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过客,莫当真
长剑斜指,殷红的血珠飞溅而出。“废你一指,暗影从此听我号令。”墨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对断崖,恍若未闻耳边咒骂。“宗主…这小子…”“听他的,便是了。”中年男子撕下衣襟,包扎了断指处,重新握剑。
“沈少年少有为,肖某不才,”转身向了刚刚开口的少年,“你去找太子罢,本宗愧对先人,有辱门派,但求一死。沈少,这孩子不是我暗影门人…”“但去无妨。”
一颗头颅直飞上天,血光四溢。“宗主!”那少年向前几步,跪倒在地,恨恨道:“沈孤城,我墨韵此生若不杀你,誓不为人!”“我等着。”沈孤城看着那少年对着尸体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深深望了自己一眼,飞奔而去。
“我师弟倒是能耐了。”戏虐的笑声响了起来,仿佛还夹杂了酒香,“逼死人家门主,还放跑了…这么一个小仇人。”
“师兄,好久不见。”皱了眉,默默摆出了防御的姿势。“孤城师弟何必如此?像是我这师兄以大欺小了似的 ”一位青年缓缓走出,手中未拿武器,只是转着个酒葫芦,“抢了我定下的宗门,要和我争个名号的人,正是师弟你不是?”那人狭长的眼微微弯起,似笑非笑。
"我是报恩,师兄早知。"停顿了许久开口,"不可言而无信。""你几何时开始把那老头儿的话放在心里?"挑眉,落辰又饮了口酒,"无情无义,我们弟兄俩,可是占了个全。割袍断义是用不着了。"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葫芦往腰间一别,落辰甩袖转身:"再见。"
再若相见,刀剑相待,两人都懂,同门情谊,不过是了——无情无义。
"拜见皇兄。"一摆衣袍,便是要俯身行礼,腰还未弯,双臂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扶住了。收回了佯装作态的礼节,白则抬脸打量自己的当朝太子。
年长自己两岁,剑眉星目,笑颜和煦。若是把白则比作羊脂美玉温润剔透,那么千然太子便是翡翠,浓得似酒。外界传闻太子不如二皇子,其实白则知道,他的皇兄心不恋朝政,若是换了江湖,以他的性子怕是更加自在。旁人不晓,太子就算是长处宫中,也是结交了不少人,与不少门派有所瓜葛,江湖朝廷不容,但太子竟是把他们融在一起,淡了边界。想到此处,白则不经眼神一凛。或许,自己又错了,皇兄,只是换了出发点,朝廷,他终还是要的。
"皇弟?"太子望着白则道。"臣弟无事。"垂头掩住了神色变化。不在意似的,太子先行向房内走去,笑道:"怎么,皇弟是看上了谁家的闺秀?这般失神?"
待坐定,奉了茶,白则才接了口:"这城里何人不知皇兄风流倜傥,多少芳心暗许,哪里轮得着臣弟。"抿了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