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现代||13.12.18|| 葡萄成熟时

“你说，我们是相爱过的吧。”
1.
朴有天狠狠把手里的报纸扔到桌上，烦躁的拿起烟盒想要点根烟舒缓下情绪，可是就在打开烟盒的那一刻，烟盒也被狠狠的丢开。拿起手机按下一号键，
"你在那儿呢？"
"到我工作室来！"
"立刻！马上！"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挂断将手机扔在一旁，依靠在老板椅上盯着桌上的照片陷入沉思，直到门突然被打开，
"这么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儿！正在忙着呢！"
"自己看！"朴有天阴沉的把报纸摔在金俊秀前面。
金俊秀拿过报纸，头条赫然是【名导演同性爱侣搭商界新贵】【昔日模范同性夫妻早已情同陌路，各自精彩】
附上几张昌珉帮他抹去嘴角残渣、两人相视而笑的照片，看样子应该是上个月他和昌珉法国约会时偷拍的，然后底下的内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他背着朴有天和昌珉偷欢的过程，然后紧接着是朴有天这些年来的花边新闻。
“嗯，写得不错，这报纸我也有看，怎么没看到，是今天的吗？”金俊秀把报纸扔在桌上，顺势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你难道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么？”对上金俊秀的眼神，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解释？嗯，说的全都是事实，所以离婚吧。”金俊秀说这些时候的语气相当轻松，惹恼了对面的人。
“金俊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朴有天双手拍案而起，俯身逼近金俊秀。
“朴有天，收起你那副虚伪的面孔吧，这里只有我和你不需要演戏。你真的以为我是傻瓜么，我选择相信你，结果得到的是什么？车震？艳照？你不烦我都厌了！”金俊秀忍也耐不住起身和朴有天对视。
朴有天并未回应，在等金俊秀继续说下去，
“朴大导演，我知道你怕离婚让你名誉受损，但是我现在不想陪你演了，你放心，我会召开记者会，说是我移情别恋！”
朴有天绕过桌子走到金俊秀对面，眼神里的凌厉看得金俊秀心里顿时生出一层寒意，
“沈昌珉有那里好？”
“他那里都好，最重要的是他对我足够坦诚。”
“我不会离婚的。”朴有天说完这句话，便一手搂着金俊秀的腰，一手捧住金俊秀的后脑勺，强吻了上去。
“唔……你……干…什么。”金俊秀挣扎着想推开朴有天，但是效果并不大，整个人都被禁锢在朴有天的怀里。

“我想干什么….”
朴有天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挥了下去，用一只手向上禁锢住金俊秀的双手，把人压在了办公桌上，俯下身在他耳边，
“我想让你知道，你男人只有我一个！”
“嘶~”说完另一只手扯开了金俊秀的衬衫，低头在白皙的胸前咬了一口，紧接着将乳头含在嘴里吸允着。
“啊，嗯…朴有天，你…不要这样….有话我们好好说….”
“有天….求你不要….不要这样…”
朴有天从乳头到锁骨，从锁骨到肩膀，允啃着每一寸皮肤，丝毫不理会金俊秀在呜咽的说些什么。
朴有天放开了禁锢金俊秀的手，开始解他的皮带，金俊秀上半身几乎都是被朴有天吸允出来的红色的斑点，整个人瘫软而又绝望，已经无力反抗。
“老公……不要….”叫出这一句的同时，金俊秀瞬间泪如雨下，他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说这两个字了。
朴有天停住正要扒掉金俊秀内裤的手，对上的金俊秀一片泪眼婆娑，内心的恼火逐渐被浇灭，看着那些被自己制造出来的红色斑点，朴有天觉得那两个字像一块石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来气，转身逃一样的离开。

2．
门关上的那一刻，金俊秀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他是有恨，可是这刻连恨这样的感情都不愿意浪费在朴有天身上。脑海里回想起往事，这十三年的婚姻，或许一开始就是错的？
初见是金俊秀参演朴有天主导的一部电影，那时候朴有天是年轻有为的新进导演，金俊秀是娱乐圈前途无量的新生代。金俊秀早之前听说过朴有天，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一个正儿八经的感觉，并无其他。还好剧组的其他人都很玩得开，一帮年轻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非常开心。转眼拍摄进入了尾声，两人加起来前后私下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直到散伙的前一天。
朴有天站在阳台上握着手机出神，直到手上的烟烧尽烫到了手才有所反应，赶忙扔掉烟头弄到手上的灰，再拿起手机看的时候，已经显示发送完成，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砰砰跳的异常激烈。仿佛是经过漫长的等待，屏幕显示收到新短消息，赶紧打开，只是一句好的，足以让他如获大赦，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心跳加速。
金俊秀晚饭前收到朴导演的短信，约他稍后到顶楼的天台会面，他实在想不到那里和朴导有过交集，思前想后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便早早的到了天台，从天台看整个城市的风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等很久了吗？”朴有天突然冒出的声音着实吓了金俊秀一跳，顿时觉得有些窘迫，“不好..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没关系的朴导，吓一下又不会怎么样，瞧把你紧张的，哈哈。”金俊秀想以说笑来缓和气氛，但是朴有天只是附和的呵呵了两下，便没了下文。朴有天不接话，一时间金俊秀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那个…朴导，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儿吗？”
“有天。”
“嗯？”朴有天莫名其妙的冒出两个字，让金俊秀一头雾水。
“叫我有天。”朴有天一脸严肃的对金俊秀说道。
“呃….那个有天，你找我有事儿吗？”金俊秀有点郁闷，其实他很想大吼一句，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快说！！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俊秀….就是…我想说..那个….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金俊秀明显觉得信息量略大，无法消化朴有天说的话，同性恋？在一起？当机！
朴有天点了根烟很吸了两口，看着几近石化的金俊秀，转过身背对着他吐出烟圈缓缓开口，
“其实，从进组那天起，我一直有注意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我挺喜欢你的。”
“啊！！！”听到朴有天说我挺喜欢你的，金俊秀觉得凌乱了，不自禁的吼了一声。
朴有天扔掉手里的烟转过身，面对着金俊秀，
“你讨厌我吗？”
金俊秀摇摇头，朴有天嘿嘿的笑着说，“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会对你好的。”

直到金俊秀回到宿舍，才想明白朴有天说的这个事情是指什么，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么这样！！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没睡好，决定第二天要找朴有天说清楚。第二天临离开剧组的时候，把朴有天拉到一边，
“朴导，我觉得昨天的事情有误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金俊秀才敢看朴有天的眼睛。
“俊秀，我会对你好的，以后的事情都交给我。”朴有天眼底望不尽的认真。
金俊秀并没有回答，朴有天急了，
“你不答应我，我就跟着你，天天缠着你！”
“噗~”金俊秀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没想到朴有天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有那么点可爱。
金俊秀最后走的时候算是默认了，因为他承认心里有一点小甜蜜，朴有天一直就是事情就这么定了的态度。此后恋爱的五年里，金俊秀不知道多少次庆幸，还好正视了自己的感觉，把握住了这么好的一个恋人。朴有天爱他，却从不会给他任何压力，用自己的方式牢牢的保护着他和这份感情。

3.
朴有天一路把车开到了井澜山顶，熄了火下车倚靠着车头吹着夜风，烟头的红腥忽闪忽闪。这里是他和俊秀求婚的地方，他一直觉得是他把俊秀拉上这条路的，所以他有责任给俊秀一个风雨无忧的避风港。他还记得那时候，就在这山顶一起看日出，太阳出来那一刻，他单膝下跪拿出早已定制好戒指，
“俊秀，嫁给我吧。”
“你只要想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其他的都交给我就好。”
俊秀一直愣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那个时候心里其实并不着急，因为他认定了，就是被拒绝了也要缠着一辈子。
“俊秀，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就跟着你，天天缠着你！”
“噗~”他的爱人在在晨曦的里笑的像朵花，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笑靥。
“你怎么又是老一套！”
“因为你就吃这一套。”
拉过爱人的手，替他把戒指带好，俊秀把手抬起来仔细看了看戒指，心里甜蜜的忍不住偷笑，靠在有天的怀里，耍起了小性子。
“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啊？”
“呃……………”
“不如换我娶你，你叫我老公，好不好？”俊秀反过身来，对有天露出了小鹿斑比的神情，让人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其实都没有关系，但是嘛，我长得比较显老，我老婆是逆生长，越来越年轻，老夫少妻才更符合自然规律。”
“可是……唔……”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想到这里朴有天不禁失笑，掸了掸烟灰，那之后闹了一阵子别扭之后，俊秀才接受自己叫他老婆，偶尔他也会喊上一句老公。
早在求婚之前，有天就说服了自己和俊秀的父母，虽然是一段辛酸的历程，但是好在结果是好的。求婚成功之后，他开始着手准备婚礼，虽然同性情侣在圈内也有不少，但是像他们这样公开结婚的，是头一对。婚礼那天是举办的露天婚宴，除了大多数到场的亲朋好友，还有一些自发来参加的群众。
“……………
总觉得有疼你的责任
要你是最快乐最单纯的人
因为你让我的心变得丰盛
原来不奢望的变成可能
总觉得有疼你的责任
让你做最轻松最自然的人
我想不遮掩也是一种信任
爱的了解包容才算爱得完整
..............”
伴随着音乐，大家看着台上一对西装笔挺，分外相配的新人，掌声和笑容里饱含着最真诚的祝福。
那一天，在所有人面前，
朴有天说，我知道这条路会走的很艰难，所以才更需要大家的支持，今天在这里，我请大家帮我作见证，我朴有天会一辈子对他金俊秀好。
金俊秀没有说话，和朴有天十指紧扣，回望他的眼神里，不可侵犯的坚定。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4.
金俊秀在家里躲了几天，静下心来认真思考了这段婚姻，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结束是必然也是最好的结局，或许太多的人会因此失望，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再假装下去。想清楚了，拿出手机拨通了朴有天的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于是又重播了一次，快要结束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俊秀……”听得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你在哪里？方不方便见个面。”果决干脆，不带一丝情感。
“我…我现在没有时间，等过几天我在去找你，行吗？”
“不用了，也没什么事儿，我明天会去提交离婚申请，到时候协议寄给你签个字就可以。”
“…………”
电话那头一直在沉默，只听得见粗重的喘气声，
“朴有天？”
“我不会离婚的。”
说话的声音有点颤，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朴有天把电话挂了之后，金俊秀心里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这种情绪导致他在和沈昌珉吃饭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俊秀…..俊秀？”昌珉伸出手在对面人的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对面的人恍然回过神来，有点发懵。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感觉精神不太好。”
“嗯….没有啊，可能最近有点累吧。”
“那等下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陪你？”
“……….”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一直记得。”

沈昌珉商业新贵，家族企业的继承人，又正直青年，身边想要什么样的伴侣，只要他勾勾手指来者趋之若鹜，却偏偏对看得吃不得的金俊秀情有独钟。掏心掏肺的追求了一年多，在金俊秀最痛苦崩溃的时候，一直在身边支持和鼓励，终于换得俊秀的点头。但是每当他想和所爱之人，有更深入亲密的时候，总是被转移掉话题，直至一次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他被金俊秀推开，第一次问了为什么，金俊秀沉默了很久，说话的时候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说他没有办法像朴有天一样，在保持一段婚姻关系的同时，和另外一个人上床。
他们约定，等金俊秀离了婚，就真正的在一起。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有点尴尬的气氛，俊秀狐疑的看着屏幕上显示”允浩哥”，
“允浩哥…”
“医院？出什么事儿了？”
“嗯…好，我现在过去。”
金俊秀挂了电话对上沈昌珉的眼睛，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朴有天哮喘有复发迹象，医生要向家属了解病史，我………”
“我送你去医院。”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到医院门口金俊秀下车的时候，说了句不用等了便匆匆离去，沈昌珉看着金俊秀的背影直至消失，终于狠狠的拍了方向盘。

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里出来，金俊秀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闭目将头靠在墙壁，看上去很疲惫。脑子里回放起医生最后的那句话：“你一定很爱朴先生。”
你一定很爱朴先生。
朴有天和某神秘女性的车震上了头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这里，他看着朴有天目光里的虚浮，仰头忍下了所有的不甘，对媒体报以微笑，我相信他。
你一定很爱朴先生。
看着报纸上某女微博发的照片，朴有天在她身边睡的安详，炒作也好事实也罢，很多事情发生过一次，再发生的时候，就容易接受的多，不是吗？
在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
白头偕老这种事，其实和爱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看可以忍耐多久。

5.
“俊秀…..”睁开眼允浩哥坐在身边。
“去看看有天吧，A3-217病房。”
“………”
“他还没有醒。”似乎看出了俊秀的犹豫，允浩又开口说道。
“我们正在离婚。”
“有天他同意了？”
“允浩哥，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意义吗？”
允浩摸出身上的烟盒，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缓缓吐出烟圈，
“俊秀，娱乐圈本身就很复杂，你和有天都在这个圈子，应该有更深的体会。看的出你们还很在意对方，十几年的感情了，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么过了。”
停顿了一会儿，又吸了几口烟，
“其实，日子和谁过到最后都是一样的。”
俊秀站了起来，和允浩对视了一会儿，
“我哥也很爱你，但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和你分手？”
“为什么？”
“我哥说，你太清醒，而他喜欢做梦。”
看着俊秀离开的背影，允浩双手抱头苦笑了一下，
“或许，他才是清醒的那一个。”

在病房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抹黑走了进去，没有开灯，借着依稀的月光坐到了朴有天身边，十几年了，这张脸分明也沧桑了许多，想起了很多往事。
“你不答应我，我就跟着你，天天缠着你！”
“你只要想愿不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其他的都交给我就好。”
“你怎么又是老一套！”
“因为你就吃这一套。”
“我知道这条路会走的很艰难，所以才更需要大家的支持，今天在这里，我请大家帮我作见证，我朴有天会一辈子对他金俊秀好。”
“俊秀，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
“我不会离婚的。”
哎……….
不自觉叹起了气，看着窗外的月光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边的人说，
“他们都说我还是爱着你的………”
“可是我真的好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
“朴有天，放过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俊秀径直转身离开了房间，床上的人没有睁开眼睛，手却紧紧的抓着床单，不自觉眼角滑落了一颗眼泪，点亮谁的悲伤。

6.
朴有天把车在俊秀公司门口停好，给俊秀发了信息说自己到了他公司楼下，很快得到回复：好，马上。收起手机拿过副驾驶的文件，这份离婚申请俊秀签了字，就宣告着他们夫妻关系的结束，心里的疼痛不自觉又叫嚣起来。
对面又开来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身穿宝蓝色毛大衣，金黄色波浪大卷的女人，手里端着杯星巴克，甩上车门径直向公司里面走去。
俊秀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由高到低，感觉就好像一场爱情从有到无，到了也就该结束了。朴有天同意了离婚，或许这场婚姻没有想的那么糟，至少好聚好散。
“金俊秀！”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声望去，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从前台大厅向他走了过来。
“你好，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是你认识我老公。”女人双手交叠在胸前，水晶指甲敲打着手中的咖啡杯。
“你老公？”金俊秀只觉得一头雾水。
“沈昌珉。”
“......” 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
“沈昌珉有那里好？”
“他那里都好，最重要的是他对我足够坦诚。”
女人看着没有表情的金俊秀，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过是一个恶心的同性恋，还学人家勾引男人，开个价吧，要多少钱才肯离开他。”
俊秀的脸色很平静，不是不可以接受，只是一切太突然。
他想过，和朴有天结束了，便好好的沈昌珉在一起。
沈昌珉的身上，让他总觉得有股暖暖的心安。
爱或不爱，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对吧。
“不说话是吧？我让你清醒清醒。”女人打开了手中的杯盖，想把杯子里的咖啡泼到俊秀身上。
“你干嘛啊，疼，你放手。”女人哀嚎，朴有天从后面抓住女人举起咖啡的手，顺势夺走了咖啡杯，咖啡溅到了女人身上。
“哎呀，你知道我这件大衣多少钱么，弄脏了你赔得起么？”女人赶紧拿出纸巾擦身上的污渍，边擦边说道。

朴有天看向金俊秀：“你那招惹的极品？”
“沈昌珉的老婆。”
“啊？？”
“她自己说的。”
“沈氏集团是要倒闭了么，连件大衣都买不起了？”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还没和我道歉呢！！再说了，我在修理勾引我老公的男狐狸精，有你什么事啊，狗拿耗子……”
“啪！”
朴有天把咖啡杯狠狠的扔掷在地上。 吓得女人一时只知道惊恐的看着朴有天，全然不顾身上又全都是咖啡渍，大厅里走过的人闻声都看向这边。
“我不管你到底是沈昌珉什么人，但是把嘴巴放干净点，他是我的爱人，”伸出手把俊秀拉到自己身边，“我们同样是受法律保护的，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会有我爱护他，至于你，如果沈昌珉爱你，你就不会像个泼妇一样站在这里了。”
“你！你......” 女人对着朴有天拉着金俊秀离去的背影，不甘心的跺了跺脚，看到周围都是鄙夷的目光，愤恨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