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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3-11-10 11:08回复
    穆崤的资源整合能力可谓变态,第二天下午审批通过的方案进了邮箱,也不知他是怎么跟上头说的。
    箜轼飞速审一遍,长出一口气。
    穆崤他早期对这个项目很上心,参与的极深,对利润率捏得恰到好处,整套方案堪称完美。
    她把情况告诉阿漓和广尧,两人也是心头大石落地,内部流程就这么云淡风轻搞定,都靠前期付出的无数努力和大半年来在全球树立的口碑。
    三人立刻着手把应标书做起,反正产品资料扫描件在箜轼的电脑里,公章在上海办。
    做到一半,箜轼暗道一声不好,说:“那个替代元件我没有扫描产品资料。只有纸质版,还在西安总部。”
    广尧和阿漓都有些始料未及的样子。
    招投标过程会有千百种突发状况,这个估计还是头一遭。
    “……让穆谣传真过来?”广尧建议。
    “产品资料在文件库里,锁着的。钥匙只有我有……”
    阿漓想了下道:“直接让还在西安办的穆崤叫行政部开锁呢?”
    “全套产品资料算机密文件。不能这么干。”箜轼咬牙,“我去拿一趟。”
    似乎也没有别的解决方案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其实让穆崤去找行政部的人那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份文件是他和她一起写出来的。只是而今她怎么能再像当初那样任性的要他完成她的每个要求呢?他和她早已不复往昔了。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沉淀。
    广尧看着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路上小心。”
    箜轼点点头,当机立断转身下楼,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上海站,赶上了五点钟的飞机。
    七点半到咸阳机场,九点多能进办公室拿资料,末班飞机已经没有,只能在西安办的办公室凑合一下第二天返回上海再战。还好算下来完全来得及。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3-11-10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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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箜轼的心里微微痛了一下。
      当初她和穆崤在一起时,为了方便穆崤曾在西安办附近买了个两室两厅的公寓,面积不大却很温馨,那里面承载了他们很多美好的回忆和曾经。自从她和穆崤调到上海办后,穆崤就一直以照顾妻子为理由在申请调回西安总部,现在那里应该住着他那位神秘的娇妻吧?不知道她这个前女友以收留公司同事的名义去打扰他们甜蜜和谐的生活会不会被同意呢?
      箜轼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嘲笑自己的幼稚和不切实际。人家都结婚了美人如玉娇妻在怀享受婚后甜蜜生活指不定再过个十多个月就要宴请同事给自家孩子办满月酒了你一个分手都一年了的前女友好端端的演什么难忘旧情居心不良破坏他人家庭幸福成为卑鄙无耻的小三的狗血戏码啊,更何况人家说不定早把你给忘了呢,当初分手的原因也不是你丫发神经找事么。
      她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的内心戏感动的哭了。
      一路辗转颠簸,云蒸霞蔚换了繁星点点。真没想到入行这么多年她也有机会奔袭一趟,也算职业生涯的完整。九点过,箜轼携着燠热与风尘行色匆匆进了小范办公楼。
      楼里有几间办公室的等还开着,看起来还有人在,真不愧是年年有人猝死的著名行业。
      文件库不在储存的办公区域,顾不上进去打招呼,箜轼直接去取了资料,想了想,又折进打印间。 扫描一份有备无患。免得再遭遇不测。
      她俯身开扫描仪,把资料放上去。
      旁边的打印机发出节电解除的滴滴声,吐出一叠纸张。空气里漂浮起油墨的气味。箜轼随意看了看打印资料。
      然后再也无法收回视线。
      这是张打印出来的,再平常不过的户口页扫描件。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3-11-10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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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万年莫过于此。
        姓名,穆崤。
        年龄,二十六。
        婚姻状态,未婚。
        有脚步声接近,然后停在打印间门口。
        箜轼有些大脑短路的下意识转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究未能幸免。
        穆崤站在门口,目光从打印机掠到箜轼脸上,明显一滞。
        箜轼突然觉得心虚而惶惑。
        她并非完全没有妄念与侥幸,只是当事实用这种方式呈现在眼前,她所能做的只有一动不动。放任那被斩断的纠缠红线在指尖再次开始蜿蜒。
        光阴的碎片纷纷坠落,将断续的空白逐渐填补,最终呈现出完整的,全部的起承转合。
        曲折婉转却理所当然,意料之外也意料之中,充满希望又令人绝望。
        她想起关于穆崤说起他妻子的那些零零碎碎的细节,那些模糊的画面渐渐清晰,那些曾刺痛她灵魂的话语在得知真相的情况下再次把她的伤得血肉模糊。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3-11-10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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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我自己都忘记了。 ”
          ——”因为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快乐。”
          ——”她很好,关心我,也愿意为我着想。虽然有时候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但我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想想也就值得了。 ”
          ——“放心。 ”
          ——“但说了有什么用呢?她又没有身临其境,我说给她听也未必明白,不过是给她徒增烦恼,又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
          ——“自我牺牲。最好还要忍一世一生不告诉她,免得她心怀愧疚。 ”
          ——“想要做到像我这样的程度,那要非常爱对方才行。 ”
          ——“所以说我是绝世好男人嘛。”
          ……
          那些完完整整相爱的,深邃的,被刻意埋藏的记忆。汹涌澎湃,呼之欲出。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3-11-10 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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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伤人的从来都不是刀刃。
            箜轼看着穆崤。他真的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几近完美的谎言,可惜在那些光怪陆离与空空如也间,他也有无法自控无法镇定自若的时候。
            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呢。穆崤不是完人或者神明,他也是个普通人。
            会犯错会受伤会流泪会逃避会害怕会软弱会退缩会残缺的普通人。
            为何会被蒙蔽,会觉得他所向披靡无所不能,会因此而质疑而伤害他的一颗真心,会信以为真,会看不到他所经历的压力和放弃,所作出的难以想象的付出和牺牲,会任由他独自承受岁月的变迁,会白白虚度这样长的时间。
            明明曾经纵使朝夕相处也与相爱一个小时的长度相若,总错觉死别的日子就在前头,恨不能时间就此停滞,永不分离。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3-11-10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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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轼终于听见自己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你从来都,根本就没有结婚,是不是?”
              穆崤不语,微微偏过头去。
              “你看着我!”箜轼喝道。
              穆崤抬眼注视着她。日光灯下她的脸上血色尽失,苍白疲倦狼狈而憔悴,想必自己也不遑多让。
              “你是因为不肯牵连我才被迫来的范塔先,是不是?”
              穆崤依然沉默着。
              “是不是!”
              穆崤顿了顿,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难以想象的痛苦。
              最后他说,“是。”
              “原来你也会胆怯。”
              穆崤的眼神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只剩下被逼到绝境的无奈。
              但此时此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在胆怯什么?”
              “……我没有胆怯。”
              “你为什么胆怯?”
              “我没有胆怯!”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3-11-10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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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曾经拥有这种勇气与不管不顾,是否就会少去那些曲折与迭宕,少去那些各自缅怀的剧情,让原本就太快而太慢的时间每一方寸都属于彼此。
                无论高升还是沦落,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何处,至死不渝。
                穆崤苦笑着揉揉眉心:“如果我曾经胆怯过,那也是因为你依然爱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3-11-10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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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一,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3-11-10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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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是太贪心”他笑着拈起一片花瓣,对那孤坟道“独守这十亩桃林,贪看你此生美景。纵然只有你这孤坟一座,亦是我一生美景,余生之欢颜。”
                    明晃晃的太阳照着,有种离奇的模糊感,照亮了墓碑上那一幅素白的画,也照亮了他。
                    画中的人一如既往的笑颜仍旧无暇暖心,却也灭了心中最后的一盏暖灯。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3-11-10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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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二,徐岳泺&颜欢———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3-11-10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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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欢。”程陌晨唤她的名,笑意盈盈的眸中满载着欣喜“你肯跟我赴京?”
                        见她轻轻点头道好,他眼里的笑意更浓,像一团墨,成她心头的魔。从此如魔障般怔忪了半世浮光,倾覆半生荣华。
                        可他程陌晨的爱,太遥远,远到天边。也太近,近到跟前。
                        经年之后颜欢再回首才明白,她心心念念的跟了他七年,被下令杀他杀了七年,想放他放了七年。可惜这七年的漫长纠结,却怎也抵不上那人勾起唇角唤他一句“陌晨”时的明艳狡黠。
                        原来相遇的再怎么好,恋上的再怎么早,也抵不过她眼眸里灿若星辰的光彩。
                        这道光,住进程陌晨心里命里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却倾尽了他一生。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3-11-10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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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三,程陌晨&颜欢———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3-11-10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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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颐诺笑笑:“我将信物留在洞中,便等于将那个「携手百年,笑看盛世」的约定留在洞中。我已放开,岳泺是放是守,那由他定。若他对我情思已断,自可取了那扇,再与其他女子缔结良缘;若他执著于诺言,我却将傺扇亲自递到他手,那便是对他的另一种伤害。所以,我只将傺扇留在那里,他心里也很明白。他能放开,我亦欣慰;若不能,那这一生我便待在他心里又何妨。有的人,求不得或许一生伤情,但有的人,无须求得只要存于心中便一生足矣。”
                            慕升闻言怔然。她留扇便是将信物和那承诺一同还与徐岳泺,说她已无牵挂,道她早已放下。可是……他向火堆中添了一把柴,火光跳跃,映出她脸上不正常的苍白。脸上笑的云淡风轻,可执拗的眼眸却仿佛透过火光,到了某个人身边,说着一生不了断的羁绊。她终究不过是骗己骗人罢了。
                            “我这一生,遇见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从未悔过。可是岳泺他……是我一生的执念。”
                            像是有什么在黑暗中绚丽绽放,转瞬消弭。慕升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半晌后扯出一个笑容。
                            那段话慕升一直都记着,可终其一生,他未曾与徐岳泺说过。或许是出于私心,或许是遵守与林颐诺的约定,谁知道呢?他不愿看清本心。
                            就算是执念又怎样?这世上,有的人一生遵守一个约定,一生心中放着一个人,亦过得满足而安宁。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3-11-10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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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云朔坐在案前,低头蹙眉时,倔强而冷峻,令人颤栗。
                              轩门殿此时只有他一人,静静地泡着茶。
                              一壶挽留鸿雁。
                              搁下冷暖金玉杯,他将案上铺开的书卷卷起。书页被风卷起,沙沙地喑哑着。他抬起眼,寒冷的剑向他刺来,不偏不倚地对准他的眉心。他抛出一只杯盏,越过案前,横眉面向眼前散发的女子。
                              那冷暖金玉杯摔碎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剑挺,他避开她的剑。她踏上案,飘起的长发缓缓落下,带着冰寒的冷息。剑在柱上点了一下,他翻身扣住她。长剑离手,插进案里,他拔出那把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侧着剑,将剑刃背过去。
                              “这个世上我只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悠漓看着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露出自嘲的笑意道,“ 另一个就是你。”
                              他低眉避开她的眼,手中的剑迟疑地落下。转身将剑放在案上,云朔沉默了许久。
                              一群侍卫急急地冲进轩门殿,看到这场面唯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待在一旁。
                              半晌,云朔闭上眼,轻声道:“赐死。”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3-11-1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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