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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瑾凉月_____[生贺]一水清帘曲悠悠【赠小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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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熙雪依


1楼2014-01-04 21:01回复

    雨季微凉,衣着单薄的我站在雨中瑟瑟发抖,袖中却仍藏着那令我厌恨的血刃。
    “阿依,是你吗?”安生撑着伞从我身后走来。
    “是我,我回来了。”我回头去看他,强颜欢笑着。
    “你……还活着。”“我当然活着!还杀了敌国的大王呢!”语气中带着自豪感,心里却酸得不是滋味。安生,你要知道,我敢杀阿鲁阿卓,也敢杀你。
    “阿依长大了呢。”安生的眼里似是带着些温柔,却瞬间变成了冰冷,他走近摸了摸我的头,将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这些日子不见他都憔悴了许多,看来竹悠还是没少麻烦他。
    那一刻我的心竟软了下来,竟有一时想着,若他愿与我浪迹天涯,我宁愿不要这公主之位。可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我终还是得回到现实中。“安生,你可知道,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傻依依,你不该喜欢我的。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已不是当年你喜欢的安生哥哥了。”即便是流泪,也是一种纪念。就算是流泪,也回不到童年。
    “安生,你既知道我喜欢你,那你为何从不曾说?”飞溅起的雨花,一朵又一朵缤纷地盛开,全都是苍茫易碎的晶莹。
    “因为我知道,你是大气的姑娘,你的路可以自己走。可竹悠不一样,她需要我陪她一起走,不然她就会跌倒,跌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时我多么想说我也需要你,我也会跌倒,虽然我能站起来继续走,但我这一路需要你陪着我,没有你我怎么能独自一人往前走。但我还是将话咽了下去,因为我知道,不管怎么说,他仍坚信我是坚强的,不爱我的人永远看不到我脆弱的一面。
    “安生,这一路我走得太累了。你陪着我,你看我一眼,爱我一场好不好?”
    安生后退了一步,似是要与我保持距离。“阿依,放弃我吧,这世上还有更好的人。过几日便是我和竹悠的大婚,希望你能祝福我们。”我自嘲地笑了笑:“你爱的是竹悠还是公主?或是说,你是希望水依依的祝福还是赵清帘的祝福?”
    手紧紧捏着袖中的手柄,这一刻我犹豫了太久了,今天是该做个了断了。我抽出了手中的血刃刺入了安生的小腹,眉梢眼角,冷凝如冰。“我祝福你们,一生一世,百年好合。”手放开了血刃,转身欲离,却听见身后安生的声音:“那天竹悠将你推下山崖,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去找你么?”
    “是竹悠推的!”想着那日心里骂的“老娘要死了你替我去当啊”,还真是应了这一句。我紧紧攥着安生的衣襟,问道:“为什么?”
    “因为……”

    竹悠坐在宫殿里欣赏着过几日便要穿的喜服,脸上已是喜笑颜开。她对着身边服侍的宫女说:“安生呢?唤他来见我。”
    “公主殿下!不好了!”门口的侍卫急匆匆地跑来,吓了竹悠一跳。“什么事儿啊,大惊小怪的。”那侍卫瞟了一眼竹悠,小心翼翼地道:“您要不要先坐下?”“没事儿的,我承受能力好着呢。”竹悠笑道。
    “驸、驸马,不、不对。”那侍卫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属下在宫门口见着驸马爷的尸体了,身上还有一摊血。”
    竹悠手中的喜服滑落到了地上,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柔声曼:“孩子啊,你爹死了,我还占着这公主的位置做什么呢?是她的总是要还给她的,是不是?”
    她看似平静的面容心中早就不安起来,恨不得跑出去抱着安生的尸体大哭一场,可她跑不动了,再也跑不动了……
    看那一场场繁华落尽后的曲终人散,那时的她也只是年少轻狂。这般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只弥漫着沉默,那个荒草没膝的野坟堆里却荡漾着一串串笑声。
    细数门前落叶,倾听窗外雨声,涉水而过的声音此次响起,你被雨淋湿的心,是否依旧?竹悠也是个傻姑娘啊,这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却唯独没有爱错人。

    雪由小转大,飘了一夜,山中梅花被催开,在悬崖峭壁上迎着风雪烂漫。抬眼处,苍茫天地间,细细寒风吹得漫天小雪,轻卷漫舞着。手那样的凉,还是握住雪花,一片一片,融成泪,滴在心上。
    大宋公主只做了五天,又是一场宋辽之战,领军的是辽国大王,应是新上位的吧。父皇派我上前线迎敌,许是我曾杀过上一位的大王,许是那些个辽国的士兵都见过我,若我去了他们会乱军心。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便是应了。
    直到我上了前线才知道父皇的意思,大王仍是阿鲁阿卓,我的夫君阿鲁阿卓,我那晚竟没有置他于死地!他看见我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惊讶,只是一招一式都有些手下留情,这便是给我留了足够的余地。
    我又一次杀了他,只是这次没有上次那般的狠心决断,我说了十五个字,字字珠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阿鲁阿卓,在你的坟冢里等我,我定会去寻你,即使它在海角天涯。
    毕竟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爱过我的人。
    尾声
    那次战役之后,我当了女皇。
    服侍在我身边的小宦官时时提起安生。他说安生常与他说他心上人的故事,他开始本以为是竹悠,后来才知道那人是我,是大宋皇帝赵清帘。
    她微笑时,唇角轻扬,有一种异样的倔犟与固执。
    在阳光的映照下,她的脸上有晶莹的光芒。
    直到她掉下山崖的那一刻,我还在想……
    “他在想什么?”“奴才也是这么问的,但他只是笑笑,并未说下去。”是啊,安生连临终的遗言都未说完,又怎么会与一个小宦官说呢?至少我知道了,他是喜欢我的,即使那是我的曾经,我的过去,但他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他与我此般决绝,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么?
    越是局外人,越是自己最好的倾听者。因为只有他们,会一言不发地听完,又不会说出去。于是我也常常与他讲安生,讲竹悠,讲爹娘,讲阿鲁阿卓。
    十年后。
    连绵起伏的山岭被蒙蒙的雨幕笼罩,合着山涧雾霭,视线所及,是飘摇不定的昏暗,站在山顶上,我望着粉妆玉琢的重重山岭,眉目间无限黯然。江山依旧,人物全非!
    茫茫苍林,寂寂山岚,我纵身一跃,跳下了山崖。阿鲁阿卓,说好来寻你的,你可会在这里等我?


    3楼2014-01-04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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