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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只有你 By:立志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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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见隔壁


1楼2014-03-16 21:30回复
    乐无异毕竟是有真材实料的人,留下来倒也帮了不少忙,初七跟沈夜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沈夜也并没有表示反对。初七考虑到乐氏财团和这项工程中的关系,也终于给了他一些好脸色。乐无异越发得寸进尺动不动就要来个莫名其妙的玩笑,再加上个方兰,简直要闹得他破坏一贯的菁英形象上演全武行。
    只是初七渐渐发现了,自从他不去看心理医生后,他对乐无异的忍耐度倒是高了不少,也终于能够心情平和地忍下那些肉麻的话和幼稚的玩闹。
    转眼间,工程正式启动的庆祝会即将临近。
    沈夜踏出车门的时候就看到乐无异笔直地站在公司门口,手里还可笑地拎着两份早餐。
    沈夜挑了挑眉走进公司,冷哼道:“乐少爷一大早站在这,总不是打算给我们公司看大门吧。”
    乐无异转身跟上他,笑得十分斯文:“我和初七特助加班一整夜,不知道到时候工程顺利沈总裁发不发奖金。”
    “乐少爷莫要开玩笑了,我倒是想给乐少爷发,只怕还不够乐少爷打发给私人侦探的钱。”
    两个人进了专人电梯,乐无异正对着沈夜,笑道:“我就说嘛,沈总裁这样敏锐的人,怎么可能会毫无知觉。不过沈总裁明知道被跟踪,还这样大方,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特别有信心呢。”
    沈夜看了眼楼层,漫不经心道:“对比乐少爷的行径,我自然是很有信心,乐少爷跟踪我这么久,应该足以替我证明清白。”
    “的确,跟了沈总裁这么久,沈总裁除了无聊无趣了点之外,当真是没啥可说的。但是嘛……我听人说了件有趣的事,听说沈总裁现在搞的这个项目,你们流月集团十多年前就已经搞过一次的,当时结果怎么样呢……哦对了,好像是工程做到一半全部停工,资金断链,项目打包贱卖,公司差点破产了吧,当时闹得很是轰动啊。可是沈总裁好大的本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大笔钱,于大厦将倾时力挽狂澜,救了整个流月集团,还把事情压得几乎毫无消息,实在不得不让人佩服。”
    电梯终于开了的时候乐无异凑到沉着脸的沈夜跟前,笑眯眯地说了句:“这次的项目我们乐氏财团也是大投资人,诚心祝愿沈总裁开局顺利,一路成功啊。”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率先走出了电梯。
    初七刚好走出了办公室,他很自然地接过乐无异递过来的早餐,对上了沈夜,有些开心的样子,道:“阿夜,今天怎么这么早,我们的模型全搭好了,这个周六可以准时报告。”
    沈夜皱眉看了看他的脸,道:“你办公室里不是有休息室吗,换洗衣服也有,怎么不在里面洗个澡睡一下。”
    “时间比较赶,想着尽快搞完就懒得弄了。”初七对着他,下意识地整了下衣服。
    沈夜沉默了会,突然凑上前亲了一下他嘴角,说了句:“辛苦了,今天早点回去。”
    虽然现在时间尚早,办公室里没啥人,不过沈夜第一次在工作的地方做这样的事,初七呆愣了半晌才晕晕地应了个好字。
    乐无异看着初七那个样子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咬了口面包。
    周六的庆祝会准时举行。
    虽然意在介绍流月集团的这个项目,但是名义上却是一个慈善酒会,沈夜和华月似乎做了很多工作,邀请了相当多的T市政商名流及媒体从业人员。
    模型完整地摆在台上,初七笔直地站在上面侃侃而谈。
    乐无异端着酒杯,抬手碰了碰他旁边的人,道:“夷则,夷则,你仔细看看,跟以前是不是大不相同。”
    旁边同样身着西装的俊秀青年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气质的确是非常不同,太过冷厉,不过他失忆三年都跟在沈夜身边,沾染了些沈夜的脾气倒也解释得通。”
    乐无异叹了口气,皱眉道:“他现在倒是不看我心烦了,如果他真是失忆了,就当是重新结识一次我也可以接受,也许有一天他就会想起来呢。但是沈夜那个人的手段我信不过,让我这样莫名其妙地输了,我可不甘心。”
    夏夷则喝了口酒,凉凉地道:“我怎么觉得你以前也没赢啊,你都追到英国了,也没跟谢衣怎么样吧,他惦记的人可从来不是你。”
    乐无异哀怨地撇了撇嘴,气鼓鼓地道:“喂喂,你到底帮哪边啊,朋友难道不是要两肋插刀的吗,这么打击我什么意思啊!”
    夏夷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喝酒,懒得理他。
    初七端着酒杯,心不在焉地跟人说着话,眼睛在满场绕了几圈。
    奇怪,按道理这种时候正适合应酬,怎么只见华月,阿夜人呢。
    初七喝了好几轮,终于寻了个借口抽身。
    走到后门,正好看见沈夜侧着脸,有点不耐烦的样子站在一辆黑色跑车前。
    车窗是打开的,然而初七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沈夜似乎并不太高兴的样子,然而他们又说了几句,沈夜弯腰坐进了车里。
    黑色跑车在初七眼前扬长而去。


    11楼2014-03-1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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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是一场倾盆大雨。
      雨声敲打在窗户上的声音非常大,伴随着不时出现的震耳雷声。
      然而比雨声和雷声更大的,是争吵的声音。
      少年的脸涨得通红,激动地对着向来敬重的兄长:“阿夜,我们不能这么做!如果把这个项目贱价卖掉,很多人都会倾家荡产的!他们会死的!”
      沈夜撑着额头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我又能怎么办,这是救流月集团的唯一方法。继续拖着这个项目,我弄来再多钱也无济于事。”
      “但是,我们还没有到绝路啊,只要我们能慢慢拖上几年,他们的损失也不会突然这么大,也许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呢?”少年固执地喊着兄长的名字,意欲说服他。
      沈夜毫不动容,冷静道:“拖上几年,他们的损失让流月集团补吗?我没那么大本事,填不了这个坑。总归只是个投资,有赚就有赔,当初融资的时候一片喜庆,他们不也是欢天喜地?现在赔了就要去死,还指望我养老吗?我们沈家二十年心血同样输尽,不也是要认?谢衣,你不要太天真。”
      谢衣痛苦地闭上眼,低声道:“我们能认,是因为我们输得起。可他们不行啊,如果真这么多人因为你而要穷困一生,阿夜,你于心何忍?何况你这样做,肯定会被起诉的!”
      沈夜的眼在听到“输得起”这三个字的时候闪了一下,似乎也有些恍惚,然而他很快就别过眼,声音仍是沉稳地显得无比冷酷:“我请了专门的律师,我有办法把流月集团干净地摘出来,他们告不到我什么。当初……你强烈反对,父亲总算是留了一手。”
      沈夜一条一条说得那么清楚,谢衣终于知道自己无法撼动他的任何决定,他闭着眼平复心情,不肯再直视向来敬畏的人。
      沈夜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缓和了点语气,道:“我们需要这笔钱,有了钱我们才可以恢复元气,才有机会重新来过。如果按你的意思,我们就是永远失败了,我绝不会接受这个结果。谢衣,你父母也是死于疾病,你难道不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吗?”
      谢衣依旧别过脸,轻声道:“我只知道,阿夜你现在做的,和我们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而且我知道,真的这样做了,你以后都再也不会开心了……”
      这句话过后,两个人长久地沉默着。
      谢衣终于在大雨中离开了沈家。
      初七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整个办公区都鸦雀无声。
      陈秘书英勇地上前打了个招呼:“初七特助,下班了哈……”
      初七面无表情地点了个头。
      陈秘书递过来一个盒子,道:“特助,最近你加班辛苦了,这是同事们合伙送给你的一点小礼物……”
      初七无甚表示地收了盒子,走进了电梯。
      电梯关门的时候,办公区响起了一片哀嚎。
      前台的小姑娘惨兮兮地对着陈秘书:“陈姐啊,我们总裁什么时候回来啊,初七特助最近忒可怕了啊吓死我了呀!”
      方兰肿着一张熊猫眼,郁闷道:“你们谁有我惨,师兄加班当吃饭,我作为下属只能陪着,再这样下去迟早英年早逝啊!”
      一堆人凑在一起哭诉,最后有人弱弱地说了句,我们初七特助是不是失恋了啊……
      大家又集体沉默了。
      女员工们突然集体精神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跟陈秘书打探起消息,并且史无前例地团结一致谴责初七特助的神秘对象。
      “谁这么没眼光,连我们初七特助都看不上啊,居然还闹分手,真是作死啊。”
      “就是就是,我们特助帅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满意啊,要是给我,我做梦都要笑醒啊。”
      “喂喂,我说,花痴的都醒醒,特助真单身,你们有胆子追吗?”
      “过过嘴瘾不行啊,我觉得我们沈总才帅呢,我当初可是为了沈总才考的公司哟。”
      “我觉得吧,初七特助的对象一定是个大小姐……”
      此言一出,顿时更加热闹,加班的都不累了,赶着回家的也都停了,福尔摩斯的推理能力在小小茶水间被深刻地重现。
      “来,快点来分析分析。”
      “咳咳,这个嘛,首先,初七特助从前回家多准时啊,除了必要,他根本就不爱加班。其次,陈秘书知道的,特助就算应酬,也基本不在外面过夜,半夜三点他都非要回家,这是一种什么样恋家的精神。所以可以肯定,特助的对象肯定很好看~!”
      “我XXX作弊啊,这因果关系是怎么推出来了的!福尔摩斯都要被你气死了!我看我们特助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说不定喜欢的是个温柔贤惠的,所以才每天赶着回家吃饭呢。”
      “错!我有一次听到的,王氏的那个二小姐问过特助女朋友会不会做饭,特助亲口说的他女朋友从小到大没下过厨!”
      “而且他有一次问我哪里有好用的清洁工具买,我问他干什么用的,他说他要刷马桶……他女朋友有洁癖,嫌他刷得不干净!”
      “哦还有还有,特助那次发烧,还是陈秘书送去医院的,陈秘书还问过他怎么女朋友没过来,特助说他女朋友在国外,连个电话都没打呢!”
      “5555,哪个大小姐这么过分,我们初七特助这么帅,居然还让他每天做饭,还让他奋力刷马桶,生病了还在外面玩不给他打电话啊!讨厌死了,特助跟她分了才好啊!”
      大家沉默一阵,突然又集体哀嚎起来。
      “不要啊,失恋的特助好可怕啊!!!”
      初七开车回家的时候,瞥了眼刚收到的来自于同事们的关怀。
      是一大盒静心口服液……
      他皱着眉,突然低叹了口气。
      最近的确是太过暴躁了,做的都是不讨人喜欢的梦,让他一直心情低到谷底。
      下车的时候他一眼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沈夜斜斜地靠在车身上,手里罕见地拿着一根烟。
      初七呆站着不敢动。
      三个月不见,只看轮廓,他就能估计得出沈夜瘦了多少。
      他摸着心口,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里跳的不是那么异常,他也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沈夜不发现,他有多想念他。


      15楼2014-03-16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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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只有我
        台上的男人面容冷峻,低沉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回荡在室内的每个角落,沉稳,有力。
        无论怎么看,这个人都是非常强大自信的样子。
        然而谢衣坐在台下,看着那人拿着奖杯的异常白皙的手,无法避免地想起昨晚上这只手是怎样被他一寸寸细细吻遍。而那人笔直的腿分开着勾在他腰上,忍耐着喘息任由他冲撞,在情动的时候迷乱地喊他的名字。
        谢衣忍不住心神一荡,他拿过旁边的杯子喝了口茶,满脸镇定地压下了脑中绮念,继续专心地望着台上的人。
        沈夜拿着奖杯坐回位子上的时候,谢衣握住他的手,低声地说了句恭喜。
        沈夜嗯了一声,微微地喟叹:“终于……真是不容易。”
        他惯常语气强硬,这样一声轻叹,其中所含辛酸,无法言说。
        谢衣再一次握紧了他的手。
        公司直到今年才彻底摆脱了财务危机,资大于债。
        沈夜在这一年风光无限,先后受过好几次T市政府表彰,无烟城计划被大幅度高度称赞,沈夜在各种杂志媒体上分别被描述成了最有魄力的决策者,最有眼光的投资人,最具社会责任心的企业家,以及一直不变的最黄金单身汉等等等等。
        金钱和荣誉在顺利的时候都来得飞快,像是招手即来一样飞着给他的成功添上更多的光鲜亮丽,轻松地让人忍不住怀疑曾经怎么会被这些东西几乎逼到绝境。
        这么多年承担的辛苦压力,仿佛在达到一个顶点之后,瞬间得到了回报。
        虽然等待的过程几乎已耗尽他毕生心血。
        四十而不惑。
        他早已不再年轻,连谢衣都不再是曾经的少年模样。
        最艰难的时候,也曾想过是否做错,也曾迷茫过那些被埋葬的被牺牲的本以为将永无天日的感情到底有无意义,甚至也曾一度疲惫到不愿清醒。
        然而刻在骨子里的狠绝和固执让他不甘失败,他本以为自己将要独自支撑,撑到再也忍耐不下去的那一刻。谢衣却在多年之后选择了回到他身边,而在更多年以后,他们终于一起等到了光明。
        沈夜往座位旁边靠了靠,遮住了身后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回握住谢衣的手。
        表彰大会之后是例行的酒会。
        沈夜闲散地喝过一轮之后,决定早点结束应酬回家。今时不同往日,无烟城的招牌已经不需要他再去拉拢忍耐什么人了,他眼睛在场上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谢衣的身影。
        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谢衣身边站着个长头发的女人,很是面熟。沈夜正思索着,那个女人眼睛往他这边一扫,像是笑了一笑,突然就扯下谢衣的头和他拥吻起来,而谢衣居然也没有推开。
        沈夜的脚步顿了顿,停在了他们身后。
        那个女人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吻,像是才看到沈夜一样摆出个十分惊讶的表情,又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沈先生,多年不见啊,不知道沈先生还记不记得我?”
        沈夜同她握了下手,低沉的语气虽然冷淡却不失风度:“罗小姐这样的美女凡是见过的想必都很难忘记。”
        罗小姐十分自在地接受了恭维,双手搭在谢衣肩上挑衅似地看着沈夜:“我前几天刚回国,居然就碰到了老同学,也算是缘分啊,沈先生不介意我借你的人叙叙旧吧?”
        沈夜冷着脸喝完手中的酒,看都不看谢衣一眼,淡淡地说了句罗小姐请随意,毫不客气地转身走了。
        谢衣在心里估摸着那人生气的程度,暗暗叫着糟,看着身边满脸看戏表情的人,苦笑道:“多年不见,你非要玩死我当见面礼么?”
        罗小姐满脸无辜地笑眯眯道:“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当年也没给我好脸色,我这不是给你增加点生活情趣么。”
        谢衣回到家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吃了闭门羹。
        他摸了摸鼻子,委委屈屈地去了书房睡。
        第二天晚上,沈夜的房门还是关着的。
        第三天晚上,沈夜的房门仍然是关着的。
        第四天的时候,谢衣决定做人是不能这样一直顺从忍耐的。
        他在沈夜房门打了个地铺,看沈夜要怎么样跨过他出家门。
        结果他低估了沈夜的醋劲,沈夜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差没直接踩在他身上往外走了。
        第五天晚上,他把被子扔了,继续打地铺。
        然后终于可以在早晨沈夜出门的时候拖着浓浓的鼻音扮可怜:“阿夜———”
        沈夜笔直朝门外走的脚步顿了下,回过头来蹲下身碰了碰谢衣的额头。
        其实不怎么烫,然而沈夜终于看了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一眼,把人抱进了房间。
        谢衣躺在不算久违的床上,十分惬意。
        这么多年下来,彼此的脾气都摸得十分透,谢衣很明白恋人的软肋。
        沈夜有很强的控制欲,痛恨示弱,表达感情障碍到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够跟谢衣说那个字。
        然而实际上却是非常心软,甚至心软到不管什么事,只要谢衣肯安抚他,他都能够顺利地被安抚。


        20楼2014-03-1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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