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婚礼。我起身借着月光看了看落地钟：今天就是婚礼了。一想到这我就很心慌，手脚都在出汗，想要睡觉，但是没有任何困意。我决定复习昨天所背过的所有资料，但除了我有四个兄弟姐妹外，其他一概地记不起来。】
【这样肯定会露馅。】
【我坐起身，望向弗雷德瑞卡的书桌。我就这样坐了很久。心跳得特别快，四周异常的安静。我应该再看一遍资料，我对自己说。下定决心了。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为了不发出一点声音，连鞋子都没有穿。我看向门，是关着的。现在我简直像小偷一样紧张。我试图在玻璃窗外的光照下翻看桌上摆着的东西，可是那太暗了。】
【于是我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它开始哭泣。】

【明天就是婚礼。我起身借着月光看了看落地钟：今天就是婚礼了。一想到这我就很心慌，手脚都在出汗，想要睡觉，但是没有任何困意。我决定复习昨天所背过的所有资料，但除了我有四个兄弟姐妹外，其他一概地记不起来。】
【这样肯定会露馅。】
【我坐起身，望向弗雷德瑞卡的书桌。我就这样坐了很久。心跳得特别快，四周异常的安静。我应该再看一遍资料，我对自己说。但我读不进去，我又在心中呐喊道。为什么我要替弗雷德瑞卡善后。在一片漆黑中，我无论看到哪里都感到很害怕。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在这栋宅子里，根本没有人关心我的感受。他们把我当什么！我感到一阵愤怒。我冲动而粗暴地拉响床边的铃，听见刺耳的铃铛声。几秒钟后，灯亮了起来，女佣慌张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睡不着。我要见谢米利！”

【明天就是婚礼。我起身借着月光看了看落地钟：今天就是婚礼了。一想到这我就很心慌，手脚都在出汗，想要睡觉，但是没有任何困意。我决定复习昨天所背过的所有资料，但除了我有四个兄弟姐妹外，其他一概地记不起来。】
【这样肯定会露馅。】
【我坐起身，望向弗雷德瑞卡的书桌。我就这样坐了很久。心跳得特别快，四周异常的安静。我应该再看一遍资料，我对自己说。但我读不进去，我又在心中呐喊道。在一片漆黑中，我无论看到哪里都感到很害怕。一切都是未知数。】
【不能再这样待下去。在这栋宅子里，根本没有人关心我的感受。我感到非常地无助，尤其是在这种冰冷的深夜。甚至我都有些想哭了。我伸出颤抖着的手，拉响了床边的铃，然后抱着腿坐在床上盯着卧室的门。非常冷。几秒钟后，灯亮了起来，女佣慌张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睡不着……“

（明日就是婚礼，我看向搭在一旁椅子背上的礼服却是毫无表情，手上的文件已经一半，夜已经很深了。将笔盖盖上我走打开一旁的阳台门，走出去在露天小台子上深呼吸一下，打算休息一下，然后继续我的工作。抬头却发现弗雷德瑞卡的房间依旧透露出光亮。这可不行，她最近身体这个样子，明日势必又是一场“战争”。这么晚还不休息么？皱了眉头，也就懒得派仆人专门去问一趟。回身向她的房间走去。）
（她的女仆，似乎是叫佐拉么，上来迎接。我询问她是怎么了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抬手敲了敲门，当然，形式而已。不等到回答我便推开了门，站在门口。）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

【女佣请示着想要叫谢米利，我很想拒绝，但别无他法。尽管我已经非常的伤心、无奈，可是女佣离开时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是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谢米利来了。我突然慌张起来，觉得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我急匆匆却笨拙地跳下床，光着脚磕磕绊绊地跑到门前。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我握住铜质把手，把门拉开。我一下子对上他的眼神。】
【我呆愣着就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突然就愧疚起来。】
“对不起……”
【让你看到我霸占了你心爱的人的身体，还把她弄得如此狼狈。】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个结没有解开，那是我为自己遭遇而感到的悲伤。】

（我的眼神有一瞬间变得暗淡，说实话，我多么希望打开门迎接我的是那个弗雷德瑞卡。但是显然不是，而是认为自己是朵拉的弗雷，她站在这里怯生生的向我道歉。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拉着她往里边走去，将探寻和好奇的目光关在门外。我看着火焰在蜡烛上边跳动，映照着少女的侧脸。她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少了那份高傲和骄纵。我看了看时钟上边的时间，似乎又过了半个小时了。如果再不睡的话我担心她的身体会不行，我转过头去，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小朵拉。你看看这夜色多美，如果不是明天还有事情的话，我真愿意和你一起在这里看一晚上的星空，那一定很浪漫。但是明天还有更浪漫的婚礼呢！这么晚了不休息，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么？
：你还不习惯这里吧？还是怕黑？要我陪着你么？

“嗯……我想让你陪着我……”
【我不想让他走开。孤身一人我一定会害怕的。尽管我心里清楚，让他留下来没有任何别的隐含意思，但是我不禁为这种行径感到羞愧。我感觉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不过这点心绪，很快就被想要倾诉的悲伤浪花淹没了。】
“我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希望你能听我说。”
【我竭尽可能地让我的说辞显得不那么让人生气。我觉得深夜要求别人心平气和地谈话，实在是过分的事情。可是太多的压力在我的心里堆积着，让我简直难以呼吸。】
【烛火在他的脸上投下跳动的影子，感觉就像是男人戴了一幅已经破碎的万圣节面具。】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没有其他过多的询问。我想，就算她以为她自己是朵拉，在我心里她仍然是那个弗雷德瑞卡，骄纵却可爱的女孩儿。我把她梳妆台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在那里坐下。我牵着她的手，体温冰冷，但她也似乎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在这里，我听着。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不用担心。
（我只觉得有些难过，当她没有失去记忆以前，我说过多少虚假的情话。而等到她失去了记忆，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心疼和怜悯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用最简单而无力的语言安抚着她的紧张情绪，有没有用我却不知道。）

【他说“好。”我一下子怔住了，喉头里梗塞着说不出话。】
【这是一个诀别了多久的字眼啊……自我从这个宅子里醒来开始，我只能听到那些黑色的词语，它们是如此的不堪入耳，以至于我会怀疑它们是否带着恶意。我必须承受它们，默默忍受，将想要抱怨的话吞进肚子里。因为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我很难过。】
”谢米利……你有没有爱过弗雷德瑞卡？“
“你们一定很相爱对不对……？”
【我抽走他握着的手，感觉手和脚是一样的冰凉，无一幸免。】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明天应该是她和你喜结连理。”【我别过头看向衣柜。】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死了是不是更好——你说是吗？”

：爱么？……我知道她很爱我，但是你也要知道，有些事情和爱情无关，比如说婚姻，或者是死亡，都一样。爱情无法左右它们。这个问题，我自己都回答不出来呢。这场婚礼，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很幸福。但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我遏制住了我下边的那句话。“我结婚的对象是亨弗莱家的五女，而不是弗雷德瑞卡。”说出去该多伤人。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受，你不爱她，但是你同情她，怜悯她，在乎她，祝福她，为她祈祷。——但是你不爱她，那些都是空谈。我能给予她的只有真实的婚姻，还有虚假的爱情，其他的，什么都做不到。）
：不管这事不是你的错……请也不要这样随意的提及死亡。
（听到对方的下一句话，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严肃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确保她能够听到我说的话。）
：死亡，并不是那种可以挂在嘴边的事情。无论是背叛、还是逃避、还是欺骗，都一定能够获得原谅。罪，总归是可以赎清的，但是死了的话，就什么也做不到了。那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办法，那只会让你堕落成……恶魔。而你这样一个小天使，并不适合地狱。
：虽然这些话，直到死去以后……才会明白………
（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这些话，我有什么资格说呢？我是血族，早就放弃了生命的魔鬼。用他人的血液来维持自己的存在，我是罪恶，永远赎不清。）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的看着她，任凭她向我发泄她的情绪。我眼前的女孩子就如同攒积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天爆发出来。她很激动，如连珠炮一样的一句句戳在我的心脏上，然后划出一道道血痕。伤口开始腐烂，然后隐隐作痛。）
：你说的没有任何一个字是错的。
（我抬手抱住那孩子，她体型有点消瘦，我觉得就如同抱着一片空虚的羽毛。我在她的耳旁低声，闭上眼睛，眼睫微垂。我是用怎样的心情拥抱着她的，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然而，我的灵魂却清楚地知道，这是我在赎罪。我在对并不是我拥抱的这个人，而是和她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最应该指责我的那个人——弗雷德瑞卡，我在对她赎罪。）
（而她也许永远不会知道，我也希望她永远不会知道。但是，当这个人用着弗雷德瑞卡的脸，毫不留情的点破了我的面具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隐藏的痛楚以及愧疚在心中终于爆发而出，就和她的怒火一样。）
：我的确是个罪人，如你所说。但是朵拉……
：你告诉我，那么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能办到什么？
（我觉得嗓子游侠干哑，我拥抱着她，少年的身体有些颤抖。这种软弱的感情，就算是被压抑多年也依旧存在。我在难过，我在痛苦，我在迷茫。我的理智告诉我的感性，你不应该这么做，你太软弱了，谢米利。但是我难以抑制我的悲伤。弗雷德瑞卡，她就如同我的悲伤的一个开关，总是能触动我灵魂的痛苦。）
（无法描写我对她的感情，纯白的女孩子，拥有着最美好的年华和地位。而我却硬生生的带走她的心，然后欺骗她的感情，欺骗她的婚姻，欺骗她的未来，欺骗她的爱。）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多么想爱她啊……就像她爱我那样爱她。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这痛苦，是神加诸于我的惩罚。
：朵拉，你还真是……和她那么像呢。连你们的眼泪都是一样的滚烫，这种温度，我一定会被灼伤的……
：软弱啊，你的名字就是人类！
（看不到对方的脸，她的泪水落在我的脖颈上，带着吸血鬼所惧怕的温度。我喃喃的念着那句诗句。吸血鬼的心，如果能和身体一样迅速愈合，那该多好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被他揽入怀抱，而我正懦弱地哭泣着，什么话都说不出。】
【我从不知道有些情感越是压抑，就滋生得愈发强壮，然而现在我正体验着这一切。明明在夜里独自吞下的悲苦，现在却以一种我最不想要的形式表现出来。我想要止住哭泣，推开这个虚伪的男人：想想他的谎言，想想他的行径；我应该坚强起来，指着他的鼻尖骂他无耻。】
【但我突然地不想这么做。愤怒已被泪水洗刷殆尽，我心里只剩悲伤。】
【任凭眼泪流下来，我什么都看不清晰，只有谢米利是我所能活生生抓住的东西。尽管他周身冰冷得，让人怀疑他的心脏是否如石头一般坚硬，尽管他是那么的可恨，尽管我方才还对他大声指责。但是他现在用双手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和他的颤抖，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这不再是梦境了，我不是孤身一人面对痛苦。】
【又一滴眼泪滚落面颊，我眼前一瞬的清晰，但下一滴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虚伪善变，我可以在前一秒痛骂一个男人，而下一秒就将头埋在他脖颈边哭泣。这是我的错吗——我再也无法压抑下去。那这是他的错吗——他根本毫无退路。我耳边传来他低声的呢喃，我的心突然软下来。到底是他错了，还是我错了？】
【他的确犯下许多的错误，可是他现在在忏悔，他无助地问我如何是好。】
【我手足无措，我愤怒的时候期待着就是他的悔意，而当他就在我的面前承认错误时，我却只能顺着我的直觉作出反应：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像是一个深沉的安慰。】
【此时此刻我明白，我是为了三个人哭泣：谢米利、弗雷德瑞卡、我自己。】
“……对不起……”（我擦干眼泪，在他耳畔轻声地道歉，紧接着结束了这个拥抱。）
【上帝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我们都很无辜。】

（在之后呢？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听任对方在我的怀抱里肆无忌惮的哭泣，然后也难得的允许自己心中的悲伤肆无忌惮的扩散开来，蔓延到了神经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结束了这个拥抱，我才坐直，然后勾起唇角，笑着看向对方——哦，我已经分辨不出我的笑容是真心还是假意了。我的世界充满了谎言，我的心都是虚假的，不可相信。）
（但是那种悲伤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强迫自己将那种感情定义为：愧疚。对，只是愧疚而已，简单而粗暴的分类，我就这样给自己的心打好了标签，然后告诉自己，那是愧疚。）
：没关系，我亲爱的……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轻轻的说着，然后拍了拍她的头。她的发丝很柔软，在我冰冷的之间上绽放开美丽的光泽。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不起。这句话难以启齿，在利益面前，弗雷德瑞卡在我心中的定义只能是牺牲品，朵拉也是。真是悲伤。）
：还有……谢谢。
（不知道为何，我如释重负，我承认了我的罪过，承认了我的悲伤，这让我觉得莫名松了一口气。虽然并不是对弗雷，只是对朵拉，这个小姑娘承认了自己的虚假。就好像一瞬间的摘掉面具，所能接触到的新鲜阳光，虽然这阳光灼伤了血族的肌肤，但是痛感让我觉得，我还活着。）
（我相信，我这句道谢的话，是真心的。）
（我抬眼看了看时钟，哦，天啊，已经这么晚了。我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沉默。我扭过头去看对方，然后柔声安慰。）
：亲爱的朵拉，你看，已经这么晚了。明天，盛大的婚礼还在等待呢。还是早点休息吧。
（虽然比起说婚礼，我更相信那是一场战争。）
：晚安，亲爱的。我会在这里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离开？好吗？
（在对方的额前落下一个晚安吻，她的皮肤很温暖，自己的嘴唇冰冷。）

【我点了点头然后回到我冰冷的被窝里，他在我躺好之后亲吻了我的额头。】
【我已无暇顾及这样做是否合乎身份，因为此刻我感到身体无比沉重，昏沉的意识像是要一直滑落到阿刻戎河。然而我还是不放心。强撑着睁开眼睛，带着晕眩的感觉我偏头看向谢米利。我动了动嘴唇，微弱的声音自喉咙里漫出。】
“你说要陪着我的，不许走。”
【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不过应该可以听得见吧。我们离得这么近。近到他就像是童话里的骑士，可以斩杀所有妄图接近我的梦魇。我想起妈妈曾经提起的捕梦网，它摸起来会比谢米利的手要温暖吗？大概吧。】
【窸窣的声响随着我改变姿势的动作响起，一刹那耳畔响起刺耳的高音，然而下一秒又沉入谷底消失不见。全身都有些病态的酸痛，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柔软的枕头会被我的心事压出一个深深的痕迹：蜡烛还没有熄灭吧——明天可能进来整理房间的小女佣又该抱怨了。而那时候作为弗雷德瑞卡的我应该在教堂，牵着丈夫的手，对着牧师发着永不抛弃的誓言。】
【我仿佛听见谢米利再次说着“明天，盛大的婚礼还在等待呢。还是早点休息吧。”是的，挂钟发出的微弱声音我听得见，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怀揣着所有的不安，我任凭眼皮蒙蔽我的双眼。眼前一片黑暗。】
【我好像睡着了，又像是并未堕入梦乡。隐隐约约地我听到有声音不停地向我发问。我张了张嘴，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又在说话了，又在问了。好吵。】
【谢米利…明天的婚纱，是不是蓝色的？我记得你说过我穿那件婚纱就像阿芙洛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