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清早儿,挽一弯青发往瞻儿居所去。怀中一捧石榴与茱萸,想着在他醒来前替他布置清楚,睡醒了且瞧见换个好心趣儿。更了大宅子果真与往时不同。太子?这天降的恩赐仿若是一道天雷轰隆隆的砸进贝勒府中,还未曾见到一丝光影便改变所有。我未曾见过自己进那红墙以内的路,十三岁还催紧了阿玛切切寻人将我的牌子撩了去。阴差阳错,到底还是要进去了。只将自嘲藏心底,面上青山弯弯。小丫头见状要来接,只一扬眉道我自个儿进去就成。忘了里间儿去,挑开帘子。晨曦的光打在身子,落下一长条影儿,恰巧停在瞻儿歇息的帐上。好比一颗风停不动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