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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大家一本书,世界经典推理,纯人为的密室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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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结束,就差欢呼声了。
法官细心地给自己的手表上了发条,然后把它放在床头。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坐在那里的感觉——细心倾听,认真笔录,仔细鉴别,列出对被拘押者不利的证据。
他对那个案子情有独钟。马修斯最后的陈述是一流的。接下来,卢埃林没有能够改变辩护律师给陪审团留下的好印象。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3-11-0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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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露声色。他尽量使自己对里士满的态度像以前一样。
    他做到了吗?他认为做到了。里士满没有起疑心。远在异国他乡,脾气的波动是很容易解释的,因为处于那样的压力之下,人的精神在不断崩溃。
    只有一两次,年轻的阿米蒂奇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相当年轻的小伙子,但这小伙子也有自己的感觉。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3-11-05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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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楼主用功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3-11-05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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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米蒂奇大概已经猜到了——事到临头的时候。
        他是有意派里士满去送死。如果他真的能活着回来,那就是奇迹。奇迹没有发生。是的,是他派里士满去送死的,而且他并不后悔。这件事易如反掌。毫无必要地把军官派出去送死,这样的错误是常有的事。当时是一片混乱和恐惧。人们事后也许会说,“老麦克阿瑟有点害怕了,犯了一些大错误,牺牲了一些优秀的部下。”他们最多只能说这些而已。
        但是年轻的阿米蒂奇与众不同。他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上司。也许里士满心里知道自己是被故意派去送死的。
        (战争结束后——难道阿米蒂奇跟别人说过?)
        莱斯利并不知情。她为自己的情人流泪了(他是这么想的),可是等他返回英国之后,她已经不哭了。他从来没有把他的发现跟她捅破。他们依然在一起生活——不过,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她似乎不像以前那么真实了。后来,又过了三四年,她因患双侧肺炎而去世。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十五年——抑或是十六年?
        他已经离开了军队,搬到德文郡来居住——买下了这块自己一直想买的地方。周围的环境很好——是人世间的一块乐土。有时候去打打猎或者钓钓鱼。星期天总要去教堂做礼拜。(但是如果这一天的《圣经》选读是关于大卫派乌利亚去冲锋陷阵,他就不去了。这是《圣经》上的一个故事,大卫王看中了乌利亚美貌的妻子,就派乌利亚去打仗,使其战死沙场,达到了占有其妻的目的。不知怎么的,他没法听下去。听了很不舒服。)
        人们对他都很友好。这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后来,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认为别人都在背后议论他。他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好像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一些谎言和谣言……
        (阿米蒂奇?假如阿米蒂奇跟别人说了呢?)
        从那以后,他就不愿与别人交往——龟缩到自己的天地中。觉得别人在议论自己,心里会很不舒服。
        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莱斯利已被渐渐淡忘,亚瑟·里士满也是。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似乎已烟消云散。
        当然啦,他的生活很孤单。对于军队中的老朋友,他也总是尽量躲着。
        (如果阿米蒂奇说了,他们都会知道的。)
        现在——今天晚上——一个隐蔽的声音把这段尘封的往事又抖落了出来。
        他当时的应对怎么样?坚定沉着?表露出一定的感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3-11-0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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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憎恶——但没有负疚或狼狈?说不清楚。
          肯定不会有人把这样的指控当真。还有其他一大堆胡说八道,简直是无稽之谈。那个有魅力的姑娘——那个声音指控她把一个孩子淹死了!天方夜谭啊!是个胡乱指控他人的疯子。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8楼2013-11-0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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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米莉·布伦特——她是老汤姆·布伦特团长的侄女——也遭到指控。那个声音居然指控她谋杀!任何人只要稍微看她一眼,就知道她有多么虔诚——她和教区关系非常密切。
            这整个就是他妈的怪事!疯了,至少如此!
            自打他们来了之后——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哎呀,见鬼,不是今天下午才来吗?可是感觉已经来了很长时间。
            他心想:“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明天,那当然,要等那只摩托船从大陆开过来。
            有趣的是,这时候他并不想马上离开这个岛……回大陆上去,回自己的小屋去,回到那些麻烦和担忧之中去。从打开的窗户里,他可以听见海浪拍击岩石的声音——比早些时候要大一些。风也刮大了。
            他心想:平和的声音。平静的地方……
            他又想:海岛上最美妙的就是,一旦你上去之后——不能再往前走了……就到了它的尽头。
            突然,他意识到,他并不想离开这个岛。

            韦拉·克莱索恩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根本睡不着。
            她床边的灯亮着。她害怕黑暗。
            她心里在想:“胡戈……胡戈……我为什么会觉得你今天晚上离我这么近?……在某个很近的地方……
            “他究竟在哪里呢?我不知道。我根本不会知道。他就那么走了——说走就走——走出了我的生活。”
            想不去想他是做不到的。他离她这么近,她不能不想到他——想起……
            康沃尔……
            黑色的岩石,还有平坦的黄色沙滩。汉密尔顿夫人,身体健壮,脾气很好。西里尔总是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
            “我想游到岩石那边去,克莱索恩小姐。我为什么不能游到岩石那边去?”
            她抬起头——看见胡戈的眼睛正看着她。
            在西里尔上床睡觉后的那些夜晚……
            “出来走走吧,克莱索恩小姐。”
            “我想我大概还是愿意的。”
            规规矩矩地漫步在海滩上。月光——大西洋温柔的空气。
            接下来,胡戈用手搂着她。
            “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吗,韦拉?”
            是的,她知道。
            (或者自认为她知道。)
            “我不能向你求婚。我一文不名。我只好像这样不与人交往。奇怪的是,你知道,有一度,有三个月时间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3-11-05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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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有三个月时间吧,我有可能成为一个有钱人。莫里斯死了三个月之后西里尔才出生。如果西里尔是个女孩儿……”
              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儿,胡戈就将继承全部财产。他承认自己很失望。
              “当然,这不是我所希望的。但是这也是小小的运气。不过嘛,运气是运气!西里尔是个好孩子。我特别喜欢他。”他也很喜欢他。随时准备和他的小侄子做游戏或者逗他玩。胡戈不是个积怨的人。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3-11-05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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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里尔并不壮实。是个体质较弱的孩子——体力很差。这样的小孩,也许活不到长大成人……
                那后来——?
                “克莱索恩小姐,我为什么不能游到岩石那边去?”他气恼地带着哭腔再次问道。
                “太远了,西里尔。”
                “可是,克莱索恩小姐……”
                韦拉从床上爬起来。她走到梳妆台旁,吃了三片阿司匹林。
                她心里想:“我真希望服用一些有助睡眠的东西。”
                她又想:“如果我要是自杀的话,我就服用大量的巴比妥——或者类似的东西——不用氰化物!”
                她想起安东尼·马尔斯顿抽搐的、青紫着的脸,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从壁炉架旁边走过,抬头看着镜框子里的童谣。
                “十个小兵人,外出去吃饭;
                一个被呛死,还剩九个人。”
                她心想:“太可怕了——就像我们今天晚上……”
                安东尼·马尔斯顿为什么要去死呢?
                她可不想死。
                她无法想象为什么要去死……
                死亡是——其他人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3-11-0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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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姆斯特朗点了点头。
                  “是的,她走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个人。接着他们走到床头柜、台盆架前面,而后又回到那个长眠的女人身边。
                  罗杰斯问道:“是不是——是不是——她的心脏,医生?”
                  过了一两分钟,阿姆斯特朗才回答他的问题:“平常她的健康状况怎么样?”
                  罗杰斯回答说:“她有点儿风湿。”
                  “最近有医生给她看过吗?”
                  “医生?”罗杰斯瞪大了眼睛。“多少年不看医生了——我们俩都是。”
                  “你没有理由认为她心脏有问题吧?”
                  “没有,医生。我什么都不懂。”
                  阿姆斯特朗接着问道:“她的睡眠好吗?”
                  罗杰斯的眼睛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两手放在一起,不安地扭曲转动起来,
                  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她睡得不是特别好——不太好。”
                  医生紧接着问:“她吃什么帮助睡眠?”
                  罗杰斯惊讶地看着他。
                  “吃什么?帮助睡眠?据我所知没有。我敢肯定她没有。”
                  阿姆斯特朗又走到台盆架前面。
                  台盆架上面有几只小瓶子。洗发水、熏衣草香水、药鼠李缓泻剂、护手黄瓜甘油、漱口液、牙膏,还有一些艾丽曼化妆品。
                  罗杰斯帮助他把梳妆台的抽屉打开。接着他们来到五斗橱前面,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助于睡眠的水剂或药片。
                  罗杰斯说:“她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吃,先生,除了你给她服用的……”

                  九点钟敲锣开早饭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起床,等待着开饭的锣声。
                  麦克阿瑟将军和法官一直在外面的平台上踱步,随意地交换一些对政治形势的看法。
                  韦拉·克莱索恩和菲利普·隆巴尔德爬上了别墅后面全岛的制高点。在那里,他们发现威廉·亨利·布洛尔正站在那里眺望大陆。
                  布洛尔说:“那只摩托船连影子也没看见。我刚才一直在观察。”
                  韦拉笑着说:“德文郡是个懒散的郡。往往什么事情都比较晚。”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3-11-05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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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普·隆巴尔德正看着另一个方向,大海的方向。他突然问道:“你们觉得天气怎么样?”
                    布洛尔看了看天空后说:“我看挺好的。”
                    隆巴尔德把嘴一收吹了个口哨。他说:“天黑之前要起风。”
                    布洛尔说道:“起风?”
                    他们听见下面传来锣声。
                    “吃早饭了?唔,我还真想吃一点。”
                    他们沿着陡坡向下走的时候,布洛尔若有所思地对隆巴尔德说:“你知道吗,我就是不明白——那个年轻人为什么要自寻短见!我想了一个晚上,百思不得其解。”
                    韦拉稍稍走在前面。略微落在后面的隆巴尔德问:“有何不同见解?”
                    “我想要证据。首先是动机。应当说他还是挺有钱的。”
                    埃米莉·布伦特从客厅的落地窗走出来。她迎上前来劈头就问:“船来了吗?”
                    “还没有,”韦拉回答说。
                    他们一起去吃早餐。餐具柜上有一大盘鸡蛋和烤咸肉片,还有茶和咖啡。
                    罗杰斯替他们拉开门,把他们让进去,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
                    埃米莉·布伦特说:“那个人今天早上好像生病了。”
                    此时站在窗前的阿姆斯特朗医生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早晨——呃——如果有什么不周,还请各位谅解。为了这个早餐,罗杰斯尽了最大的努力,而且是单枪匹马。今天早晨,罗杰斯太太已经——呃——不能继续干了。”
                    埃米莉·布伦特不客气地问道:“那个女人怎么了?”
                    阿姆斯特朗医生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先吃早饭吧,不然鸡蛋就凉了。吃完之后,我有几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他们领会了这个暗示,往自己的盘子里放上吃的,取了咖啡和茶,随后便开始用餐。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忌讳谈论岛上的事。他们只闲聊些对时事的看法。还有海外新闻、体育赛事、尼斯湖怪兽最近再度出现等。
                    餐具被撤下之后,阿姆斯特朗医生把椅子向后挪了挪,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我刚才考虑,最好先等你们都用完早餐,然后再把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们。罗杰斯太太已经长眠不起了。”
                    一阵惊讶,几声惊骇的叫喊。
                    韦拉大声说:“真不幸!从我们上岛以来,已经死了两个人。”
                    沃尔格雷夫法官先眯起眼睛开了腔,嗓门不大,但准确清晰。
                    “唔——实在不可思议——死亡原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3-11-05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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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呢?”
                      阿姆斯特朗耸了耸肩说:“暂时还说不上来。”
                      “是不是要验验尸?”
                      “我当然不能给什么证明。我对这个女人的健康状况一无所知。”
                      韦拉说:“她这人看起来很紧张。昨天晚上她被吓坏了。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心脏病发作?”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3-11-05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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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感到庆幸——。”
                        韦拉低声打断他的话说:“不,我认为罗杰斯太太一直没有安全感。”
                        布洛尔见自己的话被打断有点不高兴。“女人见识,”他瞥了她一眼,心想“真是妇人之见。”
                        他继续说道:“有可能是这样。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觉得自己并没有面临迫在眉睫的危险。可是昨天晚上,某个没有露面的疯子揭开了这个秘密。究竟出了什么事?这个女人崩溃了——精神上彻底垮了。注意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她丈夫在她身边的情景吗?不完全是丈夫对妻子的关切!关心的不是你的生命!他就像一只踩在烫砖头上的猫。怕得要死,深怕她会说出些什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3-11-05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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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们面临的情景!他们犯了谋杀罪,可是侥幸逃脱了。如果把这个旧账翻出来,会发生什么事呢?十有八九,这个女人不会吐露真情。她还没有这个胆子站起来,把事情捅开。对她丈夫来说,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危险人物,事实就是这样。他倒没什么。在他上西天之前,他会不露声色地继续撒谎——可是她会怎么样,他没有把握!如果她精神崩溃,他的脑袋就要搬家!所以他往茶杯里下了药,为的是让她永远闭上嘴巴。”
                          阿姆斯特朗慢条斯理地说:“她的床边上没有空杯子——那里什么也没有。我仔细看过了。”
                          布洛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当然不会有了!她把东西喝下去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茶杯和茶托拿走,然后仔细地清洗。”
                          一阵沉寂。接着麦克阿瑟将军以疑惑的口吻说:“也可能是这样。可是我觉得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妻子——这么做的可能性不大。”
                          布洛尔干笑了几声。他说:“如果一个男人连脑袋都快保不住了,还会在感情问题上考虑那么多吗?”
                          又是一阵沉寂。还没有等下一个人开口说话,罗杰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逐一看着大家说:“诸位还想要点儿什么?”
                          坐在椅子上的法官沃尔格雷夫先生挪了挪身子说:“通常摩托船什么时候到?”
                          “上午七点到八点之间,先生。有时候要八点稍微过一点。不知道今天上午弗雷德·纳拉科特会怎么做。他要是生病了,就会让他兄弟来。”
                          菲利普·隆巴尔德说:“现在几点?”
                          “九点五十分,先生。”
                          隆巴尔德眉毛一扬,慢慢地点了点头。
                          罗杰斯等了一两分钟。
                          麦克阿瑟将军突然大声说:“听见你妻子的事,我很难过,罗杰斯。刚才医生正给我们说这件事呢。”
                          罗杰斯低下了头。
                          “是的,先生。谢谢你,先生。”
                          他把放咸肉片的空盘子拿起来,走了出去。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在外面的平台上,隆巴尔德说:“这个摩托船——”
                          布洛尔看着他,接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隆巴尔德先生。我也一直这样问自己。摩托船应当在两个小时之前就来了。到现在还没有来?为什么呢?”
                          “找到答案了?”隆巴尔德问道。
                          “这不是一个偶然事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3-11-05 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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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看法。这是整个安排当中的一部分。这些事情都是连在一起的。”
                            菲利普·隆巴尔德说:“你觉得它不会来了?”
                            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烦躁不安的声音。
                            “摩托船不会来了,”这个声音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9楼2013-11-05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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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发生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
                              阿姆斯特朗直截了当地问:“一些事情?什么事情?”
                              “你可能会以为我疯了,先生。你可能会说这没有什么。但是必须要有个解释,先生。必须要有个解释。因为这是说不通的。”
                              “好吧,伙计,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不要再打哑谜了。”
                              罗杰斯又咽了一口唾沫。
                              他说:“是那些小瓷人儿。原先一共有十个。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共十个。”
                              阿姆斯特朗说:“是有十个。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数过。”
                              罗杰斯向前走了一步。
                              “对呀,先生。昨天晚上,我在收拾餐厅的时候,只剩下九个了,先生。我注意到了,觉得挺纳闷。不过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可是现在,先生,今天早上。我把早餐端上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我很不安,这类感觉吧。
                              “可是现在,先生,我来收拾餐具的时候。要是你不相信,最好自己看一看。
                              “只剩八个了,先生!只剩八个!真的无法解释,是不是?只剩了八个……”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3-11-05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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