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与慕容瑾一起见的那个陈阳将军。这个陈阳将军便是朝廷派来驻扎在边境统领十万大军的将军。我万万没想到的竟是这个陈阳将军对慕容瑾的态度。一身沉重玄色铠甲的将军入得帐来,却是跪地伏拜慕容瑾。“末将陈阳,叩见王爷。”铿锵将军,在慕容瑾这个不掌实权的王爷面前竟是如此恭敬。“陈将军不必客气,起来回话。”慕容瑾接着说:“如今边关将士的日常生活过得如何?”“承蒙王爷多年的照顾与恩赐,将士们过得很好。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还是可以满足的。”慕容瑾“哦?”了一声,继续说道:“你可知本王此次来是来做什么的?”“末将愚昧,末将不知。”慕容瑾轻笑了一声:“本王听说今年供给你们的粮草全部被胡人大秦所劫,如今看来,是没这回事了?”慕容瑾将手中的茶杯搁在桌子上,满屋寂静,只听“嗒”的一声响,不由得让人紧张。陈阳将军一下子涨红了脸,跪拜在地上,回禀道:“是末将失职,没脸跟王爷禀报。”慕容瑾又问:“那将士们的生活到底怎么样?”陈将军面色赧红,为难道:“粮草被抢,将士们如今过得苦不堪言。”慕容瑾怒道:“那为何不跟朝廷禀报?守边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如何守卫国家安宁?”陈将军诉苦道:“王爷有所不知,前几年朝廷还是会派些军饷下来,加上王爷的周济,将士们过得还不错。可是这两年,朝廷一直说什么修运河建宫殿,国库亏空,根本就不管边疆战士的死活,军饷要了几回,愣是一文钱也没发放。不瞒王爷说,若不是王爷的粮草周济,将士们怕是早就已经饿死了。”慕容瑾怒道:“那为何不派人通知本王?就让将士们这么饿着?”陈将军急的脖子根都红了,扭过头,不敢看慕容瑾,回道:“末将怎敢再劳烦王爷?”慕容瑾将拳头慢慢捏紧,我看他气的不轻。可是这个陈将军做的也确实不无道理,这军饷的事情确实不该慕容瑾管,好歹有皇帝在上,他一个不握实权的王爷着实管不着这些事。我开口说道:“阿瑾,陈将军做的也不无过错,这军饷之事,确实不该劳烦你的,左右这是朝廷的事。”慕容瑾看我一眼,没再说话,捏紧的拳头慢慢地松开,片刻,恢复了他一贯的漫不经心地笑。“陈将军请坐,是本王越权了。不过,这羌郚族的可汗抢我货物,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给他们一些教训,不知将军可否借本王一万士兵一用?当然,作为回报,本王会差人运给将军粮草以解将军的燃眉之急。”陈将军说:“王爷言重了,且不说末将,就是军中兄弟都甘愿为王爷出生入死。王爷想什么时候用兵尽管开口,末将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