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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乐夏·似是故人来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_(:з」∠)_文是给蠢川的(。啊哈哈没写完就当连载看吧ヽ(〃∀〃)ノ镇楼什么的就小西太太这张舔的我(。的图(喂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4-01-12 21:44回复
    苍天白日,黄沙旱海。
    撩人的灼热掀起翻涌的浪潮,迷烟四起,前路渺茫。
    灌木树丛成了最好的遮蔽物,几只骆驼咂巴着嘴恹恹的趴在地上,货物堆积在林边,人们绕湖而坐,躲避这一时的风尘。
    掬一掊清水,一洗疲劳。
    领路人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四下相谈甚欢,唯独一人倚树而坐,相隔热闹两步,安静的不像话。
    据说是这支商队的头儿,还是个少年的模样,着一身汉人的蓝衣白袍,老是摆弄着一堆威力巨大的木头疙瘩,叫领路人心惊。
    “头儿,”领路人喊道,“什么时候走?”
    少年说一口纯正汉话,胡语却不太流利:“等风沙过了。”
    领路人凑过来,小声:“头儿,我听说,你原先是长安人?”
    少年头也不抬的继续摆弄手里的木头疙瘩:“嗯,怎么?”
    “最近有件事儿,边疆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不晓得你听说没,”领路人望一望四周,再凑的近些,“听说新帝是弑父上位的,头儿你知道吗?”
    那少年终于抬起头来正视他一下,淡然:“不知道的事,别乱说。”又起身,拍一拍身上的灰,“走了。”
    枉入大漠听楚谣,迷途长安遗故曲,回顾,漫漫,启程,茫茫。
    『乐夏·似是故人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声色荣华,绿衫红翘,攘攘利来,熙熙利往。
    唐都,长安。
    “那是从西域来的商队吧?”
    “啧啧啧,这些商人看着怎么凶巴巴的……最前边那个怎么还戴着斗笠?”
    “咦?那是乐家铺子?乐老板什么时候同西域人有了来往?”
    ……
    街头茶摊上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握茶杯的手顿一顿,因斗笠上垂下的黑纱遮了面目而叫人看不清脸,目光似是往人群边瞥了一瞥,埋头,又放下手中茶杯。
    小二从街边转身而来,桌边那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只见桌上留了半盏已凉的茶,旁边斜斜一角碎银。
    斗笠挂在后脖颈,染了风尘的一席白袍被随手搁在柜台上,蓝衣少年倚着柜台,打量打量四周,眉眼弯弯:“我这两年没回来,吉祥你都当上掌事了?啧,不错嘛。”
    被称为吉祥的掌事站在柜台后,却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少少少爷你你你这次回回回来,老老老爷和夫人知知知道吗?”
    蓝衣少年回身,信手拨了拨算盘子:“我还没告诉他们。”言简意赅,眉眼挑一挑,吉祥顿时悟了:“少少少爷放放放心,我绝绝绝对不会说的!”语罢目光越过那人肩头,看到一截白布裹起的剑柄,有些好奇似的:“少少少爷,这这这是什么?”
    他目光瞥一瞥那剑柄,默一默:“没什么……一把剑罢了。”又捏一捏下巴,作出一副不适的样子,“咳咳……最近这喉咙老是有点不舒服……”目光上睨。
    吉祥识趣:“端端端端茶来!”
    他满意的点点头,旁边有人呈上茶水,他方才接过那杯子,就听见耳边一阵喧闹,似乎有人在喊着“头儿小心”,有人惊呼,落入眼里的是吉祥惊骇的神情,偃师的耳朵总是要好些,轻易的便听清自耳后而来的那破空之声,比常人灵活百倍的指勾住算盘,上好的梨木在手上绕了两个圈儿,他转身,手中算盘就着那声响之处而去,刺啦一声响。
    那破空而来的宝剑竟被打偏一寸,然木头到底是木头,怎能比得上千锤百炼的钢所铸出的宝剑,算盘子哗啦啦散了一地,噗嗤一声,那宝剑倒是真真儿的入木三分。
    身后白布层层颤裹下,渴血的利刃像是发出嗡嗡啸声,然而他丝毫没有打算给名剑出鞘的机会,足尖一点一抬,足下扫帚被带起,再被右手牢牢握住。
    他左手依旧稳当当端着那杯茶,右手闲闲反握了扫帚,眼睛微微眯起来,唇角勾的那抹笑几乎可以称之为戏谑,瞧上去三分风流两分欠揍。
    入木三分的宝剑再度展开剑锋,可见控剑之人的御剑术十分巧妙,少年回身,随着那宝剑锐不可当的剑气舞起手中的扫帚,这一挡用的是三分力,使的是个卸力三分余道绵;那一拐带的是二分巧,端的是个横扫三寸生生歇。
    众人只听耳边叮叮当当数十声,那剑终是倒飞而出,蓝衣少年手中扫帚划出一个圆弧,添了几道白痕。
    他这才抬眼望去,店门处走进来一个黑衣人,头戴黑色垂纱的斗笠,身形修长,气息清冷,那黑衣人抬手,宝剑落入他手中,剑尖闪烁着冷光,直直的指向蓝衣少年。
    仰头喝完了手中那杯茶水,少年信手将茶杯放在了一边桌上,足下地面半分未湿,方才如此激烈快速的打斗,那茶水竟分毫未洒。
    右手再缓缓抬起,他抬一抬下巴,木棍亦是对准了门口的黑衣人。
    隔着数丈距离,一棍一剑两两对峙,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息。
    然而终究是谁也没有出手。
    黑衣人倏地收回剑,转身而去,去速如足下生风,倒是让人始料未及。
    少年丢掉手中的扫帚,一个纵身跟了上去,追到门口却只见那黑衣人衣袍一角,白马已入街市。
    “跑这么快,我又不是鬼。”少年嘟嚷一句,顺手扯过身边路过的一匹马,纵身一跃将马上人踢倒在地,“借马一用,多谢!”
    那人尚未来得及说话,只见一锭银子迎面砸下来,脑中尚且迷糊,被结结实实砸晕了过去。
    马儿一路疾奔,很快横穿整个长安,出了城门。
    一重山水一重雾,正是七月晴天爽朗,青草漫朔。
    马蹄声从身后而来,黑衣人抚一抚马儿的鬃毛,黑色垂纱被风掀起一个小角,露出半边尖巧下巴,微微抿起的唇。
    隔着黑纱的视野中,蓝衣少年策马而来,缰绳一勒,马蹄高高扬起,那人翻身下马,与他仅隔了一丈之距。
    “喂,咱们两年没见了,我好不容易回一次长安,你就这么欢迎我?”他大声喊道,眉眼间尽是遮不住的笑意。
    黑衣人伸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俊秀面容,隐隐透着两分歉意:“乐兄,别来无恙。”
    他伸手,像抓住一个杯子的样子,倒转:“喝两盅?”
    他愣住,耳边风声掠过,像是隔着千万年那样久远:“浮生倥偬,有缘萍聚,当浮一大白。”
    眼前那满天星空又退去,唯余那张少年的脸,与记忆中再度重合,只添了两分锋利,顺着话头下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好。”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4-01-12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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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我还以为蠢川才是要过生日的主。。。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01-13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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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盏清酒,一株桃木,未有三月桃花的飘扬,只余七月蜜桃的芬芳,二人对坐,山崖陡峭,幽静森远。
        乐无异抬头望一望天:“那时在桃源仙居时你说在桃树下喝酒有桃花瓣落下来,在酒杯里浮着,那是别有一番情致,如今却没有桃花瓣,这桃子砸下来,咱们的酒可就喝不成了。”
        夏夷则淡淡:“乐兄还是这么爱说笑。”
        乐无异喝一口酒,皱眉:“酒是好酒,可惜太淡。”
        “朝野中饮不得烈酒,酒后失言,于乐兄,于夏夷则而言,兴许不是什么大事,”夏夷则将面前的酒杯推一推,缓缓舒出一口气,“然而对于李焱……又是一番说法。”
        “皇帝私服出访,你的侍卫知道么?”乐无异眨巴眨巴眼睛,面上笑容半分真心半分假意,还不等夏夷则回话,自顾自打了个响指,“若是有人听着,便呈棋盘来,本偃师要同夏夷则杀一场。”
        他猛地抬头,撞入乐无异一双深不见底的琥珀色的瞳孔,像是两年前那个月夜,他二人对弈,倒是他输得一塌糊涂。
        视野里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眸子像凝着一汪凛然湖水,眼睫一颤,是那湖水被打破了宁静,那人轻声:“这次怕是要输给你。”
        他笑,不着痕迹的避过那凝视,身旁是暗卫呈上的棋盘,他伸手拿过,推开石桌上的两盏清酒,安置好了棋盘。
        “夷则,这两年来,你过得如何?”乐无异突然问,“那个位置,你坐的可好?”
        夏夷则将黑子推到他面前,面上看不出甚喜怒:“大军十有八九不在皇帝手上,大臣们很安心,”顿一顿,“手握重权,谁敢说过得不好。”
        有山风从头上吹过,桃枝摇摇晃晃,枝头一个硕大的蜜桃摇摇欲坠,乐无异伸手,就在桃子离开枝头的一瞬将它牢牢抓住,递向夏夷则:“喏,给你。”
        夏夷则望了望那桃子,摇头:“我不吃桃子。”
        乐无异笑:“哪来的这怪癖。”
        夏夷则将白子放上来:“小时候倒是很喜欢吃。”
        乐无异奇怪:“那现在为什么不吃了?”
        他伸手抚一抚自己的眉心,兀的一笑:“忘了。”
        桃子咬在嘴里,明明是甜蜜芳香的滋味,此刻却觉不出什么美味来,乐无异将一口桃子噎下去,顺手拈了一根木棍,转身将泥土掘了个洞,一边埋那桃子一边碎碎念:“都怪你们家皇上不爱吃桃子,搞得本偃师胃口也不好,且埋你个几年,待本偃师下次回来……”一下子停住。
        下次回来。
        下次回来?
        他终于没有再言语,将那桃子埋好之后抬头,将面前的黑子推到夏夷则面前,再将白子换过来:“我迟了你两年,送你两颗棋子。”
        夏夷则也不推辞,只点点头,落下棋子:“那乐兄在西域如何?”
        乐无异咧了咧嘴:“就那样儿吧,帮帮周围的人,拉了个商队……还算过得去。”
        “闻人姑娘呢?”他不疾不徐的落下第二颗黑子。
        乐无异望着棋盘:“伤势好了许多……”似是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你还有一颗子。”
        夏夷则沉思许久,布下最后一颗棋子:“该乐兄了。”
        乐无异想也没想,一颗白子堪堪落在了棋盘正中间。
        夏夷则愣住。
        须知下围棋,开局便下中间,这是占了劣势,而不是优势,那是一个容易被困住的位置,鲜少有人会这么走,这是哪怕初学的孩童都懂得的规律。
        然而乐无异就这么做了。
        夏夷则到底是夏夷则,只一瞬的恍神又恢复过来,拈起黑子落下:“乐兄,可有想过入朝?”
        终于是说出这句话,他抬起眼去想看一看那人的表情,却没有想象中的诧异,那人落下白子,神色淡然:“兴许?可我目前,没有这个打算。”
        “若我需要你呢?”他问,声音很轻,轻到正好落入乐无异耳中。
        乐无异喝了一口酒,道:“你不仅身手越来越差,酒量也越来越差,这才喝了两口,怎么说起胡话来?”
        夏夷则叹气:“你不明白。”
        “夷则,你现在是作为谁在跟我说话呢?”乐无异颇感兴趣似的撑起下巴,“作为夷则,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为了自己私心的孤独,还是作为李焱,以一个皇帝的身份,为了天下?”
        夏夷则说:“以我自己。”
        “那么哪个才是你?”他探过身去,“说说看,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4-01-13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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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乐夏党很少,但我一直都是~因为坑跳的太多对连载中的有点恐惧,所以……楼楼完结记得艾特我!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4-01-13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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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相对?利益争锋?
            身为帝王,自己身边真的少这么一个人吗?
            他张了张嘴,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个人,终于是有些颓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对,”复落下一颗棋子,“是我酒量不好,糊涂了。”
            美酒入喉,本该化为甘冽,顺着心间流下,却变做冰凉。
            是为什么。
            棋盘中斗转星移,变幻莫测,那人的剑意敛了三分,倒多出两分忍让,这是一个帝王的权术,这是两年来他身上所变的所不变的。
            就像闻人羽说的,时间是最厉害的东西。
            时间真的是最厉害的东西。
            时间把他的棱角磨得圆滑,当年在太华山上说“我想跟你们一起”的那个少年,终于也不再有锋芒毕露的凛然剑意,终于还是变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即便是弑父又如何。
            要说到弑父,乐无异不相信。
            即便再恨,再不甘心,到底,还是血浓于水。
            然而他也无法开口去问他一句——“真的是那样吗?”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夷则吗。”
            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神情。
            相对无言的静默,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夷则,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乐无异问。
            夏夷则拈棋子的手滞了一下,思索片刻落下棋子:“我如今已经没什么想要的,”气息缓一缓,“乐兄呢?”
            乐无异随着他的节奏,像是随心所欲似的安下棋子:“我想要的,只不过是一身能利民的偃术。”
            夏夷则点点头:“我记得。”
            乐无异说:“夷则,我希望你过得好一些,”喝了一口酒,说出来的话像都带着熏熏酒意,“看到你们过得好一些,我就很好了。”
            夏夷则闷声不语。
            他其实很想问,你说的那个“你们”指的是谁?
            有没有包括你自己?
            ——这两年来,你在西域过得怎么样。
            然而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闷在心里,哪怕一辈子,也是好的。
            感情隔了一道窗户纸,何必要捅破。
            没有那个必要,他这么对自己说。
            一壶酒尽,已是夕阳缓缓落下,染红的云彩像谁醉酒面上的红霞,暧昧而诱人。
            对弈两局,竟是不分上下。
            夏夷则知道,乐无异仍同当年一般,能够取胜却不肯落子,杀伐果断的爽快,他依旧没能学会。
            这很好。
            可他说不出哪里好。
            “夷则,我要走啦,”他牵着马,笑意盎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啊?我带你去看西域的月牙泉啊。”
            他恍神,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乐无异。
            庭院深深,杏花枝头,步步轻巧,鸟雀蹦跃。
            还是早春的季节,北方严寒,即便是入春,屋里也点着炭火,滋滋啦啦,倒是十分暖和。
            皇后说,三皇子身子虚弱,受不得炭火熏烤,故冬天的炭火削减一半,这一半叫小颜子省着用了许久,这入了春便还剩得一点。
            夏夷则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赶上门口小颜子在呵斥着什么人,有些好奇的过去瞧一瞧,竟是个同他一般大的孩子。
            那孩子着一身华绸绫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应是哪个达官显贵的孩子跟着父母入宫来走散了罢。
            “你一个人住这儿?”那孩子问,“我看那边的孩子都玩得好开心呀,你怎么一个人呢?”
            小颜子刚要说话,夏夷则便打了手势止住:“我身子不太好,所以不常出门。”
            那孩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一个人不难过吗?”又对他伸手,“我带你玩一次好啦,我很难得来这边一次的,”又骄傲似的跺一跺手里那根奇怪的木杖,“这是我自己做的竹马,来,我带你玩。”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望着面前乐无异伸出来的那只手,竟后退一步,转身去看足下的一切。
            山崖下一片景色灿烂,万里河山,千秋大业。
            这些……都是他的?
            他望着那繁华大唐,第一次有那么一点迷茫。
            想要的是什么?得到的是什么?
            十多年前他对着那个孩子的笑脸伸出手,被那孩子温暖的掌心包裹,十多年后他背对那人伸出来的手,缓缓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然后,他终于摇了摇头。
            他听见身后有马儿长嘶的声音,有踏步声渐行渐远,桃树下埋了一颗没有人品味的桃子,石桌上是胜负未定的棋局。
            他抬头唤来暗卫,那黑衣人恭敬的站在他身后,对帝王施以百倍尊敬。
            山崖下有人策马而去,一席蓝衣像记忆里那样从未失色,灵动的,活跃的,奔赴属于那人不一样的明天。
            夏夷则动了动唇,退后一步,问那个暗卫:“你告诉朕,从这里看下去,你看到什么?”
            暗卫毕恭毕敬:“是陛下的大唐基业,万里千秋不朽。”
            他笑一笑,道:“你可知朕看到的是什么?”
            “恳请陛下赐教。”
            视野中那一席蓝衣已经变为苍茫大地的小小一角,逐渐消失,他放眼而去,目光像是凝聚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化为一片白茫茫:“空。”
            ——开局之棋下在正中间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身居高位,难保自身,其位尊贵,其位惹眼。
            ——所以?
            ——珍重。
            他闭上眼睛,牢牢的记住了这一天的夕阳,那片染成离别的云彩,那桃树下埋着的承诺。
            ——等我回来。
            ——完——


            IP属地:四川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4-01-15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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