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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The Nightingale 夜莺 (CP: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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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尔不认为这是他们遇见的最艰难的战役。
他们明明能和更强大的敌手博弈,却输在了小把戏上————全靠声波掌控战局的纹,意外的遭遇了“真空”。
恶魔遮天蔽日,之多之密是史无前例的,但是纹一个也没觉察就莽撞的闯了敌营。等众人觉察时,他们已经涉足这丛林太深,回天乏术。
探索队员忙不迭的发出求救信号,虽然他也觉得这可能没用。
战事瞬息万变,等到增员不知何年月。但不管怎样,他有义务报告前线战况,即使讯号怎么也无法接通。
他被安排和利维加同组,一有机会就急速离开。他们面前站着托力,托力的脚边躺着气息微弱的纹。
泰德幻化出巨型力士,指挥他大面积击溃恶魔的包围;卓拉几次重组枪支部件,以重机枪迎敌。
苏伊尔的羽箭闪着幽光,被他击中的恶魔横向纵向皆被电流波及,它们碎成齑粉大面积剥落,刚露出的天空又被恶魔堵住。
炮弹密集的落下,地面尘土飞扬。被发动了的树木挡住一部分攻势,但以此为中心,恶魔缩小了包围圈。
探索队员和利维加躲在远处没有发动的树下,紧张的注意着那片发动中的区域。
等恶魔下降到一定距离时,那片树林突然起火,绿色的火舌吞噬了一众恶魔,爆破声轰隆隆铺延开来,硬生生把包围炸出一个缺口。
阳光从腾起的烟尘中投射下来,它周围是几十米厚的“墙壁”————恶魔,粘连在一起,固若金汤。在卓拉机枪的掩护下,苏伊尔由巨型力士托举至半空。她跃到那“墙壁”上举起弓箭。只要她的箭尖接触到外界,就能决定本次战斗的成败。
她曾发动烟幕气流,流水火焰,她相信这次一定成功。
但她竟失败?!
源源不断的恶魔包抄上来,阻塞她要发动阳光的缺口。
苏伊尔不甘心,她驱动气流去冲击那些涌上来的家伙。可这只能使她下坠得更快。
她尽力瞄准,羽箭破空而去,箭头刺中的地方接连爆破,连接的恶魔们马上聚集将之填补完毕。在那其中,有什么异于其他的东西被藏匿起来。
然而,太过专注于一点,就会忘却其他。
苏伊尔完全没在意身边那些朝向她的枪口!
所有空隙都被填满,丛林过早的陷入黑夜。
地面龟裂,爆出恶魔来,山石崩塌,挤出恶魔来。四面八方均出现敌情,已经没有能让探索队员藏身的角度了。
“跟他们拼了吧!首领!”
利维加早按捺不住,恨不得用轮滑碾出一条血路来。他眼睁睁看见他们的首领从空中砸进燃烧的树丛里,迫切参战的心情急的他脚底擦出火星。
“通了通了!”探索队员拽住他。
对方断断续续的传来声音。
“喂喂!这里是苏伊尔部!”
探索队员报上所在地经纬度,大汗淋漓的等待对方中断的讯号再次莅临。
“你是……(哪)里……”
“苏伊尔部,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咝……咝……”
“喂喂!喂喂!”
“……没有……尔部……”
“什么?!”
“……没……苏伊尔部……不在册……”
对方挂断了。
一道机枪射来,通讯器被打得粉碎。
利维加的脸上溅了一片血点。
他愣了片刻,随机大吼着脏话冲出去。双脚燃烧的绿色火焰一路划出古老的咒语,在战场上书写着恶魔的镇魂曲。
托力俯下身去,捡起纹的双刀。
巨型力士发出山摇地动的吼声,他轰然倒塌。几乎与此同时,烧灼着无数恶魔的拉丁文字骤然熄灭。
他们的书写者解除了发动————利维加,此时正被他的对手之一抛到地上。
泰德的半截身体沉进水坑,那下面有无数只手拖拽他,所及之处全被腐蚀进皮肉。泰德挣扎着往外爬,卓拉伸手拉他,也被炮弹击中。
托力将他们一一救回树下,他将纹的双刀托到苏伊尔面前。
“首领,请发动他们。”
苏伊尔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发动它们,我带您突围!”
她被血迷了眼,周身枪伤;她单手抠着发动中的树干,拼命维持这一处据点。
“首领!”
托力催促道。
“不能饶了他们!只要您出去我们就有希望!”
恶魔们改变形态连成一体,凝结成巨龙盘桓在丛林周围。它螺旋上升,形成风暴,头从暴风眼中探下来。
比刚才强韧数倍的防御,想要突围是痴人说梦。
苏伊尔艰难的伸出手去,念着发动圣洁的口令。
但这手被泰德抢先抓住。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泰德霍地站起,浑身散发着绿色的圣光。他的眼睛放射着尤其明显的光辉,他重新召唤出巨型力士,向那个朝这边攻击的“龙头”杀过去!
卓拉强撑着抓住苏伊尔的胳膊。
“下一个是我,发动我!”
“还有我!”
“首领!”
苏伊尔被这种要求吓住了。
“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难道要让这些恶魔杀进城镇吗?”
“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
恶魔被泰德的攻击暂时压制,但以这种程度的力量看,被反攻是迟早的问题。
但如果大家一起上,或许能成事。
“不用再犹豫了,我们出不去了!”利维加喊道。
托力把双刀推到苏伊尔面前。
“首领,至少,发动它们吧。”
这几个人抓住彼此,托力回手牵住不省人事的纹,只用一手握着双刀。
苏伊尔呼吸困难。
她的心跳超过负荷,她觉得眼花。
她握住刀刃,那上面流过红色的线条,逐渐换成他们想要的颜色。
“圣洁,发动!”
卓拉重新组装机枪;利维加展开他的极致速度;托力隐去踪迹。
纹拿着剩下的一把单刀站在恶魔面前,唱出只有它们能听见的挽歌。
这些人,驱魔人,化身成圣洁,进行最后的厮杀。
他们不再有感情,不再有疼痛,没有弱点,没有极限。
即便是被重创,被击碎,也还是牵拉着持续作战。
鏖战持续了两天一夜。
次日傍晚,战斗结束。


29楼2013-12-27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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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宿舍?!
    灾难一样的混乱场景,满地的书本中,书翁老人正打瞌睡。
    他被突然出现的徒弟吓了一跳。
    “啊呀?你不是在出任务?”
    “……啊……我想……”
    纵然拉比有着书人继承者的智商,还是被这场景弄傻了。
    【不对,加勒斯吸收了安布利的幻境能力,这一定是幻觉!】
    “拉比,你在想什么?”
    “少废话!你一定是假的对吧!”
    拉比被当头一脚踢到走廊上。
    米兰达经过,她看着倒在地上的拉比,捂着嘴静止了大约3分钟。
    拉比四仰八叉的躺着,他的对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宿舍大门,虽然破了个洞。
    他的耳边响起再熟悉不过的米兰达颤音。
    他的身边,出现了越来越多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书翁,抄着手来到他的脑袋边,俯身观望。
    “上面已经被你和神田的任务闹得不可开交,我不希望听说你一直躲在上铺根本没离开教团。”
    “……”
    “我会觉得丢脸,唔……你的锤子呢?”
    “……”
    “你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老爷子,你是真的老爷子么?”
    拉比躺在地上问。
    “……你要我怎么回答你?”
    “……”
    “我记得跟你说过,真相其实是最不好证明的,对吧?”
    “……”
    “你还想让我证明什么?背诵你所有的名字,还是……”
    “不用了,老爷子。”
    拉比坐起来,围观群众散开了一点,问题却接踵而至。。
    “嘿,拉比,任务完成了么?”
    “神田呢?”
    “他们在讨论那个探索队员,是个小分队的队长,好像很神秘似的呢!”
    “鲁贝利耶又在玩花样?”
    “嘘……别这么大声!”
    书翁看着这明显异样的徒弟,轻轻嗓子,压低声音。
    “跟我来。”
    “老爷子,你是想问我关于大锤小锤的事吧?”
    拉比张开右手,“喏,在这里。”
    他抓着一把黑灰,
    众人围拢过来,被书翁一声咳嗽震慑住。
    “那么……就是说,我们到了离开教团的时候了。”
    “不!”
    拉比大吼一声站起来后退几米,他紧握右手那一点灰末,生怕被人夺走。
    “拉比!你不要忘了你在教团做的是什么!没有了驱魔圣器你还算是驱魔师吗?”
    “可那和我的决心不相干!”
    “混账!”
    洛丽塔被自己的圣洁网禁锢住了。
    被加勒斯延伸出的绿色网格刚好把她包围住,这样她既不会被外界所伤,也能观测到所发生的一切。
    “拉比,被我送回教团了。”
    加勒斯转向那个伏在地上的唯一的驱魔师。
    神田挣扎着欠身,他看到距自己不远处,有一块六幻的碎片。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竟然叫他回去?”
    “不奇怪就谈不上是任务了。”
    神田似乎站不起来,他跟自己较劲,勉强跪住了。“救援不会马上赶来,而我们即将要分胜负。”
    他把六幻的碎片捡起来,握在左手心。
    “恩?是么?”
    “加勒斯,你刚才问我,怎么看待这身杀死阿尔玛的力量。”
    “啊,对啊。我利用了巴比尔的‘情感强化’,所以你才看起来像是崩溃了;但是我说的不是假话,你同意吗?”
    “我越是使用这第二驱魔师的力量,就越是认可教团的所为,就越是离最初的自己越远,就越是背离阿尔玛……听起来的确。”
    “‘听起来’?那不然还有下文?”
    “是啊……”
    神田捏起那一点碎片,举过头顶,观察着漆黑的碎片反射的圣洁网的光,他索性盘膝坐下。
    “我不伟大,不想说什么为了不再有人因为恶魔死去之类的话;但如果要我选择被恶魔杀死之后再次成为驱魔师还是别的什么,我想我还是会选择前者。”
    “这么说你还很感激?”
    “教团本就不是仁义之师,战胜千年伯爵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那里。”
    加勒斯听罢微微挑起眉毛。
    “小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替某个人高兴而已。”
    “为谁?”
    神田皱着眉头厌恶的看着加勒斯,加勒斯不变的表情好像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跟他有什么关系?”神田气哼哼的问。
    加勒斯对洛丽塔摊手,禁锢中的姑娘捂起脸。
    神田沉吟半晌,换了话题。
    “你见过莲花吗?浸泡在羊水里的莲花?”
    “……”
    “他一片片凋落,沉进沙漏底部,它象征我的生命。”
    “……好吧,我无话可说,你继续。”
    加勒斯也就地坐下,打算听下去。
    “没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神田反转手里的碎片,反射的光在岩壁上顺时针旋转。
    “装着莲花的沙漏?”加勒斯问。“象征什么?智慧?轮回?啊啊还有羊水?那又是什么?新生?”
    “随你怎么想吧,没有正确答案。”
    “说实话神田先生,我很同情你……你竟然没有要归去的地方?”
    "哈?没有吗?即使用那些读心镜或者脑电波接通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想去没有圣洁的地方。"
    "对。"
    神田握紧碎片,艰难地站起来:"就连你也寻找不出没有圣洁的地方?"
    "还真惭愧,的确如此。"
    "那。。。就创造出一个不需要圣洁的世界就好了。"
    加勒斯看着神田,他一动不动。
    "只凭你?"
    "凭借很多,一个人怎么能改变历史?如果那么简单也不需要谁专门去记录了。"
    "哪怕是。。。"
    "哪怕是杀死阿尔玛的力量,哪怕是自我侵蚀的力量,我想达成的愿望,也一定要做到!"
    "为什么?"
    神田感到手心流窜过陌生的能量。
    他的指缝透出光来。
    他低头去看。
    地上散落的圣洁碎片纷纷浮起,他们聚集而来,在他的手心上凝结出血色的模块。
    这模块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我不怕明白的告诉你,你手心里的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命名它——它最终会反过来操控宿主,就像苏伊尔部最后一战那样!”
    “……那么,谁来发动它?”
    “特别的圣洁。”
    “我懂了。”
    红色的方块“溶解”下来,在神田的手心里荡起粘稠的涟漪。
    就像之前的水银池那样。
    神田也联想到那个印象,他翘着唇角,讽刺着什么。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战斗,搏杀,追求胜利,侥幸逃生,等待下一场战斗,如此轮回。”
    他把手里的液体举给加勒斯,敬酒似得动作,极致洒脱。
    “为就此终结,干杯!”


    31楼2013-12-27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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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群人由远及近,许是听见了风声,他们的头领正是鲁贝利耶。
      “咦?书人Jr?你怎么回来的?”
      刚刚他被半胁迫的道出了些事件。譬如艾力克的机密任务,或者据他所知所猜测的种种——还包括捕风捉影。而且他一再坚持加勒斯的存在为教团所不容,被实行了安乐死,没有人能给出反证,除非去死磕赫布拉斯卡。
      鲁贝利耶离开了小猴子堵着的走廊,此时又是意气风发,满满的自信了。他向左右打听了一下。
      “怎么,你的驱魔圣器被毁了?”
      “……”
      “就是说啊,书人这种……”
      注意到了书翁在场,鲁贝利耶改了修辞;“战场上的……啊,你明白的,怎么会全心全意的投入战斗?不过是醉翁之意罢了。”
      米兰达又捂上嘴,她不能理解这种刻意的毒舌,如果可以的话,她每句话都想说成赞美诗。
      拉比瞪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我会回去救人,你不用操心。”
      “你救人?为什么?你不是应该旁观历史的吗?”
      “……”
      “说这种没有自知的大话,是以为事情砸了也无所谓,反正要离开教团了吧。”
      “你是在嘲笑我吗?”
      拉比的表情少有的严肃。
      还参杂些许悲恸。
      “认为书人没有感情,没有心,本身就不相信我会理解谁,相信谁,甚至爱上谁,对吗?”
      “难道不对吗?”鲁贝利耶脸色微变。
      “退下!拉比!你在和谁说话!”书翁大喝。
      “难道在这些头衔之前,‘书人’‘使徒’‘驱魔师’这类的头衔之前,不应该先是‘人’吗?”
      “……”
      “难道你认为,某些人的梦想,即便一生也得不到实现也无所谓吗?”
      “……”
      “在你下令肢解一个叫做加勒斯的孩子的时候,你又想没想过这其实是恶魔所为,却被你堂而皇之的冠上‘正义’‘审判’‘处决’的名义?!”
      众人整齐的看向鲁贝利耶。
      拉比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响声。
      “也许吧,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书人会爱上谁,但是没办法了……”
      书翁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这个不肖徒。
      “谁又会相信,我从没有怀疑过这种心情……我要去找他……在失去他之前!”
      “你在说谁?”
      书翁平静的问。
      或者也没有别的语气能表达他复杂的心情。
      “我去找那个,愿意一直站在我右边的人。”
      拉比觉得右手心里有什么在膨胀着。
      他张开手,看到一个血色的方块,自手心升起。
      在场有人惊呼,书翁刚要冲上去,却被米兰达拉住。
      或者只是紧张,没有别的意思,但米兰达的手拧紧书翁的衣服,哆嗦着不说话。
      “你放手!米兰达!拉比不能接受结晶型圣洁!”
      “……对对不起……我只是……”
      米兰达心绪不宁,但她的手一直没有松。
      “对不起……可是怎么办呢……就算被您讨厌了,我还是想要阻止您……”
      “放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拉比将溶解于掌心的圣洁端到嘴边时,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了。
      【圣洁,请带我去。】


      32楼2013-12-27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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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比再次从光晕中睁开眼睛,他看到神田正从左手上那单翼似的红色圣洁中,拔出新生的六幻。
        而他自己的右手上,爆发出的另一面“羽翼”中,愈发清晰的幻化出巨锤的模样。
        他注意到神田回头看他的眼神,震惊之余的其他东西。
        骂着“笨蛋”的唇形。
        拉比由衷为不可逆的局面高兴。
        “准备上了!”
        大将发号施令。
        拉比朝他竖起拇指。
        从没见过的巨大冲击向岩壁击去。
        其形光芒万丈,
        其声震耳欲聋。
        一切却又似乎陷入绝对的寂静中。
        加勒斯恬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抬手触摸滚滚而来的炽流,目睹它们摧毁自己。
        他听见身后爆裂的声音,
        以及被圣洁网保护的洛丽塔的痛哭声。
        他想起曾经听过的故事,不断有人修葺的小屋,至高峰的大树,冠层上的日出,
        他的从光明中降临的神。
        “你们真应该看看……恶魔从不喜欢的……”
        你们为之战斗的意义。
        【还需要迷惘什么呢?】
        【那真的是……】
        【美极了!】


        33楼2013-12-27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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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余音
          眼前是愈发葱茏的丛林。
          枯枝上发出新芽,生长,绽放,铺延开来,构成丰满的顶盖,遮住鱼肚白的天空。
          拉比和神田走出矿山,沿途生机盎然。
          然而他们闷闷不乐。
          神田把手里的稿件摔在拉比胸前。
          “给他们看有什么意思?追封英雄?鼓励一帮新人跟着学?”
          “嘛,其实不用这么生气,优啊……”
          拉比召唤不住,只好紧走几步跟上去:“很多历史都因为没有见证变成了空谈和谜案,多一些人知道真相也有它的好处。”
          “你是说鲁贝利耶那种混蛋?”
          “这个……你当然可以给提耶德鲁元帅看,没问题的。”
          “你到底懂了我的意思没……”
          “我懂,优是说,即便他们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事实不会改变……而且,对于这些人来说……”
          拉比晃晃手里的稿件。
          “中央厅的人没资格评头论足也没资格追封什么,对吧?但是优啊……真相不是给谁看的东西,它是历史,不用管谁承认还是否认的。”
          神田看着他手上的刻印,泄气似的点头。
          “我觉得洛丽塔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神田说。
          “哪句?”
          “她说……人应该自由……。”
          “说过么?”
          “不活给别人看的自由……很久之前说过,那时候她还活着。”
          洛丽塔在交给他们圣洁手稿之后化作烟尘,他们看着她升上天空,逐渐看不清样貌。但耳畔回响她的低语,则是清晰可闻,挥之不去。
          【人总是会觉得痛苦的,毕竟我们是哭着来到这世上。】
          【但总是会有些东西,存在你我身边,哪怕我们从没在意它。】
          苍穹露出本来的颜色。
          阴霾散尽,能听见雏鸟的叫声。
          【我们假想一下,倘若真的没有了生命,那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幸福的呢?】
          【那么既然你们还活着,就代表有无数的可能还没有实现。】
          空气中的湿土气息,滤净杂质。
          森林的实感终于显现。
          【尽管现在处于黑暗之中,也要相信你所爱,能够给予你救赎……】
          他们听见有整齐的脚步声,紧张急促,行至切近。
          嘹亮的女声喊着稍息,立正,敬礼。
          跺脚,收腿,手举至齐眉。这声音栩栩如生,就像是一支小队站在他们身边。
          他们猛看向声源的地方。
          可眼前除了朝阳,什么也没有。
          晨光从远山上倾泻而出,照亮了眼前山谷的所有树冠。
          照亮了通向森林小屋的山路,
          布满荆棘的安布利丛林,
          塌陷成一体的悬崖与矿山,
          站在高处的两名驱魔师的所在地;
          以及,
          他们彼此无名指上横纵呈十字,
          名为“结晶”的不朽刻印。
          【纵然彷徨,】
          【纵然悲伤,】
          【也要像夜莺那样,】
          【吟咏着歌谣,】
          【等待黎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THE END


          34楼2013-12-27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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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看到ID还有以为我眼花了!
            等我看起来!


            IP属地:广东35楼2013-12-27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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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3-12-2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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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T久违的id浮出水面了!!!火速补完!!!


                IP属地:加拿大37楼2013-12-2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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