜料的蓝天,四世正在考虑他们是上升还是下降,或许以后就不再能看到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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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S.F是Shabby Flying的缩写,也有“科幻”的意思。
2、3:均为乐队成员名字(取名就是要简单粗暴)。
4:著名hard rock乐队,在这里设定为四世本命,强推他们的”Source Of Infection”,点弦爽爆了。
5:问号表示思维的中断,贝克特曾通过使用这种写法来表现笔下的人物最真实的思维状态。
6:引自萨缪尔·贝克特《等待戈多》。
7:全名为“The Top Atom”(顶原子乐队),四世后组建的乐队。
8:提前揭示后文内容,这种手法叫做“预叙”。
9:以上两段都为四世的意识活动,具有一定的虚假性、真实性与隐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