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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之后所有人来到礼堂准备看表演，大家成群结队地合影、自拍，闪光灯和按动快门的声音此起彼伏，钟雪霞和阮翠云相距很远，仿佛她们中间隔着的不是三五人群，而是千山万水。
钟雪霞突然觉得兴致索然，悄悄退出人群，找了个靠后的座位闭目养神。
大家陆陆续续坐下来，舞台上响起音乐，晚会正式开始。
音乐逐渐变大，钟雪霞睁开眼，十多个年轻姑娘小伙在台上欢快地跳舞。她坐直身体，揉揉眼睛。
“眼睛不舒服吗？”
钟雪霞惊讶地转头，阮翠云就在她旁边的位置，可是台下太暗，看不清她的样子。
钟雪霞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刚刚。”
接下来的节目是女声独唱，阮翠云凑到钟雪霞耳边低声说，“真好听。”
阮翠云很喜欢这首《小路》，有一年她还想在局里的年会上唱这首歌，私下里拉着钟雪霞练习很多次，可是后来在年会上她并没有唱它，而是表演了一段诗朗诵。钟雪霞问过她很多次为什么没有唱这首歌，阮翠云总是敷衍了事，始终没有告诉钟雪霞真正的原因。
钟雪霞突然觉得兴致索然，悄悄退出人群，找了个靠后的座位闭目养神。
大家陆陆续续坐下来，舞台上响起音乐，晚会正式开始。
音乐逐渐变大，钟雪霞睁开眼，十多个年轻姑娘小伙在台上欢快地跳舞。她坐直身体，揉揉眼睛。
“眼睛不舒服吗？”
钟雪霞惊讶地转头，阮翠云就在她旁边的位置，可是台下太暗，看不清她的样子。
钟雪霞摇摇头，“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刚刚。”
接下来的节目是女声独唱，阮翠云凑到钟雪霞耳边低声说，“真好听。”
阮翠云很喜欢这首《小路》，有一年她还想在局里的年会上唱这首歌，私下里拉着钟雪霞练习很多次，可是后来在年会上她并没有唱它，而是表演了一段诗朗诵。钟雪霞问过她很多次为什么没有唱这首歌，阮翠云总是敷衍了事，始终没有告诉钟雪霞真正的原因。
灯光亮起来，台下也不再漆黑，钟雪霞见阮翠云看的认真，犹豫地开口，“翠云。”
“嗯？”
“我过段时间要去趟美国。”
阮翠云停顿片刻，“哦，我知道。”
“你知道？”
“去开交流会嘛，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阮翠云仍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仿佛不是在和钟雪霞说话，“你的事，我都知道。”
钟雪霞一愣，忽而觉得有种凄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惴惴的。
和阮翠云相处多年，很少听她说这样的话。阮翠云看起来活泼，实际是个严肃内敛的人，而自己又太过安于现状，因此在这段兜兜转转的关系里，谁也没有向前走出一步。这是性格使然，谁也怪不得谁，可是毕竟觉得舍不得。
钟雪霞知道不是阮翠云的错，可还是赌气似地埋怨，“你没事乱打听什么！”
阮翠云这才转过头，见钟雪霞脸色不睦，陪笑道，“脾气这么不好，难怪人家受不了你。”
“要你管。”
“我就不去送你了，路上小心。”
钟雪霞不领情地哼了哼，“这么啰嗦，小心人家也受不了你。”
“牙尖嘴利， 不愧是大律师。”
钟雪霞没有和她再继续斗嘴，也没有心思看表演，仰靠在座椅上胡思乱想。
阮翠云靠过来，“在想什么？”
“在想你究竟为什么要转文职。”
“这很重要吗？”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太可惜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可以——”
“不是因为你，”阮翠云打断她的话，“和你一起工作我很开心，是我自己的问题。”
钟雪霞本想作罢，想了想又问，“是他怕你太辛苦吗？”
“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钟雪霞见她说的坚定，并不再追问，“你可不许骗我。”
阮翠云微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
“我过段时间要去趟美国。”
阮翠云停顿片刻，“哦，我知道。”
“你知道？”
“去开交流会嘛，我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阮翠云仍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仿佛不是在和钟雪霞说话，“你的事，我都知道。”
钟雪霞一愣，忽而觉得有种凄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惴惴的。
和阮翠云相处多年，很少听她说这样的话。阮翠云看起来活泼，实际是个严肃内敛的人，而自己又太过安于现状，因此在这段兜兜转转的关系里，谁也没有向前走出一步。这是性格使然，谁也怪不得谁，可是毕竟觉得舍不得。
钟雪霞知道不是阮翠云的错，可还是赌气似地埋怨，“你没事乱打听什么！”
阮翠云这才转过头，见钟雪霞脸色不睦，陪笑道，“脾气这么不好，难怪人家受不了你。”
“要你管。”
“我就不去送你了，路上小心。”
钟雪霞不领情地哼了哼，“这么啰嗦，小心人家也受不了你。”
“牙尖嘴利， 不愧是大律师。”
钟雪霞没有和她再继续斗嘴，也没有心思看表演，仰靠在座椅上胡思乱想。
阮翠云靠过来，“在想什么？”
“在想你究竟为什么要转文职。”
“这很重要吗？”
“我就是觉得你这样太可惜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我可以——”
“不是因为你，”阮翠云打断她的话，“和你一起工作我很开心，是我自己的问题。”
钟雪霞本想作罢，想了想又问，“是他怕你太辛苦吗？”
“和别人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
钟雪霞见她说的坚定，并不再追问，“你可不许骗我。”
阮翠云微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