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祥静默不答,终于极不情愿地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他霸道的口气根本不容她反对。
“不!”丞琳惊叫。
天哪!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如果他见到小鹰会是什么反应?他不可能会原谅她隐瞒他,私自生下他的骨肉。想到罗志祥可能会有的反应就令她害怕得颤抖。
“你没有选择,如果不让我送你,我就不放你走!”
这女人真没大脑,夜深了,还想独自回山上的小屋,难怪她老是惹上麻烦,他皱眉瞪着她。
丞琳简直欲哭无泪,她根本没办法反抗这个男人。也许他不会发现,也许……不管了,反正她没有退路,只有赌一赌了。
“好吧!快走吧!”她无可奈何地点头,让他牵着走出客栈。
小屋愈来愈近,丞琳的心也跳得更急。告诉他,还是继续瞒着他?天哪,她受不了这种心理折磨了。“你在想什么?”显然罗志祥也察觉到她的不安。
“祥……我……”丞琳不能直言,她怕极了他可能的狂怒。然后她见到小屋了。来不及了,就算她现在招供也没用了!
她急忙地挣脱他的怀抱,进入屋中。
“晶晶?”丞琳喊道。没人回应!
屋里竟一个人也没有?
竹桌上的纸条吸引了丞琳的目光。
丞琳姐:
这么晚不见你回家,我带小鹰去找你。
千万别乱跑,我们会尽快回来。
丞琳释然地呼了口气。太好了!这下她的担忧完全解除了。
“啊!”罗志祥抚上丞琳肩膀的手让她惊跳了一下,她连忙将那纸条藏进袖中。
“怎么没人?”他皱着眉俯视屋中的简陋破旧。丞琳不禁脸红,他应该看不出这屋中有个小男孩吧?老天保佑!
“你……你快走吧!我已经平安到家了。”她咽了口口水,紧张地绞扭着手。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今晚我和你一起住。”他理所当然地道。
丞琳睁大眼。“不!”
她的惊惶令罗志祥皱眉。
“你不可以……我是说……我今天好累了,放我休息一下吧!好吗?有事我们明天再说……求求你!”天知道明天一早她就要带小鹰逃走了,希望他不会看穿她的谎言。
罗志祥审视丞琳苍白的小脸许久。丞琳几乎要崩溃了,她感觉心脏就要跳出喉咙了。
“好吧!”他极度不情愿地说。丞琳几乎要因强烈的释然而虚脱。
下一秒他狂野地攫住她的唇,热切地索取她口中的甜蜜。丞琳讶异不已,只能放任他霸道的占有。
“记住你是我的。”他终于结束时,丞琳早已双腿发软地瘫在他怀中。
他嘲弄地看着她的潮红。
“还要我走吗?”他俯视她的眸中,充满自大与渴望。
丞琳全身力气尽失,但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仍尖锐地发出警钟。
“是的……求你……”她咬紧下唇,低语着。
他眼中的失望让她一阵刺痛。她几乎忍不住要全盘托出。可是她不能赔上小鹰的一生啊!
小鹰的出身只会让他成为人人排挤的王室私生子。与其如此,她宁可让小鹰成为平凡的大宋百姓。也许她应该带他逃往南方,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母子俩的地方。
“在想什么?”罗志祥从背后将芸娘拥住,丞琳忍不住惊喘。她不能再靠近他了,他的气息令她慌乱。
丞琳匆匆挣脱了他,他眸中的不悦令她心虚不已。
“你快走吧……求你。”她狂乱地推着他坚硬的身子。
“娘!娘!你回来了!”屋外童稚的呼喊声令屋内的两人同时僵住。
丞琳急忙转身,脸上刹时一片惨白。
小鹰冲进房门,一把抱住丞琳。
“太好了!娘!你回来了!”
丞琳根本不敢看向罗志祥,她颤栗地感受到两道冷冽的目光射向她。
“叔叔!是你!”小鹰跳下丞琳的怀抱,兴奋无比地拉着罗志祥的大手。
丞琳讶异地张大嘴。
眼前的这一幕是她无法想像的——罗志祥一把抱住小鹰,亲热至极地将他锁在臂上,两个极度相似的英俊面孔靠在一块儿。丞琳的心被狠狠敲痛了。
“你……你们认识?”她只觉得全身像浸在冰水里,颤抖不已。
“娘!他就是昨天救了我,还请我们吃饭的叔叔!我告诉过你的。”小鹰望着罗志祥的眼中充满崇拜。
“还有,叔叔穿的长袍上绣了一只老鹰,就和我名字一样耶!”小鹰兴奋地和母亲分享这个大发现。
丞琳只觉一阵晕眩。完了!一切都完了!罗志祥沉默、阴沈的目光简直像一拳打在丞琳身上。
“丞琳姐!你回来了!”晶晶快乐的呼唤暂时打破这屋中骇人的紧绷气氛。
“是……是的。”丞琳移开目光,逃避地看向晶晶。“让你担心了……真不好意思……”她喃喃地说,只想摆脱这窒人的尴尬。
“叔叔!你是来找小鹰的吗?”毫不隐藏的兴奋令丞琳又是一阵心惊。小鹰从不对陌生人如此亲近,难道真是父子天性?
罗志祥将小鹰拥紧,骄傲又关爱地看着他那和他如出一辙的儿子。没错!这绝对是他的骨肉。丞琳竟敢瞒了他五年!
他狠狠瞪了丞琳一眼,转向小鹰的目光却极为温柔。
“别叫我叔叔,我是你爹。”
小鹰眼中的狂喜立刻让丞琳红了眼眶。
“是真的?爹?你是我爹?我好高兴!”小鹰兴奋地尖叫着抱紧罗志祥的脖子。“我一直希望有个爹。别再丢下小鹰了!爹!我要永远和爹在一起。”
丞琳咬着唇,热泪潸潸而下。她想不到小鹰那么想要一个父亲,他一直那么懂事,一直把情绪隐藏得那么的好……
罗志祥激动地回拥儿子。
“爹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保证!”他厚沈的嗓音令小鹰安心,丞琳却陷入无比的慌乱。
一整个晚上,小鹰缠着罗志祥问东问西的,而罗志祥也出奇地亲切温柔,简直——简直像个标准的父亲。
丞琳几乎有些忌妒地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亲密。
这太不公平了嘛!跟了她五年的儿子,一见到爹就把她这个做娘的忘了。他们父子根本懒得瞧她一眼。她挫败地瞪着两人。
“丞琳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瞪口呆的可不只丞琳一人。晶晶实在接受不了这事实,这贵族般的男子是小鹰的爹!那他和丞琳姐不就……
“我……”丞琳为难地嗫嚅。“我会和你解释的……”
罗志祥霍地起身,他看着小鹰的目光充满父亲的慈爱。
“时候不早了,小鹰,去睡吧!”
罗志祥看到小鹰居然立刻点头,眼睛都瞪大了。这小鬼几时这么乖了?罗志祥是怎么办到的?
“爹!晚安!”小鹰握着丞琳的手。“娘,我们回房睡吧。”
罗志祥阻止了欲进房的母子。
“小鹰!今晚和晶晶阿姨睡吧!我和你娘还有话要说。”他霸道又**的命令,让丞琳和晶晶都羞红了脸。
罗志祥不管晶晶的震惊,迳自捉住丞琳的手臂,将她推进房中。
甩上门的巨响简直是丞琳的丧钟。
她惊恐地看着他庞大的身躯向她走近,他眸中的阴沈狂怒令她不自觉地怯步。
“五年!你瞒了我五年!”他咬牙切齿道。
“别……别这样……我没办法……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你那时要娶妻了……我以为……”丞琳颤抖着。
他狂暴地攫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话。
“该死的女人!你明知我不会容忍我的骨肉流落在外!你竟然让他受到那些人的轻视!昨天我听到有人骂他小杂种!该死!”他咒骂着,怒火在眼底燃烧。
“不要这样……”丞琳尖叫着,身子被粗暴地压入那张小而破旧的竹床。
“求求你!丞琳颤抖地看到罗志祥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该受到惩罚!”他冷酷的语气根本不容她反驳。
“不要!”她挣扎起来。
“别叫!除非你要儿子听见!”他的语气冷漠。
丞琳如遭电击。他准确地命中她的要害,丞琳立刻噤声,怨恨地睇着他。
一抹残酷的笑在他唇边泛起,丞琳只觉毛骨悚然。
他狂暴地撕扯着她的衣衫,直至她白皙丰润的肌肤在他面前一览无遗。
他抽出她的腰带将她双手捆绑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