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要摸摸自己的眼角,却发现右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本来想的是短篇,到这就没了:维吉尔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微湿。)
阳光明媚,朝外推开的梨木窗外,有一枝调皮的嫩芽露了出来。借着这充足的光线,他毫不费力地看清了趴在床边并枕着自己手臂的物体——一个小孩,有着一头柔软白发、身穿红衣的小孩。
下意识地,维吉尔脱口而出:“但丁?”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声音沙哑难听,带着幼童的稚音。慌乱间,他想起刚刚那个令他伤感的梦,呆了几秒,想摇头否认,却在把头摆向右边后,就没力气扳回了。
男孩跟他挨得很近,维吉尔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呼吸带动对方的发丝。很快的,男孩动了动,迷糊地抬起头来,望向维吉尔。乱蓬蓬的白发下是副十分熟悉的稚嫩五官,只是那一向呈天蓝的美丽眼睛,此时正不雅地红肿起来。
男孩抬头便撞进一对同样天蓝的眼睛里,先是一愣,随后便红了鼻头,口中喃喃着两个字眼:“哥哥……”
维吉尔表示能听到但丁这么叫自己已是很满足了,虽说还不能确定这一切是不是梦或是幻境什么的。于是他欣慰地闭上了眼。
“维吉尔!”男孩吓得大叫着扑了上来。