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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大家一本书,世界经典推理,纯人为的密室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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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一次客客气气的社交访问,你为什么要带着手枪来?”
隆巴德反问道:“你想知道?是你想知道吗?”
“是的,我想知道,隆巴德先生。”
隆巴德出乎意料地说道:“得了,布洛尔,你总算还不是一个看上去的那种傻瓜。”
“说不定我就是。枪是怎么回事?”
隆巴德微微一笑:“我所以带着枪,就因为料到我要去的正是个是非之地。”
布洛尔疑心地说道:“昨大晚上你没对我们说啊?”
隆巴德摇摇头。
“你是瞒着我们了?”布洛尔钉着问道。
“在某些方面,是的。”隆巴德说道。
“好吧,来吧,都说出来吧!”
隆巴德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让你们大家认为,我也像你们大多数人那样,是被邀请来的,这不完全是真的。实际上是一个犹太小子——名叫莫里斯的,找上了我,给我一百块几尼(英旧币名称——译者注),让我来这儿照料照料——说久闻我善于对付棘手的场面。”
“还有呐?”布洛尔不耐烦地催促说。
隆巴德却嘻嘻一笑:“完了。”
阿姆斯特朗大夫说道:“不过,他对你说的肯定不止这些。”
“不,就这些,他说的就这些。再就是闭紧嘴巴像蛤蜊一样了。干,还是不干——这是他的原话。当时我手头正紧,我就说干。”
布洛尔看上去并不相信地说道:“这些,你为什么昨天晚上不向大家说?”
“我亲爱的伙计——”隆巴德耸着他那富有表达力的肩膀说道,“我怎么能够弄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究竟是不是我来这儿所要对付的不测问题呢?我得藏起点儿,所以就说了个无中生有的故事。”
阿姆斯特朗认真地说道:“那么现在——你不是这样想了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29楼2013-11-0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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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巴德变了脸色,气冲冲而阴沉沉地说道:“当然不了。我现在相信我和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那一百块几尼其实就是欧文先生引诱我同大家一起上他圈套的诱饵。”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要知道我们是在陷阱里——我敢发誓说就是这样!罗杰斯太太的死,安东尼·马斯顿的死,餐桌上印地安小瓷人的不知去向!是的,是的,欧文先生的摆弄真是历历可见——但是,这位欧文先生本人究竟在哪儿呢?”
    楼下郑重其事地响起了吃午饭的钟声。

    罗杰斯靠着餐厅的门在那里站着。当三个人走下楼梯时,他趋前两步着急地低声说道:“我希望这顿饭能使大家满意。有冷火腿、冷口条,我还煮了点土豆儿。别的也就是干酪、饼干和罐头水果了。”
    隆巴德说道:“听起来还可以,储藏的食品快光了吧?”
    “吃的东西有的是,先生——各色各样的罐头。存货都贮藏得很好。我可以这样说,先生,要是谁在这座岛上同陆地隔绝起来的话,也足以维持好长一阵子的。”
    隆巴德点点头。
    罗杰斯跟着三人走进餐厅,一边还低声说着:“弗雷德·纳拉科特今天不露面,这很使我担心。照你们的话说,是倒霉倒透了。”
    “说得不错,”隆巴德说道,“倒霉倒透了,正是这个话。”
    布伦特小姐进屋来了。她刚失手弄散了一团毛线,正在倒着线重新绕上。她在餐桌旁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天气变了。风挺厉害,海面上白浪滔滔的。”
    沃格雷夫法官也进来了。他是踱着方步进来的。从浓密的眉毛底下,他飞快地一个个扫视着餐厅里其他的那些人说:“你们上午都挺活跃。”
    他声音里稍微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维拉·克莱索恩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有点喘不过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3-11-06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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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洛尔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把椅子里,双手撑着膝盖。隆巴德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而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则在厅堂的那一头,双眼半阖地坐在一把安乐椅里。大夫走进厅堂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用咬字清楚、气势逼人的声音说道:“怎么样,大夫?”
      阿姆斯特朗脸色非常苍白地说:“根本不是心脏或者这一类的毛病。麦克阿瑟后脑勺被救生圈或类似的东西打了。”
      这下子引起了一片嘁嘁喳喳的议论。法官又一次用响亮的声音说话了:“你找到凶器实物了吗?”
      “没有。”
      “而你能肯定你的判断?”
      “我完全肯定。”
      于是沃格雷夫法官平静地说道:“现在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的处境了。”
      谁在主宰这一切,现在是不容置疑的了。整个早晨沃格雷夫一直蜷缩在平台上的那张椅子里,克制着不让自己参加任何公开活动。现在,他又摆出长期发号施令惯了的气派,恢复指挥了。他毫不含糊地主持起审问来。
      他清清嗓子,再次开口说道:“今天早晨我坐在这个平台上,先生们,我是你们大家一举一动的观察者。你们的意图很清楚。你们在搜索全岛,想找出一个不知何许人的凶手。”“完全正确,先生。”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法官继续说下去:“不用问,你们得出的结论同我的一样——具体说吧,安东尼·马斯顿和罗杰斯太太既非偶然死亡,也非自杀丧生。毫无疑问,对欧文先生之所以把我们骗到这个岛上来的目的,你们也有了某种结论。”
      布洛尔粗声粗气地说道:“他是个精神病!一个大疯子。”
      法官咳着说:“这一点几乎没有疑问。但它并不能帮助解决问题。我们主要关心的是——挽救自己的性命。”
      阿姆斯特朗声音都发抖了,说道:“岛上一个人也没有,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一个人也没有!”
      法官摸摸下巴颏,平稳地说:“按你的说法,没有人。今天一早,我就得出这个结论了。我原可以预先告诉你们,再怎么搜索都是白搭的。然而,我强烈地倾向于这种认识:欧文先生(就称呼他给自己起的名字吧)确实就在这个岛上。一定是这样。至于他的那个计划,要把法律制裁不了的犯有各种罪行的某些人不折不扣地量刑处置,只有一种办法才能实现得了。那就是说,欧文先生只有一种办法才能来到岛上。这样一来,问题也就完全清楚了。欧文先生就在我们这几个人中间……”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3-11-06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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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巴德说道:“一则,他没这个心眼儿,再说,他的老婆也是一个受害者。”
        法官的浓眉毛又挑起来了,说道:“年青人,我以前审问过一些被控谋杀妻子的人,结果证明所控属实。”“这个我同意。谋杀老婆,这太可能了——几乎可以说太稀松平常了!但这桩具体事情,一定不是!我可以相信罗杰斯杀了妻子。说他为了怕她顶不住,怕她出卖了他也行;说他嫌弃她也行;说他想搞一个年青得多的小妞儿,另结新欢也行。但是我没法相信他就是那个疯子欧文先生,搞他妈的什么执法不阿,还拿自己的老婆首先开刀,其实那桩坏事明明是他们两个一起干的。”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你把道听途说当证据了。我们并不清楚罗杰斯和他的妻子是否密谋杀害了他们的东家。这完全可能是伪诉,为了使罗杰斯等同于我们的处境。昨天晚上罗杰斯太太恐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她发觉她丈夫的精神失常了。”
        隆巴德说道:“好吧,你尽管说你的。反正尤·纳·欧文是我们中间的一个,谁都有可能,哪一个也跑不了。”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我的论点是不要从品德、身分或者可能性等等方面排除任何人。而是根据各种事实审查排除一个或者更多人的可能性。现在就来进行。简单说吧,我们中间有谁或者哪些人完全不可能对安东尼·马斯顿使用氰化物,完全不可能对罗杰斯太太使用过量的安眠药,完全没有机会对麦克阿瑟进行致命的一击呢?”布洛尔一直阴沉着的脸开朗起来了。他向前靠了靠。
        “这才像话,先生!”他说道,“就是这个办法!我们来试试。关于马斯顿这个小伙子,我看没什么好查的了。有人已经说过在马斯顿最后一次斟满酒杯之前,窗外可能有人往剩酒余沥中偷偷放了些什么。真正在房间里的人干起来甚至更容易。我记不得当时罗杰斯是不是在房间里了,至于我们其余这些人,哪个都有干这事的可能。”
        他停了停之后又接着说:“现在拿罗杰斯的女人来说吧,当时跑出去的是她大夫和大夫。他们俩哪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
        阿姆斯特朗跳了起来,混身发抖。
        “我抗议——这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发誓,我给那女人的药剂是毫无——”“阿姆斯特朗大夫。”
        这个细细的、酸溜溜的声音挺管用。大夫刚说了半句,就骤然停住了。
        “你的愤慨是非常自然的。但是,尽管如此,你得承认必须面对事实。不是你,就是罗杰斯,你们都有可能毫不费力地使用致命的剂量。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在场的其他各位的情况。我、布洛尔探长、布伦特小姐、克莱索恩小姐、隆巴德先生有没有下毒的机会呢?这些人中间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3-11-06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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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可能完全被排除在外呢?”他顿了顿,“我看一个也不可能。”
          维拉愤怒了,说道:“我根本不在这个女人旁边!你们都可以作证。”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迟疑了一分钟才说话:“根据我的记忆,事实是这样的——如果我说得不对,请各位纠正。安东尼·马斯顿和隆巴德先生把罗杰斯太太抬上沙发之后,阿姆斯特朗大夫跑了过去。他让罗杰斯去取白兰地。后来呢,大家提出了一个问题:究竟我们听到的指控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们都走进隔壁那间房子,除了布伦特小姐仍旧呆在老地方没动——单独一人同失去了知觉的那个女人在一起。”
          埃米莉·布伦特的脸颊顿时变了颜色。她放下织物说道:“这简直使人不能容忍!”
          但是无情而细细的声音照样在说着:“而当我们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你,布伦特小姐,正俯身对着沙发上的女人。”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正常的同情心也是刑事犯罪吗?”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我只是在摆事实。随后,罗杰斯送白兰地进屋,当然,他完全可能在进屋之前就下了药。这杯白兰地让那个女人喝下去了。不一会儿,他丈夫和阿姆斯特朗大夫帮她上了床。阿姆斯特朗大夫当场给了她镇静剂。”
          布洛尔说道:“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完全是。这就不关法官、隆巴德先生、我自己和克莱索恩小姐我们这几个人的事了。”
          他说得很响亮,而且显得十分高兴。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啊?是没事了吗?我们一定得把每一点可能发生的情况都估计进去。”布洛尔的眼睛又瞪起来了,他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罗杰斯太太就躺在楼上她自己的房间里。大夫给她的镇静剂开始发生作用了,她迷迷糊糊地发困,不做声了。假定说,那时候有个人敲了一下门,走进房间,比如递给她一片药或者一点药水,还传着大夫的口信说这是大夫吩咐让她吃的。你决不会想像罗杰斯太太会再三考虑,不听传话,不马上把药吞下去的。”静了一会儿,布洛尔不安地移动着双脚,皱着眉头。菲利普·隆巴德说道:“这种说法,我一点儿也不信。再说,事发之后总有好长时间,我们谁都没有离开这间屋子吧,后来又是马斯顿的死,等等,等等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3-11-06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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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说道:“如果有人后来是从他或她自己的卧室里去找罗杰斯太太的呢?我是说再后来。”
            隆巴德不同意:“那时候罗杰斯就在房间里了。”
            阿姆斯特朗大夫开了口。
            “不对,”他说道,“那时候罗杰斯下楼收拾餐厅和小厨房去了。就是可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过那里。”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大夫,你能肯定说那个女人吃了你的药以后一定睡得很死吗?”
            “十之八九会是这样,但也没有准。对任何一个具体的病人,只有经过几次处方以后,才能知道他对不同药物有什么不同反应。有时候,硬是要隔好久,镇静剂才起作用。这都得看每个人的体质对具体药物的反应如何了。”
            隆巴德说道:“当然,这是你的老一套,大夫。照本宣科,呃?”
            阿姆斯特朗又给惹怒了,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但是法官冷漠无情的低语声又一次把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头拦了回去。
            “反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要弄清楚的是事实真象,我认为,我刚才摆的情况有可能发生是站得住脚的,我也承认这种可能性并不很大。但那也得看可能去的人具体是谁了。要是这种送药的差事落在布伦特小姐或者克莱索恩小姐头上,病人见到她们去,绝对不会有疑虑。换了我去,或者是布洛尔先生、隆巴德先生去,至少说,就很不正常,但是我仍然认为这不至于引起她内心的怀疑。”布洛尔说道:“那对我们说明什么问题呢?”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用手指轻轻地敲着嘴唇,满脸的冷漠,毫无一点儿人情味地说道:“我们现在谈的是第二起凶杀案,事实说明我们哪一个都不能全然摆脱嫌疑。”
            他停了停又说:“我们现在谈谈麦克阿瑟将军的死亡。那是今天早晨发生的。谁要是有什么可以谈的,可以开脱他或者她自己的,我请他们照样说上一遍。至于我本人,现在我当场表示,我没有充分证据说明自己不在场。整个上午我都坐在平台上,想着一个问题,就是包括我们每个人在内的处境问题。
            “我就在平台上那把椅子里整整坐了一上午,直到钟响。但是我应该说,我记得其间有好几次周围完全没有人,而我也完全有可能去到海边,杀死将军后再回到椅子里坐着。要证明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平台,只能听我自己说。而在这种情况下,这是不够的。必须有证明。”
            布洛尔说道:“我一上午都同隆巴德和阿姆斯特朗大夫在一起。他们可以给我作证。”阿姆斯特朗大夫说道:“你去屋里取过绳子。”
            布洛尔说道:“不错,我去过。直去直回,这你应该清楚。”
            阿姆斯特朗说道:“你一去好久……”
            布洛尔涨红了脸,说道:“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阿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3-11-0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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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斯特朗大夫?”
              阿姆斯特朗又说了一遍:“我不过是说你去了好久。”
              “难道不需要花时间找?哪能一伸手就是一大卷绳子到手?”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布洛尔探长走开的时候,你们两位在一起吗?”
              阿姆斯特朗光火了:“哪还用说。隆巴德不过走开了几分钟,我一直在原地没动。”
              隆巴德带着微笑说道:“我想试试能不能用太阳光的反射向岸上发信号。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只走开了一两分钟。”
              阿姆斯特朗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向你们保证,就这么一会儿,来不及杀人的。”
              法官说道:“你们俩谁看过表呢?”
              “没看过。”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我没有带表。”
              法官不慌不忙地说道:“一两分钟,这个说法太含糊。”
              随后,他把脑袋转向怀里抱着毛线,笔挺地坐着的那个主儿:“布伦特小姐?”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我同克莱索恩小姐一起到岛顶上走了走。后来,我坐在平台上晒太阳。”法官说道:“我不记得你在那里。”
              “不,我是在房子朝东的拐角那边。那里避风。”
              “你一直在那里坐到吃午饭?”
              “是的。”
              “克莱索恩小姐?”
              维拉胸有成竹地大声回答道:“今天一早,我同布伦特小姐在一起;之后,我各处溜了溜,再后来,就到海边同麦克阿瑟将军谈了谈。”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3-11-0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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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插嘴说道:“那是什么时候?”
                维拉这才有些恍惚,她说道:“我不清楚,大约吃饭前一个钟头吧,我想想——可能还不到。”
                布洛尔问道:“是我们同他谈了之后,还是之前?”
                维拉说道:“我不清楚。他——他真是非常奇怪。”
                她有点哆嗦。
                “怎么奇怪法?”法官要追问清楚。
                维拉低声说道:“他说我们都快要死了——他说他正在等待着他的末日。他——他吓得我……”
                法官点了点头说:“后来你又做什么了呢?”
                “我回屋里了。一直到吃饭之前才出来,又到屋后走了走。反正整整一天我都是心神不定的。”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抚摸着下巴颏说道:“还剩一个罗杰斯。其实他的证词究竟能给我们增添多少情况呢,我怀疑。”应召来到审问席面前的罗杰斯确实说不出多少情况来。他一上午忙着大小家务和准备午饭。饭前他还给平台上送过鸡尾酒,之后又上楼把自己的东西从阁楼搬进另外一间房子里。一上午连窗外都没有望过一眼,连一点有关麦克阿瑟将军死亡的蛛丝马迹都没有见到。他敢发誓说,中午他开饭摆桌子的时候,餐桌上确确实实有八个小瓷人儿。
                罗杰斯的证词一结束,屋里顿时又静了下来。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清了清嗓子。
                隆巴德对维拉·克莱索恩低声说道:“现在听他宣读结论吧!”
                法官说道:“我们尽最大的可能就三起死亡案情作了质询。有些涉及人员在某些方面确无干系,但迄今为止,我们仍不能肯定哪个人同本案全无牵连。我重申我绝对相信,现在本室的七人中有一个就是危险的也可能是精神失常的罪犯。但是,在我们面前尚无证据说明他是哪一个。眼下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想想有什么办法同岸上取得联系以求帮助,也想想万一岸上的帮助一时来不了(而且按天气的情况看,十之八九来不了)时,必需采取哪些措施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我请求大家慎重考虑这种情况,把自己想到的任何建议提出来。在此期间,我还警告大家要各自提高警惕。杀人凶手之所以能够肆无忌惮,正是因为我们这些受害对象毫无戒心。从现在起,我们应该以考查我们中间的每一个人为自己的责任。凡事预则立,也就是有备而无患。切勿大意,谨防危险。完了。”菲利普·隆巴德不出声地嘟囔道:“现在退庭……”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3-11-06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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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今天累了,明后两天每天一章,周末爆发,争取更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3-11-06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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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吗?”维拉问道。
                    她和菲利普·隆巴德两人坐在休息厅的窗台上。屋外暴雨倾盆,狂风大作。狂风暴雨一齐向窗户紧压过来。
                    菲利普·隆巴德在回答之前,先向一边歪了歪脑袋,随后说道:“你的意思是问我沃格雷夫这老头儿说得是否有道理,凶手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是的。”
                    菲利普·隆巴德慢悠悠地说道:“那就难说了。照情理看,你要知道,他是对的,然而……”
                    维拉替他把到嘴边的话说完了:“然而,这看来又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菲利普·隆巴德做了个鬼脸。
                    “压根儿就是不可思议!但是麦克阿瑟一死,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了。现在,不存在意外或者自杀的问题了。分明是谋杀。到现在为止,总共三起了。”维拉禁不住簌簌发抖地说道:“这简直像场恶梦,我总感到这类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深有同感似地说道:“我理解。睡着睡着,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早茶就送进来了!”
                    维拉说道:“喔,但愿果真如此,那多好啊!”
                    菲利普·隆巴德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惜,不会如愿,我们全都在这场梦中!而且,从现在起,我们还非得十分警惕不可。”
                    维拉压低嗓门说道:“假如——假如真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你看会是谁?”
                    菲利普·隆巴德突然露出牙齿地笑了,他说道:“我理解你是把我们俩除外了?也成,这没问题,我自己清楚得很,我不是凶手,而且我也不怀疑你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维拉。你还真使我感到你是我所见到过的最稳当、最冷静的姑娘呐!我敢担保你精神正常。”
                    维拉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说道:“谢谢你。”
                    他说道:“来吧,维拉·克菜索恩小姐,你不打算回敬我几句吗?”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3-11-0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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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拉稍许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清楚你自己说过,你并不主张人生在世非得吃素念佛、奉公守法不可。这个不去管它,反正我看不出来你会像——像灌唱片的那个人。”
                      隆巴德说道:“一点儿不错。如果我非得害死个把人,无非只是为了使自己能脱身。像这一类的大规模清算,本人并不在行。好吧,这样我们就不算自己,集中来谈谈其他五个同狱犯。谈谈哪一个才是不知何许人也的尤·纳·欧文吧。嗯,依我猜,可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啊,我说他就是沃格雷夫!”
                      维拉大吃一惊。她想了一两分钟才说:“为什么?”
                      “很难说得清楚。但是,先拿这一点来说吧,他是个老油条,主持庭审可有年头儿了。也就是说,哪一年他都得充当好几个月至高无上的上帝。久而久之,肯定他就自以为真是上帝了。权高一切,生杀由己。他完全可能一下子心血来潮,越走越远,又想当一名巡案大人,替天执法了。”
                      维拉慢慢地说道:“是啊,我看这倒也可能……”
                      隆巴德说道:“要你说,你说是哪一个呢?”
                      维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阿姆斯特朗大夫。”
                      隆巴德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那个大夫,呃?我跟你说,我是把他摆在最后一个的。”
                      维拉摇摇头:“喔,不!两起命案都是毒死的。还不足以说明那和大夫有关吗?而且你不能不考虑这个事实:我们惟一有绝对把握的,就是罗杰斯太太吃的安眠药是他给的。”
                      隆巴德同意这一点:“是,这没错。”
                      维拉坚持说下去:“要是大夫搞鬼,一般人是很难发觉的。而且大夫往往由于工作太累、过度紧张而出错。”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可也是。不过我怀疑他杀得成麦克阿瑟将军。他时间不够用的,我只跑开了一会儿——决不可能,除非他一去一回都跑得像兔子那样快。我不相信他会早有这种训练,竟然干得如此干净利索,一点也瞧不出来。”
                      维拉说道:“他不是在那个时候干的。他后来还有一次机会。”
                      “什么时候?”
                      “他去叫将军吃午饭的时候。”
                      菲利普十分悠然地又吹了一声口哨,说道:“这样说,你认为他是在那个时候干的啦?那非得有点沉着劲儿不可!”维拉有点不耐烦了:“那怕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懂医道。他满可以说此人至少已经死了一个钟点,谁又能反驳得了他?”
                      菲利普若有所思地看着维拉。
                      “有你的,”他说道,“这个想法挺高明,我怀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3-11-0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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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啊!每天的家常下午茶啊!谢天谢地!”菲利普·隆巴德说了句逗乐的话。布洛尔也凑乎了一句。阿姆斯特朗又讲了个惹人发笑的故事。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本来是讨厌喝茶的,如今也津津有味地啜起来了。
                        就在这种松弛和谐的气氛中,罗杰斯走了进来。
                        他却是一脸苦相,说起话来神情紧张,前言不搭后语的。
                        “对不起,先生,哪一位知道洗澡间的窗帘子到哪里去了?”
                        隆巴德猛地抬起了头:“洗澡间的窗帘子?你究竟要说什么,罗杰斯?”
                        “没了,先生,无影无踪了。我正在各处拉窗帘子,而盥——洗澡间里的那个帘子怎么也找不到啦。”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问道:“今天早晨还在吗?”
                        “啊,在的,先生。”
                        布洛尔说道:“是什么样子的窗帘?”
                        “紫红色的闪光绸,先生。正好配上洗澡间里的红瓷砖。”
                        隆巴德说道:“那么说是不见了?”
                        “不见了,先生。”
                        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布洛尔严肃地说道:“得——还得问——怎么回事?不可思议——其实全都莫名其妙。算了吧,没什么了不起的,总不能用块闪光绸窗帘杀人吧。把它忘了吧。”
                        罗杰斯说道:“是,先生,谢谢您啦,先生。”
                        他走出去了,随手带上了门。
                        房间里,愁云惨雾又升起来了。
                        大家又偷偷摸摸地互相打量了起来。

                        晚饭端上来了,吃完了,拾掇完了。简简单单的一顿晚饭,多数是罐头。后来,休息厅里的紧张气氛实在使人受不住了。到九点钟,埃米莉·布伦特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睡了。”
                        维拉也说道:“我也要去睡了。”
                        两个女人爬上了楼梯,隆巴德和布洛尔也跟着一起走出去了。他们站在楼梯口,看着两个妇女走进各自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他们听见插插销和转动钥匙的声音。
                        布洛尔好笑地说道:“用不着关照她们锁好门!”
                        隆巴德说道:“得,无论如何,这一夜她们是太平无事了!”
                        他走下楼来,另一个跟着他。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3-11-0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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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以后,剩下的四个人也去睡了。他们是一起上楼的。罗杰斯正在餐厅里为第二天的早餐摆桌子,他看着他们上了楼,听见他们在上面的楼道口停住了。
                          是法官的声音在说话:“各位,用不着我再关照大家锁好门了吧。”
                          布洛尔说道:“而且,最好在门把儿下面再顶上把椅子。还是有可能从外面把锁打开的。”隆巴德嘀咕着说道:“我亲爱的布洛尔,你的毛病在于懂得太多了!”
                          法官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晚安,各位!祝大家明天早晨都平安无事,再见。”
                          罗杰斯从餐厅里跑了出来,急步溜上半节楼梯,他看见四个人影消失在四个门洞里,听到四把门锁都锁好,四个插销全插牢了的声音。
                          “没问题了。”他点点头,低声说道。
                          罗杰斯重新回到餐厅。行,明天早晨的一切都齐备了。他的眼光落在镶饰在墙壁正中的穿衣镜上,又在七个小瓷人儿上停留了一会儿。
                          刹时,有一点儿喜色骤然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嘀嘀咕咕说道:“我倒要看看,今儿晚上有谁还能搞得了鬼。”
                          他走到房间那一头,把通向小厨房的门锁好,又穿过另一扇门走进大厅,返身把门拉好上了锁,将钥匙放进口袋里了。
                          然后,他熄了电灯,急急忙忙上楼走进自己的新卧室。
                          屋里只有一处可以藏得了人的地方,就是那个高大的衣橱,他立刻查看了一番。接着,锁好并插上门,准备睡了。
                          他自言自语道:“今晚不会再有印地安把戏了。我都照料好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3-11-07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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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巴德说道:“他已经起床,这是没问题的。”
                            维拉强作镇静,故意沉着而低声地说道:“你们看,他会不会在哪儿躲一会儿,等我们起床呢?”
                            隆巴德说道:“我亲爱的姑娘,谁会谁不会,在这里还是在那里,我都随便。但我要奉劝大家别走散,直到找到罗杰斯为止。”
                            阿姆斯特朗说道:“他想必是跑到岛上哪儿去了。”
                            布洛尔刚刚来到,衣服是穿整齐了,但胡子还没刮。他说道:“布伦特小姐上哪儿去了——这又是一个谜。”
                            不过,当他们刚走到大厅时,埃米莉·布伦特从前门走了进来,她穿着雨衣。
                            “海水还是涨得那么高,我看今天是不会有船出海的了。”她说。
                            布洛尔说道:“你一直是一个人在岛上转悠的吗,布伦特小姐?难道你不相信这样做是最愚蠢不过的事吗?”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我请你放心,布洛尔先生,我是处处特别留神来着。”
                            布洛尔嘟囔着说道:“见到罗杰斯了吗?”
                            布伦特小姐抬了抬眉毛说:“罗杰斯?没有,今儿早晨没见到过他。干吗?”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刮光胡子,穿好衣服,戴上假牙,下楼走到敞着房门的餐厅门口说:“哈,早饭桌子已经摆好了,我说呢。”
                            隆巴德说道:“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就摆好了的。”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看见杯盘刀叉都整整齐齐地摆着,食柜上的酒杯排列成行,毡垫子也放好了,准备搁咖啡壶。
                            还是维拉第一个看见的,她一把抓住法官的胳膊。她那运动员的手指头掐得老头子直往后缩。
                            她失声地大喊:“那些印地安小瓷人儿!瞧!”
                            桌子正中只有六个小瓷人儿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3-11-0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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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罗杰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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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明显了,”阿姆斯特朗说道,“凶手是从后面偷偷地捱上去的。当时他正弯着腰,抡起斧子只一下子就砸在他的头上了。”
                              布洛尔从厨房里找来一个面粉筛子,忙着往斧子柄上洒粉末,想找出指纹来。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问道:“一定要使很大劲儿吗?大夫?”
                              阿姆斯特朗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你是指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一个女人的力气就够了。”说着他忙向四周望了望,维拉·克莱索恩和埃米莉·布伦特都走进了厨房。“那个姑娘要干的话,太轻而易举了——她有运动员的体格,从表面上看,布伦特小姐像是体弱无力的。然而这类女人往往有一股虽瘦犹刚的蛮劲儿。而且你总能记得,凡是一个人的精神出了毛病,他就会有不知从哪儿来的想像不到的大力气。”
                              法官沉思着点点头。
                              蹲在那里的布洛尔叹口气站起身来说:“没有指印。当时就擦干净了。”
                              忽然一声大笑——他们都急忙转过身去。维拉·克莱索恩站在院子里。她喊叫的声音又响又尖,还夹杂着一声声的狂笑:“他们在岛上也养蜂吗?给我说清楚!我们去哪儿弄蜂蜜啊?哈!哈!”大家全都凝视着她。莫名其妙!一个正常而颇能自持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发疯了。而且还继续怪声怪调地叫喊着。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3-11-07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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