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来到人烟稀少的郊外,远处好像有一座研究室,正想过去探个究竟,迎面就走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草剃京,正想给你看个好东西,你就自己送上门了啊!」男子手一挥,一个黑发少年跟著走到京面前。
「这是……我!?」京愣住,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自己面前。
「复制人,这是京1,一模一样吧!实力也不错。」男子突然暧昧的笑著,「喔!还有,我抓了一个人,你能活到现在还真要感谢他啊!不然你在一年前就该死了啊!哪能让你能这麼逍遥自在的在这散步呢!呵呵呵呵!」
「你在说些什麼东西!」
「呵呵~听不懂吗?我抓了一个人让他们玩,你才能活到现在啊!要不是他挡住我的去路,你早就死了。这样还不懂的话,我就讲白一点,你要不要看看两个自己强暴八神的床戏呢?能被原本的你观赏,他们一定会更卖力,八神看到你在看戏,一定会恨到想立刻死掉吧!这样一定很有趣!哈哈哈哈!」男子突然转头对京1说,「京2呢?还在玩啊?去把他们带出来,说有客人来了。」
京1点个头,便往后头的研究室冲去,男子才刚回头,就被拳头揍飞,但也立刻反击,京1跟京2从研究室走出来,抓著一个晕倒全身赤裸的人往正在打斗的两人冲过去。看见那一头红发,京愣住,来不及阻挡迎面而来的攻势就被打飞了。
「你们两个玩腻了吗?」男子把京打倒在地之后,就停手走到京1、京2身边。
「还没,不管怎麼玩他就是玩不腻啊!」两人的手在没有意识的少年身上游走。
「玩了一年还不会腻啊!不过还是丢了吧!你们的目的是要杀了草剃京喔!」男子一说完,抓起庵往地上抛,赤裸的身子落地翻了几圈,沾满许多灰尘,可是晕倒的少年并没有因此而清醒。
「改天再来杀你!」男子接完一通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京1、京2不舍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玩具,也跟著走了。
「八神……庵……庵……真的是你……」终於看见躺在地上的人的脸庞,京不得不相信真是庵本人,想冲过去揍他们,可是还来不及出手,人都已经走了。
京弯下身蹲在躺在地上的人身边,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被抓走,实力坚强的他也会被抓走,而且是自己害了他……看见雪白的身子布满伤痕还有吻痕,京难受的抚著胸口,「失踪一年…你这一年里都遭受这样的对待吗?要是我没有误会你、要是我没有赌气没去找你…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京脱下自己的外套和衣服盖在庵的身上,然后抱起庵直到晚上才走在街上,快速的往一座大宅走去。
「没有当家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入。」两名女子挡在大门口,坚决不开门,但是门突然自己开了。
「京,我感觉到你的气息,怎麼跑来了?」一名女子坐著,对著还没开的拉门外说。
「神乐,我不能带他回草剃城,你先准备一间房间给我,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有空我会跟你说明的。」京没进去,直接在拉门外说。
「不能带谁回草剃城?」神乐千鹤站起来走到外面,「八神!?怎麼会这样…」看见京抱著伤痕累累的人,便快速的让人去准备房间。
京抱著庵跟著神乐走到一处比较偏远的房间,而房里的床也已经铺好,京把庵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神乐也唤人准备洗澡水和药。
「京,怎麼回事,八神怎麼会伤成这样呢?」神乐看到满是伤痕的庵,感到相当不舍,毕竟一千八百年前的祖先们同甘共苦击退敌人,现在关系虽然恶化,还是希望三个家族能和平相处,知道两人不像以前一样追杀,更是感到欣慰。
「一年前他被抓走,我刚刚才发现他…要不是我误会他、要不是我赌气没去找他…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他不会变这样的…」京望著庵,温柔的摸著像睡著般安稳的侧脸,也气自己没能早点发现。
「京……」敏锐的神乐,好像察觉什麼似的。
「你先出去吧…我带他去洗澡…记得让人准备衣服。」待神乐出去后,京抱起庵走出去,把庵放进很大的古老浴桶里,刷洗庵的身体,每一处都洗了好几遍之后,才抱起庵回到房间再帮他擦药,自己也铺了一床在庵身边,紧紧的搂住身边的人,京一夜无眠。
朦胧之中,感觉正被紧紧的拥住,庵不自觉的发抖,想挣脱禁锢自己的双手,可是却反被抱的更紧,突然庵放弃挣扎,凡正总是徒劳无功。京紧抱微微发抖的身子,温柔的抚上鲜红的头发压在自己颈间。从没被这麼温柔的抚摸著头,庵讶异京1或是京2会有这种举动,不过也无所谓了,说不定只是另一种游戏…
阳光照射进来,庵不情愿的睁开眼,感觉又是折磨的一天的开始,庵努力的移动被夹在胸膛间手,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自己正被温柔的看著,躺在那人的身边,庵盯著那双眼眸好久,终於察觉到那是一年没见过面的京本人。
「你醒了…」两人对看了好久,京突然开口,不但没有任何生疏的感觉,反而就跟平常一样。
「……」庵没说话,拉开还紧抱住自己的手,翻过身背对京。
「庵…我很抱……」
「这里是哪里?我怎麼会在这里?」不想听见任何道歉的话,那会显得自己做错了什麼,庵迅速的打断京未完的话。
「这里是神乐的宅院,玛裘亚和拜斯跟我说你失踪了……」京没有说完,不会笨到说出所有的事,就算彼此都知道发生什麼事,看著庵孤寂的背影,京轻轻的摸上他的手臂,却感觉到他惊吓似的微微颤抖,京心疼的缩回手,「我…我去拿早点…」就起身走出去,京站在拉门外,感觉里面的人放松似的呼口气,更是心痛,恨到想杀了那些人泄愤。
京闭上眼调整心情,才拿著早餐进到房里去,庵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吃著早餐,紧绷住的神经,让他食之无味,很没胃口的庵放下早餐走到廊下坐著,京没跟过去,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庵不想跟人接触。
京拿起剩余的早餐往外走,在外面待了好久一直没进去房里,千鹤看著独自一人坐在廊下的庵便走过去,感觉有人接近,庵不自觉的绷紧神经,看清来人之后便又稍微放松了,这些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琐事,却全落入京的眼中,「原来…不是不想跟人接触,而是我,是名为草剃京的我…」
「庵…所有的事我全都听说了…我看得出来他很自责…」千鹤坐在庵身边,想说些什麼让两人都好过一点。
「……」庵依旧沉默。
「早餐好像吃很少,没胃口吗?」
「嗯……」庵也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你感觉不到吗?」千鹤突然说出一句有头无尾的话,却成功的引起庵的回应。
「什麼?」搞不懂千鹤在说什麼,庵转头看著千鹤。
「总有一天,你和他都会明白的!」千鹤笑了一下,「这段期间就待在这休养吧!凡正我一个人在这也挺无聊的!不要想太多,以前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然后站起来经过庵身边,顺手摸摸庵的头就走掉了。
「唔……」搞不懂千鹤在说什麼,也搞不懂为什麼京和千鹤都喜欢摸自己的头,庵站起来走进房内,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房内的京正看著自己,庵又是微微的一愣,才假装若无其事的坐在房内。
京也移到庵身边坐下,突然伸手一直摸著庵的头,「唔…你干什麼啊?」又被摸著头,庵搞不懂他们的思想便挥开京的手。
「没什麼…」独占欲极强的京,又伸手摸著被千鹤摸过的头,以为这样子就可以用自己的手盖过别人的气味…
看著庵微张的红唇,京想吻上去便慢慢的靠近庵身边,在快碰到的那一刻,突然被使劲的推开,庵露出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微微颤抖,看见庵的反应,京愣住不再动手,「抱歉…今晚你一个人睡吧…我去隔壁房…」察觉到庵无意识的行为,京在心里咒骂自己便起身站起来走出去。
「……」庵没有多说什麼,只是无言的看著走出去的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却也感受到心里的揪痛。
晚上庵很快的就入睡了,可是却一直被梦中的景象吓到似的颤抖,坐在身边的身影安抚著发颤的身子,但是却没能让颤抖的人停止恐惧,直到天快亮才又无声无息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